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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23點25分到札幌

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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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函渡船 六

第七章 青函渡船

「我正在找你們呢。其他的人呢?」
因為事出突然,不知槍聲來自何方。
「怎麼樣?」十津川拿著手槍大聲問龜井。
十津川向下俯視。
子彈打在門上跳了回去,響起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時,對方開槍了。
人影突然倒下了。
十津川叫三浦坐下,他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怎麼暴露的呢?」
「是啊。」
這時,十津川看了看手錶。哎呀,再不快走,就趕不上乘坐「北斗七號」列車了。
「沒事兒,血已經止住了,只擦破了點皮。」龜井從旁說道。
舷梯上的乘客頓時秩序大亂,爭相逃散。
大概是龜井或鐵路警官開的槍。
「原來是這樣啊!」
「怎麼回事?」
「北斗七號」列車由九節車廂組成:隨便坐的三節、對號坐的四節、軟席一節、餐車一節。
這時,第二槍響了。
「可是,我們換下來的衣服,都放在仙台站的路警辦公室了啊。」十津川顯出困惑的樣子說。
十津川趴在地上,向屋頂上掃視。
「警部。」
死者的槍掉在屍體一旁。
「怎麼樣,能走路嗎?」
「不是他運氣好,是因為事情發生在函館才便宜了他。」
十津川急忙跑下樓梯,來到樓房外邊,走到龜井和三浦身旁向三浦:
在槍聲響和*圖*書的同時,三浦發出了叫喊聲。
「只是右腳受了點擦傷,現在九號車廂。」
十津川從內衣的口袋裡掏出手槍擺好架勢。
「北斗七號」走南邊的室蘭本線。
但可以肯定,槍聲並非來自從羊蹄丸下來的乘客裡,因為十津川一直在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下船乘客的行動。
「比我們先走的小田中刑警他們,一定也在這趟列車上。」
十津川和年輕的鐵路警官問清上屋頂的樓梯在哪兒後,悄悄地向屋頂走去。
「到屋頂了。」
龜井這麼一嚇唬,三浦急忙站了起來。
兩層樓的屋頂上有一個東西在移動。
函館站的鐵路警官拿著手槍立即趕來。
十津川這麼一說,龜井擺擺手說道:
「那是因為我們化裝成了鐵路警官吧。但是,現在已經暴露並遭到襲擊,不必顧慮了。暴露以後,這身衣服反倒成了對方射擊的目標。想換一下衣服,但從東京穿來的西服放在仙台的路警辦公室了。」
十津川站起身來,一邊向碼頭上的鐵路警官們揮手示意不要開槍,一邊走到屋頂的邊緣。
「不是和我們坐一趟船的人幹的,大概是坐上一趟渡船的川田組的組員幹的。一定是他們得到了通知,說我們穿著鐵路警官的服裝。」
年輕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鐵路警官在十津川後邊猛烈射擊。
肯定是事先埋伏在這裡,等到「羊蹄丸」靠岸、三浦下到舷梯時開槍射擊的。
十津川一看,是小田中刑警,便立即停下腳步說道:
十津川摘下帽子,脫掉上衣,穿著襯衫從最末尾的九號車廂往前走去。
十津川再次推門。又傳來了槍聲,但這次的槍聲和上次的不同。
「真危險!」十津川說著嘆了一口氣。
這個鐵路警官有二十五六歲,緊張得面色蒼白。
他們來到站臺上的時候,「北斗七號」列車還停在那裡。
發現眼前有人影在移動後,十津川條件反射地拿起槍進行了射擊。
「我怎麼做?」
「我來打,你掩護我。」
「打中了右腳,不要緊。」龜井沉著地回答。
「開往札幌的列車馬上就要開車了,不坐這趟車就來不及了。」十津川很嚴肅地說。
「明白了,和我們的西服換一換吧。這樣一來,川田組的人也就不知所措了。走吧,馬上到九號車廂去。」小田中說。
「是嗎?我和搜查一課的本多課長通話,他叫我看到你們也不要打招呼。」
「川田組的人大多是東京人,不熟悉函館的情況。函館港海風強勁是出了名的,刮的是偏西風,所以函館常常和圖書發生大火。今天也時不時地刮起大風。但是,伏擊者未將風速計算在內,而在他射擊的時候,正好刮起一陣大風,吹得舷梯直搖晃,三浦在我前邊也跟著搖動,因此才沒被擊中要害,只是右腳受了點擦傷。」
像是一個什麼事務所,但看不到工作人員。再仔細一看,有好幾個男女事務員手腳被綁了起來,嘴用膠帶封住,躺在辦公桌之間的地上。
「打中也好,打不中也好,你向他射擊就是了。明白嗎?」
「多半是對方發現幾個鐵路警官乘坐新幹線以後又乘坐東北本線而產生了懷疑,可能在青森就已經暴露了。」
「真的沒事兒。不行的話,把他留在這裡我們走,讓川田組的人來收拾他吧。」
「北斗號」特快列車是內燃機車,原來是行駛在上野和青森之間的特快列車。自從上野和青森之間有「夕鶴號」特別快車以後,「北斗號」特快列車改為在北海道的函館和札幌之間行駛。
人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右手還拿著槍。
隨著刺耳的槍聲,子彈落在十津川的腳邊,打得洋灰地皮四處飛濺。
「我去找一下,你看好三浦。」十津川對龜井說。
三浦跪在舷梯上,呻|吟不止。
「真的沒事兒嗎?」
「若是因為對方知道我們扮裝成鐵路和_圖_書警官而遭到了襲擊的話,那麼,我們扮裝成鐵路警官,反而為我們帶來了危險。我們坐的那趟列車上,當然也一定有川田組的人……」
龜井忙撲到三浦身上,將三浦從舷梯推下了船。
掉下去的人仰面朝天紋絲不動地躺在地上,二十七八歲的年紀。
「在船上沒下手是為了麻痹我們,以便在函館設下埋伏進行襲擊吧?」
十津川彎著腰推開了通屋頂的門。
「我們穿著鐵路警官的制服,他們可能沒認出我們。不管怎樣,我去找一下。」
「好。」
「去找什麼?」
「很明顯是伏擊。」龜井說。
「不行,不能走路。」三浦呻|吟著說。
緊跟著十津川趕來的年輕的鐵路警官解開了一個事務員的雙手。
「肯定是這樣。但三浦這小子命硬,有一股賊運。」
年輕的鐵路警官也上了屋頂,趴在十津川的身旁,喘著粗氣。
黑色的人影在逆光中踉踉蹌蹌地移動。年輕的鐵路警官「啊!」地叫了一聲,原來是人影從屋頂上掉下去了。
「讓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不行嗎?」三浦對十津川說。
「在那個樓房的屋頂上!」一個鐵路警官指著碼頭一端的一座兩層樓房說。
「你看好三浦。」
「不許動,動就打死你!」十津川怒吼著。
當初扮裝成鐵路警官,的確是hetubook.com.com個好主意,矇騙了對方,但事態一發生變化,現在倒成了對方襲擊的標識。
「放下槍!」十津川大聲喊。
看來,這點傷也不至於疼得哼哼個沒完。
要是白天,從車窗裡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北海道的綠色原野,但現在已是將近下午八點半鐘的時候了,窗外的景色已在黑暗中進入了夢鄉。
十津川對龜井說後,向樓房的方向跑去。
事已至此,又不能中途下車去改變裝束,而且要不坐這趟列車趕往札幌,就來不及了。
幾乎在他們登上列車的同時,開車的鈴聲就響了。
「和我一道的小林刑警在三號車廂,石本刑警他們三人在一號車廂。你們在函館站碼頭遭到了槍擊,三浦沒事兒嗎?」
龜井說著,將三浦抱了起來。
十津川利用這個間隙,爬上了屋頂。
從函館去札幌有兩條路線,一條是經過長萬部、小樽的函館本線,另一條是經過室蘭的室蘭本線。
十津川從軟席車廂經過餐車車廂向三號車廂走去。當他走到連廊處時,聽到有人小聲叫了一聲:
「什麼不要緊!混蛋!」三浦大聲叫喊。
「沒打過。」
只是一隻腳受了點傷。
到那裡以後,十津川進入樓內。
十津川臉色驟變,回頭看去。
「你用槍打過人嗎?」十津川低聲問他。
「你扶著我肩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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