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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23點25分到札幌

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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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札幌地方法院 九

第九章 札幌地方法院

「哪一點捉摸不透呀?」
「是的。這樣,別的組織可能就會信任他。而且,像三田那樣向法院提供了證言以後,結果還是被殺害了,這件事情使今後對抗組織的傻蛋也會減少的。因為誰都明白,在尚未提供證言以前可以得到警察的保護,可是在提供了證言以後,就不可能再得到保護了。為人們提供了這樣的有利於組織的教訓,這個律師就會得到黑社會的好評。這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那麼,你說吧。」十津川深深地往沙發裡一坐,注視著佐伯說。
「但是,他完全失敗了。在十津川警部等人的保護下,三田來到札幌地方法院,在法官面前提供了證言,決定了那個頭目的命運,恐怕至少要判十年徒刑。因為那個組織是頭目一人說了算的組織,一失掉頭目,組織眼看即將瓦解。那個顧問律師也失敗了。」
「我當然懂得,所以我剛才說川田組和川田本人全完了。組員們恐怕已經散了架子。在這種時候,他們的反應非m•hetubook.com.com常靈敏。他們和老鼠一樣,船一沉都爭先逃跑。」
「警察認為,對組織也好,對頭目也好,這時候再殺死證人三田,都沒有任何意義。但是,辯護律師可不是這樣想的,這一點甚至連十津川警部好像都不理解。」
佐伯又接著說下去:
「我想他會高興的,因為這是一場戰爭。」
十津川看到佐伯的狼狽相,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承蒙你誇獎,甚感惶恐。」
「那是因為你是政府官員,沒有必要從尋找職業的角度看待這次事件。」
十津川默默地站起身來。
「三浦昨天深夜被帶到了札幌地方法院,在法官面前證明說川田大造殺死了那個女人。這個證言被錄了音,在法庭上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殺死三浦,也救不了川田。相反,殺死了三浦,反而只能給法官一種壞印象,這個你當然懂得。」
「律師預感到將與十津川警部展開一場鬥智的搏鬥,便採取了各種對策。為了除掉三浦,他設https://m.hetubook.com•com計了第二步措施、第三步措施。」
「你好像覺得自己幹得很漂亮。大概會有某個組織要你當顧問律師。你可以利用那個組織的力量。但是,我把話先說在前頭,我們會把你所依靠的組織擊潰的,不管它是什麼樣的組織。不久你就要變成一個人人討厭的瘟神!我說話是絕對算數的。」
當然,佐伯不是那樣的人。
「這時他感到很高興吧?」
「假定有一個律師……」佐伯說著,吐出香菸的煙氣。「這個律師很有才幹,但作風不正。他成了某某組織的顧問律師。那個組織的頭目具有奇特的行動能力,有籌款的本領。這個律師利用這個頭目為自己謀利益,甚至想有朝一日,據該組織為己有,營造一個自己的王國。」
「你怎麼啦?臉色可不大好。」佐伯邊吸菸邊對十津川說。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殺死三浦呢?」
「讓我將這個比喻繼續說下去吧。這個頭目陷入肯定要被判刑的境地,他的和圖書組織也勢必要崩潰,這時,他的顧問律師想的是什麼呢?他本來就有作風不正的壞名聲,現在也只有順著這條道兒走下去。一個組織崩潰了,在日本還有同樣的,不,還有更大的組織。這個情況你當然知道。這個顧問律師在考慮今後要和更大的組織搭上關係。對此,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三田的存在。顧問律師指揮了這次謀殺三田的行動,組織裡的人全都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傳播開去,說這次謀殺失敗了,而且三田悠哉悠哉地到處轉遊。這樣,別人就會指責說這個顧問律師不管用,律師本人也就不能博得別人的信任了。如果落個這個人不可靠的名聲,那就任何組織都不會請他當顧問律師了。因此,他有必要顯示出自己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希望你不要這樣看待我。這不過是一種比喻罷了,這話不是十津川先生說的嗎?」
「我想知道的是那以後的事情。請問既然已經敗北,為什麼還要殺死證人呢?」
(全書完)和*圖*書
「我也喜歡打比喻這種方式。」佐伯笑著說,又往菸斗裡裝菸絲。
「就是說,這是一種求職的手段?」
「因為我不理解才問你嘛。」十津川以不悅的樣子說。
「你有點兒明白了吧?」
「有意思。」
「這傢伙是否只是為了使我為難而殺死了三浦呢?」十津川腦子裡忽然間閃現出這樣的想法。
「我說的全是實話。」佐伯微微聳聳肩膀說。
十津川這麼一說,佐伯微微一笑,又說道:
「但是,這個頭目在札幌犯下了一件無謂的殺人罪行,這個律師必須營救這個頭目。這種營救行為,與其說是為了救頭目逃脫罪責,不如說是為了他本人的利益。只有一個人目擊了頭目殺人的現場,假定這個人叫三田吧。札幌地方法院叫警方在二十四小時以內將三田帶到法院,若不在時限以內將三田帶來,就得釋放那個頭目。警視廳的優秀警部十津川接受了將三田從東京送往札幌的任務。」
「明白了。這樣吧,m.hetubook.com.com咱們打個比喻說,即虛構地說。不管你怎麼說,都不因此而逮捕你,我也沒帶著錄音機,而且即使是江木殺死了三浦,你也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你和我——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十津川警部——在一起。恐怕你正是為此而叫我到你這兒來的。因此,我不會逮捕你的。你可否作一種虛構的比喻對我談談,現在為什麼還要殺死三浦?」
佐伯自鳴得意地微笑著。
「你說實話好嗎?」十津川注視著對方的臉說。
十津川激昂的語氣,使佐伯的臉色頓時變得刷白。
但當他走到屋門那裡的時候,又回過頭來注視著佐伯說道:
「三浦不是我們殺死的。我叫江木去找他的時候,江木發現他因喝醉了酒被別人殺死了而大吃一驚,這才打電話將情況告訴了我。」佐伯笑著說。
十津川好像有點兒明白過來了。
「打比喻說?」
「原來是這樣!」
「於是就把三田殺了?」
「是的,打比喻說。」
「你這個人真叫我捉摸不透。」十津川說。焦躁的心緒使得他措詞有些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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