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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休息時在中庭看到尾澤。我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她並不是處女，我只是這樣說，以後她就沒有再提起結婚的事。」

「是這樣沒錯。」尾澤輕輕點頭表示同意。「她總希望在別人面前像女皇似的高傲。」

「他只是比較愛錢，其實是做事認真的人。」

後來我和尾澤沒有繼續談，可能彼此都不想深入這件事。

「不錯，這一點就是很奇怪。」

「有。但我立刻拒絕她了。」

尾澤以熟練的和*圖*書動作拿出一支煙遞給我，自己也拿了一支。他用的打火機是進口貨。

這一天，到下班時間後，我到新工廠陽臺上，已經到了近晚霞時刻。

「部長！」尾澤的態度突然轉換成嚴肅而認真。

「是很好的玩伴。」

「什麼？」

「就因為她辭職了才方便談她的事，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呢？」

「……」

「工藤死亡的事。如果他不是自殺，那真夠可憐的了。」

「部長簡直和刑警問案一樣了。」尾澤笑時露出白m•ｈ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牙齒。

尾澤停了一下說：

「對不起。」我笑著道歉：「但是我還想問一件事，她有沒有對你談起過工藤的事呢？例如工藤糾纏她，使她困擾等等。」

「當然會有肉體關係，對不對？」

尾澤是個很隨和的青年。

「嗯。」

「是關於佐田京子的事。」

他的口吻讓我覺得很輕浮。

「其實是她來追求我的。」

「把一個人從這裡推下去是很簡單的事。這欄杆的高度還不到我的胸口。」

「什ｗｗw•he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m麼事？」

「我想問你一件私人的事。」

「她不是辭職了嗎？」

「對不起。她實在……」

「什麼？」

「當然可以。」

「不用向我道歉，我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她有沒有要求你和她結婚呢？」

「部長，您好。」

「希望你不要以職員的立場來回答。」

「那麼，她怎麼樣？」

「去年的這時候，聽說你們正在熱戀。」

「……」

「你是說以後你們也仍保持往來嗎？」

尾澤把京子上班的地方畫了ｗｗｗ•ｈeｔuboｏk•cｏm•ｃｏm一張詳細的地圖給我。他看起來很親切誠懇，但我知道他企圖假我之手去追查此事。

「什麼？她又上班了？」

「有肉體關係嗎？」

「我知道佐田京子現在上班的地方。」

「我是認真的。」我低沉著嗓音鄭重的說：「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我。」

「你不覺得奇怪嗎？」

「沒有，一次也沒有。工藤君自殺之後，我才知道他在追求佐田京子。」

「如果那是真的，從佐田京子的性格看，她應該會對你說起工藤追求她的情況吧？」

「什麼事呢和-圖-書？」

「部長，你懷疑嗎？」

我向他道了一聲謝謝，就回到辦公室。

「她說是好玩的。是在新宿的酒吧。我真懷疑她只是到那兒尋開心去的。」

——沉默。

「而且，他甚至沒有留下遺書就死了。」我的聲音顯得乾啞。

不知何時尾澤站在我身後。

我站在可能是工藤墜落的地方。

「工藤知道我和佐田京子的關係，在他眼裡，我和京子應該都屬於受輕蔑的人。——奇怪了……」

「部長，你也真是的……」尾澤微翹著嘴笑著。

西邊的雲霞已經染成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