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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短篇推理精選4

作者:邦光史郎 齋藤榮 石澤英太郎 河野典生 鮎川哲也 平岩弓枝 南條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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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的棺材 2

火焰的棺材

——除非讓這個男人不存在,否則我再也找不到一條生存之路了。佐世明白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了。
「不准到其他地方去溜達!」
嘩地就把佐世的睡衣撕裂了。
「是……」
丈夫自己打電話到公司去交代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佐世的反應冷漠,頗令丈夫感到意外。
到達公司時已近五點。
連根剷除,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和絲毫憐憫,卑鄙的丈夫使得佐世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是,我無法再有那種心情。」
佐世帶著微笑坐進計程車。
房裡傳出兇悍的命令:
此刻,佐世清清楚楚看見這個醜陋的男人的卑劣本性。
就像壞了的布娃娃,佐世躺在床上像死了似的。那禽獸不如的丈夫自顧自的洗熱水澡去了。
「喂,妳好好看著,這才是真正的性|交。」
或許是能看而不能吃的焦躁使他兇殘起來,他點燃蠟燭燒著佐世的恥毛。
從此以後他開始酗酒,喝醉了倒頭便睡,大概是想藉酒力忘記佐世的頑冥吧!
「我是不會殺妳的,不過,如果妳要自己去尋死,我也不會阻止……」
「喂,反正我也無意要和妳重修舊好,不過,讓我看一看總沒關係吧!」
——現在他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絕不願意和這種男人同歸於盡。
他粗暴的企圖霸王硬上弓。佐世掙扎、抗拒都沒有用。他使用暴力壓倒佐世撕破她的內褲。
——他以為他用金錢就可以把我買斷了嗎?
第二天下雪了。
醫生來家裡看過後,只說靜養三、四天,就回去了。
佐世從床上滾到地上,丈夫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躺在地上打滾,毫無尊嚴可言的女人。
就在佐世剛睡著,門突然被推開,一陣衝鼻酒味傳來。
「野獸……」佐世在心裡詛咒。
她已經無力抗拒,只好任由丈夫逞獸|欲。
「其實那是藉口,主要是想吃『壽司政』的飯糰,所以叫我和*圖*書去買,可是他又怕我放心不下家裡而不去買,才藉口送資料到公司,這樣就有正當理由叫我出門了,不過他又說回來時順便去壽司政,現出真心了。」
「我不要聽妳解釋,我要這樣……」
一染上感冒,至少要臥床三天不能上班。十一月病了一次,十二月後終於第二次臥病。
「算了。妳有這種念頭,我更要懲罰妳。」
她閉上眼睛正想縮起手腳,隨著一記清脆的聲音,大腿像火燒般疼痛。她稍稍張開眼睛,看到丈夫揚起皮帶。
「原來是這樣才不能使用。」
他以氣憤的樣子服下止咳糖漿。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的熱度不高。
「……」
佐世已經不願回答他了。
——完了,一切都毀滅了。
「妳難道就不是嗎?」
氣憤化為熱淚,不斷的從臉上流下來。可是,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
甚至他用唾液幫忙都沒有用,佐世的身體仍然堅拒,於是他在氣憤之餘,把她柔軟的恥毛捲在手指上用力拔掉。
「我現在要去了。」
她看到丈夫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爬上他自己的床,裸|露著身體呼呼大睡。
佐世恨不得把口水吐在他們身上。
佐世看到淺田皺起眉頭,立刻說:
嘴裡吐出的氣息是爛柿子味兒。他用左手緊抱著佐世,剝下了她的衣服。
對一向單純的佐世而言,這真是一大難題。
「那是一定的,他是最怕寂寞的人。」
佐世要求丈夫把燈熄滅,她不願看到這樣的醜事。但是丈夫在明亮的燈光下,注視著佐世裸|露的部分,瘋狂似地大笑。
——簡直就是猴戲……。
「妳是說,再也不肯跟我一起睡覺了嗎?」
「是你使我變成這種女人。」
「妳既然這樣討厭我,為什麼又要和我結婚?」
等待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這天下午佐世要把丈夫寫的資料送去公司,必須離家兩個小時。
「這份資料就是病好了以後再拿來也沒有關係……」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時候下腹部成為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皮帶向那不設防的地帶抽過來。
「你想把我弄死嗎?就像你弄死那隻貓一樣……」
佐世翻過身時,背後狠狠地挨了一鞭,她痛得身子向後挺。
在丈夫的父親所掌管的時代裡稱之為掌櫃的經理淺田,很驚訝地迎接她。
當她的身體蜷成蝦狀時,後背立刻又挨了一鞭。
養一隻大牧羊狗可以幫助看家,還有可愛的小白貓。然後可以任由屋裡東西散亂,舒舒服服的過一天,忘記一切討厭的事情……。
「那是因為我不了解你。我是在伯父的慫恿之下,和你才見了兩三次面而已……」
佐世做著美麗的幻想,終於進入夢鄉。
「求求你,不要這樣……」
「這樣方便多了,讓他一個人留在家裡,我實在不放心……」
佐世極力不讓人看出她的苦惱,但她明顯的開始消瘦,不僅沒有食慾,更是嚴重失眠,佐世一步一步被逼上沒有前路的絕崖。
——野獸……,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
公司位於濱松町附近。
他一面狂笑,一面想把勃起的東西放進佐世的裡面。可是,佐世的身體因受嘲笑,凌|辱,而畏縮著拒絕他的進入。
風呼呼叫著,還搖動門窗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佐世久久不能成眠。
這一次感冒遲遲不見好轉,拖得很久。
「妳給我記住,下一次要在這裡豎立一根蠟燭。」
在小陽春裡,佐世能專心於自己的研究。
「還是認命吧!乖乖照我的話去做。」
——啊!
大概是氣候的緣故,正月裡天氣暖和了,丈夫也顯得很有精神。
「因為那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母豬,妳給我記住。
「不錯,他是壽司政的常客。馬上打電話叫他們把飯糰送到公司來吧!」
「想到生出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孩子,我就心驁肉跳。」
——這樣睡著一定會感冒。
「那麼,妳不怕離婚對不對……」
「妳還想離和-圖-書開嗎?妳的伯父能順利做生意完全是因為我給他訂單,而我願意給他訂單是因為妳嫁給我的關係。」
「因為我殺了那隻貓,所以妳這樣不滿?那不過是一隻牲畜而已……」
丈夫沒有回答,他的臉上出現嘲諷的笑。
佐世仍然耐心地等待。
甲州街道人車擁擠,耗了很多時間。
——這樣是沒有用的……。
嚴格說來,佐世對丈夫並不是沒有絲毫的憐憫,但結合兩人的那一點點感情早如煙雲般消散了。
佐世沒有駕駛執照,丈夫的汽車留在車庫裡,她和往常一樣叫來計程車。
可是不能大意,隨時都有可能暴發意外,此時只是一種暫時的和平狀態。
——不,不要公寓,也許有庭院的小屋更好,因為可以養隻貓或狗……。
他用力吐了一口氣,脫下身上的衣服,立刻就壓在為痛苦而掙扎的佐世身上。
如果是猴子,或許會更賣力表演交尾,可是那個為金錢出賣肉體的女人,她的感情已經麻木了。
現在他已經公開的沉迷女色,也不太欺凌佐世的身體。
「妳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鐵石心腸,就像傳說中的石女,的確形容得好。」
心裡這麼想之後,佐世漸漸平靜,她不再為看到的景象憤怒或悲哀。
但是,在這樣的黃昏時刻還是等了很久。
佐世向房裡說。她的身邊站著計程車司機。
「原來如此,大概他很重視這件事……」
臥室裡雖然有電熱器,但溫度似乎不夠暖。佐世拿了煤油爐,把臥室裡的溫度升高得像夏天一樣。
極度的痛楚使得佐世的身體蜷曲起來,像隻煮熟的蝦一樣,嘴裡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怎麼會這樣呢?
「果真這樣,我會離開這裡。」
「這樣下去將來一定不可收拾,在還沒有十分惡化之前,請你答應離婚吧!」
「妳休想。我絕對不在離婚證書上蓋章,就算是為賭一口氣也絕不答應離婚。」
或許佐世的詛咒生效,丈夫果然感冒了,發燒到三十八度,不停的呻https://www•hetubook•com.com吟。
即使佐世奮力抗拒,仍對付不了丈夫,於是佐世像攤屍似地任他擺佈。
那是在下午三點十分多一點。
佐世覺得看了一場難得一見的表演。那女人似乎對佐世並非視若無睹,當她偷偷瞄著佐世時,她的哼嗯聲就會停止。
佐世腦子方清醒,丈夫扁平的臉已經逼到眼前。
「現在我知道了,你是在等我自殺,那樣你可以保住社會上的面子,最重要的是你不會有罪。」
那個女人瞪大眼睛狂笑著說:
「可是,我丈夫堅持要我送來……」
——啊,暴風雨又來了……。
「是。因為丈夫感冒在家裡睡覺……」
——為這種人犯罪,是划不來的。
在佐世面前約兩公尺的地方,兩人糾纏在一起,互相剝下對方的衣服,一幅淫|盪的情景。
來家診病的醫生額頭上冒著汗珠說:
「我絕不讓妳走。如果妳擅自離開,我會讓妳的伯父做不成生意,他是妳的恩人吧?妳的父親早死,伯父一手把妳帶大的吧?」
——什麼方法可以不必犯罪,又可以讓這男人由世界上消失?
隨著一股燒焦恥毛嗆鼻的味道,強烈的燙痛使得佐世呻|吟起來。
「是妳使我變成這樣的人……」
——隨便你怎麼弄吧!
「那麼,妳的意思是也不想生一個我的孩子?」
「這樣太熱了。」
佐世住在郊外,就像荒地裡的獨立家屋,每天上床之前,她一定謹慎的鎖好門窗。
像一世紀那麼長久的忍耐。但是,佐世忽然發現自己竟配合男人的節奏在蠕動。
「是嗎?可是社會上的親戚朋友都認為我們是一對恩愛夫妻,就連公司的人都說快一點回去吧,太太一個人在家會寂寞的。」
「你是雙重人格。」
怎麼也想不到他到二十世紀的今天還有這種奴隸思想。可是佐世和奴隸又有什麼兩樣呢?
「妳膽敢把我鎖在門外……」
「喂,咳嗽還沒有停止……」
佐世覺得自己無須受這樣的侮辱,便想離開房間,丈夫跑過來抓住她,用繩子綑和圖書綁著,撕開她的衣服,露出她那傷痕纍纍的下體。
就這樣到了冬天。
「這樣子還不如坐電車。」
可是,這個世界似乎不肯處置這男人,只有用自己的手替天行道了。
第二天晚上,丈夫帶著一個年輕而看起來有點癡呆的女人回來,那女人自稱是模特兒,兩個人一起吃佐世做的晚餐,還當著佐世的面親吻。
「對不起,太太。有急事嗎?……」
離婚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能夠離開這個可怕的男人,恢復單身生活,她一秒鐘都不願多停留。
他充分發揮糾纏功夫,像精明的野獸一樣,徹底利用人的弱點,凌|辱到底。
加上近日氣溫驟降,木材收縮,屋子裡到處都有咔滋咔滋的聲音,益增緊張氣氛。
「啊……」
——必須設法離開這個人。
帶著一身熱氣從浴室走出來的丈夫,看到佐世暴露的下身,立刻像餓狼撲羊似的又撲下來。
——如果這個冬天不行,只有等待明年的冬天了。佐世想自己今年才二十六歲,來日方長,她仔細的擬訂計劃。那是在日子甫進入二月時的有一天,她等到十一點,丈夫還沒有回家,她就當作他今晚不回來了,上床睡覺。
「是的。我們走吧!」
可是,往後他一定會在伯父身上報復。然而她已經無法忍受這種地獄般的生活。
「喂,把房間弄暖一點吧!」
佐世在等待,等待時日子的行進腳步是極緩慢的。可是除了等待之外,她沒有任何辦法。
——還是早一點離開這地獄似的家,到公寓去租個小套房,做一些自己最喜歡的刺繡。如果能夠達成這個心願,她願意放棄丈夫、房子和金錢。
丈夫的體質容易感冒,因此他最痛恨冬天。
「妳認為那樣就爽快了吧?以後就不必受這重罪痛苦了嗎?少作夢!」
淺田立刻打電話到離公司不遠的壽司政,叫他們把飯糰送到公司來。
當佐世再擡眼看這一對禽獸,發出哼聲的女人和野豬般喘著氣的男人,佐世覺得她看到的是一幅陰森森而滑稽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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