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木蘭花箍住樸浣臣的手臂，十分用力，樸浣臣的臉漲得通紅，可是卻沒有法子，發出聲音來。等到高翔已到了木蘭花的身邊，木蘭花鬆了鬆手臂，樸浣臣立時發出了一下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來。
看他的情形，像是想將顧益夫活活掐死！
高翔緩緩地測了一口氣，道：「樸浣臣是為了逃避其他人的爭奪，所以才裝成被車子撞死的？」
他退向救生艇，看他的動作，他像是想閃到救生艇之後，以救生艇作掩蔽物，和甲板上的那些槍手，展開對峙的。但是，他才一退到了救生艇之前。只聽得連聲呼喝，四五把手提機槍，已經指定了他，樸浣臣厲聲喝道：「高翔，你再動一動！」
安妮又道：「那樸浣臣——」
樸浣臣怒喝道：「不關你的事，進艙去！」
樸浣臣又向後退去。
在直升機中，高翔已可以利用無線電通訊，和穆秀珍通話了，他第一句話就問道：「秀珍，你們發現的那貨輪怎樣了？」
高翔腳步停了一停，又向前跨出了一步。
他明知憑他自己一個人，落到貨船上來，想要在樸浣臣和他手下那麼多訓練有素的槍手之間，取得優勢，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那一批貨，賣給某國，一定可以得到很多的價錢，但是某國的獨裁政權，是毫無信義可言的，你以為一定可以收到代價麼？」
爆炸一停，他們便又向前直衝了出去。
高翔冷冷地道：「樸浣臣，虧你當了那麼多年的情報販子，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秘密已經為我們所知。我們難道會容你和對方進行交易？你約定的那炮艦，是不是能如期來到，還大有問題！」
高翔的面色一沉，道：「這是什麼話，難道木蘭花在那貨船上。你們就可以不顧一切去對付樸浣臣，不必理會她了麼？」
高翔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好了，你以為約定的炮艦，會先一步趕到，但是你可知道，你運載的東西，我們早已知道了。」
反應再快的槍手，也只不過來得及掃出了一排子彈！
「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那中年人說，「像樸浣臣那樣的情報販子，世界上並不止一個，那二十磅稀有金屬，是由另一幫人，從警探森嚴的一家實驗室中偷出來的，樸浣臣卻來了一個攔路截擊，將那二十磅稀有金屬搶到了手。」
因為在那一瞬間，他感到他的背後，有什麼東西。連連輕點了幾下。他背靠著救生艇而立，而他的背部即有東西在點他，那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
在對方的炮艦還未曾出現之前，如果有大隊人馬趕到，還可以制止這場交易，但是如果對方的炮艦出現了，那麼除非聽任這場交易進行，否則，必然引起一場極大的國際糾紛！木蘭花緊皺著眉，但是她卻也想不出有什麼妥善的辦法來！
警局的秘密會議室中的氣氛，十分嚴肅。
因為他錄出來的一句話是；我是木蘭花！
他身影才一臥倒，「砰」地一聲，槍已響了，子彈就在他的身邊，呼嘯掠過。
高翔來回踱著步。說道：「使人難以明白的是，王達就是樸浣臣，那麼，王通就根本不是他的哥哥了，樸浣臣又為什麼要在半年前，假裝被汽車輾死？」
「高主任，這人是一個禽獸！」一個情報人員警告著高翔，「你如果下去的話，他絕不會有任何的誠意來和你談判的！」
木蘭花拉著樸浣臣，陡地向旁一閃。
高翔看到貨輪上的那種情形，也想到木蘭花可能是在貨艙之中，他的直升機在貨輪之上，盤旋了兩次，他毅然道：「放我下去！」
顧益夫向樸浣臣微微一鞠躬，道：「樸先生，我們的組織，有很多成員，不是早有規定。首領如果為敵所制，副首領應該當機立斷，以利益為重的麼？」
在無線電話中，又傳來了安妮的聲音，道：「高翔哥。他們運的那批小金像中，有什麼秘密，現在你已知道了麼？」
那中年人也搖著頭，道：「我也不明白。」
樸浣臣怒容滿，道：「高翔，在我的船上，你還要反抗，那實在是太不知趣了，你別以為你無往而不利！」
就在那一瞬間，顧益夫一揚手，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小刀。「拍」地一聲，四吋來長，極其鋒銳的刀鋒，已彈了出來。
情報人員搖著頭，道：「那不起作用，你如果登上那貨輪，只有使我們更難對付樸浣臣。」
高翔疾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當木蘭花可以看到高翔時，高翔離貨輪的甲板，已不過三四尺了，只是高翔抓住了鉤住腹帶的鐵鉤，用力掙了一掙。
那三個情報人員的神情，登時變得緊張了起來，道：「那麼，你所說的那批小金像，一定和這種稀有金屬有關係的！」
穆秀珍道：「是啊，看來好像是煙幕彈。」
樸浣臣冷笑著，道：「你再妄動，更不利的事，還在後頭！」
然而在這時候，高翔雙手連揚，早已拋出了六枚小型手榴彈，那六枚小型手榴彈的體積，不會比一粒橄欖更大，但是爆炸的威力，卻與一般普通的手榴彈無異。那六枚手榴彈，發出了接連的六下巨響，在甲板上開了花。
高翔和方局長兩人，互望了一眼，高翔道：「這種新金屬，是發展新型核子武器必須的東西？」
在甲板上，又響著一陣陣槍聲。
穆秀珍顯然也曾聽到過樸浣臣這個人的名字，因為她立即回答道：「原來是這小子！」
「報告說，從這艘貨輪離本市的距離，和航行的方向來看，是從本市航出的，而且，港務當局有這艘貨輪的入港記錄！」
高翔靠著救生艇，站著。
然而現在看來，連這一點也不可能了，他竟白白送上門來，成為樸浣臣的俘虜！樸浣臣的聲音，變得十分陰森，喝道：「高主任。請！」
樸浣臣自然也知道自己想交到某國手中的，是多麼重要的軍事物資，那麼高翔所說的，也就未必是不可能的事了！
高翔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話，卻在強烈地暗示著，軍方會派艦隻去阻止某國的炮艦，使樸浣臣的約會，變得沒有結和_圖_書果。
高翔道：「最近發生一件事，可以肯定，是和某國有關的，因為某國的一個副領事，牽涉在內，在一家貨倉中，被我槍傷。」
果然，就在他腳一停之際，樸浣臣的身子，向前微微地傾著，表示他正急於想知道，高翔究竟可以開出什麼樣的價錢來。
高翔的神態，反倒十分鎮定，他道：「我無往而不利？那或者只是你的想法，至少我現在，就並不利！」
高翔在不由自主間，站了起來。
高翔的雙手握得更緊。
但是，他想，他至少可以見到木蘭花。
高翔又向前走出一步，但是這一次，樸浣臣邦沒有後退，高翔的心中，不禁暗暗焦急，然而他卻不得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氣來。
穆秀珍急道：「蘭花姐在那船上！」
樸浣臣突如其來的一掙，令得木蘭花的身子，突然跌出半步，木蘭花就在那時，板動機槍，他的子彈，射向半空。
那三個情報人員齊聲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王達！」高翔回答。
他一面說，一面又向前走出了一步。
穆秀珍雙手緊緊握著拳，她沒有再和高翔說什麼，因為這時，直升機已經在那貨輪的上空了，她向駕駛員道：「飛得低些！」
顧益夫在殺了樸浣臣之後，大聲叫道：「你們這些蠢豬，呆立著作什麼？還不快開槍？」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在一時之間。還不明白顧益夫忽然這樣怪聲怪氣笑著，是什麼意思，樸浣臣卻已經怪叫了起來。
高翔怔道：「這個人就是王達。」
顧益夫突然十分怪異地笑了起來。
另一邊是方局長、高翔，以及其它兩個高級警官，那三個中年人，是軍部的高級情報人員。
尤其，在如今那樣的情形下，他實是無法不震動！
那時，不但王達震了一震，連木蘭花也不禁陡地一震。因為她從在紅記貨倉被制。就一直來到這一艘貨輪之上的。
高翔的雙眉，皺得更緊，他自言自語地道：「那麼，就沒有可能了！」
高翔並沒有呆立多久，慢慢向前走去。
而且，對方的炮艦，在不到四小時之內，就可以趕到，到那時，除了眼看他們進行交易之外，本市警方，可以說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高翔已不再理會他們的勸說，提高了聲音，道：「準備掛鉤，低飛，放我下去，等到到了貨輪之後，你們再採取行動！」
因為在那一剎間，高翔根本沒有想到他自己，他所想到的，只是木蘭花在貨輪上，木蘭花既然在貨輪上，他就必須下去！
高翔狠狠地瞪著樸浣臣，樸浣臣又道：「我想，在你的艇隊還未曾趕到之前，那早已和我聯絡好的炮艦，一定已先一步趕到了！」
高翔「嗯」地一聲，道：「黑吃黑！」
木蘭花緊緊跟在高翔的身後。
樸浣臣驚叫道：「老顧！」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四顆子彈，一起射進了樸浣臣的身子，樸浣臣撲到了顧益夫的身子，雙手向前，直伸了出去。
可是如今，這個顧益夫，卻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突然出現！
在那樣的情形下，子彈自然掃不中高翔和木蘭花兩人，高翔一拋出了手榴彈，便貼著船弦，向前迅疾地穿了出去。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並不覺得奇怪，因為王達的行動如此神秘，「死」而「復活」，本來就是整件案中，最可怕的人物！而這時，她們的直升機，離那貨輪漸近了！
「木蘭花？」樸院臣說，「她喜歡躲在貨艙中，那就讓她繼續躲下去吧，而且，你們兩人分開，對我也更有保障些！」
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吸引了樸浣臣的注意力。那麼，他這句話，就會引得樸浣臣全神貫注來傾聽，木蘭花更容易下手了！
高翔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拳。
他們兩人，迅速地來到了救生艇的後面。
他也覺得事態十分嚴重了！有那樣一個危險人物在其中，那一批小金像中，暗藏著那二十磅稀有金屬，似乎是毫無疑問的事了！
因為樸浣臣正為了對方趁機將價錢壓得十分低。而心中極度憤怒，是以他在明白了高翔的話之後，發出了一下悶哼聲來。
高翔在明白了木蘭花說什麼之後，大聲道：「我知道了！」高翔大聲回答著木蘭花，但是在樸浣臣聽來，卻像是在回答他，是以他道：「你知道了這一點，對你來說，就好得多了！」
王達將望遠鏡湊在眼前一看，便冷笑了一聲，低聲道：「歡迎，高主任！」
那中年人點頭道：「正是，我們曾接到某國的高級人員，曾到達本市的情報，自然是為了洽購這批稀有的金屬而來的！」
而這一切，幾乎是在半秒鐘之內發生的事！
「知道了。二十磅稀有金屬，對發展核子武器有極大的幫助！」
顧益夫的第二槍，又已射空。
顧益夫先發一槍，射向高翔，跟著，就射出了第二槍！
他立時覺出，在他背後的點動，對他是沒有惡意的，而且，點得有輕有重，從那種不同的點動，高翔立時明白，那是發簡單的摩士電碼。
高翔的話還未曾說完，樸浣臣交叉著手，又放肆地笑了起來，道：「高主任，你知道的事，顯然還不是全部，要不然，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穆秀珍沉堅道：「設法令貨輪停駛！」
一個大漢奔向他，將一具望遠鏡交到了他的手中。
坐在正中的那中年人。將雙手放在桌上，用沉緩的語調，道：「我們早已接到情報，有二十磅極罕有的金屬，由美洲運來本市，再由本市運到某國去，他們用的是極其隱蔽的方法，我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來運輸的。」
這時，躲在救生艇中的木蘭花，也想到一定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可是，她卻無法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意外。
木蘭花心想，安妮拿去化驗，分析成分的小金像，一定已使警方有所發現了，那麼，警方是不是會和軍部立時採取聯絡呢？
樸浣臣再向後退，那時，樸浣臣離救生艇，只不過四五尺了！他怒道：「少廢話，快到船艙去，你m.hetubook.com.com走不走？不走，我立時下令掃射！」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陡地一呆。
「它懸掛什麼國家的旗幟？」
高翔的那一腳，「拍」地一聲，踢在他的手腕之上，踢得顧益夫發出了一聲怪吼。身子陡地一閃，幾乎跌倒在地上。
「這個人！」那中年人指著王達的照片，「他根本不叫王達：他也沒有什麼兄弟，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他是韓國人，其名叫樸浣臣。」
當高翔的身子晃悠著，離開直升機，向下落去的時候，自貨輪上傳來機槍聲，突然停止了，站在貨艙旁的王達，揚了揚手，道：「望遠鏡！」
這一次，高翔並不再停留，身子斜著，仍向前走去，他每走出一步，樸浣臣便後退一步，高翔一直斜著身子走著，不一會，他已轉了一個半圓，樸浣臣一直後退著，兩人站立的方向，已完全轉了一個位置，變得是樸浣臣背著救生艇了！
那警官霍地站起，走出了會議室。
高翔還不知道他們何以說得如此之肯定，但是他卻搖著頭，道：「不是，我們曾將那小金像進行過精密的化驗分析，卻一無所獲的！」
樸浣臣瞪大了眼，並不出聲。
當直升機突然降低高度之際。在貨輪上，又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機槍聲，高翔在那樣的情形下離開直升機，實在是十分危險的。
高翔仍然站立著不動。
樸院臣冷笑著，道：「那是廢話。」
他第二槍，是射向樸浣臣的！
「是的，那幫人給樸浣臣消滅了一大半，他們自然不甘心，而另外遇有更多的人，想得到那二十磅稀有金屬！」那中年人說著。
那兩個向前跌出的槍手，收不住勢於，「叭」地一聲：仆跌在甲板上，而高翔一摔出了那兩個槍手，身形立時向後退去。
高翔凝視著他，過了好半晌，才聽得樸浣臣發出了一下冷笑聲來，道：「那也不要緊，高主任，有你和木蘭花在船上，我的船，仍可以一帆風順地航行！」
高翔的話才一停頓，木蘭花已經揭開了救生鋌下的油布，事情發生實在太快了，以致樸浣臣聽到了身後的聲響，只是略呆了一呆，根本連轉過身來的念頭都未曾起，木蘭花的身子已經站直，疾伸手臂。箍住了樸浣臣的脖子，而木蘭花手中的槍，也緊緊抵在樸浣臣的後心之上。
樸浣臣急速地喘起氣來。
而樸浣臣則在高翔的面前，高翔向前走，他向後退著，高翔在走出了三四步之後突然一轉身，他身後的那兩個槍手，慢了一步，槍口幾乎直撞到了高翔的背脊，高翔雙手突然向後反伸，抓住了槍口，雙臂一向前，抖了出去。
可是，他還未曾將衣服脫下，他看到船艙之中，又走出了一個人來，那人一出來，槍手便紛紛向後面疾退了開去。
然而在木蘭花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響時，她的心情，卻也並未輕鬆些，因為她料到，要由空中進攻這艘貨輪，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高翔也在這時，陡它向前竄去，一掌向顧益夫的手腕，劈了下來。顧益夫手腕一翻，一刀向高翔的胸口，刺了過來。
「用什麼方法？」
高翔苦笑了一下，道：「至少，我可以看到木蘭花！」
那兩個情報人員，立時跟在他的後面。他們三人，一起衝出了會議室，跑步奔到警局後面的空地，跳上了一架直升機，不到一分鐘，直升機已經升空了。
穆秀珍和安妮說了兩句話，離那貨船已更近。
這件事，又有了什麼進展，她並不知道，她並不知道王達的真正身份，然而木蘭花的見聞，十分之廣。著名的情報販子，出名的危險人物樸浣臣的名字，她自然是早已聽說過的！
那三個情報人員一起點頭。其中的一個，也站了起來。離開了會議室。
顧益夫又笑道：「所以，高主任，蘭花小姐，你們料錯了，樸先生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大家的利益，我們絕不肯犧牲的！」
樸浣臣又怪聲怪氣地笑了起來，道：「很不容易，高主任，但是，你知道得越多，就越是你的不幸，你在甲板上。木蘭花在貨艙，你們兩人的命運都差不多，都逃不脫我的掌心。」
王達是樸浣臣的化名，在知道這一點之後，木蘭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對方是樸浣臣，那麼，這批小金像中的秘密，一定也是重要之極，接受小金像的某方，自然是勢在必得，那炮艦自然也正以全速趕到這裡來了！
木蘭花是早已料到顧益夫在向高翔射出了第一槍之後，便會對樸浣臣不利的，是以她那一閃，可以說來得十分及時。
高翔站定了身子，道：「可是，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這種小金像，又怎會流出市面，被一個老婦人在醫院前面售賣的呢？」
高翔一聽得「樸浣臣」三字，也吃了一驚，道：「是他！聽說他是亞洲最出名的情報販子，專門出賣情報，供應軍火！」
高翔側了側頭，道：「看來，你和他們的交易，已不是第一次了？」
在那樣的情形下，他竟是沒有法子動的了！
在高翔在甲板上走動之際，四五柄手提機槍的槍口，始終跟著他，一直瞄準著他的身子，高翔攤了攤手，道：「何必那麼緊張，我只不過想和你談談而已！」
高翔不禁摸出手帕來，抹著額上的汗。
高翔道：「沒有什麼，我想和你談談。」
高翔搖著頭，道：「當然不是，我要設法，先令木蘭花脫離險境，才能有進一步採取行動的可能，我去和樸浣臣談談！」
但是，高翔卻還是不顧一切地錘了下去。
高翔已經想好了，只要制住了那些槍手，那麼，他就撕開自己的上衣，當作旗子，用旗語通知直升機上的人員。先將樸浣臣帶走。
「是他，他有一個很完善的組織，來完成他那種冒險的任務，這個樸浣臣，直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未失敗過。他的那種冒險事業，最大的傑作，是曾經供應南美某國的政變者，整整五船軍火，因而使得政變者獲得政變的勝利！」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能和高翔通消息呢和*圖*書？
顧益夫避開了高翔的一掌，他手中的小刀反刺高翔，將高翔逼退了開去，他絕想不到，高翔的反攻之勢，竟來得如此之快！
那警官並沒有立時回答，但是看他的神情，他顯然不同意穆秀珍那樣的吩咐，而這時，無線電通訊儀中，也傳來了高翔的聲音。
只聽得樸浣臣叫道：「老顧，你別亂來！」
「那是我們要找的輪船？」
穆秀珍忙將看到的情形，講了一遍。高翔道：「秀珍，要小心，絕不能輕舉妄動，我們的快艇，一定可以追上那貨輪的。」
高翔一看木蘭花箍住了樸浣臣的脖子，身形立時一轉，轉到了木蘭花的身邊，和木蘭花並肩而立。
樸浣臣冷笑了起來，道：「這就是我的神通，全世界，敢和他們進行這種交易的。只有我一個人，只要他們還有要求我之處，那末，他們就不敢難為我。」
木蘭花和高翔知道，這六枚手榴彈，即使未曾將那些槍手全部殲滅，也足以令得剩下來的人為之喪膽了！
樸浣臣怪聲怪氣地道：「高主任，不必站在甲板上，甲板上風大，請你到船艙上去！」
在他的身邊，雖然帶著不少威力十分強大的小型武器，然而，他根本沒有機會動用，他只要略動一動手，四五把手提機槍，便會一起向他發射！
高翔本來暫時未曾想出用什麼法子。可以將樸浣臣逼到救生艇旁邊去，但這時他一看到樸浣臣後退，心中便陡地一動！他知道，樸浣臣雖然佔著上風，但是仍然十分顧忌他，絕不能背對著他，只要這一點不錯的話，那麼，就有辦法了！
「三位為什麼那樣肯定？」方局長問。
高翔向天上指了一指，道：「我們的直升機已然趕到，我們的快艇隊。也立即就可以趕到，如果你再不走，就走不脫了！」
那兩個情報人員駭然地叫了起來，道：「你瘋了？」
他們自然想不到，這個問題更簡單，簡單到一講出來，就會令人啞然失笑的地步，那只不過是因為一個貪便宜的倉庫看守人，趁人不覺，割開了紙箱，偷出了一盒小金像來，交給他的家人，去換取一些少得可憐的金錢，如此而已！
安妮的估計很對：當然，安妮未曾估得到，木蘭花早已藉著濃煙的掩護，出了貨艙，在救生艇下，暫時十分安全！
而當她可以想到那是什麼國家時，她自然可以想到，小金像中的秘密是什麼。那一定是極其有用的軍用品，因為那個大國，正是好戰成性，而且，一切力量，在致力於武器的發展！
他掙脫了那鐵鉤，手再一鬆，身子一曲，人已落在甲板之上，他才一落下，身子便已挺立，那時，足有二十柄手提機槍的槍口，對準了他！
高翔又問那三位情報人員道：「事態如此嚴重，我認為軍部應該立即調派輕便的艦隻，來配合警方的行動，請與軍部連絡。」
「談什麼？」樸浣臣問。
但是，她早已聽到了盤旋在貨輪上空的直升機的「軋軋」聲，她知道，那可能是本市警方的人員，已大批趕到了。
這時，他們已可以看到，貨輪的一個貨艙的艙蓋，已全被打開，有很多人站在貨艙之旁，他們甚至可以看到那些人手中的武器！
「是一種最新發現的元素，科學家還未曾正式定名，這種金屬，是一種極其良好的觸媒劑，在加速放射性元素的核子分裂上。有著極大的作用！」
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叫高翔設法，將樸浣臣逼過救生艇來，她就可以出其不意，制住樸浣臣，那樣，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高翔道：「那麼我可以移動了？」「除了走向船艙之外，別再做蠢事！」
而在這時候，木蘭花的心中。也不禁暗自地吃驚！
那時，不但她們在上空可以看到那般貨輪，而且，還可以看到很多人在甲板上，那些人，顯然也已經看到了直升機。
而木蘭花也想到，她和高翔，仍然處在極其惡劣的情勢之中！
那中年人搖頭道：「不可能，這種金屬，到目前為止，還未有與其它金屬混合的報告，但如果它和其它金屬在一起。是很容易發覺的。」
她在救生艇上弄了一個小孔，從那小孔向外張望出去，視線的角度是受限制的，她無法看得到半空之中的情形。
高翔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
高翔的身子向後一仰，右腳已經飛起，仍然踢向顧益夫的手腕，這時，高翔已看出顧益夫想殺樸浣臣，他自然不能容他行兇。因為樸浣臣若是一死，他們的優勢立時消失了！
只有高翔自己一個人才知道地的身子為什麼震動！
高翔又道：「那種金像，一共有三百箱之多，現在我們的估計是，其中的一箱之中，有若干小金像，全是那種金屬鑄成的，有沒有可能？」
高翔忙道：「我們正在全速趕向前來，你們要小心，在輪船上的人，是亞洲著名的兇惡的情報販子，韓國的樸浣臣。」
高翔又道：「而我的價錢是……」
安妮突然伸手抓住了穆秀珍的手腕，神情緊張地道：「秀珍姐，那船上的人，是不是在放煙幕彈對付蘭花姐？」
但是，當他伸出雙手去的時候，他的身子已向前倒下去，「砰」地一聲響，仆在甲板上不動了。高翔在那時候，也已翻到了木蘭花的身邊。
從那種情形來看，那人無疑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我們走！」高翔已向會議室外衝去。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高翔，她的心便向下一沉，同時，她也明白，那究竟是什麼意外了，原來是高翔離開了直升機，來到了貨輪上！
高翔在大聲呼喝之際，望定了樸浣臣。樸浣臣雖然心中怒極，但是那樣的情形下，他卻也沒有辦法可想。他啞著聲音，道：「你們別動！」
高翔抬頭向天上看了一眼，兩架直升機仍在盤旋。
就在這時候，剛才走出去的警官，走了進來，道：「高主任，剛才接到報告時，直升機已發現有一艘貨輪，冒著濃煙。」
木蘭花已經準備還手了，在那樣的距離之下，木蘭花幾乎是閉著眼睛也可以射中顧益夫的，和-圖-書如果不是樸浣臣在那時候，突然發狂也似的，掙了一掙的話。
在他那樣說的時候，他的口角，浮起極陰森的笑容！
穆秀珍道：「我現在正在望遠鏡中觀察它，它的船身冒出濃煙，但是又不像是失火，我們還只能隱約看到它的船身。」
高翔發出了「嗤」地一聲冷笑，道：「樸浣臣，你想不到我會來吧！」
高翔和方局長用心地聽著。
樸院臣「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高主任，你什麼時候，改行做起海盜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公海，而且，你憑什麼，要我離去？」
「離港記錄呢？」高翔急問。
那一抖的力道十分大，抖得兩名槍手，一個踉蹌，向前直跌了出去，撞向樸浣臣。樸浣臣的身形。也十分靈活，立時向旁，閃了一閃。
高翔的身子。在那瞬間，突然震了一震。
「是的！」那情報人員攤了攤手，「這樣的稀有金屬，現在在全世界範圍之內，也不會超過一百磅，如果有二十磅到了某國的手中，足以使某國的核子武器，得到超速的發展，那麼，現在世界的各國間的均勢就會打破，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穆秀珍苦笑了一下道：「那很難說。我倒希望是那樣，因為那證明蘭花姐暫時沒有什麼事。」
但是，他的震動，劫只是極短時間的事！
而他的手腕一被踢中，五指一鬆，手中的匕首，「拍」地一聲。也跌在甲板之上，高翔還想再向他撲了過去，可是顧益夫已然以極快的動作，拔出槍來。
他一動，立時有兩名槍手，到了他的身後，那兩名槍手，手中手提機槍的槍口，離高翔的背部，還不到一尺的距離。
對方竟然用炮艦來接貨。由此可知，那一批小金像中，有著何等重要的秘密了，自己雖然已逃出了貨艙，可是僅一個人的力量，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們這種交易呢？接受這批貨物的國家，一定極需要那種「貨色」，木蘭花想得到那是什麼國家。
那人緩緩地走來到近前，笑了一笑、道：「我姓顧，名益夫，我想，兩位一定是早已聽說過我的名字的了！」
而顧益夫是金色天堂號郵輪的大副，高翔和木蘭花到輪船公司去查問他的時候，船公司的答覆是他在船上，木蘭花還曾為他的安全而擔憂！
穆秀珍苦笑著，道：「我看沒有辦法！」
顧益夫！這名字對木蘭花和高翔而言，自然一點也不陌生！顧益夫，就是「王連給車撞死」的四個證人之一，其餘三個證人都死了，其中之一，甚至是夫妻兩人，雙雙遇難的。
但是高翔仍然昂然而立，在他的口角，掛著十分輕鬆的微笑，他四面看了一看，目光便停留在王達的身上！
那些槍手，直到這時，才從極度的錯愕之中，驚醒了過來，他們向前逼進了一步，高翔大聲喝道：「你們誰要是妄動，樸浣臣就沒有命！」
樸浣臣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仍然在冷冷地道：「高翔，如果你不想你的身子，變成蜂窩，那就得乖乖聽我的吩咐！」
等到那中年人略頓了一頓時，高翔才問道：「那種稀有金屬是什麼？」
那中年人怔道：「高主任，我們不知道警方發現了什麼，但是我們希望獲得任何有用的情報，警方最近有什麼特別發現？」
而且，在不到二十秒鐘之間，高翔也已在心中，錄出了電碼來，在剎那間，他心中的高興，實在是任何言語所難以形容的。
在爆炸的濃煙、火光之中，他們看到，至少有七八個人，被爆炸震得向上直拋了起來，不是跌進了海中，便是重重地摔倒在甲板上。
軍部的情報人員並不瞭解高翔和木蘭花之間的那種深厚的感情，是以聽得高翔那樣說，而且大有怒意，不禁為之愕然。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太意外了，以致甲板上那麼多的槍手，在剎那之間，都呆若木雞，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木蘭花在迅速地轉著念，只聽得樸浣臣已經發出了一陣十分刺耳的輕笑聲來，道：「高主任，聽來，你好像已經知道了不少！」
「沒有！」
樸浣臣奸笑著，道：「原來高主任也對這批貨有興趣，不知道高主任出的價錢是多少，又不知道交易的信用怎樣？」
高翔壓低聲音之際，又踏出一步。
他們兩人穿出了幾步，猛烈的爆炸，幾乎將他們拋下了海中，他們伏了下來。緊緊地抓住了船弦，身子左右搖晃著。
而在這時候，樸浣臣又發出了一陣得意之極的笑聲來，木蘭花緊緊地握著拳，她在想，如果她有辦法，能夠和高翔通消息，那就好了！
從上空看下來，穆秀珍和安妮看到，貨輪的濃煙，已漸漸散開了，安妮皺著眉，道：「秀珍姐，那輪上冒出濃煙，並不是失火！」
「自然，價值是難以估計的，賣給自己根本無法提煉這種金屬，而在極需發展核子武器的國家，每磅索價一百萬美元，也不足為奇！」
高翔略挺了挺身子，他早料到木蘭花一定會自己照顧自己，但是他卻也想不到木蘭花竟有本事，在那樣劣勢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在救生艇之中！
那中年人道：「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他們已經運出了這批貨，而某國的海軍力量，又相當龐大，如果他們在海面上一旦已經會合，那就無能為力了！」
軍部的幾個情報人員還要再說什麼，但是高翔已站了起來。直升機的高度降低，艙底一個活門，打了開來，高翔圍了一條腹帶，將鐵鉤扣在腹帶上，縱身一跳，便向下跳了下去，那鐵鉤連著一條尼龍繩，將高翔一直向下錘了下去。
高翔笑著，順手在他的頭頂，拍了一下，道：「你何必那麼大聲？難道要你的同伴，向你的身上，掃上一些子彈麼？」
而樸浣臣在那人出來之後神色也變得很難看。
高翔一聽，忙向貨艙中望了一眼。
他道：「樸浣臣。你想想，我明知這艘貨船，是你的勢力範圍，我為什麼會下來？難道我會愚蠢到那種程度麼？」
「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那是一艘舊式貨輪。我們就是和*圖*書根據這一點，向港務當局查詢的。我們得到的回音是，它曾泊在紅記貨倉附近的碼頭，相信就是我們要追蹤的了。」
現在所不明白的只是，他們用什麼方法隱藏而已。
「我知道了全部！」高翔回答著。
高翔冷冷地道：「你們的首領，在我手中，你大概不想他死吧！」
「用最普通的檢驗分析方法，就可以發現這種稀有金屬的存在，因為它的熔點特別高，而且，耐酸性能，十分之低。」
他的神色，看來仍十分鎮定，他沉聲道：「樸浣臣，你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艘貨輪，將那批貨留下來，你還可以逃走！」
高翔點著頭，道：「我明白了，而這一批貨，在倉庫中存了那麼久，自然是王達並不急於脫手，想取得更高價錢的緣故。」
木蘭花在一震之後，不禁緩緩地吸了一口氣。
高翔道：「現在你要我做什麼？」「到艙中去！」
在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旁，一邊是三個中年人。
高翔的那幾句話，都直說進了樸浣臣的心坎之中！
樸浣臣的神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王達一聽到「樸浣臣」三字，他的身子，震了一震。
高翔的神色，變了一變。
那些槍手，眼看著顧益夫和樸浣臣兩人火拚，都呆住了，直到顧益夫大聲一喝，他們才一起用槍口，對準了救生艇。
他們的直升機，向下沉去。貨輪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機槍聲，直升機又迫得升高，就那樣僵持了半小時之久，高翔的直升機也來了。
但是投鼠忌器，那兩架直升機中的人，明知木蘭花和高翔在貨船之下，他們卻也是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
但是在這時候，木蘭花卻不斷地自那小孔中，用槍口點動著高翔的背部，使高翔明白她要說些什麼，高翔心中得出來的字句是：「將他引到救生艇前面，我可以出其不意制住他！」
直升機中的一個高級警官猶豫了一下。道：「穆小姐，這……只怕很難做到，在公海中，這貨輪沒有必要聽我的命令！」
高翔道：「木蘭花呢？」
「那就低飛攻擊它！」穆秀珍叫了起來。
高翔壓低了聲音，道：「你是情報販子，你的目的。是將你手中的貨色賣出去，條件是價高者得，主顧是誰，你是不在乎的，對不對？」
那三個情報人員用心聽著，等到高翔講完，其中一個，打開了一隻公事包，取出兩張相片來，放在會議桌上，高翔看了一眼，那兩張全是王達的相片。
高翔吸了一口氣，身子離開了他靠著的救生艇，向前走出了一步，高翔一走出，他又向後退了一步。
高翔眼看已可以將樸浣臣逼到救生艇之前去了，他笑起來，道：「樸浣臣，你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將這批貨在倉庫中存了那麼久，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原因就是價錢的問題，對不對，現在，你倉皇求售，那一定吃大虧了！」
高翔接著又道：「首先。我們只當它是普通的謀殺案……」
木蘭花並不理會他，只是向高翔道：「快和直升機聯絡，令他們派人下來，帶這位情報販子先生，上直升機去！」
高翔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詳細講了一遍。
樸浣臣的臉色，由紅而青，他厲聲道：「你們制住了我，有什麼用？你們怎敢殺我？和我約定的炮艦，快要到了！」
高翔繼續向下落著，他離貨輪的甲板，已只有十幾尺了，貨輪上的槍手，槍口幾乎全部對準了他，高翔的臉色很蒼白，但是他還是向下落著。
「我知道！」高翔回答，「那艘船，既然由情報販子樸浣臣主持，船上自然也有攻擊性的武器，我們只好暫時監視它的行動！」
樸浣臣也看出高翔的行動有異，然而他絕料不到，高翔的目的，是要逼他到救生艇之前去，他怒道：「高翔，你在攪什麼鬼？」
那三位情報人員，立時全神貫注。
樸浣臣在掙脫了木蘭花之後，像是瘋了一樣，發出了一下怪叫聲，向顧益夫撲了過去，顧益夫連續地扳動著槍機。
安妮有點神經質地叫了起來，道：「秀珍姐，你看船上這情形，蘭花姐一定是在貨艙中，受著包圍。我們有什麼法子可以將她救出來？」
她只要一出聲的話，樸浣臣和他手下的槍手，立時就會知道她的所在，那麼，她連僅有的一點優勢。也化為烏有了。
一個人壓低聲音講話之際，接近講話的對象，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樸浣臣好像對高翔的話很有興趣。但是他仍然要求高翔保持一定的距離。是以他又後退了一步，更接近救生鋌了！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道：「的是，他們同類之間，情報比我們還靈通得多，他們早已知道樸浣臣化名王達，混在本市，但我們卻還不知道，王達的死訊傳了出來，其它情報販子的爭奪，自然沒有了對象，只得暫時停止，而王達卻並沒有死，可以躲在暗中，繼續和某國談判，以索取高價！」
他那一下震動，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的。但是看到高翔子震動的人，都以為高翔聽到了樸沅臣的話，心中吃驚。
「它們自然很值錢了？」
他顯然未曾想到這一點。
高翔的聲音，聽來很焦急，道：「秀珍，有什麼新發現？」
她仍然急速地轉著念，如何才能制止這場交易的進行，如今貨輪上所有的槍手，個個都停止了發槍，抬頭向上望著，那使木蘭花知道有意外發生了，木蘭花心中立時閃過一個念頭，她想趁那機會，掀開救生艇，向王達撲了過去！
高翔吸了一口氣，向身邊的一位高級警官道：「請你去問一問，氣墊船和直升機的搜索結果如何，立即回來報告。」
一看到他拔槍，高翔就可以肯定他立時會發射的，是以高翔立時臥倒在甲板上，向外滾去，一面叫道：「蘭花，小心！」
木蘭花在救生艇中張望出來，恰好可以看到高翔，和看到王達的背影，從高翔的神情看來，木蘭花知道高翔也認出王達是首領了。
高翔緊皺著雙眉，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種稀有金屬，是不是可以和普通的金屬，譬如鉛。混合在一起而不被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