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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黑俠木蘭花傳奇48:遙控

作者:倪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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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我是穆秀珍。」穆秀珍大聲說著。
是以,雲四風不得不提高了聲音。叱道:「秀珍,你少說一句好不好?事情還未曾弄清楚之前,你哇啦哇啦,有什麼用?」
那時。三百碼外的那圓蓋,已被頂了開來,那中年人已走了上來,幾個路人好奇地望著他,那輛汽車,也已駛到了近前。
那時,在密室中的高翔和木蘭花兩人,仍然一籌莫展。而漸漸地,他們嗅到了一股強烈的麻|醉|葯的氣味,木蘭花忙道:「掩住口鼻!」
木蘭花在強光的照射下,一樣也不能十分清楚地看清眼前的情形。但是有一個人撲了過來,她還是可以看得清的。
高翔立時又按著了電筒!
安妮搖著頭,道:「真想不到徐健會幹這樣的事!」
(全書完)
在那鐵梯上面,是一個圓形的鐵蓋,只要頂起那個鐵蓋,他們就會出街道去了。木蘭花的心中,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而在這時候,方局長在辦公室中,已經接到了他派到工務局去調查那一帶地下建築的那兩個高級警官,打來的電話。
雲四風忙道:「那我就等到天黑!」
木蘭花和高翔互望了一眼,他們沒有別的法子可想,只好等下去,靜待事情的變化,木蘭花關掉了電筒,在黑暗中,只聽得那大漢濃重的喘息聲。
他們立時走出了方局長的辦公室。
那個大漢沒有機會退出去,他在地上呻|吟著,高翔立時俯下了身,抓住了他的胸口,將他拉了起來。
穆秀珍一瞪眼,道:「誰和你話說!」
而且,那中年人的手中,有著威力強大的手槍,自己只要一動手,就算可以避得過他的射擊,昏迷不醒的高翔也一定要遭殃了!
在那幾級石級的盡頭,則是一扇只有四五呎高的鐵門。
他對著幾個槍手,呼喝道:「呆立在這裏作什麼,將麻|醉|葯從氣孔中噴進去,然後,將他們兩個人,從密室中拖出來!」
是以木蘭花一腳才踢了下去,那大漢便發出了一下怪叫聲來,雙眼睜得老大,道:「我……我……你們想將我怎麼樣?」
高翔在黑暗之中,將一樣東西,塞到了木蘭花的手中,道:「蘭花,快利用這呼吸。這是一小筒壓縮氧氣,可以維持二十分鐘!」
徐健的聲音很沉著,但是他的嗓門卻也不小,他道:「穆小姐,你這樣說法,已構成了刑事恐嚇的罪名,你又不是警方人員,我請你立時離去!」
雲四風道:「他們會從這裏,帶蘭花和高翔走麼?」
當他們走出警局時,已是萬家燈火了!
方局長在他們離去之後,又按下了通話掣,道:「準備我的車子!」
「所有的人!」方局長說:「高主任和木蘭花,就在這裏的一個大地窖中,敵人可能會將他們帶離這一區,加以殺害!」
高翔將那大漢的身子,猛烈搖動了幾下,道:「帶我們出去!」
那中年人轉過身,走了進去。
穆秀珍一翻眼,道:「誰說不等了?」
雲四風淡淡一笑,道:「徐將軍,我們正在尋找木蘭花和高翔!」
木蘭花道:「還有救傷車,高翔昏迷不醒,需要救治,方局長,我看還要和軍部聯繫一下,因為這案子的背景,著實不簡單。」
徐健道:「那自然是很可笑的事,後來,我們談了一會,木蘭花突然說,想到了新的線索,是以立時和高翔一起離去了。」
「他們到那裏去了?」雲四風再問。
雲四風知道她還在惱自己,心中只覺得又是氣惱,又是好笑。他,穆秀珍,安妮和方局長四人都在車中,而車子停在街角處。
木蘭花笑道:「可是他卻不認識張教授和梁梅生,所以他才只好在他們的工作地點謀殺他們,現在,白鳳小姐總算安全了,她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曾在死亡的邊緣!」
在方局長的辦和_圖_書公桌上,也早已攤著那一區的地圖,當幾個高級警官走進來時,他手中的紅筆。筆尖已經點在那條街的街尾部份了。
雲四風笑道:「你呀,你是我的妻子,不和我說話,那怎麼成?」
徐健裝出一副不明白的神氣來,道:「穆小姐,我不明白你那樣說,是什麼意思?木蘭花和高翔,是到我這裏來過!」
穆秀珍還在惱著雲四風,是以她用力摔開了雲四風的手,道:「別碰我,難道我自己不會走麼?還要你來帶我走路!」
而她在一被抬了出來之後,立時就有人負起她來,她將眼打開了一道縫,察看著情形,她看到另一個大漢負著高翔,走在前面。
那人的手法十分熟練,他一到了那輛車子旁邊,就弄開了車門,進了那輛車子,將車子駛近圓鐵蓋。這種情形,埋伏在附近的人,幾乎全看到了!
那大漢睜開眼來,喘著氣,像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木蘭花立時又在他的小腿骨上,重重地踢了一腳。小腿骨的下半截,是神經匯集的地區,一被踢中,就會產生一陣劇痛,這種劇痛,當一個人在半昏迷時,是有刺|激作用的。
穆秀珍是那麼心急,是以將心中要講的話,一點也不保留地講出來,在那樣的情形下,可以說是一點幫助也沒有的。
安妮一看到這等情形,急得連連咬手指。
高翔多少有點慚愧,道:「我一上來就認定陳寶明是兇手,幾乎鑄成了大錯!」
雲四風的右眼,對準了來福槍上的遠程瞄準器,那中年人就站在車旁,緊張地四面望著,就在他剛望到雲四風那一邊時,雲四風扳下了槍機!
自然,埋伏在周圍的警方人員,有足夠的力量去進行包圍,但是,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卻還在他們的手上,行動非千萬小心不可!
方局長一進來,徐健便揚起頭來,道:「方局長,保護市民不受恐嚇和騷擾,我想這是警方應盡的責任,你來得正好!」
「那地窖有幾個出口?」
方局長急步走了進去,他看到穆秀珍的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雲四風則在一旁頓著足,安妮在椅上坐著,咬著指甲。
雖然子彈不是向著高翔和木蘭花掃射來的,但也一定是由門口|射進密室中來的,接著,便是徐健斷喝聲,道:「放下你們手中的一切武器!」
方局長道:「我們已查到,在徐健的住所底下,有一個很大的地窖,照說,這個原來屬於啤酒廠的地窖,現在是不應該存在的了,但是當時的建築公司,可能就是敵國的間諜集團組成的。他們秘密保留了這個地窖,作為活動的所在!」
而雲四風的目的,正是要穆秀珍不要說話,至於穆秀珍是不是生氣,倒也無法顧及了,他忙又問道:「後來怎樣呢?」
「有,不是地道,是一個很大的地窖,本來是酒廠要來儲酒用的,但是,照說,在改建住宅區之後,地窖應該填沒的了!」
那大漢受了木蘭花重重地兩下攻擊,人是在半昏的狀態之中,高翔將他提了起來,將小電筒交給了木蘭花,在那大漢的臉上,重重摑了一掌。
雲四風苦笑了一下,穆秀珍已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雲四風忙跟在後面,安妮和方局長兩人,也一起走了出去,他們四個人全上了車,車也立即駛走了。
那人不敢再說什麼,一行人又繼續向前走了出去。
「可是,他們兩人——」中年人仍在擔心。
穆秀珍道:「就是不說話,做賭氣夫妻!」
那中年人叱道:「少廢話!」
穆秀珍、安妮和雲四風三人,在徐健的客廳中,等了足有五分鐘之久,才看到徐健的神色很不正常地,匆匆走了進來。
而方局長,安妮、雲四風和穆秀珍四人,也在附近,只等那圓鐵蓋一掀開來,他們就立即可以採取行動,對付敵人的了。
但是,她www.hetubook•com.com卻無法應付那中年人。
那大漢縮到了密室的一角,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大漢四面轉著頭,看著,然後發出了一下哀鳴,道:「門已鎖上了,那是磁性門,在裏面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
而除了那中年人之外,另外還有兩個槍手:那兩個槍手的手中,並沒有槍。他們一行人,正向著地道的另一端走去。
那中年人的神情很緊張,手中握著一柄威力很大的軍用手槍,她沒有看到徐健,她想,徐健可能留在屋子中不走。
可是他們等著,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人發出了一聲怪叫,跌了下去,撞倒了另一個正攀著鐵梯走上來的槍手,兩人一起跌倒在污水之中,翻滾不已。
她並沒有得到高翔的回答,卻聽到了「咕咚」一聲響,高翔已經倒在地上,木蘭花忙俯身去拉高翔的手,當她拉到高翔的手時,她發覺高翔已昏了過去!
那人道:「這裏很冷僻,若是走遠了,我們從地底下冒出來,正是鬧市的話,那怎麼辦?」
徐健「噢」地一聲,道:「原來是雲先生,久仰,久仰,如果寶記集團和雲氏集團合併的話,那我們就同是新集團的股東了。」
「在哪裏?」方局長登時緊張了起來。
「極可能是。」方局長回答。
「是一家外商建築公司,我已查過,這家公司的業務已經結束了,但他們保留了六幢房子作為產業,包括徐健的住宅在內。」
她也聽到有人嗆咳著,走進密室來,將她和高翔兩人,迅速地抬了出去,一出了密室,木蘭花就可以不必屏住氣息了!
她必需假裝昏迷,等待時機!
木蘭花忙將那筒壓縮氧氣,咬在口中,她問道:「高翔,你自己呢?」
「不知道,他們並沒有告訴我!」
十分鐘之後。方局長的座車,已經在徐健的住所門口,停了下來,方局長才一下了車,便聽到穆秀珍和徐健的爭吵聲。
方局長忙在無線電話中複述了雲四風的話,一個賣花生的小販,立時推著車子走了過來,在他的手推車底下,取出一柄來福槍。
高翔將雙眼蹦成了一道縫,但就算這樣,在強光的照射下,他也至多不過看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而已,他大聲道:「我手中的武器,不那麼容易放下的!」
他們四個人,一起離開了方局長的辦公室,只有高翔和方局長,還要和軍方的代表會晤。
徐健笑著。雖然他的手心在隱隱冒汗,但是他的神態,看來卻很鎮定,他道:「原來是穆小姐,不知道有什麼指教?」
他的話才一出口。便看到一條人影,向他疾撲了過來,高翔的身子向後一退,正準備迎擊那人。但是在他身邊的木蘭花,反應卻比他更快!
方局長道:「那死者的身份也已查明,是敵國的一個間諜頭子,他們的目的,是要在控制寶記集團之後,在本市設立一個秘密兵工廠!」
槍聲突然響起,子彈的呼嘯聲動人心弦,那一槍,正射在中年人的面門上,中年人滿面是血。身子仰後便倒了下去。
徐健呆了一呆,道:「這位是——」
徐健道:「我們得趕快下手了,看來方局長並不那麼容易被騙過,但就算他懷疑也好,他在接到了假冒高翔的電話之後,我們再在別處弄死木蘭花和高翔,他們也是找不到證據的了!」
兩個槍手答應著,返身走了開去。
那時候,幾個探員,早已奔到了近前,穆秀珍,方局長的車子,也已駛到,雲四風和安妮二人,跳出了車來。
再接著,門便「砰」地關上,眼前又恢復了一片漆黑!
方局長的面色,陡地一沉,道:「秀珍,別亂說,這種話是隨便說得的麼?快和我一起回去,我們已有了新的線索。」
木蘭花一聽到了槍聲,也看到那中年人滿面鮮血倒了下去,就知道是援軍到了,和-圖-書她猛地一挺身,雙手抓住了鐵蓋的邊緣,用力一腳踢了出去。
安妮叫道:「方局長。」
安妮撲向木蘭花,叫道,「蘭花姐!」
一個高級警官問道:「派多少人?」
徐健道:「你怎麼了?我們另外有一條出路,是通向下水道的,隨便找一個出口,就可以出去,誰知道我們的行蹤。」
木蘭花拍著她的肩頭,道:「方局長,我看,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
穆秀珍叫道:「他是兇手!」
「先噴麻|醉|葯進去,令他們昏迷!」徐健說著:「我就去打電話,電話一打到警局,警局中的人就會通知方局長的!」
「行了,你們可以回來了。」方局長放下了電話,立時又按下了通話掣,道:「來人,通知在局中的便衣探員,立時開始緊急行動!」
方局長道:「徐將軍說得對,秀珍,我請你們來徐將軍處,打探一下高翔和木蘭花的行蹤,你怎麼和徐將軍吵起來了?」
那中年人一直向前走著。
幾個路人在剎那之間,全驚得呆了!
車子突然又轉了一個彎,駛進了一條靜靜的街道。
晚上,高翔已出了院,他一到醫院中不久,就醒了過來,他們所有的人,都齊集在方局長那間寬大的辦公室之中。
「有地道麼?」方局長忙問。
「秀珍,」方局長沉聲道:「投鼠忌器啊!我斷定徐健不敢就在這裏殺害他們,一定要在別的地方,安排一種看去像是全屬意外的死亡,那樣,他才能完全脫去關係,繼續活動,我也已查到,那地窖另有一個出口,是通下水道的。」
他對那幾個高級警官,看了一眼,便道:「你們看,這裏,是徐健住宅的後街,那裏有一個下水道的鐵蓋,派人去監視那裏。」
「原來酒廠的圖樣還在不在?」
他們本來,是預料敵人會就在附近的圓鐵蓋下鑽出來,卻料不到會在三百碼之外!雖然三百碼不算得是一個遠距離,但是那樣距離的阻隔,卻也使他們完全沒有辦法突加偷襲!
木蘭花握住了高翔的手,心中不禁好一陣的難過!
在高翔身邊的是那個中年人。
可是徐健卻還是故意問道:「看來,穆小姐好像是在生氣,為了什麼?」
那中年人如果就從那鐵蓋處鑽出去,那倒好了,因為就在那圓蓋的附近,足足有七八十名,扮成各色人等的便衣探員在!
那中年人道:「走遠一些,安全點。」
可是,那中年人只是在鐵榜下略停了一停,便又繼續向前,走了出去,負著高翔的那人,連忙也跟了上去,問道:「我們不在這裡上去?」
「是的!」方局長回答著:「我們快走,對不起,徐將軍,騷擾你平靜的退休生活。真不好意思得很,請別見怪。」
徐健在目送方局長等四人離去之後,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的額角上,不由自主,滲出了汗珠來,他也來不及抹。便回到了他的工場中。
「有兩個,一口是在……從地圖上對照起來,一個出口,就是現在徐健的住宅。」那警官回答著。「而另一個出口是在……」
那幾個高級警官,一聽得方局長那樣說,神情都緊張起來,事關高翔和木蘭花的生死,那實在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穆秀珍一看到徐健,立時陡地站了起來。
雲四風和安妮兩人,連忙一起出手,拉著穆秀珍的衣袖,穆秀珍還是大聲叫道:「徐健,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一個高級警官在報告他的調查所得,道:「局長,我查過了,那一區,在未曾成為住宅區之前,是一個規模很大的啤酒廠。」
從下水道出來,當然是馬路,在馬路上自己一動手,會引起路人的注意,那時候,成功的希望最大,總比現在沒有把握的好!
方局長道:「我想是,除非他們愚蠢到了會將人從正門帶走,我已命人埋伏在那地方了,現在,我們就到那地方去和_圖_書!」
那麼,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如果假裝昏迷,對事情就有幫助,因為高翔昏了過去,所以使她不能在門一打開之際就採取行動!
穆秀珍並未曾看到方局長的那個眼色。是以一時之間,她還不明白究竟有了什麼變化,她還是呆呆地站著,雲四風忙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臂,道:「我們走吧!」
穆秀珍又跳了起來,道:「還用得著找麼?一定就在他這裏!」
他們已來到了那地道的盡頭處,看來,那裏是沒有通路的,但是,那中年人打開了一扇門,卻是通向下的幾級石級。
就在高翔的身子向後一退間,她已疾竄了上去,一腳踢出,那一踢,正踢在那撲過來的大漢的胸口,那大漢立時彎下腹去。
她聽到了那中年人的聲音道:「快!快!」
當然,敵人將他們帶走的目的,是想殺害他們!
車子一離開徐健的住所,雲四風便問道:「方局長,怎麼一回事?」
雲四風狠狠瞪著穆秀珍,穆秀珍已經開口要講話了,可是她一望到了雲四風的眼色,便知道雲四風的心中。正在責怪自己。
這一切,全是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事,接踵而來,突兀之極!
他才一在工場中出現,暗門便打了開來,那中年人站在門口,緊張地問:「怎麼樣?」
雲四風疾聲道:「有遠程來福槍沒有,快點給我!」
徐健是如何老奸巨猾的人,他雖然還未曾得到穆秀珍的回答,但是穆秀珍的神氣,已等於告訴他。她是為什麼而來的了。
是以她也忙道:「秀珍姐,我們快走吧。另外有新的線索了!」
由於剛才的強光實在太甚了,是以陡地又變成了一團漆黑之後,高翔和木蘭花兩人的眼前。現出了一團一團飛舞的紅色,綠色的光芒來。
而雲四風也明知道徐健是在說謊,可是一時之間,他卻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使徐健認罪,而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又不致於受到傷害!
徐健講到這裏,略頓了一頓,又笑了起來。道:「他們兩人一來,就指我為兇手,還實在真是令我覺得莫名其妙。」
「當時承建那一區住宅的是什麼建築公司?」
可是方局長已轉過身來,他在轉過身來之際,向安妮使了一個眼色,安妮是何等聰明的人。她立即明白方局長那樣說,一定另有用意。
木蘭花的手肘再用力向下一沉,砰地一聲,撞在那人的後腦上,那人倒在地上。就在那時,只聽得門外有人道:「徐將軍,有三個人來找你!」
而負著木蘭花的那人,在那一剎間,正冒出了地面一半,一聽到槍者,他立時想縮了回去,可是卻如何還有機會?
雲四風伸出手來,道:「我是雲四風!」
高翔一鬆手,用力一推,將那大漢,推得向外跌出了幾步,才站穩了身子,高翔又喝道:「剛才有三個人來找徐健,是什麼人?」
「那我們為什麼不衝進去下手,而要離去?」穆秀珍立時問。
雲四風和穆秀珍結婚以後,兩人的感情十分好,雖然,夫妻之間,有時不免有一點小小的爭執,但雲四風卻從來也沒有用那麼嚴厲的口吻和穆秀珍說過話,一時之間,穆秀珍氣得說不出話來。
木蘭花來到了門前:仔細地審視了一下那度門,她也立即發現,那道門是根本無法打開的,而除了那道門之外,密室又絕無別的通路!
穆秀珍又心急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也許,他們要等到天黑了才開始行動。」
他吩咐完畢之後,也走出了辦公室。
雲四風陡地一呆,道:「有了新線索?」
安妮吃了一驚,道:「那麼,蘭花姐和高翔哥,是在這地窖之中了?」
穆秀珍大聲叫道:「你是殺人兇手!」
木蘭花在想著,一個槍手已經推開了那鐵門,一陣難聞的穢味。撲鼻而來,污水在下水道中流著,在下水道的旁邊,有一條兩呎來寬的https://m•hetubook•com.com路,可以供人行走,他們在下水道中走著,腳步聲聽來,空洞而詭異,那中年人走在最前面。
那中年人道:「門口好像有很多探員!」
雲四風道:「我射倒那人,吩咐最接近的人,準備衝刺,一定要快!」
她「哼」地一聲,不再說什麼,又憤然坐了下來。
方局長連連點著頭。
但是,木蘭花卻也沒有將時間浪費在難過上,她迅速地轉著念,她立即想到,敵人要令他們兩人昏迷,為的是是方便將他們帶走!
木蘭花暗嘆了一聲,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而木蘭花早在那一剎那,身子竄出了地面。
方局長已在利用車中的無線電訊設備下達命令,道:「立即逮捕徐健,小心看管,通知總部,派特別囚車來將他帶回去!」
當他來到第一道鐵梯旁的時候,他停了一停。
那大漢道:「我……我也不知道,是要將你們帶到一處地方去,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方局長也忙道:「怎麼辦?怎麼辦?」
穆秀珍伸了伸舌頭,道:「好陰險的計劃!」
「在。我們已找出來了。」
她雖然屏住了氣息,但是卻仍然有一陣昏眩的感覺,是以當她倒下去的時候,姿勢倒是很自然的。她才一倒下,門已打了開來。
木蘭花的心中,不禁暗暗焦急,到了下水道中,她一樣不容易有下手的機會,看來,她只好等到出了下水道再說了。
穆秀珍又道:「所以,你見事情敗露了,就將他們兩人拘留了起來!」
高翔又沉喝一聲問道:「剛才,你們想將我們怎樣?」
「找到了,照現在的建築地圖看來,原來地窖那另一個出口,銜接一個新的下水道,那下水道最近的出口,是在那條街的街尾。」
接著,便是一個人負著高翔,走了出來。
這時,在密室中仍然佈滿了麻醉氣體,木蘭花如果一呼吸的話,仍然會被麻醉過去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立時就要被帶走了!
那個負著高翔的槍手,嚇得呆了,另一個駕車的槍手,見勢不妙,立時踏下油門,汽車向前,直衝了出去,可是他太心急了,汽車才衝出了幾十碼,便發出了轟地一聲巨響,撞在電線桿上!
她自己話才說完,卻又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若是說穆秀珍那樣性格爽朗的人,會一直生氣下去,那才是怪事了!
她可以屏住呼吸一分鐘,甚至於更久,只要出了那間密室,那就沒有事了。
他們又等了十分鐘左右,突然看到,在離他們約有三百碼處,一個圓鐵蓋,頂了開來,一個人已經從地下迅速竄了上來,奔向一輛車子。
當木蘭花決定了這一點之後的一分鐘。她已聽到密室的門自動打開的「滋滋」聲,木蘭花連忙自口際,取出了那筒氧氣來。
穆秀珍在大聲叫道:「快將他們兩人交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雲四風忙道:「現在不怕了。」
她可以進行輕緩的呼吸,就像真的昏了過去一樣。
方局長道:「徐健在無可爭辯的證據之下,已招認了一切,那幾宗謀殺案,全是他一手造成的,那些遙控的殺人兇器,也全是他親手製造的,他知道陳寶明必然會造訪所有的人,是以他也跟著去看那些人,而我們卻不曾注意他的行動!」
高翔一手抓住了那大漢的胸口,一手已在那大漢的腰際,搜出了一柄手槍來,木蘭花道:「放開他,他也無能為力。」
木蘭花在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之後,心中迅速地在估計著,她可以在十秒鐘之內,制服負著她的那人,和這兩個槍手。
雲四風來回踱著步,當雲四風在打著圈子的時候,徐健的身子,跟著他在打轉,安妮在一旁,冷眼旁觀,她可以看得出,徐健的心中,十分緊張。
雖然還隔著一道鐵門,但是木蘭花卻已可以聽到水流的聲音。而一聽到水流的聲音,木蘭花立時想到,那是通向一條下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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