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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

作者:埃內斯托.切.格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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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智利 困難越來越多了

進入智利

困難越來越多了

等機車已經修得差不多了,預計第二天便可上路的前一天,我們應在這裡認識的新朋友之邀,前去開懷暢飲一番。智利酒是很好的酒,我以驚人的速度給自己灌了不少,所以,當我們一夥人前去跳舞的時候,我已經預期好什麼事都有可能會發生。那是一個很舒適的黃昏,我們肚子裡和腦子裡全都灌滿了酒。一個車房的技|師――一個好人――請我代他跟他太太跳舞,因為他剛才把好幾種酒混著喝,已經不堪再旋來轉去。他太太又野又漂亮,而且顯然興致很高昂;而我,由於滿肚子的智利酒在作怪,跳了一陣子舞以後,竟hetubook•com•com拉著她的手,要把她帶到外面去。她起初也沒有拒絕,但後來注意到丈夫在瞪著我們看,便改變了心意。這時的我,已不知理智為何物,竟在眾目睽睽下把她硬拉向一扇門。她想要踢我,不料重心不穩,一屁股摔倒在舞池上。當阿爾貝托和我被一群憤怒的人從後面追著打的時候,他邊跑邊抱怨,我害他少喝了不知多少杯那太太的丈夫本來會請客的酒。
一輛跟我們反方向行駛的汽車在我們旁邊停了下來,問有什麼他們可以幫忙的地方。他們說,無論我們兩位大名鼎鼎的科學家需要什m.hetubook•com•com麼,他們都樂於效勞。「我在報上看過你們的照片。」其中一個這樣說。不過他們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因為我們唯一需要的,是一輛跟他們朝不同方向行駛的貨車。我們謝過他們以後,便坐了下來,喝我們的馬黛茶。後來,附近一間小木屋的主人請我們到他家小坐,結果我們在他的廚房喝了好幾公升的酒。他給我們看一樣他自製的樂器:一塊釘著兩個空罐子的木板,鐵罐之間繫著三四根兩公尺長的鐵線。彈奏的時候,他先戴上一種類似金屬指環的東西;這樂器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玩具吉他。大約十二https://www.hetubook.com.com點左右,一輛卡車經過,在我們的苦苦一只求下,司機終於答應載我們到下一個城鎮勞塔羅(Lautaro)。我們把機車送進了一家車房,還找了個人來幫我們做焊接的工作;這個人名叫盧納,是個人很好的小伙子,他請我們到他家用過午餐幾次。我們把時間分配在修機車和善心人士的家裡白吃白喝。車房隔壁住著一戶德國人家,他們待我們也不薄。我們就夜宿在當地的軍營裡。
第二天早上,我們把內胎和外胎拿到昨日那戶人家的車房去修補。等一切都弄好,已差不多是日落了。臨走前,主人邀我們用了一www.hetubook.com.com頓由牛胃和其他類似菜餚構成的典型智利餐。菜全都很辣,拌著美味的烈酒下肚,其味無窮。一如往常的,智利人的好客讓我們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樣的狀態自然騎不了多遠的機車;我們騎了不到八公里,就在一個護林員的住處前面停了下來,向他借宿一宵。這個護林員希望我們能給他一點小費,而由於我們沒有滿足他的願望,所以第二天早上,也沒能得到他的早餐招待。我們帶著鬱卒的心情出發,打算騎上幾公里以後再找個地方生火泡馬黛茶喝。才走上一點點的路,我們的機車就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失控,偏到一旁,把我跟阿爾貝托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摔到了車外。我們很走運,都沒有受傷。我們檢查了一下機車的煞車,發現其中一根桿子斷了,更慘的是,齒輪箱被撞壞了。車子沒法子騎了,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路旁,等一輛好心的貨車經過,載我們到下一個市鎮。
剛開始的時候,拉波特拉撒並沒有鬧什麼彆扭,但一出城沒多久,後胎就開始漏氣。我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備用的內胎換上之後,才發現它原來也是會漏氣的。看樣子,我們又得露宿夜外了。不過且慢,我們現在可是專家而不是什麼普通人了,未幾,我們就找到一個鐵路工人,把我們帶回他的住處,像接待皇帝老子一樣接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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