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輯
光腚學生
兵營不遠處有一所小學。夏天,男女學生一律不|穿衣服,孩子們上下沒有哪怕一條線!教室裏悶熱,大家和*圖*書尋常在院裏讀書;黃土泥巴壘垛一些臺子,孩子們赤身露體圍攏了土台。多日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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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射,娃娃們皮膚黝黑,在一片明亮的視界裏,撒落若干墨黑的色塊。一九六八年,我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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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入伍於著名的三十八軍。部隊駐地在河北保定附近的於家莊。當時,舉國百姓貧窮和*圖*書。而河北之貧窮,更有甚於山西。
直到晚年,他有時還會唸叨起來,著實同情那些孩子們。
父親曾到部隊探視過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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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車,一路步行到兵營。半路上乍然看見小學景象,開頭竟以為是村子裏集體放豬。老人不勝驚異,連十幾歲的上學女孩子也完全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