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秘密武器
龍鷹向隔壁的小魔女,以傳音入密的方式把聲音送入她的耳內道:「仙兒須緊守靈明,不可因青枝的呻|吟聲分神。」
「颼!」
他絕不敢小覷大江聯,知其必是傾全力而來,務要置他於死地,且毫無顧忌。如果主持的是寬玉或萬俟姬純,情況之凶險,可以想見。
勁氣交擊,參師禪噴出漫空血雨,隱含真勁,往龍鷹灑去,此招非常厲害,若給他噴中面門,肯定變成被毀了容的盲子。
青枝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不知是否因想到龍鷹將侵犯她。
他拿捏的時間非常巧妙,剛好是對方雙足著地前的剎那,硬撼對手。
參師禪雖然負傷,速度卻不受影響,但已沒法把精氣心神收斂,完全暴露在龍鷹的感應網上。
龍鷹的計劃簡單有效。
話猶未已,劍氣破風之聲倏地響起,接著是痛哼之聲。
小魔女一臉不依的道:「死龍鷹!」
龍鷹道:「接著的三天,我們在洛水之北的荒原朝潼關的方向走,不進入任何城鎮,晚上,立營休息。」
龍鷹探手撫上她結實豐|滿的一雙玉腿,同時收攝心神,晉入魔極之境。
龍鷹道:「有分離之苦,方有重聚之樂。你道我真想到那麼遠的不毛之地去嗎?只是為了中土的和平安定。西域回來後,小弟立即向你爹提親,好名正言順和仙兒舉行第十八次洞房。哎喲!」
三人在一道疏林內的小溪旁休息,吃今早從鎮內買來的饅頭小吃,津津有味。
小魔女氣鼓鼓的瞪著龍鷹,接著「噗哧」一聲,自己忍不住笑出來,在火光掩映裡,美至不可方物。橫蠻的道:「本姑娘不理你,總之人家尚未嫁你,你不准對人家沒規沒矩的。」
小魔女軟靠著他,嬌癡的道:「死龍鷹!你害慘仙兒了,到長安後便撇下人家,自己到西域風流快活,還要找你的金髮美人,仙兒怎辦好呢?」
龍鷹一掌拍出,硬把飛輪磕飛,沒有停留的一個隔空拳直轟「奪帥」參師禪。
聽著兩女細聲講大聲笑,又不時回眸向他拋媚眼兒,龍鷹心甜如蜜,一點不覺被冷落之苦。
青枝反唇相稽道:「若不是枝兒裝得這麼淫|盪,你怎有機會殺傷那個塞外第一高手,一點沒想過枝兒為小姐立下大功,反來笑人家。https://m.hetubook.com.com」
小魔女羞紅著俏臉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睡在帳外,教人怎能安寢?這樣吧!准你睡在帳內,卻要約法三章。」
龍鷹笑道:「枝兒裝得真像。」
龍鷹愛憐地親她的嘴兒,然後道:「如果你懂得呻|吟,我可以不用碰你。」
龍鷹喜出望外道:「其他的是什麼好東西?」
青枝不堪刺|激地喘息著,嬌體抖顫發熱,欲拒還迎,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聲。
參師禪正在苦候最佳刺殺時機的出現。而龍鷹不單予他機會,還任他選擇。一是乘他與青枝「歡好」時來殺他,一是采小魔女這朵沒有男人能抗拒的花。而不論哪一個選擇,均為死亡陷阱。
參師禪的聲音遙傳回來道:「今晚之情,本人異日必有回報。」
龍鷹立即充盈生趣,道:「是哪三章呢?請小魔女大姐指教。」
龍鷹投降道:「你們兩個入賬睡,老子在外面為你們守夜,該沒話好說哩!」
暗歎一口氣,參師禪確是很難殺死的傢伙,若不是有小魔女這秘密武器,給他吊靴鬼般跟在身後,後果不堪想像。
入黑前,雨雪停止,龍鷹覓得清溪,還尋得源頭的飛瀑。兩女喜出望外,到水瀑戲水為樂,龍鷹則負責設營立帳,佈置今晚的居所,又在帳外生起篝火。由於地處一個幽靜的山谷內,不虞被人從遠方看到。
參師禪往後疾退,以漢語冷哼道:「終有一天,本人會教龍鷹你後悔說過這番話。」
龍鷹道:「一定不會有事。現在她剛弄熄油燈,脫掉外衣,拿著劍鑽入被窩睡覺。她的一舉一動,全在我的監察下。四周若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還可以先一步通知她。」
青枝害羞得將俏臉埋入他的頸項去,龍鷹尚未動手,她已情動嬌吟,非常誘人。
龍鷹嘻皮笑臉道:「大姐是怕被青枝發覺她的小姐比她更淫|盪吧。」
青枝嬌羞的張開雙眼,在習慣了室內的黑暗後,道:「鷹爺的眼睛在發亮哩!」
飛天神遁斜射上方,命中上方三丈一株老樹橫干,帶得他斜飛而起,避過血雨。又收回神遁,借橫干的彈力,逢樹過樹的,最後再借神遁之力,橫過林樹間八、九丈空隙,撲往下方的參hetubook.com.com師禪。
滿臉紅霞,星眸緊閉的青枝,在客房的漆黑裡,微一頷首,以蚊蚋般的輕音道:「小姐和婢子曾擊掌為誓,永遠不會分離。」
兩主婢策馬走在前方,說著說不盡的密話,小魔女刺了參師禪一劍,又從龍鷹處查戶口般盤問出參師禪在塞外武林的身份地位,開心興奮得不得了,暫時放過青枝黃花閨女的問題,反覆向青枝描述昨夜的精彩過程,而青枝聽之不疲,不住追問,令小魔女說得更興高采烈。
由於起步較遲,直至追出鎮外,才看到他遠在三十多丈外的背影,投往一片密林去。是夜星月無光,大地黑迷。江湖上有所謂「逢林勿入」的戒條,對龍鷹卻不起半點警告效用,反心中暗喜,曉得對方要伏擊自己,毫不遲疑直撲林內。
如非他一傷再傷,今晚鹿死誰手,尚未可料。
人卻像斷線風箏般往密林深處倒飛而去。
龍鷹哈哈笑道:「老兄原來給小弟的美人兒刺中左脅下,要不要小弟為你包紮?」
清晨吃過早點,繼續上路。
參師禪冷哼一聲,雙掌疾推,迎上他的隔空拳。
忽然遠處景象模糊起來,綿綿雪絮漫空飄降。
龍鷹一掌側切,正中他的靴子。接著欺往他懷裡,逼他展開完全沒有保留餘地的近身搏鬥。
青枝大叫不依。
龍鷹一拳轟去,被參師禪以掌封個正著,且應拳退離戰圈,同時張口噴出血箭,激射龍鷹。
龍鷹知她春心動了,但又心中叫苦,是否該把萬仞雨的忠告當作耳邊風呢?心中一動,問道:「起程前,國老有什麼話對你說?」
龍鷹傳音過去,道:「仙兒回復正常呼吸,裝作熟睡,點子在你的上方,東邊的窗。」
龍鷹再吻她櫻唇,可人的俏婢輕輕抖顫著。唇分,青枝道:「鷹爺呵!小婢很快樂呢。」
龍鷹吻她香唇一口,道:「看到我的眼睛麼?」
兩女一身浴後香氣的回來了,不住嘻笑鬧玩。當小魔女看到只得一個營賬,叉起蠻腰,大興問罪之師道:「明知你這小子心懷不軌,也沒想過你這麼明目張膽,只帶一個營賬,硬要本姑娘陪你睡覺。」
龍鷹擁著青枝,側躺床上,兩臉相對,四目交投。
參師禪被他的氣機死鎖,不得和-圖-書不回身應戰,一個旋身來到他左後側,不單避過他的手刀,還閃電起腳,以腳背側掃他左腰,連消帶打,令身為他對手的龍鷹也心中佩服。
青枝完全被他的魔手支配,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如果參師禪正在一旁竊聽,包保他會以為兩人在床上正翻雲覆雨,幹著男女間最親密的情事。
小魔女大嗔道:「一次還不夠,還要再多十六次,給本姑娘絕了你的癡心妄想。」
青枝歡喜的道:「枝兒還未嘗過在野外睡覺的滋味。」
龍鷹哈哈一笑,先偏往一邊,避過飛輪,然後雙足發勁,以獨門招數彈射,投往朝地上落下來的參師禪,同時掏出懷內的飛天神遁。
龍鷹心叫厲害,知道對方是故意被他擊飛,一意遁逃。
龍鷹的感應不住擴展,往四面八方延伸開去。
站起來道:「趕路的時候到哩!」
龍鷹斜眼瞧著她,擺出無賴款兒道:「小魔女大姐好像忘了說過肯陪吃陪睡,什麼睡在同一客棧,同一荒山野嶺。既試過同一客棧,是不是該輪到同一荒山野嶺呢?」
青枝搖頭,輕輕道:「從第一次見到鷹爺,小婢就不怕你,還……還很想再見到鷹爺。小婢便像小姐般,被鷹爺調戲時,又羞又開心,又很想反過來捉弄你。小姐准小婢隨行,人家晚晚興奮得睡不著覺。」
「轟!」
下一刻,龍鷹已離床而起,穿窗追著慘中小魔女一劍的參師禪去了。
下一刻參師禪已移至客棧的屋頂上,毫不猶豫地游往小魔女所在尾端的方向!確是迅如鬼魅,無聲無息。
龍鷹一邊加強對青枝的侵犯,一邊心中好笑。敵人常說他的弱點是色心,很易中美人計。豈知參師禪如此一個可怕的高手,竟比他更不濟事,被自己的美人計算倒。
青枝道:「小姐不會出岔子吧?」
參師禪從未夢想過有「彈射」這種奇招,視兩丈距離為數尺之地,登時大失預算,無奈下另一手飛輪脫手,往龍鷹旋去。
龍鷹長笑道:「老兄先休養一年半載後,才想怎樣報答小弟吧!」
龍鷹道:「張開眼睛,讓我看你烏靈靈的眸珠。」
龍鷹雪雪呼痛,忙道:「洞一次房還是十七次,吃飽肚子後大家再好好斟酌。哈!」
龍鷹甫觸地,再施彈射,後發先至的追上參師和-圖-書禪,右手撮指成刀,削他頸項。笑道:「但卻不是今晚,因老兄要抱頭鼠竄,沒暇修理我。」
龍鷹心忖這雖是小女孩間的玩意,卻清楚表明她們情如姐妹的主婢關係。
正午,他們才走了二十多里路。
一個跟頭翻往後方,小魔女則雌老虎般如影附形,追殺而去。
勁氣交擊的聲音珠落玉盤般響個不絕,兩人拳來腳往,見招化招,眨數眼的工夫間已交換了過百招,可見情況之激烈。龍鷹的攻勢集中在他左脅下的部位,參師禪雖落在下風,仍守得滴水不漏,保持不失。此人韌力之強,意志的堅定,已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青枝道:「小婢不怕。」
龍鷹封著她香唇,吻個夠後,放開她。欣然道:「仙兒很快會知道,你的未來夫君大混蛋是愈壞愈令大姐滿意,箇中之樂,仙兒很快便清楚。」
小魔女道:「最重要在溪流旁立營,可在溪水裡洗澡。」
龍鷹心忖自己的預感終於應驗了,不知武曌會有什麼感想?
龍鷹壓下火焰般升起的情慾,道:「我要摸乖青枝的大腿哩!」
青枝主動擠入他懷裡,兩手纏上他脖子,額頭碰著他額頭,道:「人家不懂得。婢子早晚是鷹爺的人,鷹爺愛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不逾越鷹爺向小姐許下的界線便成。」
參師禪自以為是的最大優勢,就是以為龍鷹不曉得他暗躡在後,圖謀不軌。不論參師禪如何自負,對龍鷹當然非常顧忌,否則早已動手。
他這麼說,是想令緊張的她放鬆下來。既然終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女人,便不會太介意自己即將採用的溫柔手段了。
小魔女緊靠著他,道:「下一站是哪個鎮?」
小魔女踩足嗔道:「不成!」
小魔女坐在龍鷹旁為她擺好的石頭上,嬌媚的道:「不准脫人家的衣服,其他的都可以。」
「轟!」
龍鷹心花怒放道:「你爹是否說,既然仙兒非他不嫁,那如果他想提早洞房花燭,便讓他和你洞房吧。哎喲!」
小魔女湊到他耳旁道:「就是那些對你來說是好東西,對人家來說是壞東西的東西。死蠢蛋,明白了嗎?」
參師禪在他的感應網上出現了,就在客棧後方只隔一道小巷的屋脊處,顯然因龍鷹房內傳出男歡女愛的聲音,刺|激起他的獸|欲,和圖書致露出不該有的破綻。
小魔女重施故技,狠狠扭了他腿內側的嫩肉一把,扭腰不依道:「不是這樣的,你這小子最愛扭橫折曲,心腸壞透哩!噢!」
小魔女神氣的道:「看便看吧!橫豎我們兩個都不是黃花閨女,怕你什麼?嘻嘻!」
龍鷹微笑道:「放心!我會進入完全戒備的一種奇異狀態,定會緊守界線,不過你會給我逗得很辛苦。」
龍鷹往旁閃開,參師禪左手飛輪離手,閃電般依循某一合乎天地之理的弧度,彎擊而至。
龍鷹取出米糧,生火做飯。思潮起伏,想起在白溪鎮那伙自稱黃河幫的漢子,又另有想法。他們絕不是在成都遇上的那批莫問常的死士,不論武功氣度均迥然有別,難道是大江聯的人?如果所猜無誤,今次要應付的當不只是法明和莫問常,也要將大江聯計算在內。
「砰!」
小魔女甜甜的道:「爹問人家是否肯嫁你,人家答他……噢不說哩!你這死小子。」
青枝大窘道:「小姐呵!」
龍鷹道:「不再害怕我了嗎?」
龍鷹細審她的玉容,首次發覺她美得很有性格和氣質,令自己愈看愈愛。道:「將來和小姐一起嫁給小弟好嗎?」
龍鷹大訝道:「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大姐究竟想怎麼樣?」
小魔女皺起可愛的小鼻子,向坐在龍鷹另一邊的青枝裝了個鬼臉,道:「看你這小妮子以後還敢否說自己冰清玉潔?原來我的枝兒可以變得這麼淫|盪。」
深進不到十丈,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兩手各握「奪帥飛輪」,鋪天蓋地的直擊下來。
忽然兩女聲音轉細,龍鷹豎耳一聽,原來是小魔女盤問青枝昨夜龍鷹對她幹過什麼事,想不到是青枝不害羞的大小細節全說出來,令龍鷹想到他曾對小魔女做過的事,小魔女亦沒有半點瞞著青枝。
青枝點頭道:「鷹爺的眸神像能在黑暗裡發光的寶石,其他一片模糊。」
青枝用肩膊撞小魔女一記後,笑嘻嘻的去晾放洗濯過的衣物。
參師禪最大的失誤,是不曉得面對的是什麼東西。從這個角度去看,至少在精神修練上,參師禪仍未及得上秘族的萬俟京。
龍鷹今次來不及掏出飛天神遁,心叫糟糕,卻又不能不避,往橫移開。
龍鷹大樂道:「仙兒不怕大混蛋偷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