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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邨

作者:費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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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智殲群魔

第七章 智殲群魔

「老狐狸,你不要狡猾!」龐霸詛罵:「你的綽號稱為『老狐狸』,可是瞞不了我……」
左輪泰臉有難色,說:「老狐狸,在這一方面,你比我行,不如聽你的擺佈,你吩咐我怎樣做時,我聽命就是了!」
「仇叔叔,那是什麼東西?」她大驚小怪地問。
「你聽見了一種古怪的聲音沒有?」仇奕森問。
仇奕森對此問題,就只好作罷論了。
「我可以用長輩的身份加以阻止!」
「你不是說蠻牛比爾二世在等候我們嗎?」
「左輪泰,你照顧她,別讓她再發狂了!」仇奕森說。
「我知道左輪泰的槍法就算再快,他也不會打老朋友的!」仇奕森說。
「你逼我參與他們的盜寶!」仇奕森再說。
「仇奕森,謝謝你了!」
「山有多高?」仇奕森再問。
「艾玉琴,艾玉琴!你們為什麼都呆著?為什麼不快去救艾玉琴?」艾玉琪在左輪泰的懷抱中掙扎。
「我們連什麼樣的工具也沒有帶著!」
龐霸若是由前面進來時,該怎麼辦?
「啊,那可沒有注意……」蠻牛比爾二世回答。
仇奕森連忙擺手,說:「我不需要獎金,更不需要表功,你在報告書上千萬別提到我的名字!」
「玉琴號」船長譚大鼻兼理兩條船的事務,看似忙不勝忙,其實他還是以酒度日。
「攏岸後打算怎樣進行?」
仇奕森乘上小艇,向「玉琪號」打撈船划了回去。
「左輪泰,你的理論好很多,我就是想找出進風口的所在處,憑你我的智慧,不會有多大的困難的!」仇奕森說。
「那一批亡命之徒,讓他們等候著吧!」
那不就是夏勞博士麼?那個腿部殘廢的狂人,坐在冰窖之前,高張雙手,似像是在禱告地發著囈語。
仇奕森跨過了海盜的屍體,竄到了窗前,向他們招呼說:「進來一兩個人,幫忙我扶艾玉琪出去,她昏倒了!」
「在混戰當兒,你沒奪得武器嗎?」
「龐霸,不如還是你聽卓克副警官的話投降,至少可免你一死!」仇奕森說。
「他們有打算到『鬼哮島』去偷神像的寶石!」仇奕森說。
「假如說,你連一點的私心都沒有的話,就難以使人相信了!」
「路芙莉雪芙,是過去的一位奧國探險家留給她的!」
蠻牛比爾二世的弟兄就愛看這種狼狽不堪的場面,他們格格大笑,有笑得捧腹滿地打滾的,也有笑得拍桌子亂跺腳的。
「他葬身火窟了!」
「沒有……」
「原來你們怕鬼!」
「你答應我們的事情,在沒有一個清楚交待之前,能走得了嗎?」蠻牛比爾二世說。
幸好他走快了一步,否則他和艾玉琪兩人就會被困在試驗室內了,那情形會和活葬差不多,生存的機會不會多。
由原路退出去已經是不可能了,部份牆壁已告坍裂,相信通道已告封鎖,他們得由正門出去。
「不要動武,我們已深入不毛之地,而且將接近陸地了,我替你亮燈!」
他貼在出口處的牆邊,高聲說:「老狐狸!我知道,除了是你之外,不會是其他的人了,你是死路一條啦,不如舉手出來,要知道,我也是被困了,正需要有人給我掩護才能逃出此古堡,你舉手出來,對你我都會有好處!」
「海盜頭子尤寧斯可擒著了嗎?」
不想到,他竟就此長眠了。
仇奕森應該掩蔽起來,左輪泰也該離開石洞了。
仇奕森已自他的行囊背包中取出了幾項爬山的工具。在懸岩的邊緣釘牢兩隻鎖環。
「『海盜酒吧』的老板娘路芙莉雪芙,她反正是閒著沒事幹,我給她一點小甜頭,她就盡力而為之,十分賣力!」
左輪泰嘆息說:「艾玉琪天生麗質,正是異性所祈求的對象,仇奕森自己沒敢消受,又不讓他人接觸,豈非是暴殄天物麼?」
「不了,」仇奕森說:「左輪泰已經是名滿天下的『第一槍手』了,他再出名的話,天下都容不了他呢!」
他是因飲酒過量而亡?或是因為缺酒而亡?誰知道?
一些原始的巨樹垂在水面上。
「老狐狸,你是發神經麼?」左輪泰說。
「那不就等於自找麻煩了麼?」
「乳泉石!你認為是乳泉石作祟麼?」左輪泰有點驚惶失措,他認為仇奕森的想法太玄了。
她真的看見她的胞姊艾玉琴了,在冰箱之中。
試驗室的冰窖被炸開了,夏勞博士貯藏屍體的冰箱一隻一隻地向下滑行。
不多久,他們已全部走出了大廈,情況非常的淒涼,到處火光熊熊,火勢的蔓延,整座的古堡,濃煙四溢,它的周圍,全無救火的設備,眼看著它即將全面燒光,屋頂也塌下來了。
「你真是一個奇特的人,我對你很難了解!」
左輪泰考慮了半晌,好像是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只好幫著撿拾枯枝。
「沒什麼好看的,聖經上說,上帝要毀滅一個人時,必先讓他瘋狂!」
「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見多識廣,可惜你沒有參加夏勞博士的一方面去,否則說不定人類早就可以辦到死而復生了!」左輪泰笑說:「不過,你認為這是地下風,但也許在附近地方就會有進風口,它剛好就吹到這地方,所以就從泉孔裡冒出來了!」
他們有五六人之多,俱是兇神惡煞的,仇奕森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對勁了。
他的弟兄笑了,自然誰也沒有相信仇奕森是相信鬼神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有堅定的信心去偵破夏勞博士古堡內的秘密了。
「有進風的地方就該有透風的地方!」
「你幹的好事?自己明白!」
「唉!女性也有獨身主義的,她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結婚,否則就是一生之中婚嫁多次!」
正在海面上作業的漁船紛紛駛返海島,有些直接駛往神廟的海岸處。
卓克和龐霸有著一段私仇,是為一名妓|女麗華妲而起的,他們只要有機會遭遇就會實行火拼的,何況這時候卓克副警官還佔了上風。
卓克副警官丟開了公務,和蠻牛比爾二世的一夥人稱兄道弟,特別是他又再和麗華妲打得火熱,已不再受海盜頭目龐霸所威脅了。
夏勞博士是「罪魁禍首」,一定得將他繩之於法不可!
「我還在考慮,先證實我的構想理論不假,事情就好辦了!」
不管夏勞博士的研究是成功抑或失敗;甚至於他的目的是善良抑或癲狂的?但是他的研究資料在科學上一定是俱有相當的價值。
「我想,左輪泰不會同意的!」
「誰給你的地圖?」
光只是他的幾隻「人種冰箱」,據說,他的祖父、他的父親都是冷凍學家,他們對冷凍學的研究,已經是三代傳下來了。
「你們不是去觀察環境的嗎?為什麼連那座山有多高也沒注意呢?」
只是在這座高山之上,為什麼所有的乳泉石都是倒生的呢?
這時,左輪泰的雙腳已經蹬在指定的洞口間了。他被進口風吸得搖搖幌幌的。風力之猛,可想而知了。
還不只是一個人鳴槍,他們五六個人,有持單槍的,有持雙槍的,劈劈拍拍,朝天亂放,真好像是奏樂般的,彈藥好像是不化錢似的。
「必需品都在船上!」
「我已兩鬢花白,在家室方面,已經失去興趣了!」
「對美女的欣賞,並不在乎她的年歲!」
艾玉琪跌在通道傾斜的道路上,她不過是吃了仇奕森一拳昏倒的,這時,已有悠悠醒轉的意思,她迷糊地撐起了頭。
「屋子快要塌下來!」卓克說:「你們若不迅速逃生,可能就會活活埋葬在內了!」
艾玉琪忙說:「我得給你們勸告,千萬不可去冒那種險,從未有人生還過!」
「現在就出來!」他下命令。
「土人的防衛情形如何?」他再問。
「『鬼哮島』的護島寶石,據說是有山神看守,假如有人盜寶,守護神就會發出鬼哮,那是真的嗎?」仇奕森問。
「是因為那尊神像而起的!」
「你已經知道,我的槍從不濫殺無辜!」左輪泰說。
「龐霸,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不如聽我的勸告,向我投降,讓我護送你出去,至少可以免你一死……」
「我們不妨試試看,找尋一番,也許事實很快的就會有了證明!」
「你卻置身事外了?」
「神像有十人至二十人高!」他說。
李.芬治不解說:「表揚一番,總歸是好的,也許國務院還會邀請你到美國國會山莊去觀光一番!」
「我倆同來同往,生死與共!」
「冰箱經火焚之後,箱內的屍體可能就都燒焦了,它還能作你的物證麼?」
「鬼是不怕的,但是傳說太可怕了。萬一神像真的怪叫起來,我們沒有後援,就逃不出那海島!」羅拔林說。
「我們快離開此是非之地吧!」
「一個人的生死並不足惜,問題是被愚昧無知的土人碎屍拿去祭神,就不划算了,連菩薩也不知道他在吃的是什麼肉呢?」
「狗屁,我還不想和你攀親家呢!」
這傢伙有酒瓶為伴,是足夠可以安靜上一段時間的。
「我不需要,我經常旅行!」
「拾一撮乾草或是枯葉,拋下去,且看它是飛進那一個洞口去!」仇奕森說。
仇奕森點首,說:「乳泉石作祟會發出各種的聲響,也許那尊石雕的神像就是乳泉石通風口的出處,神像頭頂上的那枚寶石,正好堵住了能發出聲響的口徑,因此,有人盜寶,立刻就會出鬼哮之聲!」
只見在海面上作業的木舟一一聞聲向海島上趕回來了。
「啊!我所有的心血,就此完結了麼?……」還有人聲在試驗室內。
仇奕森有點耽憂,利用這尊鬼哮神像控制這海島上居民的,必是島上的酋長或是他們的巫師。
「我要跟著你走!」
「嗯,蠻牛比爾二世等一夥人還在『海盜酒吧』之上等候著呢,他們正等候著你去磋商什麼時候動手!」
仇奕森笑了起來,說:「我們中國人有習慣做主人,沒習慣做客人!」
「不過,我一直盼望能將龐霸親手格殺以消心頭之恨,可是又被你搶先了。」卓克說。
由漁民出海的路線,該可以了解他們聚居所在的村落,地圖上的指示並沒有錯誤。
「假如https://m.hetubook.com.com礁石將船殼扎穿一個洞,可就麻煩了!」
左輪泰搖頭,說:
「左輪泰,我們是進行盜寶而不是去搶寶,有困難時就得將它克服!」
「我們在未到『不回歸海島』之前,曾到那海島上去觀望過地勢,一枚翡翠的寶石,鑲嵌在一具神像的額頭上,有杯子那樣大,只稍用些手段,唾手可得!」羅拔林搶著說。
仇奕森記得在臨離開警所之前,還遞給了廖汗疱一瓶殘酒。
船底已接觸了泥土,只相差數尺的地方就是攬不了岸。
左輪泰很覺得情形不對勁,說:「老狐狸,莫非是你為艾玉琪事件,惱羞成怒,想讓我葬身在此?」
龐霸一想,不無道理,他自行責備,為什麼會這樣的傻,早衝進通道裏去,仇奕森不早就被括擒了麼?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自行逃命要緊!」仇奕森。
「仇奕森,你究竟是否打算接受我的條件?」龐霸又在問。
「地下面也會通風麼?」
「在冰箱裡還能活著嗎?」
「不!尤寧斯被打下來的,腦漿迸裂,一片血肉模糊,連認屍也可能成問題了!」
仇奕森匆忙趕到懸岩的邊緣,探頭一望,只見左輪泰早已離開洞口,正揉繩重新爬上山來了。
「我們的馬達聲響雖然輕微,但是在夜深人靜時,整個海島上全可以聽得見!」
堪福力兩兄弟在給他們照料,除了羅拔林的傷勢較重之外,其餘的負傷者都沒有什麼大礙。
「你們何不找左輪泰來,直接對質?」仇奕森有點惱火了。
「怎麼回事?」左輪泰問。
「墜樓喪生!」
「逼不得已時,我的槍彈是不認人的!」
李.芬治是一番好意,向仇奕森說:「夏勞博士的案子能順利破獲,你和左輪泰功不可沒,因此,我打算在報告上特別給兩位表功一番,至少,你們二位可以得一筆相當巨額的獎金!」
「你耐心等著看吧!」
仇奕森穿過了乳泉石叢,利用望眼鏡再次窺看「鬼哮島」上居民的分佈情形。
仇奕森說:
「不一定是盜寶,我們得去窺看地形。行走江湖,講的就是信用,你曾答應蠻牛比爾二世等一夥人替他們盜寶,為了你的信用,我願意為你冒險一番!」仇奕森說。
「什麼時候飛機會到?」
他的心臟停頓了,早就沒有了氣息。
「可有辦法將他們支開麼?」
「『鬼哮島』盜寶!」
「我們誰也不要死,先觀察了環境再說!」仇奕森加以安慰說。
「盜寶需得要有計劃,有許多必需要的工具!」左輪泰說。
「那末在你臨離去之前,我請你痛飲一番,用我的薪水結帳,與國務院無關!」
「不回歸海島」上呈現出一片昇平,所有的酒吧和娛樂場所,城開不夜,從來還不見有這番的景象呢。
「怎樣找尋呢?這高崗上,長的全是巖石,千瘡百孔,到處都可以通風!」
這兩條好漢,乘上快艇後,即迅速離開了「玉琪號」。
「要攀岩的話還是讓我來吧!」左輪泰義不容辭地說。
「龐霸,後面有人!」其中有一名滿腮青鬚的海盜回過頭,向他的頭目招呼。
是否因為夏勞博士的試驗室被毀,儀器損壞,廖汗疱是全賴儀器的操縱而活著的呢?
「好在我們還活擒了這麼許多的海盜,可以給你作為人證!」
「你什麼時候離開『不回歸海島』?」李.芬治最後問。
仇奕森吁了口氣,說:「為著了要達到盜寶的目的,我們一定要爬進最準確的通風口裏去!我相信小洞內一定多的就是枯草乾葉,我們引一把火,將它點燃焚燒起來,那麼它所冒出的濃煙,除了山上面的乳泉石,我想就是那具神像周圍的通氣孔了,比方說,那具神像的鼻孔就會出煙,我們所找尋的位置很快就會證實!」
「聽說夏勞博士的實驗室內有很多的屍體,是供他作試驗研究用的,差不多的屍體都是被謀殺的……」
其中必有人了解神像的奧秘,歷代相傳下來,他就變成了精神上的領導者。
「艾玉琪和你有輩份的關係,和我並無關係!」
「我還在考慮,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該躲避過他們的祭典,也說不定會有人走向山上面來檢查的!」仇奕森說。
李.芬治頓了一頓又說:「也許你的那位朋友左輪泰,他是一個喜歡出風頭,又是喜愛表功的人,也許他會有此需要?」
嘩啦啦一陣倒塌的聲音,仇奕森回頭一看,是那座鐵閘門塌下來了。
他是最後一人,怏怏地離開了古堡的大門。
「不必,留著你自己用吧!比喻說,你的義女關人美,也正值情竇初開,她的情形也相同,喜歡較她年歲稍大一點的異性,她也曾向我百般挑逗。我礙在長輩的身份,百般迴避。左輪泰!這就是輩份與倫常的問題,你能辦得到嗎?」仇奕森嚴詞厲色說。
「但是他們信任的卻是你『老狐狸』仇奕森!」
大概左輪泰已經在石洞內生起了火,他焚燒的是枯枝乾草乾葉一類的燃燒物,極其容易產生濃煙。
「你還是人道主義呢?」
他倒下了!
「妳真胡鬧,現在這裏很容易就會觸電的!」仇奕森說。
「那麼你打算怎樣盜寶呢?」
左輪泰已啟開了工具箱,將工具燈取了出來,向陸地上照明。
「這樣說,你已經相信我的理論不假了?」
「憑你的智慧,不難可以先找出風向,研究出它通向神像的所在位置,然後再進行堵塞!寶石就不難取出來了!」
隆然一聲巨響,天花板上磚塊塵埃紛落,塌下了一個大窖窿。
「我的姐姐艾玉琴是否在這裏?我一定要找著她不可!」
左輪泰不得不幫忙,在仇奕森的面前,他幾乎等於是只有聽命令的份了。
李.芬治吃吃笑著離去了。
可是他得等候「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運送定期補給品的專機到此後,搭便機返回雅典,他還打算到歐洲旅行一番。
「理虧?內疚?這話從何說起?」左輪泰怪叫。
他自從偵破了夏勞博士古堡的秘密之後,一直就沒有回到船上去過。
「我曾在『玉琪號』船上讀過一冊稱為愛琴海『普加拉提群島』遊覽趣聞的遊記,它是圖文並茂的,有提及『鬼哮島』的倒生乳泉石,所以,我早有了聯想,到此,不過是加以證實而已!」
卓克副警官和蠻牛比爾二世等人陸續撤退出來。
「你為什麼打我?」他捧著下顎問。
「幹嘛的,老狐狸,你變成了拾柴枝的了?」
「你若打算聽命於我,就幫著拾吧!」
左輪泰一聲咳嗽,說:「私心當然是有的,愛琴海是世界上古物發源的寶藏,很難得才有機會到此一行!」
一些負了傷的船員和羅拔林等人,早已經停留在古堡外的河溝旁了。
左輪泰說:「你很明白,我是獨身主義的!」
「一個人生活在世間上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天堂』,一條路是『地獄』,你以為我會駛到什麼地方去呢?」仇奕森平淡地說。
「烏合之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們在智慧窮盡之時,或就會大開殺戒,海島上的無知土著,就會變成犧牲品!」
「有什麼作用呢?」
她堅信她的姐姐艾玉琴仍然活著。
是時,好像整個海島上的居民,包括男女老幼,全齊聚在神廟之前了。
「你又要吃拳頭了!」
「仇奕森……」是左輪泰在戶外呼喊,他是不願意失去了一名江湖上的朋友。
「那只是傳說!」
「現在恐怕是抓到了盜寶賊,開腸破肚以熄神怒了!」
仇奕森說:
「勾引?」左輪泰失笑起來,「你的措詞太難聽,勾引二字從何說起?」
「艾玉琪,妳只管放心,『老狐狸』仇奕森的智慧超人一等,有他出馬,『水到渠成』,不會失敗的!」左輪泰說。
「我有一幅地圖在身上!」
「什麼目標?」
仇奕森說:「在夏勞博士的古堡內,我鹵獲了一支捷克式的衝鋒槍,還有一百五十發彈藥,足夠將那些的土人嚇煞了吧?」
「既然這樣,我們先撤退出古堡之外再說!」仇奕森向大家招呼。
「天哪,你沒有到下面的石洞裏去看過,石洞裏的孔縫像蜂窩似的,實在難以找尋呢!」
「砰砰!」龐霸擰轉身來就打了兩槍。
可是已來不及了,天花板上的磚塊不斷地下塌,部分的牆壁也告倒下了。
「據我的看法,你對艾玉琪的看法和我完全一樣,只是你礙於和她父親的一點關係,所以也不准許任何人和她接近……」
仇奕森躺在地上,兩腿一蹬,以彈滑的方式溜出通道。
「喔……」龐霸中彈,他還有可以掙扎的力量,可是他摸不清楚仇奕森是在什麼位置,豹眼圓睜,東張西望的。
仇奕森直搖頭,說:「你們絕非是盜寶的人才,何不放棄此念頭呢?」
艾玉琪真不適宜去看這些殘酷的東西,夏勞博士真是一名狂徒,否則他怎會想出這種方法「改革人類」?
「我並沒有打算盜寶!」
「是悲觀論麼?」
有著兩名海盜正伏在窗前和窗外的圍捕者火拼。
「等到火勢熄滅之後,我要發動整個海島的居民到此挖掘,無論如何,我需要將這案子作一個完整的報告!」他喃喃說。
龐霸等於是著了暗算,兩槍俱中要害。
蠻牛比爾二世笑了起來,左右向他的弟兄招呼,說:「你們相信,『老狐狸』仇奕森先生,是會相信鬼神的嗎?」
「你到了生死的邊緣,還這樣自私麼?」仇奕森需要聽他說話的聲音而斷定他站立的位置。
仇奕森喚了好幾遍,沒聽見人聲回答,艾玉琪已經溜到他的身後,扯著他的胳膊。
「我可以這樣做的!」
仇奕森一愕,說:「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們『鬼哮島』盜寶的?」
「不!那些亡命之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們同去或會將你我也葬生在那兒,不如我倆難兄難弟先了解了解實情再說!」
仇奕森爬上鐵梯,只見欄杆處,有著兩個人影,正在卿卿我我,那不正是左輪泰和艾玉琪麼?
仇奕森說:「我的記憶力還算不錯的,這是『鬼哮島』的神河,沿此河流朝上走,可以到達神廟的山脊!」
和_圖_書我們若撬挖出寶石,照樣它還是會鬼哮的!」
那座山崗正好處在凹字形的地帶,風向得在山谷裏打轉,假如是氣流學的專家,該不難就可以尋出通風口的所在處,然而他們兩人連什麼也不是。
仇奕森又告惱火,說:「白髮紅顏,有什麼幸福可言?左輪泰,你不相信我,可應該相信鏡子,你和我一樣,已經兩鬢花白了……」
仇奕森已指揮著船員們,將留得活命的幾名海盜押出古堡去了。
艾玉琪所看見的是夏勞博士的祖父,冰箱一經融化,屍體就不像原先時的那樣地栩栩如生了,那形狀至為恐怖……冰箱一隻接一隻地下滑,屍體有男有女,自然艾玉琪的雙生姐姐也在其中。
「你若不相信,我可能會將屍體拋出來給你們看,可別逼我這樣做,我還是希望和平解決問題的!」龐霸說。
艾玉琪被擊昏了,仇奕森就將她抱起,小心翼翼地跨過那座散落開的機械。
左輪泰一看,果真的,在艇末的座板下面有著一隻長方型的工具箱,他無需要檢查了,『老狐狸』仇奕森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別人沒考慮到的事情他早就考慮到了。
「不可能的,這狂人雙腿殘廢,他留戀著他的『人種冰箱』!」
「尤寧斯和李.芬治在古堡的頂上決鬥,墜下來了……」
「左輪泰,你不妨過來看這泉孔,手擺上去就會覺得涼風陣陣,是由地底裏透出來的!」仇奕森很快的就已經證實他的理論不假了。
「有何不可,那也是通風的因素!」
「已經……?」
仇奕森首先躍下淺灘,用開山刀砍了一些連帶了枝葉的樹椏,將它蓋在船上藉以掩蔽起來。
「三十秒鐘已經過去了,我會向通道內亂射擊的!」
仇奕森說:「麻煩是由你找來的,我想不會到今天就為止,以後麻煩還多著呢!」他邊說著,邊收拾地上的枯枝乾草。
譚大鼻船長已倉惶地奔走過來了,他張口結舌地說:「情形不大好,這古堡可能要塌下來了!」
左輪泰仍感到不妥,再說:「『鬼哮島』等於是不毛之地,海島上的居民都未開化,我倆人勢孤單,萬一出了岔子,憑你我兩支短槍是不夠的……」
「不!我覺得隻身一人,雲遊天下,管天下人之閒事,是愜意不過……」
該怎樣通知左輪泰呢?
「那是羅拔林,傷勢並不嚴重,他們正在施以包紮!」左輪泰說。
「不是曾經有過傳說,曾經有人去盜寶,山神發出鬼哮聲響,引起當地土人的警惕,立刻將賊人捕獲,以酷刑處死了嗎?」
「神像前,有人值更看守。另外到那神像的山窪處,他們稱它為廟,在進口的通道處約有十多人在那地方紮營,是負責守衛的!」蠻牛比爾二世說。
「我已經吃過一拳了!」
這天,李.芬治和葛倫.聖代兩人也出現在「海盜酒吧」。
「怎麼回事?我要請教!」左輪泰自地上爬起,不服氣地說。
「我看見蠻牛比爾二世的手下有一名中了槍!」仇奕森說。
「我才四十多歲,你當我是花甲老翁嗎?」
「砰!」他朝牆壁打了一槍,是臨死前掙扎的一槍,他還搞不清楚仇奕森是怎麼自地板上溜出來的。
可是當仇奕森等一行人返回警所之際,廖汗疱被關在牢房內,早已經是氣絕身亡了。
康爾威微笑說:
「艾玉琴,她被囚在玻璃箱內!」艾玉琪怪叫著,有打算向那冰箱撲過去呢。
「它多半是在半山腰之間!」
左輪泰正在為艾玉琪拭淚,猛然回頭,仇奕森的拳頭已到。
左輪泰笑了,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指有部份的乳泉石,會自地下面透風出來!」
「你長輩個屁,你是心中有鬼,暗中單戀艾玉琪,又自漸老邁,因此也不給他人機會!」
「老狐狸,你不用使弄詭計,假如說,你想單獨行動,一人獨吞,那是辦不到的。不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們必會追蹤而至,那時候你可就要後悔莫及了。若說你不願意和我們合作,『鬼哮島』的那枚寶石,我們還是下決心去奪定了!」蠻牛比爾二世雙手叉腰說。
「這地圖就是在山頂上繪的!」仇奕森持著地圖向他的夥伴說。
「我相信這枚寶石就是通風的主要出口,風力的影響,它就形成鬼哮之聲了!」
至於人死可以復生,當今的世紀,醫學上的發展,已擴展到人體的器官可以移植,如換心、換腎、更換骨骼……換血……
仇奕森恍然大悟,左輪泰是兩面做好人。
他又趨至神像的頂上,俯首下望,奇蹟出現了,那具神像「七竅生煙」!
「我出來……」
水手報告說:「左輪泰先生一直陪著艾玉琪,可能是在她的房艙裏!」
「老狐狸,別賣關子了,我們該如何進行?」
左輪泰也開始感覺到仇奕森所說的可能有他的依據,否則鬼哮之謎如何揭開呢?他就開始忙碌了,不斷地在兩邊小坳的懸岩奔走不停,實行他的測量工作。
乘艾玉琪的心境不寧,哀傷徬徨之際,他有打算乘虛而入麼?那就太不像話了!論輩份,艾玉琪是姪女兒輩,左輪泰色迷的程度,連輩份也不顧了麼?
「不管怎樣,鬼哮之謎已經揭開了!」仇奕森笑著說。
「你認為神像所發出的哮聲,就是這些進風口的關係麼?」
他單手揪著繩索,還不斷地用手勢向仇奕森詢問,因為進山洞去後,恐怕就很難再出來了。
他到「不回歸海島」的目的已告終了。
「我們耽心神像真會怪叫起來!」蠻牛比爾二世說。
艾玉琪剛好悠悠醒了過來。「姐姐,姐姐呀……」她發狂呼喚。
「船底很淺,不怕觸礁!」
那名海盜一個觔斗翻在地上,再也不會爬起來了。
蠻牛比爾二世便自衣袋中摸出一幀彩色風景照片,那正是「鬼哮島」的神像,他是自觀光照片販商處買來的。
「若有需要,我會義不容辭參加的!」
仇奕森也曾替左輪泰考慮過,他認為有風力的進口處,自然就會有風力的出口處,憑左輪泰的智慧,該不難尋著出口,他必可以逃生的。
「在什麼地方?在試驗室內麼?」
仇奕森瞪了左輪泰一眼,說:
「不回歸海島」經過此一戰役,海盜之患,是完全消滅了,被捕拿的海盜嘍囉們,一一地由他們的家屬出面,請求准予交保釋放,他們一致聲稱,是為尤寧斯的惡勢力所逼,不得已參加組織的。
「救救艾玉琴!」她像發了狂似的狂喊著,姊妹情深由此可見。
「你們這樣想發財,豈不是等於想自己去做土人的祭品嗎?」
「我不是早被你們所俘了嗎?」仇奕森說。
「被槍斃在火窟中!」
一些冰箱滑過了損壞的跑道,它竟跌進了試驗室的平地,幸好它是不碎玻璃製造的,否則屍體也會翻出冰箱之外。
可是在那尊神像「七竅生煙」的情況之下,仇奕森很難看得出那枚寶石的洞口是否同樣的在冒煙?
那座龐大的試驗室已經是差不多完全搗毀了,一些的撳鈕機械,大部份七零八落,炸燬的炸燬,焚燒的焚燒,部份的電線仍在走火,冰塊在融化,化冰的水漫流各處,電流跟隨著水路而行,到處可見火花,在這種情況之下,是很容易就會觸電的。
「在偷竊方面,你才是一把能手,為什麼你自己不去主持?」仇奕森問。
仇奕森冷眼旁觀,對蠻牛比爾二世的一夥人非常地不滿意。
「你們可曾到那海島去看過?」
仇奕森說:
他扯出了題目,說:「你幹的好事,有打算將我出賣給蠻牛比爾二世他們,『落草為寇』?」
「找著通風口,我們就在裏面燃點焚燒,相信不久,許多的乳泉石孔就都會冒煙了,我們且看那尊神像是否也會冒煙,就證實通風口有沒有找對!」
康爾威一跺腳,說:
「在我的計算之中,至少有十多個進風口了!」
「你還可以支持得了嗎?」左輪泰關心地問。
「唉,老狐狸,別忘記了我們到『鬼哮島』來的目的,是為盜取那塊寶石來的,你既非考古學家,也不是靠什麼地質學的理論謀生,我們何必浪費這種的時間?」
譚大鼻說。
他們大部份以捕魚為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亮之後,壯丁多已出海,只留下了婦孺,還有少部分的青年人分班守衛著神廟。
仇奕森抱著艾玉琪正好由他們的背後穿出來。
那扇鋼板閘門有動搖的跡象。
但在這剎時之間,仇奕森可發現了艾玉琪的腰間仍別著她那支極其小型的手槍。
仇奕森早已經有了不如歸去之感,停留在「不回歸海島」之上,可以說是全無意義可言了。
另外的一名海盜仍留在窗前拒敵,他聽得槍聲,回過頭。
當地的土著利用那枚寶石堵封了能發出哮聲的石孔,用的自是土法,不會封得很牢的,左輪泰在石洞內焚燒枯枝乾草製造濃煙,想必那枚鑽石的堵處也應該有煙冒出來的。
「卓克副警官,你聽著,我已掌握了你們之中的兩個重要的人物,其中一個就是綽號稱為『老狐狸』的仇奕森,另外一個是女的,她是『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的少女老板,艾玉琪……」龐霸向窗外呼喊。
假如說,葛倫.聖代仍留在試驗室內的話,夏勞博士溜進來,他必會發現的。
「妳來幹什麼?」他吼著問。
「獨身主義就不要打冤枉念頭!」
「我請妳跳舞!」蠻牛說。
仇奕森說:
「唉,我們能搶出一兩具冰箱該多好!」
仇奕森問:
仇奕森大笑,說:「那倒是一句話的!」
「將所有的洞口堵塞麼?」左輪泰驚訝說。
仇奕森也是神槍手之一,他的槍法在射程的範圍之內,不會差到那裏去。
「海盜第二號頭目龐霸呢?」
左輪泰已經硬生生將艾玉琪抱出古堡外來了,這年輕的女郎哭得像嬰兒般的。
「我限你在三十秒鐘之內,舉雙手站出來,先拋出武器!」
「我們且找著對準了神像的位置的!」
仇奕森笑了,說:「居然左輪泰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其實你我都是光棍,想開了之後,天底下就沒什麼事情值得可怕的了!」
仇奕森一聲長嘆,說:「是左輪泰招惹hetubook.com•com了你們這個『麻蜂窩』的,看情形,我只有去找他磋商了!」
「我全聽你的!」
「這情形正等於有人相信『猛鬼邨』鬧鬼是完全相同的!」
「嗯,你早已經是活得不耐煩了,但是我還沒打算死呢!」
「老狐狸,你太小看我了,憑心而說,這一次我純是為興趣而來的,同時,我覺得和你共事是最愉快不過的!」
「我答應你們什麼事情?」他再問。
仇奕森拖著艾玉琪,小心翼翼地向前試步。
「有老狐狸在山上面指揮,勝過千軍萬馬!你只管放心,我決不會失手的!」
左輪泰不斷地問,他若進山洞去後,經風力所阻,如何外出呢?可是仇奕森連半句話也沒有聽見。
「唉,最重要的還是夏勞博士在古堡內的建設,他的試驗,製造海盜的騷亂,荼毒無辜的人民……」康爾威的立場,是企圖領功,憑這個案子,他可以揚眉吐氣,重振聲威,擺脫「充軍」的羞辱,離開「不回歸海島」,返國去升官發財。
「狗嘴裏長不出象牙!」
廖汗疱經招供後,一直是被鎖在警所的拘留室內的。
「說這種話,小心吃拳頭!」
仇奕森已滾身拾起了龐霸落在地上的槍械,「砰!」他扣了板機。
天色已告放明,他們兩人,沿著山崗的邊緣四下裡覓尋。
「唏!你憑什麼讓我坐在舞臺上?」那年輕的吧孃叫嚷起來。
「我不願意被島上的居民發現有不速之客光臨!」
「地下面會發出聲響麼?」
「你的綽號應該改為『天下第一色狼』,豈有此理!據我的推算,艾玉琪的年齡應該比你的義女關人美還要小上好幾個月!」
「左輪泰從來是賊不空手的,你別想瞞我,你早有了打算!」
「你看見有多少的進風口?」仇奕森問。
「我們要找著最大的!」
「我分明看見她在活動著呢!」
「聽見了,那是風聲!」左輪泰說。
一座撳鈕機被炸毀了,零件與碎片散滿了一地,企圖由正門外出,就非得越過那座炸毀了的機械不可了。
對準風向,乾草和枯葉紛拋下山谷去,旋風在打轉,但很容易就能看得清楚,乾草和枯葉紛被一些石洞吸了進內。
他將一名陪酒的吧孃雙手一舉,讓她坐到舞臺上去,隨後就向仇奕森的座位趨了過來。
艾玉琪已攔在他們兩人的當中,不解說:「你們為什麼要打架?」
「現在,你給我站出來!」龐霸命令說。
「毫無所知!」
「我是為順著你的意思去找尋你的目標呢!」
「我什麼時候答應的?請你們說個清楚!」仇奕森說。
仇奕森已開始替左輪泰縛上了爬山繩索,自懸岩下望,著實是夠恐怖的,稍有不慎下墜,必然是會粉身碎骨。
據夏勞博士說:廖汗疱是經過了冷藏、脫水、凍解、換血等的各項手術的。
溜出了通道,外面是一所極其寬敞的大廳,所有的佈置都是空空洞洞的。
當在艾玉琪的面前,仇奕森不便指責左輪泰有染指艾玉琪的企圖。
羅拔林還可以支撐著,彼得堪福力已盡力為他醫治,替羅拔林將彈頭撬了出來,他沒有好的醫藥設備,替他消毒敷了傷口,用布條包紮起來就告了事。
「不回歸海島」一案,是他生平之中最不愉快的一件案子了。
至少廖汗疱是曾經和夏勞博士有過接觸,又曾經在古堡內待留過一段時日的。
「我的弟兄們會照顧妳的,真沒有音樂時,他們會給妳奏出最動聽的!」
仇奕森一聽不是味道,因為左輪泰是聞名的「色狼」,莫非他存心染指艾玉琪?
「神像是石雕的,石頭人怎會發生聲響?」仇奕森再問。
「根據遊覽指南上所說,在半個世紀之前,『鬼哮島』上祭神,還是用活人祭的,在海島上選出美艷的處女,開陽破肚宰殺之後拋落海中,以熄神怒……」
手勢的表達,很難符合要求,不多久,左輪泰已鑽入石洞裏去了。
「鬼哮島」是黝黑的,只有著一處地方火把明亮,至少有著十餘支火把分作兩行,照亮了一行石階,大致上就是通上去神廟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他們盜寶的所在處了。
仇奕森已無法攔阻艾玉琪,夏勞博士的蹤影不見,試驗室內充滿了濃煙和流火走電,他們還得尋找退路,逃出這所試驗室,否則就會活活地葬身火窖之中。
左輪泰獃了半晌,忽說:「老狐狸,你自喪妻之後,鰥居多年,必然心境也很寂寞,因此會造成心理變態,為什麼不續弦呢?」
「我從不會答應任何人去做違法的事情!」
仇奕森勃然大怒,他闊步上前,喚了聲:「左輪泰!」
它的射程有限,威力也有限,這種槍械大半是婦女自衛用的,也有一些顯要人物,利用它作為最後的防衛武器……
「夏勞博士可擒著了嗎?」
「所有的人都已經撤退出來了嗎?」
「狗屁!仇奕森在過去時,同樣是江洋大盜!」蠻牛比爾二世說。
「左輪泰,我可以不管你的年齡問題,假如你願意和艾玉琪堂堂正正結婚,我立刻將艾玉琪嫁給你!」他很氣忿地說。
「唉,可惜,我倒想看看夏勞博士那狂人的嘴臉!」
左輪泰已重新爬上山頂和仇奕森會合,他喘著氣,說:「真吃不消,差點兒就被困在火窟之中了!」
仇奕森細看那幀照片,神像好像倚山雕刻的,前端還有祭壇、石級等物,兩旁靠山的地方還架起有火柱……
仇奕森需要用計,否則他絕難逃出龐霸的此一關。
「不!左輪泰聲明過,『老狐狸』擅長賴賬,他只負責交涉,主要的關鍵還是在於我們追究!」羅拔林說。
「海盜尤寧斯呢?」
左輪泰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一點也不含糊,從容不迫揉繩而下。
蠻牛比爾二世在酒吧中胡鬧,早已經是喝得兩眼通紅的了。
「現在不是你調皮搗蛋的時候,我們應該研究如何進行盜寶了,你可有什麼特別的主見沒有?」
仇奕森怒目圓睜,說:「你我的年齡相差不多,就算你比我年輕幾年,你的義女關人美卻又和艾玉琪上下無幾,艾玉琪等於是你我的姪女輩,你怎忍心去進行勾引?……」
「現場上所有的情況一目了然,神廟周圍的防範雖嚴,但是他們必有弱點讓我們有機可乘,你可以憑你的經驗和智慧給我一點建議,也許我們就可以順利取走寶石,一點不傷和氣,彼此都很愉快!」
康爾威的努力很快地就宣告失敗,古堡內的房屋倒塌過半,同時沒有人給他援手,康爾威警官孤身一人,能有什麼作為呢?
倏地,古堡的末端有隆隆地倒塌聲番,塵埃蔽天,似有天撼地搖之狀。
「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動手呢?」仇奕森問。
「那麼,你們只有去找左輪泰交涉,與我全無關係!」仇奕森說。
仇奕森想著,有打算將艾玉琪放下,再進試驗室內將那狂人抓出來。
「我們到什麼地方去?」
「我們若將洞口堵塞,它不就不會響了麼?」
「唉,抓不著夏勞博士,我們豈不是連人證也沒有了嗎?」
「天下第一槍手」的槍法雖然高明,但到了這種的時候,卻是一籌莫展的了。
「只好到此為止,不過我會買一副好的棺木為你厚葬的!」
「屍體都是存在玻璃棺材裏的,他稱它為『人種冰箱』!」
「不必誇海口,要千萬小心,假如被土人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因此,他倆每日夥同康爾威警官將挖掘所得拼湊起來,希望能有所獲。
「你以艾玉琪的家長自居麼?」
「四十多?差不了一年就該是半百老翁了!」
「你這把老骨頭還可以攀岩麼?」
「你居然知道『鬼哮島』的地理?」
「『鬼哮島』上的地勢你可熟悉?」仇奕森反問。
「這與盜寶有關麼?」左輪泰兩眼霎霎,還未有想通道理。
仇奕森再次給艾玉琪一拳,讓她躺下,他已摸出了艾玉琪腰間的「掌心雷」。
「到了希臘,我只覺得她是神話裏的仙女……」
「老天,我們兩人去盜寶石麼?」
「那末,盜寶並不困難了?」
「左輪泰,你是聰明人!難道說,還不懂我的意思?」
「不。快幫助我救艾玉琴,艾玉琴……」艾玉琪沒命地掙扎著。
「這海島的名稱是『鬼哮島』!對不?」
千多年來這尊神祕的活菩薩之謎就告揭開了一半。
「大概是下星期一!」
假如說,艾玉琪坐了起來,可就危險了,龐霸什麼時候會開槍,仇奕森無法預料。
仇奕森說:「噢,不!左輪泰你別看他活蹦亂跳像一頭猢猻,他比我有錢,是一名小財主,他更不需要了!」
仇奕森搖頭,說:
仇奕森一笑置之,他臨行出酒吧時,又回頭說:「『鬼哮島』的寶石是否值得冒險,我會讓你們知道的!」
有這種的想法,神像「七竅生煙」,就必會有人上石洞去檢查了。
海島上的婦孺攜男帶女魚貫相繼來到神廟之前,有進行膜拜的,有進行祭典的。
「玉琪號」的船長孫長鑫喪生,主持無人,艾玉琪又因為證實失去了她的姐姐,精神萎靡,「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的工作情緒遠不如從前了。
羅拔林又插口說:「好像那海島上就只有那一座山,神像是刻在峭壁之上的!」
「假如我有兇器,憑我聽你說話的所在,不早就一槍將你幹掉了麼?」
「為什麼不招蠻牛比爾二世他們一夥人同去?也許情勢不佳,他們會知難而退的!」
艾玉琪大驚失色,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在冰箱內!」
仇奕森又告惱火,說:「左輪泰,你若願意和艾玉琪成婚的話,我立刻答應,還成全你……」
蠻牛比爾二世的弟兄相繼向仇奕森的座位攏了過來。
「仇奕森,你聽著!我限你在三十秒鐘之內投降,舉手出來,否則我就會向通道內亂槍射擊,那末在你懷抱中的那名少女,就會先行遭殃!」龐霸咆哮說。
「當然,是那些折斷了的乳泉石,經過了通風,所以發出了古怪的聲響!」
「所以我盡量航駛得緩慢,希望不要出毛病,我們只要越過火光處,就m.hetubook.com.com可以用照明燈了!在工具箱內,你可以將它取出來!」仇奕森吩咐說。
「我們還沒有考慮到這問題!」
於是,他倆啟開了工具箱,各分配一隻行囊和應用的武器。
「難以相信!」
「但是我自從遇見了艾玉琪之後,就什麼邪念都沒有了!」
仇奕森大怒,說:「你再出言不遜,小心又挨拳頭了!」
在海島上,日出的時間好像較早,這兩人逢山過山,遇水涉水,直爬上山頂。
左輪泰和卓克兩人率先進屋,卓克一看,龐霸已仆在地上,他吁了一口氣,說:
仇奕森從來是「交天下朋友」的,交朋友就不問出身,也不談過去和未來。
左輪泰仍在摸著他的下顎,說:「老狐狸,你可知道你剛才打我一拳頭的嚴重性?」
誰能否定人死不能復生呢?
「是否要我揹你上岸呢?」
因之,他抱著艾玉琪,匆忙溜出鐵閘的通道,那通道的牆壁上大部份的地方均已龜裂,其中還有滲著水的,似是裝在牆壁內的水管破裂,有一些的地方還像水柱似地噴射著。
仇奕森說:
「不管,就算死了,也應該將她的屍體救出來!」姊妹情深,她的樣子還真有點像發狂呢。
許多乳泉石的乳孔,已開始冒煙了,像是焚香似的,煙注高昇,隨風嬝嬝,證實了仇奕森的理論不差。
「龐霸!你……」
砰,砰,兩響槍聲。
左輪泰先趨向神像一方面的懸岩上,俯首向下窺看。
「不用奇怪,愛琴海的地方有許多陸沉的海島,也有許多新生的海島,每個世紀幾乎都有不同的變化,『鬼哮島』恐怕就是這個世紀之前自海底冒出來的。」
「孫長鑫不幸死亡了,還有兩個船員受了傷,但都沒什麼大礙!」
艾玉琪苦勸無效,只有關照船長譚大鼻,給仇奕森的救生艇裝上了馬達。
「到『鬼哮島』去!」
「反正你是一名『老色狼』,除了會玩槍之外就是玩女人,老幼不拘,我以艾玉琪的長輩的身份,給你一點教訓罷了!」
在那些損壞了的機械之上,還可以看到火花閃閃,假如不夠小心的話,很容易就會觸電的。
「我是亡命之徒,被活擒了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找兩個陪葬的!」
仇奕森估計到艾玉琪的槍械威力太差,因之他連扣了兩槍。
「在怒氣難消之下也難說了!」
他們兩人登上岸後,先將身上拭乾淨一番,根據仇奕森所持有的一幅手繪的地圖沿淡水河摸索向山上走去。
仇奕森曾一再考慮,夏勞博士的話可不可靠?他是一名狂人,想法與平常人當然有不同之處。
「可是你也得考慮輩份的問題!」
仇奕森正在找尋夏勞博士的下落,那名狂人在逃離大餐廳,進入了試驗室之後就失掉了蹤影。
仇奕森只用手勢指揮,教左輪泰進山洞去後就實行點火,製造濃煙,藉以尋出神像的秘奧。
康爾威警官匆匆忙忙地趨過來問:
「據說,到該島去盜寶的,從未有一個人生還過!」她說。
祭師就是他們的精神領導者,正在指手劃腳地進行作法。一些少女在神像之前獻花,還有供祭典的牲口也牽到了祭壇。
仇奕森點頭,邊向左輪泰側首示意,說:
「唉,你虛有『老狐狸』其名,其實則是冥頑不靈!」
左輪泰說:「艾玉琪是一個成熟的少女,她接受新時代自由社會的教育,戀愛自由就是先決條件。要知道,當今的少女,誰都喜歡和年歲較大的異性|交朋友,艾玉琪自己的選擇,你能干涉麼?」
快艇在黑暗之中航行,漸漸地穿越了好幾塊突出海面的礁石,左輪泰和仇奕森爭吵了老半天,他突然發現路線不對。
「原來是為這個?」左輪泰喃喃說:「那是條件,要不然,他們『按兵不發』,我們人手不夠,誰能進入古堡救你們脫險?」
仇奕森得注意神像額頂間的那枚寶石,它的封口處想必就是乳泉石孔的通風出口,所以有人竊走了寶石,它就會發生聲響,像吹哨子似地,稱為鬼哮之聲,也就是「鬼哮島」命名的來由了。
「你且測量那具神像的高度和它的相對的位置就差不多了!」仇奕森說。
「你再用武力時,我就不客氣了!」左輪泰正色警告。
有碎石已經砸到仇奕森的身上了,幸好他已溜到了出口道的門首。
「我要請仇奕森出來說話,才肯相信!」卓克說。
「你打算用槍麼?」
「他們聽得見看不見,對我們仍還是有利的!讓他們去懷疑那是什麼聲音!」
「誰替你準備的?」
左輪泰做夢也沒想到仇奕森會給以老拳,一跤跌仆在地上。
仇奕森滿以為還可以由廖汗疱的身上得到若干的資料。
因此,仇奕森既拒絕他們的表功,不求賞金也不求獎賞,他也就只好作罷了。
「不會的,左輪泰在自知理虧時,只會深感內疚,還有臉去打朋友麼?」
「在當時的情形之下,不答應也不行!」左輪泰回答。
仇奕森看著這些人的嘴臉,心中就感覺到很難過。他緘默著,靜待他們笑完,然後才說:
他們兩人就一起動手,乳泉石谷的周圍,多的就是叢林,找一些乾草和枯葉並不困難。
仇奕森不得不加以閃避,他抱著艾玉琪,動作較為遲鈍,又恐怕艾玉琪被誤傷,趕忙一個倒翻身,滾在地上,將艾玉琪拋落一旁。
「假如你再和艾玉琪糾纏,我就和關人美胡鬧,且看誰受得了?」
「老狐狸,你儘管發脾氣,你駕駛到什麼地方來了!」左輪泰吶吶問。
「這試驗室快塌下來了,我們一定得先行逃出戶外!」
那隻冰箱剛好滑行而下,來到艾玉琪的跟前,卻又溜溜地順著跑道回去了,好像跑馬燈一樣。
「最好是左輪泰出馬,『鬼哮島』不過只有居民近千人而已,憑左輪泰的快槍,可以很快地就將他們消滅,寶石唾手可得!」仇奕森說。
「我沒有關係,你只管照顧艾玉琪!」仇奕森說。
「不!像是吹哨子的聲響!」
仇奕森說:「終於說良心話了!」
左輪泰嗤笑,說:「凡是我的朋友,都認為關人美是一條『母大蟲』,惹不起活受罪的!仇奕森,你若有興趣的話,我倒願意招你為乘龍快婿!」
仇奕森說:
「『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訂有定期的補給運輸飛機,飛機一到,我就離去!」
「也許他的試驗室有另外的出口,他早已逃出古堡之外去了。」
仇奕森登上船,詢查左輪泰的下落。
「不用找左輪泰了,現在我們等於是流浪在一座荒島上無處投奔的孤兒,假如說,沒有你的幫助,可能就會在此一孤島之上終了此生。左輪泰早已交待清楚,『鬼哮島』之盜寶,憑他個人的智慧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唯有請仇奕森幫助!」蠻牛比爾二世他低沉的嗓子滔滔不絕地說:「這就是左輪泰之所以能夠要我們一夥弟兄冒生命之險,突進夏勞博士的古堡裏去,拼死命將你們救出來的原因!」
真的,汽艇已漸接近陸地了,在黑暗之中,他們就是沒尋著可供靠岸登陸之處。
天花板上經過一陣流電閃火,有磚塊下墜,仇奕森知道再不離開是不行的了,他抓牢了艾玉琪,迎面給了她一拳。
「我反對濫殺生靈!」
仇奕森聽得艾玉琪的呼喚,回了頭,那不知死活的女孩子,竟追進試驗室裏來了。
仇奕森已悄悄貼牆而立,說:「龐霸,你已經聽到卓克副警官的說話了,古堡內的房屋快倒塌啦,你的堅持並無好處!」
驀地,梆鼓之聲響了,負責守衛神廟的土人連破銅爛鐵一併敲響,正在製造噪音。
仇奕森赫赫大笑,說:「知我者莫若左輪泰也!」
李.芬治原就對仇奕森有著特別的尊敬,他覺得仇奕森是一位異人,除了他有超人的智慧之外,他的所作所為,都是超越常人一等的。
「不要假惺惺,你早就算好了我會替你效勞的,你好留在山上面觀察神像的鼻孔是否會冒煙?」
「那位奧國的探險家呢?相信他也是為盜寶而來的囉!」
「走吧!我們最好借一副馬達裝在救生艇上,變成快艇就可以爭取時間了!」仇奕森說。
那地方好像是海島上的一條淡水河流的交叉處,像是沼澤叢林的邊緣。
「為什麼梆鼓和鐵器大鳴?是否我們已被發現了!」
「你們可有上過那座山上?」仇奕森問。
這就是迷信的作祟,他們以為神像「七竅生煙」是表示神明在發怒呢。
然而,在「不回歸海島」之上,唯一的一位醫師彼得堪福力,他對先進醫學只是一知半解的,對學術上的理論更是一竅不通的。
「不!她是活著的……」
「太多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可以進風!」左輪泰說。
仇奕森惋惜的是未能活擒夏勞博士,雖然夏勞博士是惡貫滿盈,他是死有餘辜的,但是他若能將這狂人活擒,讓他面對法律,公佈他的罪狀,讓世人知道,納粹的餘孽,還有著如此的一名狂人……
船旁兩端,可以見到許多高出水面的暗礁,不時地還可以聽到礁石磨擦船殼嘶嘶的聲響。
「你去找獨身主義的女性,艾玉琪的關係是由我而來的,由不得你胡鬧!」
仇奕森幫忙牽拽繩索,這較之下山去時方便得多了。
「為什麼我們不將蠻牛比爾二世的人馬召來?他們的目的,就是看中那塊寶石,讓他們去費腦筋去!」左輪泰說。
「泉孔既然通風,它能發出聲響自是沒有問題的了!它等於和吹哨子沒有兩樣!」
仇奕森的用心,是讓廖汗疱安靜地呆在拘留所內。
「沒有……」
「我要讓你清醒!」仇奕森冷冷地說。
「老狐狸,你想得太玄了,你是事前有所知,還是到這裡之後,看見乳泉石才觸發靈感的?」左輪泰問。
「不!我看見她還活著的!」
「所以會我們在一再考慮之下,決心請『老狐狸』出馬,有你的智慧,我們就大可放心了!」蠻牛比爾二世盡量說好聽的。
「你憑你個人的意思,可以代表左輪泰麼?」
沿海地帶,什麼地方有居民,神廟的位置,神像的所在處,在山頂上全看得清清楚楚。
「河水至少還有半人深呢!」左輪泰說。
「左m•hetubook.com.com輪泰的發誓等於是吃白菜豆腐!」
「不必諷刺,我聽你的吩咐!」
左輪泰笑了起來:「艾玉琪妳不用耽憂,仇奕森是千年老烏龜,很多的人死了,就是他不會死的!」
「嗯,他們的祭師到了,穿扮得古古怪怪的,他自己的本身,就活像一尊活菩薩!」左輪泰笑著說。
「你為什麼沒有武器?……」他問。
「比方說,爬山用的設備,用以撬的,用以挖的,將那顆寶石挖出來,甚至於炸藥,在必要時,我們用以誘敵。用以抗敵……總該要從長計議!」
「也許他要出風頭,國務院會給他一枚獎章!」
康爾威警官是為了他的功名,傾盡警所的財力,招募島民去挖掘夏勞博士的古堡,進行清理工作。
好在那通道裏,既有水柱噴著水,試驗室內的濃煙黑霧又不斷地直冒出來,可以阻掩視線。
左輪泰格格笑了起來,說:
真的,龐霸已經溜過來了,他還不知道仇奕森沒有兇器。
「神像有多大?」
前面是一道鋼板閘門,已經下垂了一半,假如牆壁再告震盪,它可能就會整座地塌下了!
「那狂人可有擒著?」
「這個狂人,應該是已葬身火窟了!」
仇奕森說:「地區太大,『獨木難行』,我一個人去找尋,恐怕需要的時間就太多了!」
仇奕森問:
但是夏勞博士既匿居在「不回歸海島」,又有規模龐大的試驗設備,他的理論以及他的「人種冰箱」,種種都確能引人遐思。
在山上面憑肉眼所看,是看不出那進風口究竟有著多大的力量。一經爬下去就完全可以了解風速之猛,幾乎可以將一個人也吸得起的。
CIA的兩位情報工作人員需得幫同康爾威警官清理古堡現場,他們需要做一個完整的報告,最好還是要得到夏勞博士的試驗全部資料。
左輪泰點頭,說:「我也有發現了,擺一片枯葉在乳泉石的孔間,它會被吹得老高的!」
「我們一定要找出正確的通風口不可!」
「沒有音樂,怎樣跳舞?」吧孃故作嬌嗔。
「不用謝我,還是救人最要緊!」
「在冰箱內的人怎會活著?」仇奕森說。
蠻牛比爾二世的弟兄知道他們大哥所指最動聽的音樂是什麼,立刻就有人鳴槍了。
因之,他反而幫同海盜嘍囉說話,讓康爾威給那些被俘的海盜方便。
「別提關人美了,我這個義女曾經有一段時期就迷戀著我這個義父。她發了誓,除了義父之外,任何人不嫁,我連逃都來不及!」左輪泰說。
「盜什麼寶?我被搞糊塗了!」艾玉琪著了急嬌嗔。
那透明的冰箱內已開始融化,可看得見屍體泡在水中。
仇奕森很同情康爾威的處境,說:
「我很希望你能盡快找著能發生聲音的泉孔!」
「你需要什麼樣的工具?」
「我認為不然,它像是由地下面發出來的!」
那名年輕的吧孃,嚇得魂飛魄散,手舞足蹈奔向後臺去了。
「其實現在就可以用燈照明了!」左輪泰說。
「過去的交情就到此為止麼?」
夏勞博士在實驗室內曾經向仇奕森說過,那名酒鬼廖汗疱是他所有的人種試驗中,仍能活著的一名。
左輪泰將艾玉琪抓牢,說:「艾玉琴已經被害了!」
「不!要尋著那塊寶石的乳泉洞口!」仇奕森說。
「玉琴姐……」艾玉琪忽然失魂落魄地驚呼起來。
「王八蛋!你這個老頭兒還真愛上了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可不是麼?」
是時,海盜的餘黨仍有著負隅頑抗的,駁火仍在進行。
「那是冰塊融化,經過動盪,視線上的錯覺!」
莫非正如左輪泰所說的,這座「鬼哮島」,在世紀之前翻了一個身,它倒轉頭來,成為新生的海島,因此乳泉石也變成了朝天生的了。
海盜的殘黨除了被格殺的之外,差不多全都投降了,由蠻牛比爾二世的弟兄看守著。
仇奕森對那些乳泉石柱很感到興趣,那些石柱,有大有小,最高的至少有兩個人以上,矮的不過是像一張小凳子。
「他非得同意不可!」
「我可以代表左輪泰作此一回答!」
仇奕森是憑他個人的智慧和學識加以猜測的,左輪泰卻是一竅不通。
左輪泰哈哈大笑,說:「老狐狸,你真是一應俱全了!」
「情況如何?」羅拔林還關心著古堡內的情形。
他們兩人之間再說話時,喊破了嗓子也聽不見了。
「被土人碎屍萬段,祭了他們的鬼哮神,他的遺產就只有一幅地圖!」
假如說,將廖汗疱的屍體送醫學院裏去,一經解剖化驗,也說不定可以找出若干值得供醫學家們研究的資料。
其中也有折斷了的,石柱倒在一旁,它大部份是空心的呢,像一管古式的砲筒一樣,它的口徑有圓凳子那麼大,小的有像針孔。
夏勞博士和兩名海盜頭子均已喪生,死無對證;在這種的落後地區,島民的知識水準低落,仇奕森認為可以網開一面,給他們機會自新算了。
仇奕森在盤算著,盜寶並沒有多大的困難,最著重的還是發生了意外之時,如何逃生,否則就要引起大屠殺了。
仇奕森吃吃笑了起來,說:「艇的後面有著一隻工具箱,大概你所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了!」
「仇叔叔,我請你到此,是為救艾玉琴而來的,你為什麼這樣狠心,見死不救?」艾玉琪忽地向仇奕森咆吼。
只看那些冰箱之內,每一具屍體都是栩栩如生的,證明他的研究確有些成效了。
這情況,又和海盜何異呢?全都是持有武力欺凌老百姓罷了。
仇奕森俯著懸岩之上,不時地打手勢,給左輪泰指示出他正確的位置。
「兩個人一併墜下來的麼?」
「我不相信……」卓克副警官說。
「是左輪泰代替你接洽的!」負了傷的羅拔林說。
那是小型白朗寧的一種,中國人的俗稱,稱它為「掌心雷」。
「剩下被活捉的只是這些小嘍囉麼?」
「我們不需要爬山,只要掛繩索上去就可以盜寶了!」
「『不回歸海島』上,沒有消防組織,古堡內沒有消防設備,你祇有等到火熄滅之後再挖掘火場了!」
「你的腿傷不是未癒麼?」
「我可以指天發誓……」
「沒有麼?」
「我們若有方法堵塞了通風口,那末撬走了寶石,鬼也不會哮,神也不會嚎了!」
仇奕森說:
「仇奕森先生,我聽說你很快就要離開『不回歸海島』?」蠻牛比爾二世在仇奕森的身旁坐下,語氣凌人地說。
仇奕森將艇頭間的繩纜搭在橫出水面的樹梢上,縛牢了之後,說:「我們只好各揹工具,涉水上岸了!」
那小石的洞口較之蜂窩還多,但有許多是死洞,不會發生作用的,能吸進乾草和枯葉的地方就是進風口了。
不多久,汽艇已漸駛近了「鬼哮島」,仇奕森馬達的航速降低,向前緩進。
「現在我們該怎樣盜出寶石呢?」
不多久,左輪泰以他極嫻熟的攀岩技術,已落在最正確的進風口洞口間。
仇奕森說:「那尊神像正在『七竅生煙』,土人們以為觸怒了山神,大概很快地就會進行大規模的祭典了!」
「我的腿部雖然受傷未癒,但是攀岩的技能可能不遜於你!」
「沒有,我只顧著活擒夏勞博士!」
「你有什麼意見?」仇奕森問。
「大致上不會錯到那裡去。」
「你知道,我並沒有武器!」
賊人是必然的會追進通道裏來的,仇奕森不禁有了恐惶,他手無寸鐵,如何拒敵呢?
仇奕森聽得出那是副警官卓克的嗓音。
「她看見艾玉琴了!」仇奕森說。
康爾威警官求好心切,他企圖進行救火,搶出夏勞博士和部份的「人種冰箱」。
仇奕森一直認為它和玩具手槍相差無幾,艾玉琪別著它也等於是一種裝飾品。
仇奕森對廖汗疱極其懷疑,因之他在離開了夏勞博士的古堡之後,即跟隨康爾威警官和卓克副警官兩人趕返警所去。
蠻牛比爾二世就不高興了,說:「我們若自己能盜寶,還會求你麼?而且,更犯不上去古堡拼命,和海盜廝殺,將你們救出來了!」
在這同時,戶外也有人向龐霸呼喝,說:「龐霸,我限你在三分鐘之內舉手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實行亂槍格殺了!」
他倆循著那些古怪的聲息發生處,逐一找尋,以手去觸撫它的尖端,假如說,有風自泉乳之中透出來的話,就證實仇奕森的見解不假了!
不用說,這海島上的土著都很迷信,他們發現神像「七竅生煙」之時,以為是神明發怒了,製造的噪音正是在鳴警。
懸岩下面,石孔洞穴有如麻蜂窩似的,誰能搞得清楚那一隻洞穴才是通風口呢?
艾玉琴之失蹤已告「水落石出」,艾玉琪對他不諒解使他煩悶,所以仇奕森也留連在酒吧之中,和蠻牛比爾二世等人及時行樂。大家日以繼夜喝得唏哩呼嚕的。
居高臨下,海島上的情形可以一目了然。
「奇怪的是,山頂上全是朝天的乳泉石!」左輪泰東張西望地,好像已處在人間的仙境。
仇奕森就顧不得那麼的許多了,他和艾玉琪兩人不能陪同夏勞博士葬身在此。
「你們為此事爭吵麼?」艾玉琪還是不了解詳情,只感到納悶。
「葛倫.聖代!」仇奕森呼喚那名CIA的人員,他是負責縱火進行擾亂的。
那條通道因為鐵閘已告塌下,堵塞住了,等於沒有了退路。
「夏勞博士的實驗室被摧毀了!」左輪泰回答。
「多可怕!」
「小心觸礁!」左輪泰叮囑說。
「石洞內的濃煙,會由神像滲透出去麼?」左輪泰很感到安慰,他並沒有白辛苦。
據一般的生物學家或地質學家的研究,乳泉石的長成,多半是由於滴水而成的,經過了積年累月,一滴一滴的水,透空了頑石,形成了乳泉,因之,乳泉石之發現,應在地底較多。地底探險家對乳泉石向不以為奇的。
仇奕森說:「一個人既死,就萬事俱休,又何必計較是什麼人將他殺死的呢?我已告筋疲力盡,還是勞駕你們幫忙將艾玉琪扛出去吧!」
仇奕森的綽號是「老狐狸」,他的見解經常會與眾不同;左輪泰半信半疑的,但也不由得他不跟隨仇奕森穿進乳泉石叢生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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