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章 一敗塗地
吳策老在旁加以勸阻說:「夏落紅的下落還沒有消息,何需要去查鬼屋呢?」
潘文甲說時,駱駝已跳上了岸,大搖大擺的,頭也不回,一溜煙便走了。
傍晚時分,駱駝正要動程往鬼屋去,忽然電話響了。
這時候夏落紅還是心安理得的在他的親人家中養傷呢。從未有過親人的孤兒,一旦有了親眷,又是那末豪華富貴的一個家庭,又有那末嬌媚的情人相伴,他當然樂不思蜀了。
梅玲也從旁幫腔說:「凡是做壞事的人,到後來總不會得到善終,你又何必惦念著他們呢?」
上次夏落紅曾偷偷的打了一個電話給駱駝,因為他知道駱駝為找尋他的下落,一定焦急非凡,用意是給駱駝一點安慰,知道他安然無事。倒底還是撫養之恩,使他無法忘情,但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宋丹麗所攔阻,而加以申斥。
這天深夜間,「文化公司」的狙擊手薛阿根、石保富、打手湯胖全體出動,由行動組正副組長譚天、畢熱率領,一行人怒沖沖的湧至石板街,找著一家名叫「廣元記」的舊貨店,趁打烊之際,奪門而入,找著那已近風燭殘年的老闆,不由分說,拳腳|交加,先來個下馬威,同時又把舊貨店內的一家人完全控制住。
「駱先生,我看夏落紅定然是被匪徒綁去了,他既負了傷,身體最要緊,我看你倒不如把我拿去和他們交換算了。」
「義父!不必來看我了,為兒不孝,請你原諒,我在這裏很好,我已找到我的親人了。」
「夏落紅被匪黨綁去,相信還是因為我投附了你們,所以我認為我只要回到『文化公司』去,他們是一定會放還夏落紅的……。」
「唉!這是天絕我也。」潘文甲仰天嘆息。
孫阿七知道孫可夫乃是走國際派路線的,可能和「三三一」有特別的勾結,為「文化公司」所憂心的人物。所以特別的將他的房間搜索了一番。
他的行動,真如魅影一般,閃閃縮縮的在房間內走動,並未帶出聲息,那匪徒仍是熟睡如死,一忽兒,他竟壯起了膽子偷窺一下,床上睡著的究竟是那一個匪徒。同時,還燃著了悶藥香,給那匪徒吹了一口悶煙。這原是下九流的江湖玩意,但孫阿七為了自己的退路著想,就不管它下流不下流。
大家請駱駝重新把夏落紅所說的話說了一遍,以及那女人如何叱喝?電話如何掛斷?大家幫同研究。但是他們沒有得到絲毫結論。
駱駝正正神色:「你究竟想翻身不想?」
當舊貨店開張的那天,駱駝前來道賀,恰巧舊貨店便收購到那隻奇怪的皮箱。駱駝靈機一動,認為有機可乘,便把皮箱取去,幹下了破天荒的騙案,便給這老者帶來了無窮禍患。實際上他只知道駱駝是個樂善好施的慈善家,幹的是什麼行業,根本一概不知道。
「小子!你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快說給義父聽,我馬上來看你……」駱駝非常急切地問。
事實上https://m.hetubook.com.com張翠正奉組織命令,調查兩個貴婦的來龍去脈,及她們的秘密香巢,張翠趁機假借駱駝之手行事。
「這小子不務正業,狂賭濫嫖,什麼都來,結的仇家很多,是給仇人幹掉了!」李統說。
實在說來,這是非常冤枉的事情,「廣元記」的老闆不過曾得過駱駝的好處,他逃難到香港來,這間舊貨店就是駱駝贈資給他開的,除此以外,什麼勾結也沒有。
駱駝需要偵查的還是地下層的一面,他和藍圖對比,利用孫阿七鬼鎖匠的才智,果然的就給他找到許多秘密門道,連那些暗牆的開關法也一一研究出來。
「喂!這裏是錢公館,你要找誰!」
他們離開鬼屋的時間很早,因為怕被匪徒發現。
夏落紅的本意,原是想使宋丹麗和梅玲多知道一點駱駝的俠義行為,識實駱駝是個好人,使宋丹麗和梅玲改變她們對一個騙子的觀感,但他沒想到竟因此而害了許多人呢。
「現在,問題是這個女人是誰?」駱駝搔著頭皮說,「為什麼她能夠控制夏落紅?」
駱駝說:「這是一個最有價值的情報,只要把它弄清楚,隨便那一方面都需要,還怕夏落紅找不回來嗎?」
駱駝一聽話頭不對,便擔憂可能是夏落紅洩漏了他們的機密,但假如能在李統的話中套出頭緒,當可證明夏落紅是落在「文化公司」手中。
孫阿七抱定賊不空行的宗旨,又溜進經理室去試開保險櫃,因為這保險櫃已過易主人了,他希望能和上次對付潘文甲一樣,可以弄到一些外快。
駱駝遭遇了一次最大的買賣失敗。
「我向來不究既往,不問過去如何,只問現在的情報你需不需要?」駱駝再說。
「喂!老僵屍,上次我們所說的情報,你有什麼決定沒有?」
「我既不相信,也不感到興趣!」李統淡然說。
「我有一個疑問!」孫阿七忽然說:「『三三一』的匪徒們有沒有藍圖?要不然他們怎會利用上鬼屋?又怎麼會知道裏面有機關秘道?」
駱駝將藍圖加以細細研究,又將鬼屋一二層樓的藍圖取出來互相對照,憑他的想像,和屋子構造的形狀加以推測。
吳策、彭虎、孫阿七也分頭嚴密監視「文化公司」和「三三一」的動靜,屋子內就剩下張翠、于芄、查大媽三個女流。
孫阿七無法否認,只有脹紅了臉孔。
駱駝還是希望在張翠身上套出線索,故意請張翠儘情思索,夏落紅平日在舞廳中,除了她本身以外,還有什麼女人比較接觸得多?
宋丹麗說:「駱駝曾經撫養你成人。這也等於有恩於我們宋家,我當不會忘懷他的。但我們宋家總不會希望你成為一個騙子呀!所以你必需要和他們脫離關係,好好從頭做人,走上正路,要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的先人!」
「小子!你別胡說八道和-圖-書,什麼親人不親人的?」駱駝的焦急,無可形容,倏然他聽到一聲女人的叱喝,電話便「格啷」一聲掛上了。「喂!喂……」他再叫喊時,電話已回復了嗡嗡之聲。
「唉!」潘文甲恨不得舉手發誓。「關於夏落紅的事情我確實一點也不知道……即算你把我殺死我還是不知道!」
原來,這間號稱「廣元記」的舊貨店,正就是駱駝第一次售賣給「文化公司」的情報所得到的地方。
「呸!假如不下流的話,我豈不是和夏落紅作了伴麼?」孫阿七發急說。
「呀!假如你一定要賣的話,那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呀!且看你如何求法吧!」李統說完,毫不在意的把電話掛上。
「何必瞞人?『三三一』的外圍是『凱璇』的經理,那侍役欲在他身上挖取情報,所以招致殺身之禍。同時,現在香港政府正對你們赤色滲透機構嚴密注意,你們的上級,命令你們轉移陣地潛伏地下,所以『三三一』已把重要部屬機構轉移鬼屋,而單單把你們『文化公司』丟下,雖然你們『文化公司』已開始疏散,但那沒有用處,遲早還是被『三三一』連根帶枝全盤賣出。這就是我今天要賣的情報!」
吳策老也協同幫忙,他進入「文化公司」鄰屋的人像藝術攝影室內,竊聽「文化公司」會議室內的動靜,但是他聽到的,只是強烈的鼾聲。
「你且說出一點頭緒看看!」李統等於承認了。
閒著無事便向宋丹麗和梅玲述說駱駝過往的英雄事跡。更要解釋家中有著一個妙齡美貌少女——于芄的原因,藉以獲得表妹梅玲的諒解。
那房間內有人居住,幸而孫阿七手腳俐落,並沒有把那人驚醒。
張翠默想了一陣子說:「除了那退休的舞|女丹茱蒂以外,可以說再沒有一個人,不過……」她忽然興奮地跳了起來:「有兩個打扮如同貴婦的女人,經常請丹茱蒂坐檯子,似乎是故意和夏落紅為難的,可能有著什麼用意呢!」
吳策老不懂駱駝的用心,再三持圖研究,總覺得鬼屋沒有什麼多大的用處。
「對了,一點也不錯,正就是地下層的秘道。」駱駝指著地圖當中一行樓梯,向孫阿七說。「那天晚上,我們就是由這兒進去的!」
駱駝認為這條線索非常重要,吩咐張翠述明這兩個貴婦的形狀,一一紀錄下來,作為偵查資料。
同在一天晚上,九龍鑽石山陳七水塘附近,出了一樁離奇的艷屍案,死者是個妙齡女郎,被人用繩子勒斃,棄屍在竹林間。
因為這女郎在法國領事館做打字員,年紀尚輕,當不致和什麼人結下深仇大恨,而調查她的私生活,平日和外國人往來比較多,所以懷疑為情殺案。
「老怪物,據我所知,你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呢,以往的一切全是擺噱頭罷了。」
「唉!下流兼低能!」駱駝申斥說。「我們坍台實不能一坍再坍了!」
「我且先問你,那個人是誰殺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駱駝再問。
原來,駱駝和孫阿七夜探鬼屋回來,已得到地下室的大概形狀,把圖形畫出來,請吳策老按照圖形至張喬治的檔案中找尋,互相核對之下,果然得到手。
原來那匪徒竟是俄文翻譯孫可夫呢,自從于芄出事後,他即佔有了這個房間。
駱駝以強笑阻止她再說下去。「我這不肖之子,失蹤乃是家常便飯,妳只管放心,一切都沒有問題,妳萬萬回去不得。共匪的手段狠辣,妳在他們之中混了這樣久,不會不曉得的,妳可看見張翠小姐無緣無故的被他們綁架,我也留她在這裏暫避風頭,就可想而知了!以後,妳在家中多照顧張翠小姐就行了!」
但他一點收穫也沒有,在後,他溜出走廊,李統和馬白風的房間他都沒敢進去,主要的他還是找尋夏落紅被綁架的跡象,樓上樓下全走遍了,甚至於連會議室和檔案室都設法進去過,竟然一點收穫也沒有。
醫院道在午夜間是淒清的,那座號稱「文化公司」的大廈,峨然屹立,幽靜如死。
孫阿七大驚失色,他自拜師出山後,這還是生平頭一次吃蹩,幸而他在每個房間內都吹過悶藥,那些匪徒即算被鈴聲雷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爬不起床來。只有沒被吹悶煙的匪徒紛紛搶出房來,高呼拿賊啦!
駱駝默默地放下了電話筒,這是他生平從未遇到過的困惑。
「文化公司」的打手們主要的便是拷問口供,但他們卻毫無收穫,在後偽裝械劫一番,便呼嘯而去。
「怎麼?他不肯回來麼?」孫阿七也露出焦急。
聽到夏落紅的消息,他們一家人都湧過來,擠在駱駝背後偷聽。
顏主委答:「哈!別聽他的!這是我的計謀,情報販子已到窮途末路,距離全軍覆沒不遠,你等著瞧吧!」
「文化公司」由宋丹麗處得到消息,特別派出行動隊來調查真相,看「廣元記」究竟是個什麼機構,和駱駝勾結的情形如何?
潘文甲不懂駱駝所指的生死關頭是關於何事,以為駱駝又將以公開他的信函作為要脅,便哭喪著臉孔說:「你公開我的秘密,把我弄死也沒有用處,你的義子還是找不回來!」
首先執起話筒的是張翠,她還沒說話,駱駝已把她的話筒接了過去。
宋丹麗的意思,要夏落紅好好的養傷,等他的傷痕痊癒,便和梅玲舉行訂婚,而至結婚,慢慢和駱駝疏遠,甚至於脫離關係。
「我也弄不清楚,可能是敵人故弄的玄虛,夏落紅總不至於這樣的沒有出息。」
吳策老忽然自外回來,他很興奮地說:「駱老弟!看!地下室的藍圖到手了!」
于芄卻追至樓梯口間偷偷的說:
吳策氣急敗壞,直跺腳說:「這準又是夏落紅洩漏的!」
為夏落紅失蹤之事,駱駝似有急不擇食之趨勢。「文化公司」的電話又響了,駱駝指明要李統聽電話。
孫阿和*圖*書七由原路狼狽退出屋子,駱駝和彭虎在屋外接應。屋內的鈴聲,駱駝早已聽到,他看見孫阿七由屋內出來,並沒有被人追趕,便猜想到是怎麼回事。
駱駝為探究夏落紅的下落,又逼孫阿七冒險施展絕技,由有黯影處搭繩索越上屋頂,越過屋背,向後院有窗的地方墜下去,越窗而下。
警署對這件案子,感到非常棘手,因為兇手絕無痕跡留下,沒有線索可查,他們最後把謀殺的主兇轉移到外國人頭上去。
「小子!你在什麼地方?」駱駝興奮地問。
她倆一搭一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夏落紅的神志也紛亂了,雖然他仍念念不忘駱駝待他的好處,但究竟女人的力量要大得多!……
當駱駝知道了這樁兇殺案時,卻大為悔恨不迭,也只有他一個人才清楚這個女人是因他而死。
吳策老卻說:「這準是夏落紅洩漏了秘密。……」
「猴子,你又用了悶煙啦?」駱駝說。
「但是我這裏有鬼屋的藍圖,尤其地下室的一層,機關重重……」
當他的手觸到號碼盤上旋轉之時,驀的鈴聲大響,原來馬自風目睹潘文甲吃過一次大苦頭後,早在保險箱上裝了警鈴,假如沒有把樞鈕打開,號碼盤一經旋轉,警鈴即會大響。
這點已提起李統的注意,因為駱駝已查出他們在「凱璇」舞廳佈置有外圍人員,距離宋丹麗和梅玲的佈局已經不遠。
孫阿七既坍了台,不管有沒有人追,還是要及時逃走,這是「蜘蛛賊」的規矩。
他們幾個人之中,最憂傷的還是于芄,似乎夏落紅之所以失蹤是因她而起的,她忽然扯著駱駝說:
「假如是有關梁洪量的事件,我沒有胃口!」李統答。
次日,香港的海面上,駱駝和潘文甲又在一艘漁船上會面談判。
對夏落紅的問題,駱駝仍是一籌莫展,但是他對鬼屋的偵查仍是不肯放鬆。
「……誰叫你每次都不守信用,答應交還我的全部文件,卻每次都是一封一封的零碎交付呢?」
下午,駱駝還要為夏落紅的蹤跡奔跑,臨行時和孫阿七、彭虎相約好,晚間要再度去偵查鬼屋。
十分鐘後,李統打電話給「三三一」顏主委詢問鬼屋事件,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呸!你別挑撥離間!你的鬼蜮伎倆,我已看穿,請放心,我不會受你的蠱惑而內鬨的。」
「不!這是關於『三三一』的,你可曾記得你們在『凱璇』舞廳,有一個做侍役的外圍人員,死在西營盤新西街的鬼屋內?」
「你是義父嗎?……」是夏落紅的聲音。
駱駝便不斷的點頭,仍帶著恫嚇的語氣說:「你已到了生死關頭,到時候你想求我,可就難了!」
吳策老說:「我差不多費了十個鐘點的時間,最後還是在櫃櫥裏找到了它。」
這自然又是「文化公司」的匪徒在宋丹麗處得到線索,綁架女郎逼問口供,沒得到結果,而把女郎殺害了。
雖然,他明曉得「文化公司」即算果真的綁架了夏落紅,也不一定會把夏落紅囚禁在這座屋子之內,但是希望能在屋子hetubook.com.com內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怎麼樣了?」吳策急問。
駱駝並不以孫阿七的疑竇為然,說:「也許共匪還沒有能力找出機關,如何把秘密打開,要知道他們沒有鬼鎖匠呀!」但是他們的對話卻使在門外偷聽的張翠汗毛凜凜的。
駱駝叱責說:「我生平還沒有失敗過,這次倒要領教共匪究竟高明到什麼程度?」
駱駝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搔頭皮,以欲擒故縱的方式說:「那末我們走著瞧就是了!」一面他吩咐船夫攏岸,向潘文甲告別。
宋丹麗是「圈」、「鎖」、「套」三項功夫一齊下手,連外界的消息也不許夏落紅接觸,甚至於報紙也要檢查,遇有他們之間的陰謀行動的新聞時,便要扣留下,讓夏落紅完全隔閡。所以「廣元記」舊貨店的「劫案」,法國領事館女打字員的血案,夏落紅完全被蒙在鼓裏。
「所以今天晚上,我們還得走一遭!」
「按照圖上所繪,那天晚上我們還有許多未走過的地方,那些相隔開的地方定然是秘室,那末他們何不把人囚禁在秘室內,而偏要放置在地道的通道上?」孫阿七指的是張翠。
駱駝卻親自把守在大馬路上,替他們把風。
「他們當然有的——要知道這藍圖是晒出來的,當然不止一份。……」駱駝說。
那藍圖既沒有註明名稱,也沒有特別記號標明是鬼屋的地下層,就是和憑印象所繪的地圖相似,有一條深長的通道,似乎就是駱駝所說,直通出屋外的秘道。
夏落紅失蹤已三天了,駱駝仍是一籌莫展。
「新狼子!你如還想隱瞞我的話,那你可有大苦頭吃了!」駱駝說。
「別管我想不想翻身,總而言之我是不知道你義子的下落!」潘文甲咬緊了牙關說。
「哈哈——」駱駝一笑。「那你就非得要買我的情報不可了!告訴你也無妨。是『三三一』殺的。而且你們被出賣了!」
孫阿七對爬牆越屋乃是老手,他很快的已搭好鉤繩,由屋背上揉降下去。這地方正是于芄從前所住的房間,他對這房間已算是熟門徑,輕輕的執緊了麻繩,盪至窗檻上,三兩個動作,已進入屋子之內,全未帶出一點聲息。
因為駱駝在法國領事館所得來的秘密文件,正是由這女郎身上挖出來的。女郎是打字員,任何秘密文件多打上一份副本是毫無問題的,駱駝以廉價收買下她一份,卻取去了她的性命。
這很糟糕呢,連地址也沒問下來,夏落紅究竟在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打電話回來,又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這一切都使人撲朔迷離,無法解釋。
晚間,駱駝動程了,他又帶了孫阿七和彭虎兩人,再次的來到西營盤新西街,他們用原來的方式進入鬼屋。
那老者受盡了皮肉之苦,第二天便報告駱駝,駱駝長嘆一聲,無可奈何。
「不過我們所走的地方很少,」孫阿七說。「相信其他的地方也是有機關暗門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