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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屍案

作者:費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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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二度暗算

第十四章 二度暗算

盧少槎一再盤問,金葆大老是支吾以對,實在說,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換箱黨,更不便說出因為在某一次換箱偷竊時,把「箱屍」偷回來了。
怎麼回事?死了一個,又另一個出現,同樣的又被狙殺!
「何老大,怎麼樣了?」由打冷槍的那方面傳來人聲。
飯後,他們就各自準備,不到天黑時,盧少槎和金葆大就先出發了。
左輪泰恐防再遭遇第二次暗算,他得特別謹慎,靜伏地上,希望那向他暗算的兇手以為他受傷或是死亡,因而露面。
「到什麼地方探險?」盧少槎問。
「砰——」一聲槍響。
「這樣更好,可以省掉我們許多麻煩了!」
「怪了?是有人打冷槍?」左輪泰倒吸了一口涼氣。
金葆大面露尷尬之色,吶吶說:「一言難盡……」
左輪泰伏在地上,雙手抱頭掩護,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絕非是事出偶然,分明是謀殺呢!
金葆大取笑說:「騾仔,你真像幹偵探的!」
約九點鐘,左輪泰走出「仙樂酒店」。
左輪泰朝他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邊說:「那麼,你著實的就是譚四君了!」
「這一次,可能是我失算了,他們可能是跟蹤我而來的!」左輪泰說:「『濕眼佬』約會我到此,原是打算謀殺我的呢!」
越往裏走,越覺陰森恐怖,還夾帶著河畔的草蟲淒鳴……
「左輪泰,我願意和你談談!」那人開口說話了。
午夜,左輪泰攜帶了他的工具,和金葆大、盧少槎兩人離開「仙樂酒店」乘汽車來到「麗風輪船公司」。
左輪泰讓他們倆人把風,由岔弄內進。
他停留了有好幾分鐘,仍然不見有動靜,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四十五分了,已經超過譚四君約會的時間十五分鐘。
「譚四君,你的傷勢嚴重嗎?」他問。
於是,他們一行三人,離開了廢物場地,左輪泰教盧少槎設法報案,帶隻「火星塞」來將汽車弄回去。
那個黑影,想逃出廢鐵場去,也不大容易,到底在那高疊的廢架上,更是寸步難行,他左右盤行著,猶豫不決,應該由那方面逃走是好?
左輪泰是以一支「左輪槍」成名,但來檳榔城這地方,因為鮑探長盯得緊,他沒敢隨身攜帶左輪槍,否則鮑化龍隨時隨地都會給他「出洋相」的。
左輪泰趕忙伏身閃避,匕首從他的左肩而過,那人擰轉身拔腳飛跳,大概是知道案發,想逃走了。
左輪泰的話猶未完,只見那人一揚手,那匕首便朝左輪泰當胸飛過來了。
但他很失望,屍身上所有的口袋全是空的,除了紙菸、零錢,餘外,什麼也沒有。
假如說,能尋出這門鎖的所在地,那是譚四君所住的地方,至少也可以發現一些可供偵查的線索。
是夜,左輪泰和金葆大、盧少槎三人提早用晚餐。
那裏面差不多都是報廢了的汽車殘骸。重重疊疊架得頗高,再者散佈在四周的都是些凌亂的廢鐵,什麼樣的東西全有。
不久,他們進入廢鐵場地,各自找適當地點隱蔽起來了!
金葆大認得出他的外型,但想不出他的容貌,先兩天就在這廢物場上有一個人被殺,同樣是花草帽、花襯衫、黑眼鏡、奶黃色西裝……
剎時間,由那低矮的破輪胎堆中,溜出了幾個人影,狼狽向廢物場逃出去。
盧少槎早替他弄來了一部供自行駕駛的出租汽車,左輪泰坐上車後,不慌不忙,按照預定的時間hetubook.com.com駛達廢物場地。
也許譚四君還未抵步,左輪泰想著便選擇了一個位置,摸出香菸,燃著後吸著。
雙方面對面是兩個黑影,著實看不清楚誰的手裏有什麼武器,倒是那人持著的匕首,反光之下還是亮晃晃的。
金葆大很感為難,說:「我不便說呢……」
左輪泰壯著膽子,順著指路標徐徐摸索過去,他一面吹著口哨,意思是好讓譚四君知道他已經抵步,假如譚四君早已躲藏在廢鐵場上的話。
他取出手電筒,作了一番檢查,怪啦,機件上的「火星塞」被偷走了。
這很顯然的,對方是有計劃地不讓他們追趕,因此,將「火星塞」偷走了,沒有「火星塞」,汽車等於廢物,根本不能動。
原來,金葆大和盧少槎兩人,又在閃亮著他們的手電筒了。
他仰首向那高疊起的報廢汽車堆上看去,但是沒有動靜,好像那部廢車砸下來純是出自意外。
「告訴我,箱屍案的死者是什麼人?怎麼死的?誰殺了她?你為什麼要用箱子?要把她裝到什麼地方去?」左輪泰急切地一連串問。
「左輪泰,你苦苦相逼,我們並沒什麼可談的!」那人說。
要她繼續進行她的花天酒地掩護工作。同時「黃金戲院」的老闆黎明幹有個兒子在S城唸書,他教導關人美得設法籠絡一番,好了解他們的家庭關係。
左輪泰得小心翼翼的,既然有人潛伏在一旁打冷槍,也不一定他要謀殺什麼人,除了譚四君之外恐怕還殺他呢!
左輪泰本可以一槍將他打下來,菸斗已經舉起來了,但是他沒有扣扳機。
「這個人和先兩天死的那個有什麼兩樣?」
左輪泰沒看到手電筒的光亮,說明了金葆大和盧少槎都沒有發現有何埋伏。
只聽「叭」的一聲,那人跌了個倒栽蔥,頭朝下,腳朝上……但他很快的翻轉了身,很鋒利的匕首高高舉起,以防左輪泰再向他襲擊。
「左輪泰玩菸斗手槍麼?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況且左輪泰銷聲匿跡多時,又怎會忽地出來管閒事?我看你不過是個冒牌貨,企圖假借左輪泰之名出來嚇唬人罷了!」
「金剛……」他張大了口,似乎帶著了憤怒。
那黑影滾身落地,像是中彈了。
檳榔城有形形色|色的酒店旅社不下千間,毫無線索,該如何下手調查?
左輪泰一面也得注意四周內外,有沒有其他動靜,他搞不清楚金葆大和盧少槎兩個傻瓜隱藏在什麼地方?
「泰哥,抓到了麼?」
警方得到報案之後已開出大隊人馬趕赴現場,屍體並沒有被人移走,技術偵查正在進行。
「哼,那是菸斗,你當唬孩子麼?」
「我的槍法是著名的,我可以一槍將你打下來!」左輪泰高聲說:「你已經是逃不了的,不如下來,我們和談吧!」
「我的綽號是『左輪泰』,怎麼會沒有槍呢?」左輪泰掣亮了打火機,在手上一照。「你瞧這是什麼?」
左輪泰暗覺奇怪,莫非真的那輛廢車是自動砸下來的麼?
他們坐上汽車之後,左輪泰恁怎的就是發動不著,他感到奇怪,剛才汽車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為什麼這時候竟「拋錨」了?
左輪泰先將菸斗手槍準備好,猛地裏向譚四君倒下去的地方衝過去。
那人還不肯罷休呢,縱身躍起,揚起匕首,又再次向左輪泰砍去。
「我是譚四君,我只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苦苦的追尋我,所為何來?」那人伏在廢鐵架上居高臨和-圖-書下而問。
這廢鐵場在那一個地方向呢?左輪泰還得找尋一番。這時候四下裏是黝黑的一片,要找這個廢鐵場還不簡單呢。
金葆大大為吃驚,說:「你怎麼會知道的?」
好險,待他抬起頭來時,只聽見那部砸碎的汽車殘骸仍有折裂的聲音。但見塵埃滾滾,堆疊在一旁的汽油空桶被撞得四下裏亂滾。
他心中暗思,該如何尋出譚四君的住處呢?既然有人將他殺之滅口,自然也會到他的住處去毀滅證據。
左輪泰掣亮了打火機,只見譚四君仰臥著,臉如紙白,他已不再有太陽眼鏡,齜牙咧嘴地,模樣甚為痛苦。他穿著的是黑襯衫,當胸一個槍洞,鮮血泉湧……看情形是難以救治了。
只聽轟然一聲,唏哩嘩啦的,汽車殘骸落地,砸得粉碎,破鐵片四下飛濺,也有打在左輪泰的身上的,連衣裳也劃破了。
「譚四君,你想走了麼?」左輪泰說。
「譚四君,原來你把我騙到這地方來是存心暗算我的呢!你想逃嗎?你逃不了的!」左輪泰閃避過那大鐵撬之後,已衝向前方,截阻那黑影的出路。
左輪泰已裝好第二發彈藥,靜候著。
左輪泰悄悄地站起來,他已經看到,有一個人影在高疊起的廢車架上躬身爬行,是企圖爬出這廢場的場地。那輛汽車,不就是他推下來的麼?大概他以為左輪泰已經喪命,目的已經達到,想就此離去呢。
那砸碎了的爛汽車骨架,攔在路面上,左輪泰還得越過去。
金葆大卻搔著頭皮說:「我猜想故事又會重演,只要我們走開,屍體就會失蹤了!」
關人美不外乎報告近日的生活狀況,她和董莉莉兩人,一搭一檔,夜夜笙歌,在那間公寓,每晚都有晚會,招蜂引蝶的。所有以前丁先智的那批玩樂的朋友,幾乎全都來參加過了。
左輪泰沒有帶手電筒。他掣亮了打火機,在那些路牌上慢慢地找尋。
左輪泰已無暇顧及這些,他得將這二次暗算他的兇手擒獲不可。
左輪泰真惱了火,這傢伙可謂不近情理已極了,一再的只企圖傷人,左輪泰大可以一槍將他殺傷,教他束手就擒,但是左輪泰握著那支菸斗,並沒有撳扳機。
「這是菸斗手槍,你試試看時,一槍兩個洞,就悔之太遲了!」
「好的!我下來!」那人說著,雙手攀著鐵槓,鬆下兩腿,像盪鞦韆似的,晃了兩晃,縱身一跳,便由上面躍下來了。
「啊哎……」是有人中槍的聲音。
那黑影猛然吃了一驚,他停下腳步,只見他一揚手,一根如碗粗的大鐵撬向左輪泰飛了下來。
但四周都沒有動靜,打冷槍者躲在什麼地方不得而知。
左輪泰已看到火光一閃的地方,立刻撳菸斗的扳機。
「譚四君別幹傻事,四下都有人包圍,你逃不了的!」左輪泰在背後窮追。
只聽到「呼」的一陣風聲,他的手一晃,原來是柄短刀,朝左輪泰的臉上砍來。
倏地,在前面譚四君倒下去的地方,起了一陣呻|吟之聲,這說明了譚四君還未有死呢。
現在打出暗號,是幹什麼呢?發現有人進入場地?發現有埋伏?也或是發現這方面有廢鐵汽車砸下來……?
「哼,假如你有槍在手的話,早就開槍了,還會等到現在麼?」
忽地,他聽到一陣格啦啦的聲響,好像是廢鐵場移動摩擦所發出的聲響,聲音來自他的頭頂上,左輪泰猛地裏一抬頭,只見一座龐然大物自天而降。
「我完了……」他喘息著,嗓音和-圖-書嘶啞,好像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王八蛋……」左輪泰向後一閃,有鐵槓攔在身背後,他踉蹌跌倒。
這時候,在另一個方向,又有一盞紅燈閃亮著,也不知道是盧少槎也或是金葆大,他們在暗示些什麼?是否又發現有人進入此場地了?……
他來回踱步,內心之中有點煩躁不安。
左輪泰仍靜伏著,他耐心地等候著企圖推下廢車謀害他的兇手出現。
沿路上,盧少槎對左輪泰的行徑頗感懷疑,喋喋不休地向金葆大盤問。
「是不是因為箱屍案的關係?」
在這廢鐵場中四下裏是黝黑的一片,一些爛鐵塊又是橫七豎八的散滿在各處,地面上高低不平,可說是寸步難行,稍不小心就容易跌跤。
長此耗著也不是辦法,他想爬起身來繞過去窺看,正有此瞬念時,忽地,聽得一陣格勒勒的聲響,是有人移動踩著了廢鐵,還有碎片唏哩嘩啦地從上面掉了下來。
「砰——」槍聲又響,是向著左輪泰打來的。
左輪泰禁止他倆多飲酒,說:「等到事情成功後回來,我請你們痛飲三天三夜!」
「先兩天死的那個是替身,現在這個是驗明正身了!」左輪泰忽從死者的上衣襟袋裏摸出一根鑰匙。他借著手電筒的亮光細看了一番,那只是一枚普通彈簧鎖的鑰匙,是屬於什麼地方所有的,不得而知,但它一定是與譚四君有關係的,可以想像得出。
左輪泰便得及早解決譚四君的問題,便說:「我並不想和你為難,只有幾個問題,需得向你問個明白的!」
左輪泰隨身攜帶著一支菸斗,那是他的隨身武器,菸嘴就是槍管,菸斗旁有著扳機,可以上一發子彈,是菸斗手槍。在緊急關頭時,他就用這武器。
這時候,金葆大和盧少槎始才知道左輪泰要探險的地方原來在此。
九點半鐘,天色全黑了,四下裏是黑黝黝陰森森的,似乎有點恐怖。
「戴花了……」
很多年沒練這種功夫了,還能用得上嗎?他有點不大相信自己。
金葆大卻說:「不過,泰哥好像滿有把握的,只要『死魚眼』出現,所有線索就告明朗化了!」
他復又取出那串繩索掛鉤,在手中把玩了一陣,練習如何拋擲。
「這倒是奇怪的,兩次的謀殺案,都是殺一個『濕眼佬』,都好像是有計劃的行動!」盧少槎說。
他已經準備好,只等那兇徒出現,在必要時,要請兇手吃上一槍。
盧少槎又問:「你和泰哥的關係究竟是怎樣來的?」
「砰!」它是單發彈藥。打完之後得重新裝上。
左輪泰蹲下身子,輕聲問:「你知道是誰殺你的麼?」
「究竟泰哥為什麼苦苦找尋這個『死魚眼』?由S市、蛤埠,直追蹤到此,還不肯歇手呢?」
盧少槎提出疑問,說:「泰哥今晚上是否要將『死魚眼』逮捕?」
他雙腳落地,剛好落在左輪泰的跟前,他蹲身縱起時,左輪泰看到他的手中有著一支亮晃晃的東西,立刻就提防到了。
那傢伙的身形好快,大概地勢也非常的熟,他越欄杆飛身而過,左輪泰很難追得上呢,假如就此被他逃逸豈不太窩囊麼?
左輪泰舉起菸斗手槍,假如他要打的話,起碼還有一個人非死則傷。
但是譚四君躺在地上已經沒有聲息了。左輪泰蹲下身去撫摸他的脈搏。
左輪泰仍有著他不同的想法,他取出自屍體上尋出的一枚鑰匙,在手中把玩著。
那部汽車卻是由盧少槎取了火星塞自己駕回來的。
但他心中一想,https://m.hetubook.com.com自語說:「算了,假如有罪的話,讓他們受法律制裁!」想不到這些殺人兇手,竟會被他的一支菸斗手槍全嚇跑了。
左輪泰大驚失色,他急忙閃避,假如靠兩條腿移動的話,已經是來不及了,他一個竄身撲倒在地,連連打滾。
那人倒下去竟沒有爬起來,他是喪了命?也或是受了傷?不見他再爬起來逃命……
十點多鐘,盧少槎也回返酒店,報告處理兩件事情的經過。
「我應該問你才對!」
左輪泰滾身閃避,順便飛起兩條腿,正好絆在譚四君的腳踝上。
左輪泰需要他的口供,譚四君是箱屍案重要的人證。只有他可以供出箱屍案的死者是什麼人,誰是兇手,發生此兇案的經過情形,前因後果……
一經報案,緝兇的事情就屬於警方了,至於死者的身分,他的來龍去脈都會查得一清二楚,無需再要他們分心。
左輪泰急忙躬身閃避,鐵撬由他的頭頂飛了過去,轟鐺的一聲,扎在空油桶之上,又是一陣互撞互滾。
「難道說。譚四君遭遇了困難?無法來會面麼?……」左輪泰自言自語地說。
「泰哥,你能確定這個人就是『濕眼佬』麼?」金葆大問。
越過了好幾道柵閘,果然的就給他發現有泰山廢鐵場的指路標,距離全場的進口處還很有一段路程。
左輪泰繞向左方,他就逃向右方去,左輪泰繞到右方,他又向回頭走,好像捉迷藏一樣,有時候,因為角度的方向阻隔了視線,左輪泰還看他不著呢。
盧少槎搔著頭皮:「其實,箱屍案全案已宣告偵破,又進入法律階段,泰哥還企圖搞什麼鬼?他能夠翻案麼?」
是時,金葆大和盧少槎持著手電筒已匆匆地追過來了。
「你不能先下來,我們再詳談嗎?反正一切的問題都好辦的!」
這時,兩支手電筒照射到屍體身上,鮮血仍由傷口處不斷地流著,但是他的呼吸已經停止,死狀頗為恐怖。
左輪泰已開始搜索屍身,希望能找出蛛絲馬跡,可供偵查的線索。
「去你的!」左輪泰一聲怒吼。
看那枚鑰匙的形狀,不過是普通的自動彈簧門鎖。但也可能是一般下等旅社的房門鑰匙。
盧少槎說:「泰哥很注意箱屍案的新聞,每天的日晚報都要讀個好幾遍,他有時在讀報時,情緒略見緊張,又面帶憂鬱之色!」
「箱屍案的那個女屍是什麼人?誰是兇手……?」
譚四君和他約定的會面地點是在泰山廢鐵場。
他很自然地放膽向廢場內走,企圖和「死魚眼」見面。
一個人的臉目不正,心地必邪,再加上為非作歹,所以遭橫死下場。
這人真的是譚四君麼?沒有草帽,不戴黑眼鏡,穿著黑顏色的襯衫,身上鮮血斑斑的。瞧他齜牙咧嘴的,兩眼惶恐圓睜,左眼球向左,右眼球向上翻,這也或就是他之所以有「濕眼佬」、「死魚眼」綽號的原因。
不久,他們三人,由原路外出,離開了廢物場,重新來到左輪泰停放汽車的地方。
「你且問吧。」
左輪泰說:「我不代表官方,無法將他逮捕,同時『死魚眼』犯了什麼罪?到目前為止我們尚無法確定,只有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脈搏已經停了,死啦!」左輪泰嘆了口氣說。
左輪泰得注意著,他再度危言恫嚇,說:「我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假如你再不下來我就開槍了!」
他繞著場子的四周走了一轉,只是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發現。
漸漸地,塵埃散去了,四下裏仍是鴉www.hetubook.com.com雀無聲的,左輪泰沒敢大意。他仍靜伏著沒動,但在那遠處黑魘魘如山丘似的地方,卻有一盞紅燈向他的這方面不斷地一閃一亮的。
左輪泰請他們飲酒,並說:「在此時刻對我們最有利,午夜之後,我們探險去!」
「譚四君,你的用意何在?我是誠意來為你解決難題的,你卻存心要取我的性命,為什麼呢!」左輪泰沉住了氣,很平和地說。
這人死了沒關係,世間上少掉了一個歹徒,但是箱屍案怎麼辦?這可是唯一的人證呢!
好在,每一個分劃開的廢物場地的柵閘旁都有著高豎起木桿,上面亂七八糟的釘滿了許多的路標和廣告牌。是供人認路所用的。
「我現在槍口對準著你,假如你再胡來的話,我就開槍了!」
他已經將菸斗摸出,上子彈也真麻煩,得將整根的菸嘴擰下,將子彈塞進膛後,又重新將菸斗的部分擰上,同時,在打過一發彈之後,再上子彈時還重新再擰一次……。
原來,那是一部報廢的汽車殘骸,正對準了左輪泰砸下來。
左輪泰靜了片刻,不再見有任何的動靜,譚四君仍在哼著,他便朝那方向溜了過去。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左輪泰四下裏打量一番,不見有人跡,譚四君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方,他也頗感到納悶。
左輪泰便將鑰匙裝進衣袋裏,然後站起身說:「現在,我們還得幫忙他報案,讓警方來查他的身分吧,這樣可以省掉我們很多的事咧!」
「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也從沒有什麼過節,何必苦苦相逼?」
但是譚四君的聲音低沉得幾乎無法聽得見,他好像是呼吸窒息,將要絕氣了。
「哼,我們也不必讓汽車行來把它弄回去!」左輪泰說:「只要帶一枚火星塞來就行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不久,左輪泰和金葆大回「仙樂酒店」,他接到關人美寄來的一封長信。
左輪泰在臨離開「仙樂酒店」時,寫了一封長信給他的義女關人美。
盧少槎說:「報案事小,但是我們可能就會惹事上身了呢!」
「你且下來,我們詳談!」左輪泰說。
「匿名報案,打個電話即行!」左輪泰說。
「不幹掉那小子麼?」
不久,左輪泰一抬頭,已看到一幅巨型的招牌,他用打火機照了一照,正是「泰山廢鐵場」幾個大字。
是時,在兩個不同的角度有兩盞紅燈一閃一亮的,顯然是盧少槎和金葆大兩個人同時在向他提出警告大概是真有人到廢物場裏來了。
那場地上,仍是那樣沉寂。遠處的那盞紅燈亮了好一會便告滅去了,不再見有任何的動靜。
大家玩得頗為痛快,關人美和董莉莉所蒐集到的資料也頗多,將來都可供丁先智作為翻供之用。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你看,他還有接應的!」
四下裏是黑黝黝的,堆疊起的各種廢物重重疊疊,也有像一座小山丘似的。
金葆大是應該最先認識這個人的,由換箱開始,搞出箱屍案,左輪泰循線索追蹤,花襯衫、黑眼鏡、花草帽、好色之徒……在後又尋出他的綽號叫做「溼眼佬」,跟著又是「死魚眼」的譚四君……
左輪泰大驚,初時,他尚以為是他的菸斗手槍走火,但嗅槍嘴並無火藥氣味。
那很可能是盧少槎或金葆大給他發出的暗號,要不然亮光不會是紅色的。
「我們快走吧!」是第三個人的聲音。
那人聽著,竟靜伏在一部廢汽車之上。靜止不再動了,似乎他是在考慮著這問題,他是該投降也或是作殊死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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