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現在你正要考試,可能會影響你的學業。」
「不,不,好孩子,她無論如何是不能與莫欣成婚的!我實話對你說,她與你結婚我是最放心的。我不會同意她與莫欣結婚的!」
「姐姐,忍耐一下吧!」安諾普爾娜安慰她說,「過幾天等他氣消了,他就會自己回家的。」
莫亨德羅嚷道:「遲一天又有什麼損失呢?」
「說得對!」比哈里有點過分擔心地附和說,「這樣很好。如果你同意,那就再好不過了,沒有什麼可說的。要是你昨天頭腦裡冒出這個念頭那就更好了。」
她說完這番話,又把比哈里叫來了,並對他說:「好孩子,我給你另外找一個好媳婦。這個姑娘你就放手吧。她對你不怎麼合適。」
「嬸嬸,我一切都明白了。」比哈里說,「妳怎麼安排就按妳的意思辦吧,不過,以後妳可別勸我與什麼人結婚了。」
莫亨德羅盡量沉住氣說:「媽媽,為什麼?那姑娘是很不錯的呀!」
「當然啦。」比哈里說。
比哈里說完這些話後就匆匆走了。安諾普爾娜淚流滿面,她是為擔心莫欣的和*圖*書不幸而抹眼淚的。她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比哈里,你說什麼呀,我非常高興。」拉茲拉克什米說道,「這位姑娘確實是位拉克什米女神,她配得上你。你可不要再拒絕她了啊!」
這天晚上,莫亨德羅沒有睡好,天剛剛亮,他就跑到比哈里的宿舍裡去了。並對他說:「兄弟,我反覆考慮如果安諾普爾娜嬸嬸真是這樣想,那就讓我來與她結婚吧!」
「媽,為什麼?」莫亨德羅反問道。
「妳不知道他的脾氣,」拉茲拉克什米說,「他想要的東西如果得不到,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看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就讓妳的外甥女與他結婚吧……」
結婚之後,拉茲拉克什米把莫亨德羅叫到跟前,並對他說:「我說呀,現在還是讓你媳婦在她伯伯家裡再待一段時間吧。」
「怎麼會拒絕她呢?」比哈里說道,「這是莫欣親自給我找的媳婦喲!」
比哈里這麼說完後,轉向拉茲拉克什米:「媽媽,由於我親戚中沒有什麼女眷,我決定與嬸和圖書嬸的外甥女結婚的事只好越禮自己把這件事告訴妳了。」
莫欣的母親不相信她的話,於是安諾普爾娜把比哈里叫來。
「妳真想讓我的獨生兒子去與那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姑娘結婚嗎?妳想把我兒子從我身邊奪走嗎?多麼下流卑鄙啊!」
看來想結婚的念頭,使莫亨德羅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想盡快結婚,已變得急不可耐,六神無主了。他一心思想:最好不要拖延。立即舉行婚禮。
比哈里說:「這並不是什麼新的想法,沒有必要猶豫不決。嬸嬸早就用各種方式暗示過她的這種想法。」
結婚的想法遇到阻撓,使莫亨德羅更加氣憤不已。他既生母親的氣,又生嬸嬸的氣,於是他搬到學生宿舍裡去住了。
拉茲拉克什米說:「這是剛剛變換的嘛!」
「好吧,我給你找一個好媳婦!」她對兒子說道。
莫亨德羅來到母親身邊說:「好吧,媽媽,我決定滿足妳的要求,同意結婚。」
「嬸嬸,妳的意見既然是這樣的,那一切都好辦了,更沒有什麼話要說了。」
比哈里說:「不,媽媽,並非https://m.hetubook.com.com如此。這一切都還是很不錯的。」
拉兹拉克什米說:「我早就說過那姑娘對你不適合。」
阿莎嚴妝盛飾。既激動又羞怯,第一次邁進了自己的家。在她那激動不已而又溫情的心裡,根本感覺不到這個安樂窩裡什麼地方會藏有荊棘。恰恰相反,當她一想到能永遠與親娘般的安諾普爾娜住在一起時,她的一切恐懼和憂愁都煙消雲散了。
「媽媽,不要擔心。不會影響到考試的。」莫亨德羅蠻有把握充滿信心地說。
拉兹拉克什米說:「她是個孤兒,家裡什麼人也沒有。與她結婚。會使我們的親戚難堪的。」
「姐姐,那怎麼行呢?」安諾普爾娜打斷她的話說,「已決定姑娘與比哈里結婚,怎麼好臨時變卦呢?」
兒子固執己見,使拉茲拉克什米更加不安起來。於是她去找安諾普爾娜。
拉茲拉克什米又哭哭啼啼地來到安諾普爾娜的房裡。
拉茲拉克什米心裡暗想:「我總算明白了,那天安諾普爾娜為什麼突然去看她的外甥女。而莫亨德羅又特別打扮了一番。」她一想起嬸
和-圖-書嬸花言巧語比她三番五次的懇求有用得多,氣就不打一處來。
「嬸嬸妳完全沒有必要對我這麼說。」比哈里說,「至於說到妳的外甥女,那更談不上我拒絕的問題。可是,莫欣……」
「好妹妹,」她對她妯娌說,「我的孩子大概太悲傷了,於是離家出走了,麻煩妳幫我找找他!」
「我也是這麼說。我想,要是我不與阿莎結婚,嬸嬸心裡會非常難過的。」
「孩子,這不會很久的,最多一年。」
「姑娘已經找到了。」莫亨德羅於是提到了阿莎的事情。
「本來一切都為你安排好了,你為什麼又要反悔呢?」安諾普爾娜含著眼淚對比哈里說,「不得不再次把意見告訴你,你要是不自行開脫,我也不會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她確實是個好姑娘,是可以完全配得上你的喲!」
拉茲拉克什米暗自叫苦道:「我的天啊,有什麼辦法呢,現在他是一家之主了啊。我不過是婆婆,婆婆算什麼呢?昨天剛結婚今天就如膠似漆。我們那時候年輕人也一樣結婚啊,可是從來沒有這樣癡迷,這麼留戀啊!」
安諾普爾娜只好對比哈里和圖書說:「比哈里,我很難對你啟齒說話。可是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呢?阿莎要是與你結婚,我本來就最放心的,可是,哎,你是知道這一切的……」
「媽,我現在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嗎?我自己現在連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都不懂嗎?」
莫亨德羅說:「要是她父母親還在,把她送到她們那裡去,我是不會反對的。可是,我不能把她留在她伯伯家裡。」
拉茲拉克什米只好再次來求安諾普爾娜:「好妹妹。請妳原諒我。我求求妳啦,如果妳對比哈里解釋一下,可能一切都會好辦的。」
在拉茲拉克什米、安諾普爾娜和莫欣之間的明爭暗鬥之中,結婚的喜慶日子終於到了。屋裡點起了明亮的蠟燭,響起了嗩吶悅耳動聽的聲音,糖果點心擺得滿滿的。
「我在想,要是我使她不高興,那是很對不起她的。」莫亨德羅繼續說。
「我倒不擔心我們的親戚會有什麼難堪的。媽,我確實挺喜歡這姑娘的。」莫亨德羅寸步不讓。
安諾普爾娜哭泣著說:「根本就不存在與莫欣結婚的事。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妳了是不是?那我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