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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林夕90前後

作者: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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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總的是牽纏 葉振棠——追溯,還是追溯

第三章 總的是牽纏

葉振棠
——追溯,還是追溯

木是抓着了,但葉振棠可愛的地方,是從不標榜過去的辛酸,Band 是組過了,無甚聲息,又散了,卻沒有把〈戲劇人生〉作為身世公演,只是每次唱完都略加平實的按語:很喜歡這首歌,唱一千次也不厭。
「美麗回憶失去便難尋獲,你今天,當主角……」唱片居然跳線hetubook.com.com,定是積了塵,日子久了,抹之不去,阻塞了音槽甬道,一切音符就滯留在那裏,反復呻|吟,且磨鈍了唱針。
我從不信運氣,但如果運氣是指種種玄妙細微的因素計算,那麼我信,面對葉振棠六年來十多張大碟的浮沉,我只好相信。
和_圖_書聽他唱〈英雄故事〉主題曲〈心中的血〉,功力更覺精進,假音渾然如同真聲,了無分水界域,不過火,不嘶叫,溫醇如酒。沒有這麼長的咪上生涯和等待歲月,磨不出這等境界,但到踏入了這境界,回頭,卻又頗有時代不再的感慨,這是歌唱生涯長存的矛盾公式。
和_圖_書夜地拿起六年前葉振棠第一張個人大碟〈浮生六劫〉。封面:黑白照、民初街景、穿唐裝長衫的路人。歌:戲劇人生、浮生六劫、人生長跑、天長地久……
今天看他新的唱片,現在舊了,也許根本沒有新過,封面依然是舊年代的街景,一樣有葉振棠架上墨鏡的疊影,設計依舊,是和*圖*書懷念是提示還是重抓?但市道全非。
後來呢?大內羣英、浴血太平山、找不着藉口。轉投無線的〈東京音樂節特別獎〉、忘盡心中情……唱片了無聲息……眼睛有些毛病……空白……轉瞬六年。
〈戲劇人生〉那幾句:「盡力,毋問收穫,誰人能做到心境淡泊。」像是一個浮轉了多年的心,終於和圖書在大海中找到了一根木,於是,蝕骨的指頭,抓住、捏緊,再也不肯放鬆讓機會溜走。當年聽來就有這種淒厲:「你今天,當主角,何妨忘掉醉中的承諾。」本來是假設的,預備推銷的感情,一個播弄,變了歌假情真。今天再聽,彷彿還能觸摸到歌者頭上暴現的筋,激動得扭曲了的唇,當然,還有那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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