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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文女孩

作者:賈桂琳.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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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早晨的觀察

二 早晨的觀察

「好呀!」
我平常很少用「觀察」這種字眼。可是,我想要向爺爺證明我的認真。爺爺放下背包,裡頭鏗啷啷的發出一陣有趣的聲響。他戴上眼鏡,開始讀我列的表。我寫的是:
支配遺傳的法則仍不甚清楚;
一個星期之後,我早上列的表變成了這樣:
醒來之後,我們沾溼了手帕,稍微梳洗一番,又打起精神,繼續沿著岸邊前進。我在爺爺的指揮下,抓到了各種爬的、游的和飛的怪東西。我們一一檢視過後,他只留下一隻昆蟲,放進一個金屬蓋上戳了洞的玻璃罐裡。我知道這個罐子是從我們家的廚房拿來的(薇歐拉總是跟媽媽抱怨她的罐子常不翼而飛,然後媽媽就會怪罪到我那夥兄弟的頭上;這一次,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發現,他們居然是被冤枉的)。我依照爺爺的指示,用鉛筆記下了採集的日期和時間,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記錄地點。
上午五點十五,天氣晴朗,吹南風
「妳看這裡,」他說:「這是金龜子科的,可能是無花果甲蟲,在旱季裡很不容易找到。妳小心的把牠網起來吧!」
卡普妮雅.泰德的蚱蜢——一種又大又黃,一種又小又綠(牠們是同一個物種)

「卡普妮雅,妳幾歲了?」
爺爺摘下眼鏡,用手指頭敲敲筆記本,說:「滿不錯的開始。」
「達爾文先生的書,妳讀得怎麼樣了?」
一隻負鼠(左耳上有凹痕)
幾個小時過去了,太陽在我們頭頂上移動了一些(或者說得正確一點,是我們在它的下面移動,漸漸的從白天轉向了夜晚)。我和爺爺一起分享了一個厚厚的起司洋蔥三明治、一片胡桃派和一水壺的水。之後,他又啜了幾口銀色酒瓶裡的酒,我們就在嗡嗡亂飛的昆蟲和搖曳斑駁的樹影裡小睡了一會兒。
於是,我把手放到地面上,讓這隻甲蟲,或者說金龜子,翻到地面上,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開。
爺爺和我動也不動的整整坐了五分鐘,才靜靜的收拾起我們的東西,繼續前進。我們沿著河邊,一直走到自己的影子變長了,才穿過樹叢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爺爺發現了荒野中最稀有、也最精緻的東西:一個比煮蛋杯還小、卻織得極為精緻的舊蜂鳥窩。
貓——一些

「喔,我覺得很精采。對,很精采。不過,當然啦,我還沒讀完整本。我要慢慢的欣賞。」事實上我已經把第一章讀了好幾遍,可是覺得很難懂,就直接跳到〈自然選擇〉的章節去看,但仍然看得很掙扎。
答案是可以。我們又繼續前進。在一條鹿徑上,我們發現了很多糞便,就靜靜的坐下來等待。果然,沒多久,一隻白尾雌鹿靜悄悄的走過來了。我跟牠近在咫尺,幾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牠。一隻這麼大的動物,是如何穿越這茂密的樹叢,而不發出半點聲音?牠轉動長長的頸子,直直的望向我,讓我第一次領略到什麼叫做「鹿眼」。那雙深和-圖-書棕色的大眼睛,眼神溫柔得足以融化人,而那兩隻大耳朵正各自翻動著,聽著四面八方的聲音。一束暖暖的陽光照在那充滿血色的耳朵上,把它們染成了明亮的粉紅。我就要以為牠是我所見過最美的動物了,沒想到過了幾秒,牠那全身長滿斑點的小鹿寶寶,也踱進了我的眼簾。喔,那張甜美瘦削的小臉,那看起來脆弱無比的腿,和尚未褪去的絨毛,幾乎讓我心碎。我好想將牠抱起來,好好的保護牠,不要讓牠遇上未來無可避免會遇上的土狼、飢餓和獵人。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忍心射殺這麼美麗的動物?突然間,小鹿表演了一個奇蹟:牠屈下前腳,再屈下後腳,然後沉向地面,就這麼……不見了。原來,是因為那些散布在牠棕背上的白點,像極了斑駁的陽光,才會讓人誤以為上一秒有隻小鹿躺在這兒,下一秒卻只剩下了草叢。
他把甲蟲輕輕的倒在我的掌心上。我可以很驕傲的說我一點都沒有退縮。那隻甲蟲在我的手上漫步,搔得我好癢。
這只鳥巢構造複雜,簡直像是童話故事裡的仙女編織的。我差點脫口說了出來,還好及時煞住。我想一個科學組織的成員,大概不會說這種話吧。

「上帝垂憐!」爺爺說:「竟然比我以為的還糟糕。」
「妳先想想看我們在什麼地方?」爺爺說。「妳能不能簡單的描述一下?這樣,以後有需要的話,妳才能再找到這個地方。」
「真的呀?」我想不出來要怎樣讓一隻甲蟲乖乖的待在衣服上。我想像著用帽針或者漿糊來固定牠,可是似乎都不是好主意。
一隻臭鼬(小寶寶,看起來好像迷路了)
「想,」我說:「我當然想。」
我拿給爺爺看,他讚許的點了點頭。「真是了不起!光是靜靜的坐著,就能看到這麼多。」
一隻蜂鳥和一些其他的鳥(?)
子代常會重現祖父的某些性狀……
「爺爺,除了媽媽,沒人喊我卡普妮雅;而且,她也只有在準備教訓我的時候,才這樣喊。」
一隻蜥蜴(綠色,同百合花梗的顏色,很少見)
爺爺神情嚴肅的看著我。「達爾文先生的這本書,不是寫給十一歲又九個月——幾乎是十二歲的讀者看的。也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來討論一下他的想法。妳想嗎?」
「我們要怎樣把它帶回家?」我說。我怕把它碰壞了,不敢伸手摸。
一顆向日葵種子彈呀彈的,越過了步道上的石磚。這可真奇怪!我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只有四分之一吋長的小蟾蜍,正在追趕一隻不會比一根線粗的節肢動物。牠們各自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全力衝刺,直到消失在草地中。緊接著,一隻大得嚇人又毛茸茸的狼蛛,急急忙忙的爬過了碎石路面。我看不出來牠是在追逐比牠小的生物,或是逃避比牠大的生物。但是,可以想見的是,在我的四周,每天都要上演幾百萬齣像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樣沒完沒了的小小戲碼。只不過,對這些追逐者與被追逐者而言,這並不是小事,而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牠們卻是在求生。
我迅速的揮了一下網子,這隻蟲就手到擒來。爺爺把牠抓起來,握在手中,和我一起端詳。牠大約只有一吋長,不深不淺的綠色,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爺爺把牠翻了個面,我這才發現牠的底部有一種讓人驚豔的色調,似綠又像藍,還帶著一抹紫,看起來斑斕無比。當牠驚慌的蠕動時,顏色還會不停的變換,讓我不禁聯想到媽媽的鮑魚胸針。很可愛,也很稀有。
「妳可以告訴我,妳手上拿的是什麼書嗎?」
昆蟲——各種不同的
八隻兔子(七隻白尾灰兔,一隻長耳大野兔)
「卡普妮雅,妳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為數最多的就是昆蟲綱的生物。」
「那就帶上妳的筆記本吧!」爺爺打開了背包。我看見裡頭有些玻璃罐、一本《昆蟲的田野指南》、一個餐盒和一個銀色的小酒瓶。爺爺把我的紅皮筆記本和鉛筆也塞了進去。我接過了他的捕蝶網,擱在肩膀上。
爺爺看著我。
「我的書房裡已經有一隻了。這一隻還是放走吧!」
我們一起踏上了通往河邊的小路。爺爺每走幾步就會停下來,看看葉子、石頭或土堆之類我並不覺得稀奇的東西。不過,稀奇的是他總要先彎下腰,仔細的看清楚了每一樣東西,才會謹慎的伸手去摸,而且他一定會細心的把每一隻摸過的蟲放回原處,也把每一堆土回復原狀。我躍躍欲試的握著捕蝶網,站在一旁,準備隨時出手。
一隻紅頭美洲鷲
我們又朝著河邊走了一會兒,然後在一棵胡桃樹蔭下坐了下來。爺爺開始說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事給我聽。他教導我尋求萬事萬物的真相的方法,並不是像亞里斯多德(一位聰明但充滿迷惑的希臘紳士)一樣的靜坐沉思,而是要到外面去,用自己的眼睛觀察,提出假設,並設計實驗,然後再藉著觀察實驗的成果來得到結論,並一次又一次的反覆測試這個結論的效力。爺爺還告訴我奧卡姆的剃刀定律、托勒密和所謂的天體音樂;還有,幾個世紀以來,人類對太陽和行星的錯誤認知。他告訴我林奈和他所設計的將大自然的生物命名分類的系統;我們到現在仍然遵循著這套系統來命名新的物種。爺爺還告訴我關於哥白尼和克卜勒的事蹟;還有,為什麼牛頓的蘋果會往下而不是往上掉;月亮如何繞著我們的地球運轉;演繹推論和歸納推論有什麼區別,而那位名字很怪的法蘭西斯.培根爵士又如何提出證明。
「他們是不是教妳世界是平的?而且那些從世界盡頭掉下去的船,會被龍吞掉?」他看了看。「看來我們要談的東西很多,希望還來得及。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為什麼?這個名字很好聽呀!小普林尼的第四任太太,也就是他為了愛情而娶的那一位就叫做卡普妮雅。他還留下許多寫給她的不朽情書呢。此外,有一種卡普妮雅屬的金合歡樹,種子相當有用,主要分布在非洲大陸。另外,莎士比亞在戲劇中提過凱撒大帝的妻子也叫卡普妮雅。還有很多很多。」和*圖*書
「妳們在學校裡都學些什麼?妳有上學吧?沒有嗎?」
接著,一隻蜂鳥從屋角飛了過來,鑽進離我最近的一朵熱得垂頭喪氣的百合花,發現不是牠想要的花之後,又迅速撤出,繼續探索下一朵。我坐在短短的幾呎外,不禁看得入神。我和牠之間,近得可以聽見那低沉的振翅聲,聽起來和牠寶石般燦爛的外表和輕盈的姿態一點都不相襯。接著,牠停在一片花瓣上,轉頭看見我,就飛到半空中盤桓了一秒,然後突然衝了過來。我整個人嚇呆了。可是,牠飛到離我的臉只剩下四吋的地方時,又突然煞住了。我的額頭可以感覺到牠的翅膀拍出來的小小氣流,我的眼睛本能的閉了起來。我還真希望可以一直張著眼睛,可是它們的自然反應是我阻止不了的。等到我再張開眼睛時,那隻蜂鳥已經飛走了。牠看起來只有一丁點大,就像是一顆長了翅膀的小胡桃;不知道是因為憤怒或出於好奇,就朝我飛了過來,似乎完全不在意:我只要輕輕一揮,就可以把牠打扁。
爺爺說一八八八年時,他曾經到華盛頓參加一個叫做「國家地理協會」的新組織。他們發願要結合眾人的力量來探索這個世界,並將國家從南北戰爭後的迷信和倒退思考中挽救出來。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跟手帕或項針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大新聞。爺爺很有耐心的在樹下,在令人昏昏欲睡的蜜蜂聲中,在點頭點不完的野花叢中,一一講給我聽。
兩隻紅尾老鷹
「妳從來沒聽說過以撒.牛頓爵士?法蘭西斯.培根爵士?」
蜥蜴——綠色的
有一次,我看到阿傑,也就是我爸最好的那條狗,跟一隻蜂鳥大戰了一回合。結果,牠輸了。那隻蜂鳥直直的對著牠俯衝下來,把牠嚇得滿臉羞愧的逃回屋前的門廊上。(你知道,一條狗是可以看起來很羞愧的,如果牠一直兜圈子,並且開始舔牠的私處,那就代表牠想要隱藏牠真正的情緒。)
「嗯,是十一歲又九個月啦!」我忍不住又說:「幾乎是十二歲了。這根本就沒有差別。」
五隻貓(三隻我家的,兩隻野生的)
兔子——幾隻
「當然有。我們學閱讀、拼字、算數和寫字。喔,還有儀態。老師說我的儀態『還可以接受』,但是,在手帕和頂針的使用上『不太令人滿意』。所以,媽媽不太高興。」
「好美喔!」我不禁讚歎。
一條蛇(草蛇類,無毒)
三天之後,我趁著早晨的寧靜還沒有被我那一夥鬧哄哄的兄弟破壞之前,躡手躡腳的下了樓https://m•hetubook•com.com,走到屋前的門廊上。我往三十步外的車道上撒了一把向日葵種子,好吸引小鳥,然後就坐在台階上一個被我從儲藏室裡當作寶挖出來的破椅墊上。我在紅皮筆記本裡,把所有會動的東西列成一張表。這是不是就是一個自然學者要做的事?
我馬上跳起來,驕傲的說:「是我的科學筆記本。哈利送我的。我把我觀察到的東西都記了下來。你看,這是我今天早上列的表。」
「沒有科學,也沒有物理?」他說。
我們進了屋裡,爺爺把蜂鳥窩放進一個很小的玻璃盒裡送給我。然後,他就留在書房裡消磨時間,我則跑去向媽媽申訴,雖然明知沒什麼用。
「先把它放進罐子裡。我書房裡有一個玻璃箱,正好可以用來裝它。妳可以把它放在妳的房間裡展示。收在抽屜裡太可惜了。」
「有一堂植物學。什麼是物理?」
「十二。」我說。
「這是金龜子,跟糞金龜是近親。糞金龜被古埃及人當成朝陽及來世的象徵,有時候還當成珠寶佩戴。」
「我要去河邊搜集一些樣本。今天應該是蜻蛉目,也就是蜻蜓和豆娘。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原來,卡普妮雅是個好名字。
數不清的蜻蛉目、膜翅目、蛛形綱
前門打開了,爺爺走到門廊上。他的肩上背著一只相當老舊的皮背包,一隻手拿著捕蝶網,另一隻手抓著一根麻六甲白藤手杖。
我趕在晚餐前練完了加罰的琴。我真的是抱著非常愉快的心情彈琴,觸鍵也特別活潑有力!那天晚上,到了該上床睡覺的時候,我整個人筋疲力盡,卻又興奮不已。那只蜂鳥窩就裝在乾淨的玻璃箱裡,在我的梳妝台上,在我的髮夾和緞帶的旁邊。
我們穿過了樹林和灌木叢。以爺爺的年紀、又戴著眼鏡而言,他的眼睛比我銳利多了。我只看到了腐葉、土壤和枯枝,他卻看到了偽裝的甲蟲、裝死的蜥蜴和隱形的蜘蛛。
「呃,我不太清楚。」
「我們出發吧!」爺爺把手臂伸過來給我,就像是一位紳士要帶著一位淑女去用餐一樣。我挽住他的手臂。可是,由於他的個子比我高很多,我們下台階的時候頂來撞去的,我乾脆放開他的手臂,把手塞進了他的手心。他的手掌上有很多老繭,指甲看起來又厚又彎,是皮革和角質的神奇組合。一開始爺爺似乎有點詫異,不過,緊接著就變成了高興——至少我是這麼覺得,雖然我並不能確定。不論如何,他握住了我的手。
「早安,卡普妮雅。」他說。原來他知道我的名字。
「哇!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這些事?我們家的兄弟,除了哈利之外,每個人的名字都是跟著那些大名鼎鼎的、在阿拉莫戰役中犧牲的德州英雄而取的。(哈利的名字則是跟著一個十分和*圖*書富有卻沒有繼承人的單身叔祖而取的。)至於我的名字,則是跟著我媽媽的姊姊取的。我猜情況原本還有可能更糟,因為我媽媽還有三個名字更怪的姊妹:雅加莎、蘇佛妮雅和蒙雷塔。事實上,我也的確看過情況比我糟得多的,就像朱州長的女兒,她的名字叫做溫詩。天啊!溫詩.朱(我是豬)!你能想像嗎?就算她長得很漂亮,又有龐大的財富,可是那能保證她一輩子都不必忍受被人嘲笑的痛苦嗎?也許,你只要很有錢,就不會有人為了任何事而嘲笑你吧!至於我,卡普妮雅,我原本討厭了一輩子的名字,居然是一個好名字,是音樂,更是詩,而我的家人竟然沒人告訴過我這一點。
紅雀——雄的和雌的。
書房一向是爺爺的天下,就連爸爸媽媽也很少跨進一步。山瓦娜大約一季才會去打掃一次。書房門通常都被爺爺鎖著。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偶爾,家裡沒大人在的時候,我的那夥兄弟會疊羅漢從氣窗翻進去。我的二哥山姆哈斯頓,有一回還在裡面偷偷看了一整本附有戰場照片的馬修.布萊迪的書。他出來以後,有點呼吸困難的,把那些被屠殺的馬躺在泥濘中、鞋子不見了的死者瞪著天空的畫面描述給我們聽。
「妳完蛋了,卡莉。」吉寶氣急敗壞的說:「媽媽快氣瘋了。」他沒跟爺爺打招呼。「媽媽說妳今天沒練琴。」
我看了看樹林裡的太陽角度,又想了想我們走了多遠。「我可不可以寫:泰德家以西,約半哩路,靠近三叉橡樹的地方?」
雖然我不太明白爺爺的意思,可是我覺得他的評語很有趣。
「沒有。」我覺得這些人名滑稽得可笑,可是看爺爺的神情,我們在談的應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要是我不莊重一點,他一定會對我很失望。
「我們真是太走運了!」爺爺說。「卡普妮雅,妳要好好的珍藏它。這種東西一輩子恐怕都見不到第二個。」
「來,給妳。」爺爺把手伸了過來。
三隻蟾蜍
「早安,爺爺。」
他說得沒錯。鋼琴課又恢復了。我知道我一定得把練琴的時間補足,另外還得再加罰半個小時。這是媽媽的規定。可是我不在乎,我今天過得很值得。為了享受今天的這一切,就算要再多練一千個小時的鋼琴,我也心甘情願。
「爺爺,我們可以把牠留下來養嗎?」我問。
「開始?」我失望的說。「我以為我已經寫完了。」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大約是五點鐘。吉姆寶威和阿傑一看到我們出現在車道上,就迎了過來。
「卡普妮雅,妳可以說給我聽聽看:什麼叫做科學方法嗎?」我聽得出來爺爺特別強調那四個字。
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

兩隻蜂鳥(紅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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