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冬天
第十九章
「我們要不要也將他的眼睛變成冰?」她說。
「現在?」愛莉說。
她跪在地上,輕撫著她的哥哥,「我對他感到厭煩了。」她說。
「妹妹!」他說,「妹妹!」
「我已經把一切都教給你了,現在就動手吧,聰明的女孩。」
「是啊。」雪后說。
「不要他了?」
愛莉閉上眼睛,微笑,輕輕噓了一口氣後再嘆息。
她笑著說:「我怎麼?」
「好,」愛莉喃喃說,「好。」
「妳是如何辦到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天下午我問愛莉。
一陣強光出現,夾雜著一連串閃電,少年消失了。
她笑說:「靠我的天分呀,華特森先生。」
愛莉笑說:「他不可能成為冰雪少年,他沒有勇氣變成冰雪少年。」
「說什麼?」我說。
我把門推開幾英寸,溜進禮堂,站在暗處,面對燈火通明的舞臺。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料本寧.布希轉過身來,看見我。她瞇起眼睛,假裝生氣,但隨即笑著,食指點著嘴唇做禁語和_圖_書狀。詭異的音樂響起,不成調的提琴聲,刺耳的哨音,雪后身穿雪白的毛皮大衣,坐在冰雕的寶座上,她身後是一片白皚皚的冰山,蒼白的天空掛著一輪蒼白的太陽。一個少年背對著雪后,他身上穿著紅紅綠綠的衣服,顫抖的雙手摀著臉。雪后冷冷地微笑著,注視他,這時愛莉飾演的冰雪少女進入舞臺,冷靜地跟在她的哥哥後面。她穿著銀色的衣服,頭髮是不鏽鋼,爪子是尖刀,她的眼神嚴峻,語調尖銳冷酷如冰:
愛莉用她的銀色靴頭點一下他。
和-圖-書愛莉露出笑容,「是的。」她嘶嘶地說,「就這樣。」
「妹妹,」他乞求她,「妹妹,你怎麼啦?」
少年掙扎著與她保持距離。
「不,我是說,妳如何把他變不見了?」
愛莉在冰凍的雪地手舞足蹈,「說呀,」她說,「說出來!」她嬌聲笑著,頓腳。
「啊,那是祕密。那是魔法,你知道就好。」
愛莉發出嘶嘶的聲音,她嘆氣,尋思。
我笑道:「沒事。」
雪后伸手輕輕撫摸愛莉的爪子。
我看著她。
我笑著,溜出走廊。
少年倒退著身子遠離她。
「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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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找到善良的哥哥,她要以冰霜般的冷酷凍結他的心,她要以凜冽的寒風凍結他的靈魂;摸摸這個手指,感受它的霜;摸摸這個臉頰,感受它的雪;注視這個眼睛感受它的冰。」「哈哈哈!說什麼?說我快把你逼瘋了,不是嗎?」
「那就不要他了吧。」雪后說。
少年驚駭地跌坐在雪后的寶座前。
「妳。」我說。
愛莉指著她的哥哥,「去吧!」她大聲說。
少年瑟縮,摀著臉,「妹妹,」他說,「回來吧。」
「我們要如何處置這個傻孩子?」她說。
「太好了和-圖-書!」本寧.布希高聲說,「好多了,各位!現在,我們再來排第十三幕。」說完,她轉向我,手指著我,「你,克里斯多福.華特森,」她大聲說,「去吧!」
「我們要如何處置這個傢伙?」雪后說。
「我把他變回來也是魔法。」她說。
愛莉獰笑,繼續逼近他。
雪后抬起下巴,凝視她。
「他不像妳,親愛的,」她說,「那麼告訴我,小壞蛋,我們要如何處置他?我們要如何處置善良的好哥哥?」
「就不要他了吧,」雪后說,「讓他消失,送他去沒有人居住的無名之地,叫他離開我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