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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筆記上也寫著她們都是白人。」
豪格換句話說:「你們確定兩名被害人都是白人嗎?」
「好,那個小孩似乎不是白人。我們找到一片沒燒掉的皮膚,能確定她是非裔美國人。我當然還需要對照骨骼和牙科病歷等,做出更多測試,不過經過粗略檢查後,我敢說這具屍體並不符合被害人的身分。」
「你們知道的,我還有很多測試要做,但我發現其中一具屍體有異常現象—https://m•hetubook.com•com—」
「你說對了。」普雷斯頓再喝了一口咖啡,整張臉又皺在一塊兒。「如果我老婆敢對你大吼大叫,你一定很納悶我怎麼還沒把她給做掉。」
「對呀,這值得繼續調查。我們應該去找他的鄰居談一談,看看他們的婚姻是不是出了問題。」
「然後呢?」普雷斯頓不耐煩了。
「啊,霍根探長,」對方語帶興奮,「我是法醫藍和-圖-書迪.豪格,我發現了一件很不尋常的事,要跟你們報告。」
霍根用手摀住話筒。「是驗屍官。」
「已婚的人一定都有婚姻問題的。」
普雷斯頓探長歪斜身子,似乎快從椅子上跌了下來,他還把牛仔靴高約一吋的鞋跟擺在桌下突起、感覺起來搖搖欲墜的鍵盤托架上。他從搭檔的手裡接過那杯黑咖啡,喝了一大口,嘖嘖有聲。
霍根在一杯咖啡裡加了奶精,然後把杯子拿到他跟https://www.hetubook•com.com搭檔分坐兩側的辦公桌上。
「噁心死了,」他整張臉皺在一塊兒,「我一直都搞不懂咖啡怎麼有辦法變成偉大美國人的國民飲料。」
普雷斯頓把腳放到地上,拿起自己的電話,接到同一線上。
霍根大笑,此時桌上的電話響起,打斷了他的笑聲。他接起電話時還在咯咯發笑。「我是霍根。」
「你可以換個我們聽得懂的說法嗎?」普雷斯頓插嘴。
霍根探長走到狹窄的員hetubook•com.com工午餐間,從咖啡壺裡倒了兩杯泛著油光的黑咖啡。午餐間跟辦公室大多數的公共空間一樣,有一面牆裝上了告示板,貼了慈善獎券、車庫拍賣、房屋出租的消息,還有一張龐克樂團的海報,上面是來自波特蘭的「爛男」樂團,某名探長還曾趁著公務之餘在那兒擔任鼓手。
「白人?」霍根很迷惑:「對呀,她們都是白人。」
霍根聳肩,小啜一口後臉部也跟著略微抽動。「你覺得懷特這人怎樣?」
普雷斯和*圖*書頓坐在椅子上,又把身體靠向椅背。「我不想承認,但我覺得他很OK啦。我逼他逼得這麼緊,但他向我發脾氣都是出自正當的理由,感覺起來他真的很傷心。但我還是覺得有點怪,不知道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藍迪,什麼事?」霍根問。
「我同意。這應該跟金錢無關,因為他一毛保險費也拿不到。實際上,他還變得更窮了。不過,我很喜歡那個潦倒演員的說法。或許他想去掉所有的負累,就能無憂無慮地回到好萊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