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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書迷俱樂部

作者:凱倫.裘依.芙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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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十八章

第三部

第十八章


別急著在空檔時說話,不要因為沒人講話就顯得不自在,放手讓嫌疑犯自己說。當妳學會為什麼某件事會引出另一件事的時候,妳就學到很多了。
「聖城也許發生過自殺事件。但我一點都不訝異,他們那兒什麼鬼事都有。二〇年代,里克被控謀殺前妻,還把她埋在生石灰裡。結果他沒殺了他老婆。他根本不把那些前妻放在眼裡,他懶得離婚,更別說要謀殺她們了。」
「我剛剛沒說嗎?」蒂妲問。
霧氣整齊地向上散去,好像一塊地毯,小鳥戲水池的底部全都是水。陽光透過無花果樹旁的窗戶,照射在木頭桌子和芮瑪的手上。她用手指剝柳丁。天底下最美的就是陽光下的柳丁。愛狄森用吃剩的牛排做了三明治,用麵包沾著喝剩下的湯。愛狄森頭髮全部貼在頭上,好像她整個早上一直用手梳頭髮,急著想找出正確的用字遣詞。「我想大家都瘋了。」她說,「舉國上下都得了神經病。」
「誰?」蒂妲問。
(愛狄森之前說過,妳加入一個社區,而妳身邊的人開始做些怪事,但大家的反應卻不覺得奇怪。沒有外人提供不同的看法,那麼妳的價值觀就會混淆。別人叫妳去把一個人揍得半死,妳也會照辦。)
局勢走下坡。什麼案子?
芮瑪過去整理買回來的東西。她清空一個袋子,裡面有橘子、青橄欖、愛爾蘭燕麥片和小金魚餅乾,全是芮瑪喜歡吃的食物。芮瑪到了無才園後,胃口一直沒好過。她以為自己餓了,直到有人把食物端到她面前,才知道自己根本不餓。她發現,雖然蒂妲沒說沒問,卻知道該怎麼幫她準備食物。
「是取材自真實事件嗎?」不用絲可琪多說,芮瑪也知道不太可能問到真正的答案。她讀了夠多關於A.B.艾莉的訪談,但麥斯威爾建議要問些妳明知問不到答案的問題,而這招叫做「顛覆平衡」。「也許吧!」愛狄森說。「可能吧!我記不得了。為什麼問?」
麥斯威爾從不在訪談時做筆記,因為他不想讓訪談看起來像是問話。不過一旦訪談結束後,他會盡快把事情寫下來。
他笑了,「賓恩也是這麼說。」
「厄尼。」
芮瑪為此感動無比。但還有另一種感覺,另一種她已經許久未曾體驗過,以致於到現在她才認清的感動。她感受到的是母親的關愛。
「那你會找誰?」
「我只是想知道娃娃屋裡的是哪一樁命案。妳記得第一樁命案嗎?吹口哨的男人?」芮瑪問。
這肯定是對政局的回應。芮瑪同意這點,但她不允許自己因此而分心。「《冰霜城》的娃娃屋在妳的工作室裡嗎?」她問。她沒提到父親,因為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父親的事。麥斯威爾.連推薦這種技巧,他說這叫「旁敲側擊」。
「不正不直的那幫人,聖城。」
芮瑪回到屋裡,走上二樓,順手拿了印表機裡的紙。她過去因為一直嘗試要寫日誌、夢想日記、日曆或待辦事項清單而顯得雜亂無章。即使沒有紙,但把事情寫過一遍還是讓她比較容易記住。這些紙是她要寫辦案筆記用的。麥斯威爾總會做筆記。
P.S.:我相信在迷你高爾夫球場可能比一般的高爾夫球場更容易一桿進洞。我可能說錯了,因為兩種我都沒打過。www.hetubook.com.com
「是為了寫書嗎?」芮瑪問,「妳想要見他?是為了研究嗎?」
麥斯威爾可以一邊做別的事一邊留意愛狄森的表情,同時又不著痕跡。芮瑪打算進行這麼複雜又精細的策略,卻為時已晚。火爐邊的愛狄森只剩下背影。「我還是偶爾會想到他。」她說。爐子燃起火花。
二一二〇〇舊聖克魯茲公路
這一切都被芮瑪簡潔地寫在筆記上:「壞海獺。」
談話結束,過了一會兒,麥斯威爾.連低頭走進蚊帳,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他低聲對我說:「有股可以預期的力量,如同水,愈是底層愈清明。如果組織很小,一旦和外界聯繫,若其中一個成員瘋了,要不了多久,大家也會跟著發瘋。這就像組織裡沒有抵抗疾病的抗體一樣。這是基本的小模組織理論。」
「作家要做的就是研究。」愛狄森說,「包括你呼吸的每一口氣。」
蒂妲走進,把鞋子踏乾淨,「老天,天氣真好!我本來要留下來爬山的,但都是爛泥巴。」
有幾封信的信封還在,有兩張卡片沒註明日期。芮瑪把信上僅有的日期記錄起來。最早一封信寫於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三日。最後一封則是寫於一九八八年九月三十日。其中有六封信在八三年和八四年之間寄來。沒有七月二號的信。
「細讀《冰霜城》。」芮瑪又寫道。也許愛狄森並不完全記得寫那本書的事。但芮瑪記得最清楚的是,愛狄森提到的社區與瘋狂行徑,和麥斯威爾說得相當接近。也許字裡行間還有更多線索。
順便一提,屍體出現在第七洞。但對某些人來說,七是個有意義的數字。《聖經》告訴我們,七是完滿的數字。一週有七天,音階有七個音,北斗七星也有七顆,人的脖子上也有七塊骨頭,還有七宗罪。我想你也知道,要在一到十之間選一個數字,大多數人會選七。但看來你根本沒考慮這些因素,反而直接切入凶手的內心狀態。
「因為康絲坦斯.威靈頓。」芮瑪說。「她的某封信讓我想到,聖城以前發生過類似的自殺案。也許她跟妳提過。跟麥斯威爾提過。但我在網路上找不到。」
「里克有個兒子。」愛狄森說,「他前一段婚姻生的。比爾.里克。他加入海軍去打仗,和他老爸一直沒什麼往來。直到有一天,他闖進一家位於聖荷西的酒吧,骨頭斷了,鼻子也斷了,警察沿著血跡找到他。他說是他父親的手下幹的,要逼迫他加入聖城,但他不肯指認任何人。他說要是說出是誰幹的好事,他就死定了。
但也不是潘蜜拉.普林斯一案。很明顯的,潘蜜拉不懷好意;而且如果她還有幫助的話,芮瑪寧可不要再遇見她。
反正她已在二樓了,於是迅速收了一下E-mail,沒什麼有趣的,然後再鍵入維基百科聖城的條目,想把重要的資料一一記錄下來。她看到關於麥斯威爾.連的那句話。自從她上次點進來,這句話被删掉後又被人重新放了上來hetubook.com•com。她看了看歷史頁面,點進檔案記錄頁面。把這句話貼上來的人還是珍風暴。
芮瑪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麥斯威爾那盒信全放在凌亂的床鋪上,結果搞得被子和床單間都是灰塵。這麼做還真是沒經過深思熟慮。但做都做了,後悔也沒用。她把信一封一封地放回盒子裡,把看似康絲坦斯寄來的信挑出來。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分類完畢,最後找到十五封信和四張卡片。
你最忠誠的康絲坦斯.威靈頓
一九七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蒂妲補充說,有證據顯示還有一名模仿摩根犯案手法的模仿犯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摩根得戴上無線電裝置,還得受潛水捕食訓練。
「但也許牠是被媽媽遺棄的小傢伙,因為也許一開始牠就錯了。對人來說,牠也許看來像是一般的海獺,但其他的海獺比我們清楚得多。」
「那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愛狄森說,「就我看來,康絲坦斯也是半斤八兩。」

4

「賓恩也是這樣說。厄尼。」他安靜了好一陣,把腿伸得長長的,好像他在放鬆。他的手輕拍椅子的扶手。他的口氣很平常。
愛狄森起身走到爐邊,把水壺放上去。「比爾.里克在一九五幾年曾為了土地打官司,主張他爸無行為能力,很可能把聖城拱手送人。事實也是如此,但他輸了,於是消失了一陣子。有人說他後來去了西雅圖。有一陣子我想跟他見面。」
「之後。但有幾封可能是在之前寄來的。我還沒有把信全看完。」
第二封信是在《標準之下》出版沒多久後寄來的
芮瑪那天下午的筆記如下:
「那個娃娃屋在地震時毀了。還有《遺失的帽子》和《我們的最後三天》,也被書櫃壓壞了。」
芮瑪剝完橘子,用黏黏的手指把柳丁瓣分開,在盤子上放成一個扇形。麥斯威爾.連建議用手做點事,會讓妳看起來有分心的感覺。他也說,看著對方和不看對方講話,也會影響對方講話的方式,因此有時得看著對方,有時則不用。
芮瑪回頭,無花果樹葉輕拂在微風中。
我不是運動員,但我忍不住懷疑,迷你高爾夫球用的球桿會比正常的球桿細小嗎?若是如此,又小多少?提醒你,傑夫.史楚普是打高爾夫球的人(從《人性抉擇》裡得知)。你似乎不把他當成嫌疑犯,但如果球桿比較小,也許你在刑事鑑定證據上就排除他了,但你沒告訴我們(如果是的話,那還真不公平)。
芮瑪的鞋子已經不見了。但有人在原地留下一雙紅色的舊高統帆布鞋,還真划算。那雙鞋的右腳腳趾位置上有個大洞,而且尺寸至少小芮瑪一號。但這鞋有鞋帶,正好是芮瑪需要的。她拿走了鞋帶。
親愛的麥斯威爾.連:
蒂妲說,有時在街上就會目睹到一些事情。「說到瘋狂……」她說。她泡了杯普通的茶,坐到桌邊,一直攪拌,這時杯子冒出熱熱的蒸氣。她因為去了野外,所以氣色很好,容光煥發https://m•hetubook•com.com,但這也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很難分辨這兩種好氣色的差別。
芮瑪找不到那封《均等命運》的信。她應該要繼續找,但她又溼又冷,還把水滴在盒子和裡面的紙張上。總之,她很清楚《均等命運》比《冰霜城》還早出版。
聽起來就像哈里斯的小說,也像波特小姐筆下的故事。顯然是蒙特利灣海洋水族館拯救了年紀輕輕的摩根。在被野放回原本從事可怕活動的地域前,牠待在復原設施裡有七個月。這起海豹寶寶謀殺案有人證,結案。然而重新把牠抓回來卻花了一年時間,後來牠單獨監禁了幾個月,直到研究報告提出。
我不是暗示你得出錯誤的結論,只是還有其他有用的線索。如果我要把屍體留在高爾夫球場,我會放在第九洞。原因留給你猜(當然是開玩笑的)。
她愈這樣想,就愈喜歡這回事。她不能下半輩子都躺著不動。她需要每天早上起床的理由,例如去什麼地方,問什麼問題,揭開什麼線索。然而,芮瑪的生命裡缺乏的正是組織架構。麥斯威爾.連從來不會去想早上起來要做什麼事。

芮瑪聽見聽見狗的喧鬧聲,這意味著愛狄森從H作室回來了。她把讀過的信收回盒子裡,還沒讀的信留在床上,然後洗手,下樓,進行她的首次訪談。
那天晚上好熱,連先生也汗流浹背。拖車裡的空氣又溼又重。父親在一間有涼台的房子裡長大。天氣熱成這樣的時候,我們就會睡在外面。
她真的很感謝愛狄森這陣子的照顧,然後她會回家找份工作。她大可一輩子當代課老師。她的父親曾用了一整篇專欄的篇幅,談論芮瑪決定要取得教師資格這件事,並說其他的事都不能讓他如此驕傲,因為這個世界需要的是優良的教師,而不是贏得普立茲獎的記者。
「老問題,真的,」愛狄森說,「我的意思是,這種行為並不是自然的行為。我猜他們不會聽我的意見。也許小海獺需要的是人類無法提供的東西,像是某種反應、模仿或其他某種玩意兒。
我固定好風扇,對著門口吹,然後拿著被單,走去躺在休閒椅上。綠色的蚊帳在我周遭飄動。我半夢半醒,最後因為談話聲而真的醒了過來。有人就在我的拖車和凱薩琳的拖車之間的那條狹窄的空間談話,但因為風扇的關係,我聽不清楚談話內容。我甚至聽不出來他們是男是女,但我聞到了某人的蒸味。
「康絲坦斯是個怪人。我的意思是,聖城裡每個人都很怪。但他們大多很低調。然而康絲坦斯沒有,他們來的時候她可尖銳得很。反正她也不太能分辨事實和小說。我不覺得我們能仰賴她,當然也不能指望我。」愛狄森敲敲自己的太陽穴。「熱力學第二定律。現在看來,我的大腦會自己扮演熵的角色。噢,妳看!」她忽然手伸過桌子,指著窗戶外面,「蜂鳥!」她說。m.hetubook.com.com
「兒子。我見過他爸,記得嗎?在填空俱樂部話家常的時候。」
外面柵欄大門咯咯開啟,兩隻狗朝廚房門口跑去,柏克萊搶先跑在史丹佛前面。芮瑪從窗戶看出去,蒂妲懷裡抱著大包小包的生活雜物(購物用的環保布袋),走過遮蔭的黃色樹葉。

3

「你。」
「妳要解決這個案子。」有人建議她,但她不確定到底是誰要她解決這個案子,可能是麥斯威爾,也可能是奧利佛,感覺上比較像是奧利佛。他們兩人都出現了,但沒人建議芮瑪寫信給康絲坦斯。
「誰?」
芮瑪記下里克的死亡日期。維基百科上寫著,這天就是聖城的末日。然而,當時還有三名信徒留在聖城(若資料來源是《聖荷西水星報》,那麼應該還有八名信徒),這三人後來又多活了將近三十年。芮瑪寫下:「最後的門徒有誰?」然後又寫下:「博根何時死的?」
用這麼鄙視的方式提到普立茲獎,還真是「謙遜」。顯然的,芮瑪贏得普立茲獎並不能取悅他(奧利佛曾問:那何必費心呢?而且既然芮瑪不能贏得普立茲獎,那麼他也不能)。但芮瑪成為老師並不是為了讓父親驕傲,她成為老師是因為她喜歡小孩,甚至連沒人喜歡的十三、四歲可惡小鬼她也喜歡,所以她想,自己的確值得表揚。可惜的是,她一次只能愛一個學生,而且還要分等級去愛。解決這樁案子讓她有點事做,而不是去教導叛逆不羈的中學生「美國歷史:成長與衝突」。
寫下這些文字的同時,那句關於麥斯威爾.連的文字,又再度消失了。
「愛狄森對小里克沒什麼興趣,他只是個下流的騙子。卻對其他人更有興趣。他們為什麼加入這個社區,以及又為了什麼而離開?」
「飛走了。」愛狄森說,「有時我能把事情從一堆糞土中找出來。如果是這樣,我會讓妳知道。」她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史丹佛嗚咽得更大聲了。芮瑪用腳趾頭戳戳牠,但努力不發出聲音反而讓牠顫抖不已,於是牠又開始嗚咽。

1

愛狄森抬頭,三明治的汁滴在盤子裡,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史丹佛盼望的尾巴拍打著桌腳。
愛狄森咬了一口三明治,咀嚼後嚥下去。史丹佛的尾巴搖得更勤了。牠開始嗚咽,不過是靜靜的,好像牠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也知道這樣做沒有意義,完全不抱希望,但牠就是不能控制自己。
就像太陽眼鏡和手機,鞋子放在那兒愈久,拿回來的機率愈小。所以她下樓,躡手躡腳地經過廚房,絲可琪和寇迪正在廚房一角吃早餐,兩隻狗眼睜睜地看著他倆咬下的每一口。截至目前為止,一切順利。狗哼哼的乞鳴聲蓋過芮瑪的腳步聲和*圖*書,沒人察覺她已經到了海灘。
芮瑪想,她大概能偵辦父親和聖城之間的關連,也許還有他疏遠愛狄森這個謎。在A.B.艾莉的書裡,所有事情最後都會牽扯在一起。麥斯威爾會一一解開每條線索,然後看著謎團逐漸真相大白。芮瑪吹乾頭髮,穿好衣服,這時才發現自己沒鞋子穿。鞋子不是不見了,因為她還記得鞋子放在哪,只是不在手邊。她臉上仍有哭過的紅腫,她希望不要讓寇迪和絲可琪看到。但她又有案子得解決,她能夠穿著室內拖鞋辦案嗎?她不知道穿著拖鞋該怎麼辦案。
芮瑪挑出郵戳日期最早的兩封信來閱讀。康絲坦斯先介紹自己是公務員,也是個推理迷,然後說自己也有能力擔任業餘偵探。就內容看來,她先是恭賀麥斯威爾.連,稱讚他在《人性抉擇》裡的辦案表現。這是她第一次讀麥斯威爾的書,但她斷言,她以後會繼續讀下去。她相信他找到對的人,也指出對某些人而言,全面的自白就能抹除所有疑慮,並從自己安靜卻不平靜的生活裡得出「人性很複雜」這個論點。靠理性就只能走到這裡。她為麥斯威爾辦案手法的流暢與直覺鼓掌。
「摩根又被人寫進研究報告裡了。」她轉向芮瑪,「摩根是我們這裡的連環殺手,是個強|暴犯,肆無忌憚了一年,留下二十具殘缺的屍體,全部都被猥褻過。他先咬爛受害者的臉,然後把他們壓在水裡,直到他們淹死為止。他最後是在艾克宏灣被逮捕到的。」

2

「這封信是在《冰霜城》出版之前,還是出版之後寄來的?」
「問題牽扯到比爾.里克(兒子)和警察合唱團的一句歌詞。這首歌的其他歌詞是:你走過的每一步,我都會看顧你。」可能有什麼關連?警告?
《冰霜城》.頁二〇二~二〇三
芮瑪寫道:「愛狄森想知道的是:『他們是先瘋了,才被帶到聖城?還是像一般人,都是一步一步地被吸引進去?』」
但,是什麼案子?當然不是博根一案。她無法想像在沒有證人、沒有任何資訊下,自己能在多年後偵破他的神祕死亡事件。這個案子只能留給麥斯威爾.連解決。
解決這個案子。
「摩根是隻海獺。」愛狄森默默地告訴芮瑪。「受害者都是海豹寶寶。」
芮瑪匆匆記下這封信裡的一個重點,「也許等我們彼此熟悉些,」康絲坦斯說,「我就會和你分享我的辦案經驗,雖然是陳年往事,但我想專業人士的意見可能會有用。」
九五〇二六加州聖城
長大後,我想起這件事,才發覺這是連先生降低對方警覺的手段。一開始,他會讓一切都像是假設,然後再緩緩將利刃滑入。「在每個宗教社區裡,」他接著說,「不乾不淨的事一定會找某個人做。如果以賽亞弟兄要低調處理事情,他會找誰?」
麥斯威爾.連辦案是天經地義的事,因為A.B.艾莉努力地提供屍體、嫌疑犯和線索。這種破案是有外力輔助。反觀芮瑪,她只能靠自己,而且得從頭到尾不假手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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