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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告訴你

作者:麗莎.嘉德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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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第七章

星期五

第七章

菲爾看著她,艾利克斯看著菲爾。
D.D.和菲爾及艾利克斯交換了眼神。「什麼意思?他要面對什麼問題?」
「那妳聽見了什麼聲音呢?」
「我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但是我在屋裡,冷氣開著,所以除了冷氣的嗡嗡聲之外,我什麼都聽不太見。」
「那妳是愛國者隊的球迷嗎?」
D.D.皺起眉頭,已經有被激怒的感覺,但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她打開車門,感受八月悶熱的風吹在臉上,接著臉色更沉了。她把識別證夾在牛仔褲的腰帶上,很希望自己此時穿的是無袖背心,而非藍色短袖棉襯衫,她努力接受這身裝束。
「妳聽過他們爭吵嗎?」D.D.直率地問道。「派屈克和丹妮絲,妳聽過他們吵架嗎?」
「我及時趕上,一個人看了紅襪隊的比賽。」
「像是跌落樓梯或是去撞到門把嗎?」佩斯提小姐問。
「是的,小姐。他們搬來第一週,丹妮絲就帶了南瓜麵包來,她先自我介紹,然後讓孩子們排好站直,一一介紹。她說搬來這個社區令他們一家人感到很興奮,並問我能不能推薦他們適合全家人去的教會。」
「喔,每週至少會在教堂見他們一次,夏季時更常。這是個很棒的社區,白天的時候,很多孩子都喜歡跑出來玩,我也喜歡拿杯茶,坐在前廊看那些小不點騎腳踏車或做什麼的,這樣對身體很好。」
「妳最後一次和派屈克或丹妮絲說話是在……?」
「喔,是有一些。但每年此時總是如此,夏季有很多烤肉派對。」她微微一笑。「我們多切斯特的居民很懂得享受生活。」
D.D.把車停在一輛Chevy Tahoe警車後面,看見菲爾就在前方人行道的正中央,見習人員站在他身旁,是艾利克斯.威爾森教授。
「我不看棒球。」
「妳是否發現社區裡有任何可疑的車輛?」
「你們來這裡是要問海靈頓一家人的事吧?」佩斯提小姐開門見山地說,一邊拍著盤起的頭髮。「我已經跟昨晚的警員說過了,千萬別以為他們有嗑藥還是什麼的,不可能的,派屈克和丹妮絲人都很好,是善良的基督教徒。他們住這一區,我們感到很幸運。」
「毒品呢?」
D.D.給她一點時間恢復情緒,又喝了口冰茶,玻璃杯已經見底,菲爾和艾利克斯的茶也喝完了。
「男孩子喜歡美式足球,常可以看見哥哥和弟弟一個人丟、一個人接。至於那女孩,她已經到了喜歡跟自己的朋友們出去的年紀;丹妮絲曾經說過,莫莉總是吵著要她載她去購物中心。但有時候,天氣比較涼,可以看見他們全部在外面玩搶旗子或是在鄰里的後院間玩捉迷藏。我們社區很適合居住。」
「妳是否曾經聽說派屈克或丹妮絲與人結怨?」D.D.開口問她:「他們是否曾經提過和誰吵架?他們和前夫前妻的關係又如何?」
「可憐的男人,」佩斯提小姐喃喃說道:「不知道對和_圖_書他而言,哪一種情況比較糟糕?是和家人在天上團圓,或是獨自一人在人間復原?這對一個好人來說,真的是太悲傷的抉擇了。我想,人們還是無法了解自己的鄰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妳說對吧?」
「還好。」
「那以妳為主,」菲爾輕鬆地回答。「我們退到後面,像布景一樣安靜。」
坐在情侶座椅上喝冰茶的艾利克斯發出被嗆到的咳嗽聲,菲爾義務性地拍拍他的背。
「聽起來妳和丹妮絲聊得還不少,」D.D.深入探究,「她經常過來這裡嗎?和妳一起坐在前廊喝冰茶?」
D.D.在佩斯提小姐對面的古董木椅上坐下來,看著菲爾和艾利克斯尷尬地站在那張淺黃色的情侶座椅前,研究怎樣坐上那張破舊的椅子,她覺得這畫面很有趣。艾利克斯最後悄悄坐在椅子邊緣,年紀比較長、體型也比較壯碩的菲爾雖然不情願,但也跟著坐下來。此時情侶座椅喀喀作響,但還撐得住。
她依舊抱持懷疑的態度。艾利克斯穿著炭黑色的外套,裡面搭配正式的白色襯衫。她心想,現在這麼熱,他應該要流汗的。為什麼他沒流汗呢?她很納悶,尤其當她覺得背脊上的汗水開始滴落,不久後她的背就會溼掉一大片。
佩斯提小姐輕輕點頭。「是啊,這個夏天,她一週會來這裡好幾次,有時候會給我帶餅乾或是派。她是個非常親切友善的人,可能也想遠離那個家,有點自己的時間。」佩斯提小姐舉起一隻手,「我不是說她會和老公吵架還是什麼的,但她整天都在工作,回家後又要照顧三個孩子,其中一個還特別難搞,所以不能怪她。把握機會出門和大人喝杯冰茶,放鬆一下,其實是情有可原,對吧?」
「他們真的都死了嗎?」佩斯提小姐送他們到前門時問:「妳是說,派屈克、丹妮絲、雅各、莫莉和奧斯嗎?」
「五月或六月,大概是初夏。這件事情之後,奧斯就被禁止獨自出門。大多數的時候,他哥哥雅各會和他一起出門,負責監看他。雅各是個好男孩,健壯俐落,我聽說他臂力好,他父親說他是一流的四分衛,雅各總能讓奧斯乖乖聽話。」
佩斯提小姐點點頭並移動雙腳,菲爾主動將玻璃杯和裝冰茶的大水壺拿回廚房裡,佩斯提小姐也由他去。
「正常的男孩子才不會那樣笑,警長小姐,正常的小孩也不會把手上的血舔乾淨。」
教授聳聳肩。「畢竟,有用的資訊常常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出現。」
那年長的女人把視線轉向他。
「聽說派屈克失業了,手頭肯定很緊。」
「海靈頓一家都是很好的人。」佩斯提小姐堅定說道。
「我已經告訴過妳了,往這方面想是白搭,海靈頓家絕對不是那種人。」佩斯提小姐輕聲地嗤之以鼻,彷彿其他鄰居她還不敢保證,但這家人她很確信。
D.D.認為從這兩個人先開始再好不過了,於是她帶著訪談稿前往多切和圖書斯特,菲爾和她直接約在已經被封鎖的海靈頓家外面。
「所以杜菲家搬走後,海靈頓一家人搬進來。妳常看見這家人嗎?」
「好,」她爽快地說,一邊攤開文件。「今天早上我們有兩個主要目標,分別是派翠夏.布魯尼女士與達斯.哈汀先生。為了節省時間,我訪問布魯尼女士,你們倆負責哈汀先生。」
「嗯,諸如此類的。」
「完全沒有,」佩斯提小姐說,並將緊握的雙手放在膝上。他們靜默片刻,然後佩斯提小姐直勾勾地望著D.D.的雙眼。「是奧斯做的嗎?傳言說,他們整家人像雞隻一樣被屠殺。我總覺得那男孩有天會做出可怕的事情,但是,」她嘆了口氣,接著說:「沒想過會這麼可怕。」
「小姐,我想沒有。派屈克不會打家人,也許他早該對小的那個下手,天知道,我看著那孩子一次又一次地去激惹他父親,但派屈克總能把持住情緒,他是個好人。在教堂中,他總是祈禱能多點耐心,他知道自己必須面對的問題是什麼。」
「沒錯,」D.D.同意,「我們永遠不會了解。」
「兩天前,丹妮絲大約九點的時候過來,我們坐在前廊喝了些葡萄酒。雅各開始要練習美式足球,他剛被選為先發球員。然後丹妮絲這個週末要帶莫莉去採購開學用品。」佩斯提小姐聳聳肩,「我們聊著生活瑣事,無話不談。在我看來,丹妮絲那時是很開心的。」
佩斯提小姐輕聲嗤之以鼻。「天哪,還用說嗎?那男孩整天上上下下在街上跑,如果沒人管,他會從太陽升起玩到太陽下山。在教堂的時候,他還得待在遊戲間,因為他根本撐不完整個禮拜過程;如果妳見到他,肯定也會覺得他是世界上最過動的小孩,不時把褲管捲起又放下,站站又坐坐,往右邊動,往左邊移,沒見過這麼按捺不住的小孩子。
D.D.先去總部,在那裡停留一會兒,這段時間足夠她瀏覽桌上那疊報告,包括昨天晚上針對一些鄰居的訪談稿。這其中有兩個人比較特別,分別是派翠夏.布魯尼女士與達斯.哈汀先生,他們兩人都宣稱與海靈頓一家人熟識;布魯尼女士與海靈頓家參加同個教會,達斯先生與海靈頓家的父親一起主持撲克之夜。
D.D.邊做筆記。「他們的經濟狀況不好,」D.D.看著佩斯提小姐輕聲說:「聽起來,派屈克和丹妮絲肩上的擔子不輕,他們有三個小孩要養,其中一個問題還不小;除此之外,還有一幢三層樓建築要重新整修,然後派屈克又失業了。這些問題對一個家庭而言會造成不少壓力,人們在面對這種壓力時,很容易做傻事。」
「這家人的娛樂活動多嗎?和社區的鄰居常往來嗎?」
D.D.無言以對,很顯然菲爾和艾利克斯也無話可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鬆大膽說出口。
「昨天稍早,妳有和海靈頓家任何人交談嗎?」
Dhttps://m.hetubook.com.com.D.做著筆記。「那今年夏天孩子們都在做些什麼呢?放假的時候。」
「我們今天進行訪談,建立受害者的資料,不完全與命案現場有關。」
「我們一起訪問她會比較好吧?」菲爾對她說,「看看我們各自對這個人會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那丹妮絲和孩子們呢?他們是否曾經受傷,皮膚上出現大片瘀青或骨頭被打斷?或是發生很多奇怪的意外呢?」
佩斯提小姐邀請他們入內,「快進來吧,外面很熱,」她說,於是他們感激地跟在她身後,進入下層樓的小房間,窗型冷氣的引擎在那裡全速地軋軋作響。她家非常樸素,共有六個房間,家具很多,還收藏了一系列喜姆娃娃的小雕像,令人印象深刻;D.D.由此判斷,大概只要是小的易碎物,佩斯提小姐都會收藏。
艾利克斯向前傾身,好似有什麼話要說,D.D.輕輕點頭,他便清清喉嚨。
「他喜歡用石頭丟松鼠,我吼著要他放了那些松鼠的次數多到都數不清了。然後妳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嗎?有天我在我家後院逮到他,他正把一隻松鼠從鳥類餵食器裡猛拉出來。我猜,他是趁著松鼠在吃東西時躡手躡腳靠近牠。他抓著牠的尾巴快速繞圈,繞了兩、三圏,再用力將松鼠的頭往餵食器的柱子上甩。太嚇人、太可怕了,到處都是血,他站在那可憐的小東西旁邊,臉上還帶著微笑。
「他也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別人家,如果妳家前門沒鎖,他會直接進去,門都不敲一下。好幾次許多鄰居在自家後院發現他就恣意坐在露台的家具上,當作自己家一樣。有次他在哈汀先生家的烤肉派對上發生意外,那孩子說烤肉架『意外』翻下來,但我不認為那小孩會不敢把熱燙的煤炭倒在木地板上。當他感覺自己被忽略時,會變得很殘忍。我有提過松鼠的事情嗎?」
「我推薦他們第一公理會教堂,那是一家很棒的社區教會,從這裡走路就能到了。」佩斯提小姐再次將身子往前傾,「妳知道,我其實不能開車,去年有一次我把油門當成煞車踩,但沒關係,那面牆已經修好了,跟全新的一樣。」
「我什麼都沒說。」佩斯提小姐說著一邊點點頭,上半身也跟著擺動。
「沒有。」
「應該是吧。丹妮絲是否向妳提起過任何……家庭之外的活動呢?可能她和派屈克沒有吵架,但遇見了令她傾心的男人,或是派屈克遇見其他女人,諸如此類的事情。也許丹妮絲曾經向妳尋求女人的建議?」
「現在哪裡都不景氣,」佩斯提小姐評論道。「但我看他們每次經過捐款盤的時候,都會丟個一、兩塊美元,還不到窮困潦倒的地步。」
「我是兇殺案迷,順便提醒你一下,實地調查是不分日夜的。」
D.D.不理會他們兩個人。「妳多常見到海靈頓一家人?」
「他們販毒嗎?」D.D.大膽假設。
「很好,我們晚點吃義大和-圖-書利菜。」
「派屈克本來是個鰥夫,丹妮絲則從未提過她前夫,我的印象是他完全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了,可能不是很熱中家庭生活的人吧;我當然也沒見過有誰隔週週末就會過來把小孩帶走。」
「她有說要跟誰出去嗎?」
他們到達派翠夏.布魯尼的家,又是一幢有三層陽台及寬廣前廊的建築物。D.D.看著眼前的畫面,有點心不在焉。
「妳昨天晚上在家嗎?」
「他們去年秋天買下那個房子。」佩斯提小姐說,D.D.暗自確認記在腦中的時間表。「以前那裡是杜菲家,杜菲家的人總是很晚才休息,他們夜夜笙歌、飲酒作樂,妳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所以你們跟在後面?」
「什麼時候?你說午餐嗎?」
「食物是好東西。」D.D.承認。
「是的,小姐。他們很高興能住在這裡,想認識這裡的每個人。我有印象,他們家先前住的社區不是很安全——不適合小朋友,這是丹妮絲說的。所以就像我說的,他們很高興能搬到這裡來。」
菲爾和艾利克斯兩個人肩並肩站著,穿的都是深色西裝,顯然他們很快就混熟了。她走近時,兩個男人同時抬頭翥看著她。菲爾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令她十分納悶。
「小姐,我沒聽過。」佩斯提小姐拘謹地說。
她沖了個澡,倒了兩小杯義式濃縮咖啡並思索早上的事情。奈爾已經同意整天都會和進行驗屍的法醫組一起工作,留她和菲爾對海靈頓的鄰居們進行後續調查。
「我從沒見過他們喝比葡萄酒和啤酒還要烈的東西,他們是負責任的老實人。」
「妳覺得義大利料理怎麼樣?」艾利克斯問。
「佩斯提小姐,是什麼讓妳覺得奧斯會做出謀殺這種事情。」
佩斯提小姐停頓了一下,似乎發現自己正用現在式描述雅各,她倒抽一口氣,並打了聲嗝。「喔!」她只說了個如此悲傷的字,那音量也訴說著這家人已經不在了。
「沒錯。」
「那海靈頓家的小孩呢?他們喜歡做些什麼?」
「參加夏令營。」佩斯提小姐回答:「當然啦,白天的時候他們父親在家裡,進行整修工作,所以有時會看見他帶小孩一起出門。他們喜歡在前廊休息,這種天氣整修房屋肯定很熱。」佩斯提小姐邊掮風邊說。
「奧斯的媽媽在他三歲時過世,我猜是過世好幾個月後才被人發現。在那之前,那孩子一直和母親的屍體共處,他吃光櫥櫃裡所有東西,像是麵粉、厚紙板、檸檬蘇打水粉啦。丹妮絲告訴我,社工要把他帶走的時候,那可憐的孩子開始大哭,一發不可收拾地瘋狂亂叫。有段時間,他待在專門收留小孩的精神病院,我以前還不知道世界上有這種地方呢!」
這真的是重要資訊,D.D.發現菲爾和艾利克斯的身體也雙雙前傾。她繼續看著佩斯提小姐。「妳知道收留那小孩的醫院是哪家嗎?」
今早這個社區相當安靜,甚至可以說有點陰鬱,但也可https://m.hetubook.com.com能是D.D.自己的心理作用,隔天重返命案現場總令她毛骨悚然。現場的血跡已經有些陳舊,聲音與氣味都逐漸消失在記憶裡,那幢房子又變回以往的空殼。曾經有一家人住在這裡,他們有可能是快快樂樂、相親相愛,也可能並非如此,但無論如何,他們一定是努力創造生活,只是現在不用了,就這樣。
即使她自己聽了,都覺得這番話很刺耳而艾利克斯只是咧嘴一笑。肯定有什麼,他和菲爾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們家最小的兒子,是他的養子,他很麻煩。如果妳問我,我會說他是個天使面孔、內心邪惡的小孩。」
「妳是說三更半夜彼此大呼小叫那樣嗎?」
D.D.邊點頭邊做筆記——為了錢?——然後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掏出自己的名片。「謝謝妳抽空回答我們的問題,佩斯提小姐。如果妳想到任何事情,請打個電話給我,喔,還有,謝謝妳的冰茶,真的很美味。」
「類似。」艾利克斯說,臉上依舊帶著謎樣的笑容,跟在她身後爬上前面的階梯。
「是的,先生。」
「派屈克正在住院治療,情況非常危急。」
「沒有,先生。我只看見丹妮絲出門,快速通過前門。那時是傍晚,我正在散步,我向她輕輕揮手,她有回應我。」
D.D.睡到隔天早上七點才起床,以一個如此緊急的案子而言,這算得上是奢侈的享受了。但他們昨天深夜跑了趟醫院,所以她還想閉上眼多躺兩小時。今天的工作應該是探訪當事人親友,而他們通常不喜歡警探九點前上門辦事。
「佩斯提小姐?」他溫柔地問。
「嘿,」她向菲爾打了個招呼,然後將注意力轉到艾利克斯身上。「回來搜集更多證據嗎?」
「三對一?他們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先被我們嚇跑了。」
「她沒跟我說,先生。」
「怎麼樣?」她問道。
「妳從沒聽過他們吵這些事情嗎?或是他們會多喝幾杯雞尾酒來放鬆心情?」
派翠夏.布魯尼是一位身材乾瘦、年長的黑人婦女,大家都叫她佩斯提小姐,她相信家裡面的客人是警察,也要以大玻璃杯裝滿冰紅茶來認真招待。根據D.D.的經驗,身材乾瘦的老女人通常消息最靈通,肯定知道鄰里之間發生什麼事情。
「最小的那個是收養的?那個男孩?」D.D.翻閱著筆記。「奧斯華嗎?」
「波士頓某家醫院,他到去年都還在那裡。海靈頓一家人搬來這裡之後,他才跟來的。」
「他們住這裡很久了嗎?」D.D.邊問邊啜了口香甜沁涼的冰茶,她已經開始喜歡佩斯提小姐這個人了。
「妳有推薦嗎?」
「是啊,吃苦當吃補。」他堅定地回答。
「沒錯。」菲爾拿走她手中的紙條。「派翠夏.布魯尼,就住前面,只隔了四幢房子,我們走吧。」她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走在前頭。艾利克斯頓了一拍,但也立刻跟上,走在她身旁。「聽說你們昨晚在醫院很有趣。」他評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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