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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福爾摩斯5:神祕的裙撐

作者:南西.史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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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正是因為那些未下針處讓我更加肯定,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用刺繡裝飾緞帶時會留白?眼前這樣奇怪的呈現方式想必就是密碼。
頃刻間,我無意識地倒在床上昏睡過去,仍是一身外出的裝扮,手上也還緊握著那張米字、句點和斜線。
馬車駛過差不多一個街區後,我做出了決定,我用拳頭敲了敲馬車內的頂部,示意停車。
「就是他!他就是帶走圖柏太太的兩人中比較年輕且一口好牙的那人,雖然畫像中的他沒有鬍子,但我還是認得出他!」芙洛里立即尖叫出聲。
「不是!不是,蜜雪莉小姐!就是他!他打了我和圖柏太太!」芙洛里幹了一輩子的粗活,她的雙手十分有力,然而當她指著畫中那個我稱為完美輪廓男的小白臉時卻在發抖。
而我此刻正是感到非常急躁,我可憐的聾房東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細心的讀者可能還記得這些星狀花和小圓玫瑰,五顏六色包括粉紅色、紅色、黃色、桃紅色、薰衣草色、白色、紫羅蘭色等等,有時會用綠葉點綴。我首先想試著找出顏色的規律,為此,我拿出剪刀將緞帶從裙撐取下。
我那輛此刻空空如也的馬車一路駛去,完美輪廓男搭乘的馬車也就緊跟其後,慢慢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藍色緞帶時而有些未下針處。
芙洛里的大手指依然戳著我的畫,大喊:「蜜雪莉小姐,您是如何拿到他的畫像的呢?」
但我最後還是想出,或許兩片交疊的葉子代表某種停頓,但m.hetubook.com.com是是什麼?指的是字尾?還是句尾呢?至於單片的葉子又代表什麼?
「所以是那個比較老且比較粗壯的混蛋打了妳?」
因為我頭昏腦脹已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只好把想法寫在紙上幫助思考,如同我常做的那樣。我把刺繡的訊息謄成符號,然後把記錄下的符號用打字機打出來。我用米字號來代表星狀花、句點代表小玫瑰、斜線代表葉片,呈現出來的訊息如下:
「是的,小姐!」
「當然得這麼做,因為不會有人清洗裙撐。」答案浮現在腦海中時,我小聲地脫口而出。其他襯裙和女性衣物的內襯都可能交到僕人或洗衣婦的手中,間接有遭竊或丟失的可能,但裙撐從來都不會交給他人。
但究竟是什麼樣的字母、單字或句子能只用三種符號呈現呢?除了星狀花、小玫瑰,就是葉子,只有幾個部分還有兩片葉子交疊。
但此刻我最該想的應該是我的下一步是什麼?
如果先前所說,緞帶都只是稍微黏合在裙撐上,因此很容易取下,隨後我便把光禿禿的裙撐丟到角落,透白裙撐層層交疊,就像是圖柏太太的鬼魂。
這樣一排開,花樣看起來就像是許多簡單的線條。我心想,或許刺繡的顏色並不具意義,而是為了不讓看的人發現其實花樣的變化並不多。
我只是多爭取到了一些時間,僅此而已,我得趕緊回家善www.hetubook.com.com用這點時間。
公園路附近的出租馬車很多,我舉起一隻戴著手套的手大喊:「馬車!」
我原先滿不在乎地看著他走過,定神後卻如觸電般僵直了身子。這是我認出某人後會有的反應。
我含糊對馬車夫解釋自己是「為了方便」所以要先付清車資,並請他載我去大英博物館,隨後上了車。但馬車夫一揮韁繩後,我就從另一邊靠向街道的門跳下車,擋在我和完美輪廓男之間的馬車向前疾行,我一閃便躲到一旁停靠的馬車後繼續觀察對方的反應。
我猜兩者只有稍微黏合,為的是偷偷送至目的地?那為什麼要貼在這樣一件醜得……
開始研究繡了花樣的藍色緞帶之際,我的情緒匯集成了濃厚的好奇心。我首先注意到這些緞帶並沒有為了覆蓋接縫處而緊緊縫在裙撐上,僅是稍微固定,彷彿本該就能輕易拆下來。
那兩個莽夫搜遍了房子仍完全沒注意到這上面的祕密,我想即便是哥哥夏洛克也不會找到。天哪!連我都差點沒注意到。
「真的非常聰明。」我喃喃自語,此刻我對佛蘿倫斯.南丁格爾的佩服大大提升。在女性私密衣物的裝飾上加密一定是她的主意,正是如此聰慧的女性才能聯想到沒有男人會多看一眼刺繡的緞帶。
「和他一起來的另一個壞人比較老,而且一口爛牙。」我想確認一下芙洛里和先前的敘述是否一致。
(希望親愛的讀者們可以理解我在苦中作樂。)
我微https://m.hetubook.com.com笑著把花束貼到臉上,好像我正享受著花香,隨後又走了一小段路,再招了輛四輪馬車。
我滿懷欽佩地開始掃視緞帶上的密文。一般人看上去或許只是一些簡單的花樣而已。
我一定漏掉了什麼。難道刺繡的顏色有意義?還是那些法式結粒繡針跡?難道星狀花中心的法式結粒繡針跡有所不同?我把紙拿在手上,隨後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滿是緞帶的床前彎下身。此時夜已深,我在昏暗的燭光下仔細盯著細小的縫線。
我盯著這些密碼看,直到眼皮重重合上。此時我已經十二個小時幾乎不眠不休且沒進食,我通常活躍的思緒此時已奄奄一息。
我今天應該看到這個男人兩次了,但此前的他可不是紳士的穿著打扮。這名身材高大。肩膀寬厚的男子有著紳士的口音和儀態,這也正是為什麼我的雙眼會在東倫敦的人群中無意間注意到他。當時的他看起來就是不太對勁,因為普通工人在遊蕩時都喜歡把手插入後腰帶,然而他卻昂首闊步,一看就知道沒搬過重物。他自信滿滿的神情透露出他絕對是海德公園附近的居民,此時的他脫掉了外套外面那質地粗糙的皮帶,並將那頂可笑的格子帽換成了圓頂高帽,那些沒多注意他靴子的人必會認為他是西裝筆挺的成功商人。
「馬車!」一名恰巧走到我後方的紳士也同樣喊出聲,隨後他穿過我身旁,坐上後面那輛四輪馬車。
隨後我走向一個賣花的女孩買了一束鈴蘭花和_圖_書,基於兩個原因:其一是為我突然改變心意下車找個理由,以免驚動對方;其二是我可以自然轉身看一下對方的動靜。如我所料,我剛才乘坐的馬車已駛遠去招攬其他生意,但完美輪廓男的馬車仍在原地停著。
我迅速竄進自己招到的馬車,專心看向窗外,終於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臉。他長得非常好看,這個男人的五官完美對稱,且不會和多數貴族那般過於突出或骨感;從藝術的角度來形容,他的輪廓可說是最正確的比例。總會注意小細節的我不禁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看過這樣的面孔。
他出手打了可憐的老太太?
清楚明白多了。
或許是另一種分隔符號,但如此就只剩星形和點狀(迷糊間,我已幫菊花和玫瑰取了代號),怎麼可能有任何訊息能用兩種符號來傳遞呢?
「芙洛里,去鎖門,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准讓任何人進來。」我一邊上樓,一邊對著身後的芙洛里說,此刻我可有要事得處理。
我什麼都沒說便直接拿出我這一路下的功夫。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我從藏在胸圍集中鋼圈的用具中挑出紙和筆,並速寫了好幾張跟蹤我的紳士。畫中的他有戴帽、脫帽、全臉、側臉,各個角度、各種動作,儘管我沒學過畫畫,但我特別會捕捉人類的神韻,有些急躁時更能發揮這項能力。
我用一隻眼角的餘光瞄向了那個「完美輪廓男」——我決定要這樣稱呼他——我走過他的馬車旁時,他刻意坐和圖書向了另一側的窗戶。
五片雛菊繡的花瓣構成最簡單的星狀花。
一會兒功夫之後,圖柏太太那件又堅硬又粗糙的骨董裙撐幾乎把我整個人都罩住,我坐在自己房內的窗戶邊,如此一來,我才有更多光源能夠仔細檢查這件大麻煩。
天呀!若只是看他的外表,大家都會以為他是個超級紳士,我頓時感覺到一陣涼意如條蛇一般竄下我的脊椎。他這好看的臉龐下到底藏的是怎麼樣的人格?
我並未回應,因為這女孩已經知道太多我的事情了,我絕不會告訴她,我常常練習畫自己的肖像。
還有葉子。
「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蜜雪莉小姐。」芙洛里回應了我對圖柏太太下落的問題。這個笨手笨腳的女孩捏著自己的手,她忿忿地扳響自己突出的指關節,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一邊脫下帽子和手套,一邊把花束遞給了她。
然而片刻之後,我那個嚴以律己的人格又跳了出來。艾諾拉,真是夠了!妳幹了什麼大事嗎?那傢伙顯然知道妳住在哪裡,他可是今早從東倫敦一路跟蹤妳到現在。
我趕緊揮去這樣的想像,絕不能失去希望!我拿起緞帶,並照著原先在裙撐上的順序由上而下排列,也就是將最短至最長的緞帶在我的床上排開。
嗯。
下車後,我沒多加解釋,僅是淡淡地對馬車夫說:「謝謝。」把車費付清後,我走回剛才出發的地點,那名男子的馬車也自然而然地在我的馬車後停了下來。
我得承認自己當下的聰慧。
一些鞭狀針跡化作最小且最樸素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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