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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福爾摩斯6:道別吉普賽

作者:南西.史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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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即使擺設簡陋,但這裡的餐點真的好吃得沒話說。我先透過客房服務點了一盤三明治,洗完澡後便穿著睡袍,大口咬下夾著鮪魚、小黃瓜和生菜的三明治,試圖用美食來撫慰自己的身心靈。

「她人真好。那她也啟發了麥考夫嗎?」我的另一個哥哥不僅極其頑固,同時還對我有合法監護權。
我搭乘出租馬車前往梅菲爾區,如此可以假裝在不經意的情況下享受眾人目光。這時的我完全沒有料想到接下來厄運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老哥!」我有些生氣地抗議。
暴行——歹徒為了贖金而將她強行擄走,但女僕們卻沒有接到任何有關贖金的要求。
「沒錯。」
我把素描全部推到一旁,摒除雜念開始工作,並將可能發生在布蘭季弗蘿夫人身上的事寫在紙上。
夏洛克繼續說道:「看來根本沒有必要送妳去女子精修學校。」
當然是去拜訪圖柏太太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去看我那重聽的前房東太太,親愛的她見到我肯定會很開心,這種小放鬆總能讓我轉移注意力,所以我立刻從椅子上站起準備外出。
我應該去調查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對,但我竟然悠閒地坐在俱樂部裡吃著三明治,老天啊,這真是夠了,我原本甚至打和圖書算開始畫馬兒!
難道是為了其他目的?復仇嗎?那夫人的仇家又是誰?
難不成真的躲在軌道上?這不太可能,但必須調查一下。
我必須解釋一下,圖柏太太現在是佛蘿倫斯.南丁格爾家中眾多房客的其中一位,而我哥哥夏洛克也知道這件事,所以肯定能推斷出我會去拜訪前房東太太,並在那裡一直監視我有沒有出沒,說不定我經常看到在那裡四處遊蕩的街頭小混混就是他在貝克街的眼線。
意外——她一腳踩進水溝蓋,掉入了下水道,摔斷了一條腿,所以爬不出來,而且沒人能夠聽得見她的尖叫聲。這怎麼可能?
除此之外,我還搭配了黃褐色手套以及長筒靴。如果真要自己說的話,我看起來就像是每個人夢寐以求成為的對象。
我房內的家具擺設相當簡陋,而俱樂部三層樓中僅有的少數房間都是如此,畢竟這塊聖地是女性知識分子專屬的避風港,她們感興趣的是服裝改革與自由鬥爭,而非桌子是否鋪著桌布、床有沒有加上床套這類芝麻小事。
不過夏洛克一定會向他們形容我是個好學的書呆子或是老處女,總是穿著粗花呢或單調的深色服裝,頂著一頭泥褐色的頭髮,並把頭髮往後梳成一個hetubook•com•com髮髻,臉上則頂著尖鼻子和遮掩用的眼鏡。既然如此,為了不被識破,每次我去拜訪圖柏太太時,都會打扮成一個標緻可愛的淑女。
我將那張素描翻面,又試著畫了一張,這次畫的是一位細膩可愛的女士,她有一頭淺色頭髮,不僅身材苗條,而且還有一雙無比動人的眼睛。她的畫像撫慰了我的心靈,所以我決定再畫一張不同角度的。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我畫的竟是布蘭季弗蘿公爵夫人。
然後我畫了地鐵隧道中那個脾氣暴躁的竊賊,還把他的草莓鼻和菜花耳畫得特別誇張,以此作為他嚇到我的報復。隨後我又想畫那個吉普賽女人,但卻把她的面容畫成了媽媽的模樣,而這令我惴惴不安。我平常明明無法清楚回憶母親的特徵,但此時她的面容卻浮現在我眼前。看著她的臉,我的心感到陣陣刺痛。
那究竟是發生意外還是遭遇暴行呢?
我就不向各位親愛的讀者贅述我在變裝時使用臉部潤膚劑和酊劑的繁瑣過程,但我想提一下,我像往常一樣在太陽穴上貼了個小胎記來吸引人們的視線,這樣他們就不會一直盯著我的長鼻子看。同時也戴上蓬鬆、張揚又要價不菲的栗色假髮,讓突出的鼻子看起來不那麼顯眼。
這種情況之下,一般人都需要停止思考一、兩個小時以放空腦袋hetubook•com.com。但我該做什麼分散注意力呢?
「發生了一件怪事,我們收到了一則來自母親的奇怪訊息。」
我感到臉上發燙,頓時說不出話來,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得意。
「那個研究奇異花束的人?沒錯,就是我。」我一隻手摸著雷金納德,另一隻手拂去衣服上的狗毛,用挑戰夏洛克的語氣說道:「承認吧,要不是有我們這位毛茸茸的老朋友,你才認不出我來。」
我不得不提自己那天穿的精緻華服,午夜藍的裙子上縫著青藍色小斑點布收攏成的扇貝形花邊罩裙,搭配一條寬大的白色綢緞腰帶,以及用白邊修飾的藍色緊身上衣。我頭上戴了一頂有雛菊和緞帶的精緻藍帽,手上拿了一把藍白相間的遮陽傘,上面也有小斑點裝飾。
我完全不相信自己寫下的最後一句話,因為我在她們身上看到的情感貨真價實,然而其他的筆記看起來也沒什麼幫助。
他難掩驚訝之情,張大嘴巴,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道:「原來在華生家客廳的那個人是妳?」
我聽見了身旁讚嘆、驚豔的歡呼聲。接下來,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幾乎把我撞倒在地,我轉過身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撲過來時,時間像是施展了神奇的魔法,就好比擠出手風琴中所有的空氣,我頓時感覺回到了孩童時期,立刻伸手擁抱眼前那隻令我心心念念的狗。
我提醒自己今天並和-圖-書不是第一次遇見認識母親的人,早在第一次來俱樂部的時候,我就曾聽到和她差不多年紀且同樣支持女性參政的人在討論她。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遇見吉普賽女郎後感到如此困惑,為了理出個頭緒,我如往常一樣拿出了紙和筆。
她要麼是自願消失,要麼是發生了意外或是遭遇了暴行。
「發生什麼事了嗎?」
「妳說得沒錯,我嚇了一跳,希望我在妳手套下感覺到的結婚戒指也只是偽裝的一部分。」
「雷金納德!」除了眼前的牧羊犬雷金納德之外,我毫不顧慮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形象或是周圍的群眾,就直接坐在人行道上,用雙手抱住我的狗。雷金納德一邊狂搖尾巴,一邊用舌頭舔著我的臉,我大笑著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他乾淨俐落地說道:「用這麼簡單明瞭的方式就能找到妳,真令人惱火,我早該在一年前就想到的。但我這次來找妳和麥考夫無關。」
再想一次整起事件的來龍去脈,或許地鐵事件都是女僕編造出來的謊言?

我的表情一定是僵住了,因為他趕緊補充。「我親愛的妹妹,我向妳保證我不會再強迫妳去那樣的機構。南丁格爾小姐已經告訴我年輕女子寄宿學校的種種缺點。」
我迅速地畫了一張又一張的素描。我畫了吉普賽女人和圖書的臉,她那像貓一樣銳利的目光令人懼怕。接著我畫了一隻烏鴉,古代的占卜師肩膀上總是停著會說話的烏鴉,而在戰場上也可以看到成群結隊的烏鴉等著分食屍體。然而我筆下的烏鴉並沒有停在我的肩膀上,而是在空中飛行。
我覺得好幸福,儘管只有如此短暫且情緒飽滿的時刻。接著,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將狗鍊扣在雷金納德的項圈上,我抬頭看見哥哥夏洛克那張嚴肅而無表情的面孔。
夏洛克的眼神飄移,證實了我的猜測:我還沒脫離險境,必須儘快離開,越快越好。
如果她真是自願消失,那麼她又是如何躲過女僕們的搜索呢?
我在佛蘿倫斯.南丁格爾的磚房前下了馬車,轉身把錢遞給車夫。
我必須知道更多有關夫人的訊息。難道她過得不快樂嗎?從她寫給母親的信來看,她的確不怎麼快樂。
但我拒絕放開帶給我快樂的狗。我邊笑邊伸出一隻手讓他扶我起來,然後用比正常聲音高八度的音調說道:「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噢,等我見到了我姑姑,一定要告訴她我遇到了鼎鼎大名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請原諒我,我當然不該問這個問題,我都傻了,雖然我很少有欣賞的美女,但就連我都看得出來妳打扮得很淑女。」
「所以妳還沒結婚。希望妳還是個處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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