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魏勒。」
「你的兄弟？什麼兄弟？不應該有其他人——」
拉夏倚在桌子上，鍵入病人姓名，他瞪著螢幕，「噢，是的，你是對的，他是土葬，但是我沒有取這個人的骨頭。」
「只有在晚上，馬帝，只有在深夜。他穿我的實驗衣，長得很像我……我們看起來一個樣兒。」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所以就是這樣。」
「問題是，」馬帝說：「我告訴你只能拿火葬者的骨頭，不能拿土葬者的，火葬者，這個字有這麼難懂嗎？」
拉夏聳聳肩：「我的兄弟進來替我，因為那個晚上我有約會。」
不然吊銷執照將只是他最小的問題。
「沒有，我沒有這樣做。」拉夏說。
馬帝滑入椅子，開始在鍵盤上打字。「不過，」他說：「假如你在八天前就把腿骨抽掉了，為和圖書什麼我沒有看到款項匯進來？」
「你？」
「你這個笨蛋，」馬帝說：「你要害我們都去坐牢嗎？」
「不要緊張，馬帝，」拉夏說：「我兄弟偶爾會來幫忙，他知道該怎麼做，他在殯儀館工作。」
「我的老天。」
「什麼，又是這個傢伙嗎？他是遺失細胞組織的人，對嗎？」
「他說她長得很漂亮。」
「是的，馬帝。」
「對，所以家屬要求開棺取樣本，因為他已經埋下去了。」
馬帝．羅勃茲回到長堤醫院時已滿頭大汗。他在墳場所做的事可以使他的執照被吊銷，只要任何一個掘墓者拿起電話打給郡政府，郡政府就會懷疑馬帝為何不遵照例行的程序走，尤其是有官司等著要打的時候。在野外取細胞組織有汙染的風險，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所和_圖_書以郡政府會奇怪為什麼馬帝．羅勃茲要冒這個險。然後，很快他們就會發現……
他停到急診室停車場的救護車旁邊，快速的下樓梯到地下室病理科檢驗室。現在正是午餐時間，幾乎沒有人在那裡，整排的不鏽鋼桌子都是空的。
「嘿，我忘記了。你會拿到你的份。」
「是的，那天晚上，魏勒的屍體進來，我們有訂單要骨頭，正好是魏勒那一型的，所以我們就送了貨出去。你知道這些要買骨頭的傢伙可以到別的地方買，對他們來講，現在就是現在，不是給他貨就是以後不再來往。」
拉夏朝辦公室走去，「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看起來，拉夏開始認為這是他的事業了，好像馬帝在替他做事似的。拉夏負責處理貨款，拉夏決定誰可以來幫忙。拉夏的行為不像個雇和-圖-書員，他似乎自以為是負責人；不管任何理由，這都是危險的。
馬帝說：「你沒有，那是誰幹的？」
「不是什麼該死的人，是我兄弟。」
馬帝．羅勃茲走到外面將他的車從急診停車位移到醫生停車區，然後坐在車中良久，思考拉夏說的話。
「而他們都在監獄裡，拉夏。」
馬帝扶著桌子以穩住自己，他身體向前傾，用力的呼吸。「一個不在醫院工作的該死的人拿了一份不曾授權的血液給一個女人只是因為她來要求？這是你要告訴我的嗎？」
馬帝嘆氣：「是的，當他們緊急要貨時，你得要給他。」
「不是，你不是這樣做的。因為我剛開棺驗屍回來，你知道當我把這個傢伙挖起來時，我看到什麼嗎？非常細的腿骨，拉夏，非常細的手骨，在土葬者身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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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拉夏說：「所以偶爾他會犯錯。」
「一年！」
「這解釋了所有的事。」
拉夏慢慢的轉過身，「有什麼問題嗎？」他安靜地說。
「好，」拉夏說：「這是真的，是我叫我兄弟這樣做的。」
「是的，我是這樣做的。」拉夏說。
而且必須快。
「有的時候，他下午也來上班？」
「那麼，有人拿走了骨頭。」
「不要擔心，他們會匯的。」
馬帝揮去額頭的汗珠，「天哪，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等一下，」馬帝說：「誰給女孩血液樣本的？那個女孩莉莎．魏勒。」
馬帝必須採取行動了。
拉夏正在清洗。
你會拿到你的份。
「大約有一年。」
「支票已經在郵筒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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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了。」馬帝說，他轉身要走：「從現在起，不准你的兄弟來這家醫院，你了沒？」
「噯呀，馬帝，」拉夏用一種勸慰的聲調：「我很抱歉發生魏勒這個傢伙的事，我真的抱歉，但是任何人都可能拿他的骨頭。墳場的工人很可能把他挖起來，拿掉他的腿骨，墳場挖墳的人是獨立包商，他們很可能這樣做的，你知道這種事到處都發生。他們在鳳凰城抓到這些傢伙，在明尼蘇達，現在在布魯克林。」
「只有星期天，馬帝。假如我有約會，就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