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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胥沉到椅子裡，他感到冷汗一直冒出來：「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即便如此，」瑞克說：「我想我們應該盡快宣布，我要趕快把成熟基因推出去。」

「你想？」狄爾轉過身來面對他：「讓我看到一點工作的熱情好嗎，嘉胥。我告訴你，這是一個很好的點子，現在毒品治療的再犯率是多少？百分之八十？九十？百分之百？大部分的戒毒中心對大部分人是無效的，這是事實。這個國家有多少毒癮者？老天，監獄中關的就不只一百萬。所以在街頭的有多少人？兩千萬？三千萬？」

「我知道，但假如我們只是……只是說我們正準備做人類實驗？」

「你的意思是說和_圖_書，宣布但沒有實際做？」

「正是，」狄爾說：「除了替他的尼安德塔人基因做宣傳之外，這個傢伙還宣稱有個行動基因，跟我們的成熟基因非常類似。活化扣帶迴等等，他可能會搶去我們的光環。」

「是的，但還沒有新聞價值。秀出小老鼠在籠子中推糞塊——這不會上晚間新聞的。」

「我想……」

「她對你所做的成果感到非常滿意、非常驕傲。她不了解為什麼我不升你的職務，加你的薪水。」

瑞克不耐煩的揮揮手，阻止他說下去：「我知道，我是說，我們只宣布它。」

「你不會背著我自己去外面另起爐灶吧？」

「但這正是我的重點，」和*圖*書嘉胥說：「還要經過好幾個月我們才能開始申請。」

嘉胥說：「為什麼這麼急？」

「我不知道，我們可以說……它治癒了毒品上癮者。」

「記者不會在乎，我們只是說在西景村的生物基因研究公司已經準備好要開始第一階段人體實驗，現在正在向食品及藥物管理局申請中。」

「很好，不過我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嘉胥沒出聲。

「有可能，」嘉胥．文克勒說：「他們正好有攝影機在那裡拍到這一幕。」

「是的，用反轉錄病毒方式插入。」

「我們已經用老鼠做過測試，效果都很好。」

「瑞克，你知道第一階段申請書的條件，它需要有www.hetubook.com.com一大堆的資料，一堆十呎高的表格。這還只是這個程序的開始而已，我們必須排出里程碑的時間表——」

「聽起來沒錯。我敢打賭有百分之十的美國人口對毒品上癮，假如你把酒精也算在內的話，百分之十絕對跑不掉，這使成熟基因變成妙不可言的產品。」

「你不會跟我亂搞吧？」

「我想不會，」嘉胥說：「扣帶迴上有幾十個基因在作用。」

電視螢幕一再慢動作重播哈蒙被攻擊的經過，水如何從瘦小、禿頭的教授頭上流下來，而受害者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看，他在微笑，」瑞克．狄爾說：「這根本就是為了宣傳基因所安排的假和圖書戲。」

「當然不會。」

「董事會。自從布萊德被捕後，他的舅舅就很生氣，他好像認為布萊德的問題是我們的錯。不論如何，他正在逼迫我們推出一個盛大的記者招待會。」

嘉胥開始流汗，「那會是總人口的百分之八到十。」

「我們要怎麼說明成熟基因的功能？」嘉胥問。

「用成熟基因……」

「不會，」他說：「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知道，第一階段，那麼就去申請吧！」

狄爾緩緩地點頭：「是，那倒是真的，我們需要比這更好的。」

嘉胥說：「瑞克，我們的研究還未成熟。」

瑞克．狄爾微笑，「給你加薪，當然啊！」他說：「你有記錄你給出去的藥物劑量www•ｈ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om嗎？」

「因為那很合理，你不認為嗎？」瑞克．狄爾說：「成熟基因強化平衡的、成熟的行為，而這正是不吸毒、沒有毒品影響時的行為。」

「你的母親今天打電話來。」狄爾說。

嘉胥感到一陣寒意：「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嘉胥顫抖了一下。「我不會這樣做，」他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沒有申請食品及藥物管理局的——」

「嘸，我想它是一個好主意……」

「不是，宣布我們正要做。」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嘉胥？」

啊，該死。

在辦公室的角落，電視螢幕正播放著人類學教授薛爾敦．哈蒙在演講時，被人用水桶將水從他頭上淋下的畫面，因為他宣稱他發現了尼安德塔人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