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湯瑪士把槍移開，坐了下來，完全想不通。「那你們為甚麼到處抓免疫人？」
湯瑪士驚愕地看著那人抓緊自己的脚、痛苦哀號。民豪一槍打中他的小趾，那個部位的鞋子連同腳趾不翼而飛，只留下鮮血直冒的傷口。
那人坐起來，另外三個也跟著照做，滿臉鮮血的那個一面費力地起身、一面哀號。
他似乎馬上就後悔說出「不過」二字，他的目光轉向同夥，臉色瞬間蒼白。
「不要！」守衛大喊，「好吧，你聽我說。你們可以指派兩個人跟我們回去，自己去問他們。我不清楚他們會不會讓你跟帶頭的人談話，不過不無可能。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損失腳趾頭。」
「那你呢？」民豪的槍指向另一個男的，「你要不要
和_圖_書說點甚麼，救救自己的一、兩根腳趾頭？」
「不過甚麼？說出來，我知道你有所隱瞞。」
「我們還要這樣繼續玩下去嗎？」民豪直接把槍往上移，瞄準那人的腳，「我數完了。」
「沒有。」
「我們說過了，我們甚麼都不知道。」那女的說，「他們付錢，我們只是照他們的話做。」
「我說了，我們甚麼都不知道。」那人一臉怒容。
那人看穿湯瑪士只是虛言恫嚇，湯瑪士怎麼樣也不可能對陌生人腦袋開槍。他嘆了一口氣，把槍拿到旁邊。「如果你替右腕組織工作，那我們就算同一陣線，你就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吧。」
「你為甚麼這麼問？」儘管槍抵著頭，那男的還是說，「我幫右腕組織https://m.hetubook.com.com做事，這有甚麼難理解的？」
「你不會殺我的，我從你眼神看得出來。」
房間裡的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誰都不想留下來，大家都想發表點意見。
「你說你替右腕組織做事，這話甚麼意思？」湯瑪士問。這事一點道理都沒有。
湯瑪士身子再度往前傾，把槍抵住那人太陽穴，「我手裡有槍，你膽子可真夠大。我重新數到三，你得說清楚右腕組織為甚麼要抓免疫人，否則我只好認定你在說謊。一。」
民豪竟然開了槍。湯瑪士很震驚，卻也不得不由衷敬佩，換成他自己，永遠不可能下得了手。而如果他們此時問不出答案，以後也沒機會了。他轉頭過去看布蘭妲，她聳聳肩和圖書表示贊同。泰瑞莎在遠處觀望，臉上沒甚麼表情。
民豪哼了一聲，從湯瑪士手裡把手槍搶過去，「這些空咚我聽都聽煩了。」他把槍口指著那人的脚，，「好，我們不殺你。不過，如果你不說真話，三秒内你的腳趾頭可就會痛得要人命。一。」
「你想知道答案，」其中一個說，「你得去問老大，我們真的甚麼都不知道。」
「是啊，」湯瑪士旁邊那人補了一句，「我們只是小角色。」
「你怎麼可以這樣！」同樣坐在一旁的女守衛趕緊過去幫忙，她從口袋裡抽出一疊餐巾，按在那人腳上。
「那好，」民豪說著，後退一步，示意那人起身，「看吧，結果還不賴。我們去見你這位老大，我、你，還有我朋友。」
她hｅtｕbｏoｋ•ｃｏm•ｃｏｍ雙唇緊緊縮攏在一起，又說，「到處都是狂客，只要是活的，他們都殺。」
那人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好，」民豪說完直接扣下扳機。
「因為我們想抓，」那人眼睛盯著低垂下來的手槍，「你不必管那麼多閒事。」
「二。」
民豪繼續追問，「好，讓她去照料他那條可憐的脚。你們哪個人最好開始坦白，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否則又有人要損失一根腳趾頭。」他的手槍先指指那女的，再轉向那兩個男的。「你們為甚麼要幫右腕組織抓人？」
布蘭妲舉起榴彈槍上前一步。「那我們上哪兒去找你這位老大？」
「小子，你明知道我沒說謊。」
「殺了他，再問下一個。」群眾裡有人喊道。
她說完後，房間裡的人
和*圖*書又是抱怨連連。那女的轉向民豪和湯瑪士，提高音量說，「你們聽著，外面很危險，我頂多只能帶兩個人去。人數愈多，被發現的機率就愈高。」她停頓下來，掃視房間，「如果我是你們，我會盡快出發。目前看起來，這些人只會愈來愈暴躁，再過不久就管不住他們了。而外面……」
那人高舉雙手，「我用我老媽的命發誓，我甚麼也不知道，不過……」
拿水進來的那女守衛站起來，大吼一聲，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你們待在這裡安全多了！這點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所有人都去，我敢保證有一半的人到不了目的地。既然這些人想見老大，就讓他們去冒險。只靠一把槍和一枝榴彈槍，在外面根本毫無作用，但在這裡面我們可以鎖門，也沒有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