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他穿制服嗎？」
我說，「是我毆打那兩個平民。」
「他們是麥金尼堂兄弟，照理說，他們應該至少一週被海扁一次，最好還是定時開扁，謝謝你坦白認罪，但是我建議你目前別動手。」
「為什麼？」
「別再打人，而且要提高警覺，我相信他們正計畫集合全家來找你算帳。」
「他們還有幫手？」
「十幾個吧。放心，至少不是現在，他們要集合就得花點時間，因為他們沒有一個有電話，也沒有人會用電話。」
「那當然。你依舊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相信你不是無心。如果車主身分是機密，那麼就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定是凱罕的車，我只需要知道這一點。」
「身為海軍陸戰隊，我會做一模一樣的事情。」
「不是，可是看起來很像，而且還拿著Ｍ１６來福槍。」
「走路過去。」
我沒接話。
「黑色卡車似乎用家用油漆刷過？」
「那也要兩者相關，」我說。「車子必須和命案有關聯。」
這時警局所有電話同時響起，我聽到胖女人坐的調度員辦公室有無線電發出急促的對話。十秒後，她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扶著兩邊站穩腳步說，「沛黎洛在分岔橡樹的柯蘭西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附近，他說又出人命了。」
我說，「令尊的遭遇令我遺憾。」
「不可能是巧合。」
「都有，我打電話回報的五分鐘之後，那就成了機密情報。」
「何必？軍營占地將近一百萬英畝。」
她沒回話。
「骯髒，油膩，體毛濃密，有刺青。」
戴弗洛說，「真的？你怎麼到那裡？」
「不是現在，以前，當妳還是海軍陸戰隊時。」
「兩個人出門，可能去健行，他們可以看到凱罕周圍的樹林，但不是特別靠近。有個人衝出樹林，趕走他們兩個，而且還開扁，他們堅稱動手的人是軍和圖書人。」
「不能還是不肯？」
我說，「如果是妳會怎麼做？」
「我很高興妳能體諒。」
「我也是，他是個好人，應該得到更好的待遇。」
「不可能。你沒有那麼多時間，那裡是十二哩外，幾乎都超過凱罕的北邊，可說是在田納西境内。」
「是啊，他們彷彿是要建立封鎖區。」
「發生什麼事情？」
「那就怪了。」
「永遠忠實，」我說。
「兩個開著皮卡車的人www.hetubook.com.com，他們昨晚騷擾我，今早又來煩我，一而再再而三。」
「我不能告訴妳。」
命令就是命令。
「對。」
戴弗洛說，「慢著，那你打了誰？」
「原因我也不知道，否則這是做什麼？他們驅趕別人，不准任何人靠近圍牆。」
她的掌心還壓在卷宗上，目光直視我。問題就懸浮在我們之間的空中，你查出車主了嗎？我在腦中聽到嘉柏從餐館電話彼端對著我的耳邊大聲說：絕對不要，我再複述一次，絕對不要把號碼告訴當地執法人員。
她點頭，手還放在檔案夾上。「我先前沒說實話，至少沒全盤托出。關於我父親的房子，他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一直都租屋。剛結婚時，那是他買下的屋子。但是我媽生病之後，他們才發現沒有保險，本來應該有，警局應該幫他們買。可是郡政府的相關人員出問題，偷了保費。本來只是兩年的缺口，可是我母親剛好在那時候生病。我爸去貸二胎，後來經濟越來越吃緊，他無法如期還款。銀行拿走地契，但是他們讓他租用那間房子。兩方的做法都讓我佩服，銀行已經在權限之内通融，我爸也繼續服務鄰里，儘管他被整得慘兮兮，我很重視信用和責任。」
那是我的指揮官。
「現在？」
戴弗洛說，「有嗎？」
「然後呢？」
「描述一下長相。」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