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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可以。」

「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會在乎他的看法的人。」

「這不只是要求。」

「我說了才算，這就是偵緝工作的本質。」

「聽說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中尉的視力不及我好，走過來的大半路程本來是某種肢體語言，看到我的軍階便立刻改變態度。他畢恭畢敬地站在四呎外敬禮，「長官，中校想和你說句話。」

我掛斷電話，告訴女侍，如果電話響，請她幫我接，並且記下來電者的名字。接下來就是等待，等待情報，等待面對面親自接觸，等待決定性的結論。我走到大街上的人行道，站在陽光底下。對面襯衫店的老闆也一樣，他正在休息，享受戶外空氣。我左邊有兩個老先生坐在藥房外面的長凳上，四隻手疊在兩對和_圖_書膝蓋之間的兩根柺杖上。除了我們四個之外，鎮上毫無人煙，沒有任何車潮或人潮。

「要求之上就是命令，但你不是我的指揮官。」

一切安靜平和。

我說，「我知道你的要求了。」

靜默不語。

「你怎麼還沒離開？」

一般而言，我對每個中尉都很客氣，畢竟不久前我也還是這個等級。但是當時我沒有這個餘裕，只點個頭，「好，孩子，請他過來吧。」

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加入其他下屬的行列。此時餐館裡的電話響起，鈴聲隔著門頗模糊，我搶先女侍一步接起電話。

「你最後接到命令是何時？」

直到凱罕派來的笨和*圖*書蛋出現為止。

「如果是你行嗎？」

接著胖子說，「今晚不要出現，明白嗎？不能讓參議員看到憲兵，別讓他想起最近軍營有人涉嫌犯案，絕對不可以，清楚嗎？」

他說，「你是另一個憲兵，孟羅少校在外面的助手。」

這四人都是軍官，共有兩個中尉、一個上尉，帶頭的則是五十多歲的肥胖中校。他就是那種穿起戰鬥服就顯得滑稽的軟弱參謀，更像是走進扮裝派對的平民。他站在人行道上，兩手放在臀部環顧四周，然後看到我，我也穿著野戰服。表面看來，我就像是他的下級。他回頭對後方的中尉說話，因為距離太遠，我聽不到，但是看得到他的唇型。他說，叫那個人馬上給我滾過來。我猜他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在營區，和*圖*書沒有百分之百準備好參加無聊的歡迎活動。

「好，」我又說了一次。「我相信這對父子會同時離開軍營，我要你從他們開出大門之後就緊跟著，但是不要做得太明顯，你辦得到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懷疑我做不到？」

他們共有四人，大概是凱罕當地的參議院聯絡組，他們先到處打點鋪路，就像特勤處先遣部隊在總統出訪前先出馬勘查環境。他們從坐在長凳上的老頭後方巷口冒出來，他們可能先去拜訪布萊納兄弟，提醒他們晚上可能會有哪些活動，也許還請他們開請款單。果真如此，我就要祝布萊納兄弟好運，向參議員辦公室請款的手續可能冗長又麻煩。

「他過世了。」

「要找人繼任可能得花上好幾個星期。」

「侍應兵說，預計八點結束。」

「幾天前，應該是由五角大廈的約翰．詹姆斯．傅瑞澤上校下達。」

「好，」我說。「很好，萊利父子會自動找上門，晚餐幾點結束？」

「我天生多疑吧，」我說。「總之今晚八點以前密切注意，要找我就打這支電話。我整天都會在餐館進進出出。」

「我相信繼任者會及時傳達新命令給我。」

「好，」孟羅說。「晚點見，但是你能不能看到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麼我只好留下來等。」

那孩子說，「長官，他可能希望你過去。」

他回禮問，「我認識你嗎，少校？」

我說，「要看你惹過多少麻煩，中校。你被逮捕過嗎？」

「也可以說他是我的htｔps://ｗww.ｈetuｂｏｏｋ.coｍ.ｃom助手，」我說。「總之我們兩人都希望你今天過得愉快。」

「為什麼要走？」

打來的是孟羅，他要告訴我，他已經喝了一杯咖啡。說得更精確點，他是要說他和端咖啡給他的侍應兵談當天即將展開的活動，孟羅說侍應兵預計會忙到晚餐之後，但是應該不會更晚。他們說整晚都不會有人上軍營餐廳，因為上次參議員到訪，是請所有人到鎮上的布萊納酒吧喝酒。就政治考量而言，此舉比較能凝聚人心，老頭子這次顯然也會如法炮製。

那孩子臉色有點蒼白，眨了兩次眼睛，轉身往回走。他回程時肯定想辦法把我的回答翻譯成可接受的措辭，因為中校沒立刻發飆，反而頓了一下，然後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他停在三呎外，我迅速向他敬禮，就是為了把他搞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