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永不回頭

作者:李查德
永不回頭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十五

十五

「否則是誰的?」
「她得知道她的律師已經沒辦法工作,必須另外請一個。你得去找她,確定她明白。」
「可惜了。」李奇說。
「只有你和另一個。」
「我是關心他和他的當事人。」
「你要不要請律師?」
「還有,你可以打給人資部的艾德蒙上尉,她是我另一個律師。告訴她,我見過蘇利文少校之後就要見她,說我有急事要和她討論。」
「遭到那麼多人誤會,你一定覺得很疲憊吧。」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
「還有呢?」
「這句話由你來說還真奇怪。」
李奇說:「穆夸夫的情況有多嚴重。」
李奇說:「再來呢?」
「看不出來。」他說:「也許你用武器,應該是鈍物,問醫生就知道了。」
「如果兇手辯稱自己無辜呢?」
「為什麼要買?」
李奇說:「我得見值勤官,越快越好。」
「不客氣。」高個子說。他轉身,再度低頭穿過門楣到走廊。鐵門關上、上鎖、推門栓。
「有人看到你走路嗎?」
「這也是事實,難道穆夸夫說不是?」
「手伸出來。」
「真巧。」波多斯基又說一次:「你說是不是?」
「你現在穿的衣服。」
「你們今天有幾位客人?」
門關上,鎖好,插緊門栓。
她不久就會出來了。
「你現在愧疚了?」
「成交。」波多斯基起身,收好筆記本和筆便出去了。
李奇沒回話。
波多斯基說:「早上的案子處理順序又比十六年前高。」www•hetubook•com.com
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這是不實指控。」
「你通常一天淋浴兩次?」
「穆夸夫什麼也沒說,他還沒恢復意識。」
「沒有,沒沾到血。」
「如果我們檢查水管,會找到什麼?」
「我沒特地要求。」
「你可能抓了穆夸夫,載他到河對岸。」
「什麼衣服?」
二十分鐘後,又聽到同樣的聲響,只是順序完全相反。門栓鬆開,門鎖向另外方向轉動,接著門就開了。竹竿似的值勤官低頭穿過門楣進來,「你會給我們找麻煩嗎?」
李奇沒答腔。
李奇點頭。「殘暴攻擊通常會濺血。」
高個子笑了,「有何貴幹?」
「還要我幫忙餵狗,去洗衣店拿衣服嗎?」
李奇說:「我今天沒去華府東南方,也沒去任何地方,甚至沒過河。」
波多斯基說:「那個職員檢查過你的衣服,他就是那種人。當然啦,那些衣服對他而言太大,但是也許可以轉賣,結果沒有,他說太髒了。在他看來,那些汙漬就像血。」
「我會找出兇手,我相信我在哪本書上看過這句話。」
「好比鮮血啦。」
李奇說:「只要你們舉止恰當,我看不出來有這個必要。」
「我盡量不要,不過刮鬍子時偶爾會受傷。」
李奇在椅子上坐下。
「不行。」他說:「不可以,我們的殺人罪順序比你們的傷害重罪高。」
「這句話我聽多了。」波多斯基又說。
「你丟掉衣服時,旅館員工說你向他要新浴巾。」
「整個房間都很髒。」
「到處走走。」
「恐怕沒有。」
「這件事有差別嗎?」
和圖書你常打架?」
「我是這麼說:血一定濺得到處都是。」
「我會幫你傳話。」
「你開車,對不對?藍色的雪佛蘭轎車,從一一〇總部借來的。」
「我發誓維護美國憲法,你也一樣。塔娜少校隨時都有權利得到最適任的律師,至少這是憲法的理論。上訴時期出現任何空檔都不是好事,所以她必須另外找人,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下午就找,你要確定她明白這一點。」
李奇低頭看。「這是新的,我剛買的。」
「說說你的衣服。」
「純屬巧合。」
「只是有點氣餒。」
「你說是就是了。」
「真巧。」
「你指的是蘇利文少校?」
「還有事嗎?」
「警探,你找錯人。上次我見到穆夸夫,他正要走出軍官俱樂部的餐廳,當時既開心又平靜。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時,真正的兇手正逍遙法外,拿你當笑柄。」
「舊衣服髒了?」
「沒錯。」
「的確有可能,但是我沒有。」
「譬如說?」
「在哪兒買?」
「那些衣服呢?」
「所以呢?」
「她在附近嗎?」
「偶爾。」
「對,我洗了澡。」
接著就是審前監禁的標準程序,李奇又被搜身,鞋帶也被收走。他半推半就地穿過狹窄的走廊,經過對面兩間較大的問訊室,轉了兩個彎到監禁區。李奇見過許多更不文明的地方,與其說這裡是監獄,其實還更像連鎖旅館的偏遠角落。四周有許多小走廊和小型等候室,牢房本身就像旅館房間。沒錯,當然比較冷冰冰一點,因為有門栓、大鎖,往外開的鐵門、水泥牆,鐵窗在天花板附近,盥洗設備用的是金屬零件,狹和圖書窄的行軍床就充當床鋪。但是空間頗寬敞,大體而言也算舒適,肯定好過三線道旁邊那間,床旁邊甚至有張椅子。不愧是金碧輝煌的岱爾海辛頓會堂,高階軍官被關在這裡都比外頭的低階軍官住得好。
李奇繼續坐在椅子上。
艾斯平說:「反正他會過來,他得來和你說明規則。」
「不是穆夸夫的血。」李奇說。
艾斯平離開。
「換句話說:兇手另有其人?」
「走路。」
她不久就會出來了。
「就是塔娜少校,對不對?」
「髒水。」
「就這樣?」
波多斯基把筆記本和筆整齊地放在桌上,「你應該請律師過來。」
李奇沒說話。
「我們還沒聊完,她就先離開了。穆夸夫打算展開文書作業,蘇利文一走,他就同意了。」
「什麼時候?」
「常有這種事情,你只能靠自己的判斷力。」
「可能是沖掉血跡?」
「總之他清了垃圾桶,因為你交代他,而且就在垃圾車來之前。所以你的舊衣服不見了。」
「聽說你從未見過那名女子。」
「你也淋浴了,對不對?」
李奇說:「沒有特別原因。」
艾斯平說:「但是你隨時可以來找他問話。」
「接下來就看檢察官決定了。但是你得跟我走,我得把你關到警察局。」
「真巧。」波多斯基說了第三次。
「因為該買了。」李奇說。
波多斯基沒應。
「我沒有衣服送洗,也沒養狗。如果你高興,可以打給軍法學校的蘇利文少校,她是我的律師。告訴她,我在今天下班前要見到她,告訴她,當事人要找她開會,告訴她,這件事情很重和*圖*書要。」
「你確定?」
「我穿很久了,我過得很清苦。」
「你犯過錯嗎?」
「他會被關起來嗎?」波多斯基問。
「今天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你可以幫我打給一一〇憲兵連的黎屈士官長,把我的下落告訴她,她可能有話要帶給我,如果有,你可以幫我傳話。」
李奇愣了一會兒說:「謝謝你,上尉。」
「走去哪裡?」
十五分鐘後,門口又發出聲響,門栓、鎖、鉸鏈。這次值勤官站在走廊,這樣也比較不會傷到他脖子。他說:「你們總部士官長黎屈要我傳個口信,阿富汗那兩個人已經死亡,就在興都庫什山脈的山路上被發現。兩人都是頭部中彈,應該是九毫米子彈,目前看來,可能死於三天前。」
「是不是因為沾到髒東西?」
「我住的汽車旅館兩條街外的商場。」
「不重要,重點是這次我錯了嗎?我不認為。現在這個嫌犯有暴力傾向,在被害者遭到攻擊前曾與他吵架,這件事情發生後又丟了一整套衣服,還二度淋浴;此外這個人有車,又無法清楚交代行蹤,你以前也是條子吧?換做是你會怎麼做?」
「那當然。」
波多斯基說:「我們問過旅館員工。他說你特地要他清垃圾桶。」
「這句話由你來說也很奇怪,怎麼,誰死了,要你當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主席?」https://m.hetubook.com.com
「這句話我聽多了。這是穆夸夫上校說的話,對不對?蘇利文少校說你對他提起這件事,但是他不表同情,所以你火冒三丈?」
「我沒流血。」
「你可能會被判殺人罪,對不對?十六年前的案子?胡安.羅德奎?就是被你打的人?」
「這裡是基地裡唯一的監獄。」
「大概吧。」
「他被打得很慘。」
「我知道規則,我很久以前也當過值勤官,但是我得盡快見到他。」
李奇把手平放在桌上,手心朝下。這雙手又大又黑,看起來飽經風霜。因為對前晚那兩個T恤男的左勾拳、右勾拳,他兩手的指節都略帶粉紅色,有些許腫脹。這是因為遭到撞擊,雖然不是最嚴重的一次,力道也不小。波多斯基看了很久。
李奇說:「我早上在一一〇特調組總部。」
「關得可牢了。」
艾斯平說:「先搶先贏,現在他在我們手裡,不是你們手中,你想想文書作業會有多繁雜。」
「先到此為止。」李奇說:「謝謝你,上尉。」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
房裡一片靜默,這時艾斯平才第一次開金口。
波多斯基點頭,「前後大概只有二十分鐘,我們查過了。其他時間你做什麼去了?」
「我已經有律師了,事實上還有兩個,對我都沒什麼用,有一個似乎完全幫不上忙。」
「我是啊。」
「穆夸夫的案子與我無關,你很快就會明白。要確保自己不出洋相,就要有足夠的智慧別當笨蛋。」
「醫生說穆夸夫可能會醒來,但是沒人知道何時,就算清醒了,也不知道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