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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妳說得對。」

「會有什麼好消息？」

「誰會倒楣？」

「只有一次？」

他們毫無進展。

塔娜說：「我們就是妳的客戶。」

「後來就躲過美國查緝，因為手法越來越純熟。他成了箇中翹楚，現在是大哥級的人物。他為某人賺進大筆財富，絕對錯不了，否則他們何必大費周章就為了藏好他？」

「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不需要是天才也能猜到。」

「他們開車經過之後又到哪裡去了？」

「你要認真一點，不是隨便敷衍我，你是我的執行官。」

李奇說：「要請妳演戲。」

「妳是演員嗎？」

「否則要我演什麼？」

「七百呢？」

她不肯坐他們的車，真聰明。說空話不要錢，他們的開場白可能只是胡扯瞎掰，也許她三天後會被人發現赤身裸體地陳屍在大水溝。因此他們給她地址和二十元車資，她叫了計程車。兩人看著車子開遠，才回頭上車等待。

「我本來想當演員。」

「我們有什麼辦法可想嗎？」

李奇和塔娜打發時間的方式，就是推敲哪些軍武可以賣大錢又能用貨卡運送。但是他們很氣餒，因為這兩種條件似乎無法並行。巨型空中炸彈奇大無比，梨形圓柱、有尾翼，m.hetubook.com.com長三十呎、寬四呎。無人機價值三千七百萬美元，但是翼幅長達六十呎。而且少了遙控器，無人機也只是一大塊廢鐵，然而遙控器都在德州或佛羅里達州。相反地，步槍、手槍、手榴彈就沒那麼值錢。貝瑞塔Ｍ９的店頭售價約六百美元，街上或山區賣的二手貨雖然少了間接費用，大概也要四百美元。所以他們得賣三、四百把槍，才能支付存入開曼群島的十萬美元。況且即便是軍隊，也會發現少了幾千把手槍。

「沒有人會倒楣，恰好相反。」

「妳已經收了我們的錢。」

「他們剛用洛桑諾的美國運通卡，在一個表演工作者身上就花了兩千美元，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們的手下看到他們開二十年的黑色Range Rover經過律師事務所，但是很難確定是不是他們兩人，因為車窗很黑，但是裡面應該坐了兩人，一高一矮。」

「但是你們卻願意花兩千美元？我從沒聽過有這種好事。」

他們在車外公開談論，免得女孩覺得危險。李奇和塔娜靠在車邊，愛蜜莉形成三角形另一個頂點，而且站在四呎外，才能隨時轉身脫逃。但是她沒走ｍ.ｈｅtｕbｏoｋ•cｏm.ｃｏm，她用iPhone刷洛桑諾的美國運通卡。她一看到認證碼之後就說：「我不拍色|情|片。」

然後愛蜜莉就回來了。

羅密歐打給茱麗葉：「越來越糟糕了。」

「也許你太早擔心了。」茱麗葉說：「你還沒聽到好消息呢。」

「而且李奇的律師一小時前拿到薩德蘭的檔案，這下風聲走漏了。」

塔娜說：「承認吧，李奇，ＡＭ三四三五就是伊默．薩德蘭。她有白紙黑字的紀錄指出他買了美國軍備物資，再轉賣到部落地區。彼得．洛桑諾和羅諾．鮑達奇的營隊則負責將軍用器材運進、運出那片山區。那震耳欲聾的噪音是你腦袋終於恢復正常的聲音嗎？」

「如果她說的是真話，她會得到幫助。否則，我不會因此倒楣，所以皆大歡喜。」

「可是他們沒有。」

「這不就是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我扮的是年輕理想派，儘管不情願，只要能為學校爭取經費，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也可能是要向家長會某個爸爸借割草機。但是我通常扮演應徵者，要在面試時表現自己可hｔtｐs://ｗｗｗ.hｅtｕbｏｏk.cｏm.com以多效忠公司。」

「我想請妳去找律師事務所的櫃台，發揮演技，博取她的好感。」李奇說他需要什麼資訊，她對原因完全不好奇。李奇說：「如果有幾個人可以選，挑媽媽型的人，她比較有同情心，一個貧苦母親可以因此得到幫助。告訴她，戴頓小姐是妳阿姨的朋友，說她曾經借錢幫妳付大學學費，幫了妳一個大忙，現在妳想回報她，也想再見見她，總之就是諸如此類，妳可以自由發揮。其實櫃台不該給妳地址，這麼做甚至不合法，這就是妳拿下金像獎的大作了。」

「他七年前在山區買賣美國軍武。」

「妳會角色扮演嗎？」

「六百。」

「妳以前是演員？」

女孩靠近了一點，但又不會太近，她走到搖下的窗邊稍微彎腰往車內看，說：「這是搞什麼把戲？」

茱莉葉說：「怎麼可能？」

「我升官了嗎？」

「那是個商店街，就像國慶日遊行般熱鬧。」

「不到一小時前。」

「我不是隨便敷衍，妳也許沒有錯。線民說他是部落長老，指的應該是他的地位，是尊稱。成天無所事事的敗家子不可能是有頭有臉的人，應該被當成村裡的笨蛋，更不可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所以伊和*圖*書默一定對某人有好處。我唯一的疑問就是買賣都在阿富汗，根本不需要在北卡準備待命的團隊。不過他們可能有重任在身，因為如果妳的猜測屬實，到時就會有許多現金得運回美國，或許還是一車車地運回來。鈔票可能無敵多，所以北卡需要人馬。只是他們不負責運武器，而是搬鈔票。」

「有的，他們在律師事務所附近非常小心，一定知道那裡埋伏了憲兵和聯邦探員。但是那裡打聽不到任何消息，至少他們沒辦法，否則就是律師瀆職。所以他們應該不會再接近，守在那裡也只是浪費人力，我們不會在事務所外錯過他們，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再去，道理就是這麼簡單。所以我們應該把手下調到別處，也許應該要主動出擊。這只是我的一點建議。」

愛蜜莉說：「金像獎得獎人是……愛蜜莉。」

「如果我們多付五百美元呢？妳回來就可以領這筆小費。」

愛蜜莉說：「我不確定自己想不想接。」

「現在那邊很熱鬧嗎？」

「沒有要妳拍色|情|片。」

「只有一種表演工作者會隨身帶著讀卡機，那就是妓|女。他們這是挑釁我們，如果流浪漢的手機有讀卡機，或是有手機，他們也會給錢。」

「他們很無聊？」

「他們開上高速公路，可能只是為了繞圈子，現在應該躲在北方某條街上。」

「只是給你新命令。」

「換句話說，這就是演戲。」

「你們是買我一個小時，我很樂意繼續站在這裡聊天，否則我們可以上車。只要你們想，我可以脫|光，一般都是這樣。」

她先前已經和李奇先演練過，在汽車旅館的停車場被車上女子搭訕的確很詭異，顯然就是古怪的三人行；但是由車上的男人開口更奇怪。所以塔娜發問，那孩子也回答：「我就是。」

「同意。」羅密歐說：「讓那些小子自由發揮吧。」

那女孩走過旅館登記處便站住，因為她不知道方向，她只拿到名字，沒有房號。塔娜搖下車窗喊：「愛蜜莉嗎？」

「也許妳聽說過，也許沒有，總之我們只想聊聊。我們願意付兩千美元買妳一小時，而且我們三人從頭到尾都不必脫衣服。」

「我是應|召女郎。」

「什麼時候的事？」

「抱歉，他們沒告訴我，為情侶服務的價錢要更高。」

「你擔心得太多了。」

「我隨時隨地都在演，現在也不例外。」

「目前為止是，顯然是去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