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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覺得傑克的乞求動作，現在就很完美了。」麥克淡淡地說。

梅根直接將車子開進西五十六街PCD大樓的車庫入口，她一換進停車檔，柏尼立即幫她把駕駛座旁的車門打開。「嗨！柯林斯小姐。」對著他那容光煥發的笑容和溫暖的聲音，她報以一笑。「母親和我看到你在診所裡，我的意思是，昨晚我們在新聞裡看到你，和那些小孩在一起，一定很有趣。」他伸出手扶著她跨出車子。

她將頭轉開，不願再看到那熟悉的字體。「是我父親寫的。」她無力地說。

「是誰？」

「那麼，我就不應該看到她開車經過我們家囉。」

「我知道。我們應該提出追訴，要求他們清償那些保單，包括意外死亡的雙倍理賠，我們不可以節節敗退，任由那些人告訴我們：爹地害慘了你。」

「還沒有。」奈德有些猶豫地說：「但是她似乎認得你。」

她點點頭說：「認得。」

梅根ｈｔtps://ｍ.ｈｅtｕｂｏoｋ•cｏｍ.com拿著咖啡壺時心想，母親跟我一樣。「媽，我想了很多，」她小心地措詞遣字，繼續說：「我就是無法理出一個頭緒，爹地為什麼要選擇失蹤。讓我們假定有另一個女人，那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爹地可以要求與你離婚啊。當然，你會很難堪很傷心，我也會對你們感到生氣，但終究我們都能面對現實，而爹地知道這一點啊。保險公司現在藉口找不到屍體、沒發現車子以及他拿保險單借貸這三項理由，故意將事情懸在那裡。但是那是他的保單，就如你所說的，也許他想要投資某種事業，而他知道你不會同意，這是有可能的。」

「再見。」她朝著電梯走去，手臂下挾著皮面筆記簿。

史多利副隊長手伸進口袋，取出用塑膠袋包著的一張紙條，他舉起來說：「你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麥克笑著說：「這是很好的開場白。」

星期一早上六點半，梅根下樓時，發現母親已在廚房裡。咖啡的香味充滿整個房間，杯子裡已經倒滿果汁，土司在烤麵包機裡。梅根嚥下了對母親這麼早就起床的抗議。從凱薩琳凹陷的黑眼眶可以看出她睡得很少，也許一點兒都沒睡。

「是啊。」

梅根的臨時辦公室在三十樓，她很快地瀏覽採訪工作報告。十一點鐘，她必須前往聆聽一起股票內線交易的審訊。

梅根心想，是突破，不是時髦。「我了解你的意思，」她說：「那似乎有點像『美麗新世界』所描寫的一樣。」

「認識我？」梅根瞪著他說：「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柏尼愣愣地看著她。

梅根和兩名警探站在湯姆．維克的辦公桌前，梅根抓緊桌面，瞪著那粗黑https://m.hetubook.com.com的字母及歪斜的號碼，她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柯林斯小姐，你認得那個筆跡嗎？」史多利精明地問。

有兩個人在維克的私人辦公室裡，梅根認得其中一個是傑莫．奈德，他是個溫文儒雅的黑人警探，梅根好幾次在法院裡碰過他。他們親切地打招呼，維克介紹另一位男子是史多利副隊長。

「史多利副隊長負責你那晚所報導的凶殺案，我已經將你接到的那張傳真交給他。」

「那麼，星期三下午她就不可能來這裡。」

「我的名字！」

她的電話鈴響，是湯姆．維克。「梅根，你可不可立刻過來一下？」

七點鐘，麥克和凱爾面對面坐在廚房的餐桌前。凱爾上床睡覺前，仍然拒絕討論他對梅根冷淡的理由，但是今天早上他的情緒已有轉變。「我正在想。」他開口說話。

「我是認真的啦。記得昨晚梅根提到，她上星期三整天都在法院採訪案子的事嗎？」

奈和*圖*書德警探搖搖頭說：「梅根，遇害身亡的女孩和你真的很像。」

柏尼望著她遠去，然後進到她的車子裡，將它開到下一層的車庫裡。他不慌不忙地將車子停在遠處陰暗角落的牆邊。午餐休息時間裡，所有的傢伙都會找一部車休息，在那裡他們可以吃東西、看報紙或打盹。唯一的管理規則就是，不可以將蕃茄醬塗抹在汽車內裝上。自從某次有人因為吸食興奮劑，將賓士座車上的皮質扶手燒個洞後，便嚴禁在車內抽菸，即使車子裡的煙灰盒原本就已經有許多煙屁股，也不准。其實最重要的是，沒有人喜歡老待在同一部車裡，或是同類的車裡休息，因為那多沒趣啊。坐在梅根的野馬車裡，柏尼感到十分快樂，空氣中隱約傳來她時常抹的那種香水味。

「柏尼，他們真的好可愛喔。」梅根同意地說。

「我母親覺得那些人真奇怪，你知道，我的意思是那些人得到孩子的方式有點怪怪的，我不太認同這些瘋狂的和*圖*書科學時髦玩意兒。」

「我猜，那人一定是和梅根長得十分相像。」凱爾放心地微笑，嘴巴裡缺了兩顆門牙。他看著在桌下伸懶腰的小狗傑克說：「好吧，梅根下週末回來時，她可以來看傑克表演，到時傑克可以演出完美的乞求動作。」

「星期四晚上，他們將她送到停屍間時，搜查她的衣服，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之後所有衣物被送到地方檢察官的辦公室留存，做為證據。我們的一位同仁再檢查了一次，發現夾克內裡口袋有個深夾層，裡面有一張紙片，是鑽都旅館的便條紙。上面寫著你的名字，以及你在WPCD的專線電話。」

「她的身分確認了嗎？」梅根問。

聽到自己的名字，傑克隨即跳起來，舉起牠的前爪。

「對啊，她是沒辦法。」

「任何事都有可能。」凱薩琳平靜地說：「包括我不知如何是好這件事。」

麥克直視奢兒子認真的眼睛說：「不可能，星期三下午你是不可能看到她，我確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