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日,星期五
66
「拿本空白簿放在床頭櫃,記下夢裡的細節,但是寫的時候別開燈。」珍妮的語氣由戲謔轉為正經。「怎麼了,有什麼事困擾你,還是那個跟監案令你不安?」
「你昨晚睡得不太好。」珍妮.布勞斯基將一碗熱騰騰的麥片放到馬提面前。
「妳們的心理課程有上夢的解析?」馬提似笑非笑和圖書地看著他太太。
「珍妮,常識告訴我,星期六的追思彌撒他不可能進到教堂裡去,坐在只離愛蜜莉幾排的地方。要是被愛蜜莉看到,他就沒戲唱了。而妳是知道的,講到易容喬裝,男人要變裝到不讓人認出來要比女人困難得多。」
他查了查艾力克.巴雷那輛有摺蓬的朋和*圖*書馳跟休旅車的記錄。記錄顯示,這兩輛車過去這星期最遠都沒有超過奧本尼以南三十哩。
馬提看了看時鐘,加快吃早餐的速度。「我得走了。別學太多,我不想學識比妳少。」他頓了頓,「還有,不許說我本來就比妳沒知識。」他在她的頭頂印下一吻。
「你的潛意識企圖告訴你某www.hetubook.com.com件事。要是你可以記起一絲半點的夢境,我就可以幫你解夢。」珍妮倒了兩杯咖啡,然後在餐桌坐了下來,開始替吐司抹上草莓果醬。
就像昨晚做的夢一樣,「男人要假裝到不會讓人認出來要比女人困難得多。」這句話一整天都在馬提潛意識的某處盤旋著。
他叫自己別和圖書再鑽了,可是就像患了慢性牙疼一樣,他的懷疑就是不肯消退。
「妳昨晚在顧小孩,而我又早早就睡,所以沒告訴妳我昨天去見了艾力克.巴雷。」馬提把經過說了一遍,以及他懷疑艾力克.巴雷就是那個跟監客的想法。
「說真的,我認為你的想法並不離譜。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有證據佐證嗎?」
「我和-圖-書也不覺得我有睡好。」馬提說。「我一直在作夢。妳知道的,就是那種你可以感覺到你一直夢一直夢,可是醒來後,卻完全沒有印象自己都夢見什麼,只知道自己整個晚上都一直在作夢。」
「課堂上有談到怎麼運用。」
「好吧,今晚要是我又作夢,我會搖醒妳,告訴妳我都作了什麼夢,這樣妳就可以幫我解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