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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助理檢查官雅各斯的協助下，法蘭終於親眼見到父親那筆「贓款」的去向。「在凱文的指使下，劉納士故意放出利多的風聲，利誘妳父親去買價值四萬元的股票。他算準了妳父親一定會上當，因為妳父親向來很欣賞凱文．懷特爾的致富之道。」

不管怎麼說，法蘭認為盜用就是盜用，四萬或四十萬都一樣，就算他原本有意要在事後償還也一樣。不過，如果父親知道劉納士「利誘」她的計畫並沒有成功，想必父親在天也會感到安慰吧。

說著，雙手插入口袋、低下頭，一路思索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凱文．懷特爾知道妳父親一定會支借圖書館基金，因為他也是基金會的委員之一，當然，他也握有基金會戶頭的帳號。在凱文的操縱下，四萬元變成了四十萬，而妳父親自知他既無法還清那四十萬，更和-圖-書無法證明四十萬全是他一個人盜用的。」

「昨晚的收視率棒呆了。」六個星期後，賈斯笑咪|咪地說。「恭喜，真實罪案的收視率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那也是你的功勞啊，」法蘭答道。「如果你沒有派我去報導茉莉獲釋出獄的新聞，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了：就算還是會發生，也不會跟我扯上任何關連。」

法蘭聞言會心一笑。「她一直都是個大美人，內在外在都是。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全都是不懷好心眼的人，不過，他們終將為他們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在眾多壞消息裡，所幸還有一件令人稍感安慰的事——雷鳴頓醫務管理中心將被美國保險協會合併，一同納入保險協會正派管理的體系裡。至於茉莉，也已經把房子賣了，下個月起，她就要到紐約的https://m.hetubook.com.com雜誌社工作了。儘管菲立普對她愛慕有加，不過，她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療傷止痛，才能重新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該來的就會來，這一點，菲立普心裡自然有數。

算算這些被列為「威脅過大」而遭謀殺的人，再加上那些被拿來當作實驗品的病患，法蘭不覺得感到心寒。其實，連她父親也是受害者之一；雖說他的自殺是源於懦弱，但是，造成他自殺的原因，卻是凱文．懷特爾一手造成的。

這一路走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為了減緩罪刑，劉納士自動招出有關凱文．懷特爾的一切，以及萊許醫院裡的種種。當他被捕時，警方從他口袋裡搜出的槍枝，正是他用來殺害傑克．莫洛醫生的兇器。「凱文告訴我說，莫洛是那些老愛惹麻煩的人之一，」劉納士對警方表示。「由m•hetｕｂook.ｃom•ｃｏm於他不停地追問醫院裡某些病人的死因，所以我就把他解決掉了。」

眼見法蘭已經同意，提姆立刻拉起她的手，讓她挽住自己的手臂。「晚餐是熱狗加啤酒。」

「我賭洋基隊贏，不過，我可以讓你三次。」法蘭故作慷慨。

法蘭不由得一笑。「這真是抗憂鬱的一大妙方。」

「我最喜歡茉莉．萊許在結尾時說的那句話，她說，在無助絕望的時候，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要堅強地撐下去。她還把她沒有自殺歸功於妳的勸阻呢。」

在希莫夫婦的指認下，警方也已經確定，劉納士就是那晚在羅瓦城小餐館停車場出現的那名男子。對於安娜瑪莉一案，劉納士的說法則是：「她一直都是個大麻煩。她不只聽到萊許和布萊克說要擺脫那個有心臟病的老婦人，也發現布萊克把考伯家的那個女孩弄成植物人，不和*圖*書過，凱文剛好在茉莉的月曆上，發現她和安娜瑪莉約好了在羅瓦城見面。凱文知道，安娜瑪莉可能會對法蘭．賽門斯透露這些事情，接著，法蘭．賽門斯就會找上當年救護車裡的救護人員問個明白，雖然，那些人都被錢堵了口，對外一致都說娜塔莎．考伯是在送醫途中心臟衰竭才變成植物人的。如果事情變成這樣，我就得花一堆力氣去收拾這許多人，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史考莉解決掉。」

「吉娜差點就促成她的自殺了，」法蘭接口。「如果吉娜的計謀成功，我們大概都會以為茉莉是真的自殺吧。不過，我還是懷疑，就算在緊要關頭，茉莉真的會吞安眠藥嗎？」

一路思索著，法蘭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只見提姆．梅森正倚在門邊等她。「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注意妳，妳好像情緒很低落的樣子。我給妳的建和圖書議是，馬上和我到洋基球場去，球賽四十五分鐘後就開始了。」

「別忘了，你請客。」法蘭不假思索地回應。「這可是你母親說的。」

「那有什麼問題。我們不妨來個小賭，看看哪一隊會贏，這樣會讓我的興致更高一點。」

兩人於是並肩走進了電梯，笑聲之中，電梯的門緩緩地在他們背後關上。

賈斯也回以一笑，帶著無限仁慈的神情對法蘭說：「沒錯。說到重要，我想妳是該休個小假了。去吧，休一天假，就這個星期天好了。」

接下來，她還要報導洛威博士、凱文．懷特爾和吉娜的新聞。說來諷刺，為避免被判蓄意謀殺，吉娜的辯護焦點一定會全力鎖定在一般殺人罪的訴訟，而這不正是茉莉當年被判的罪名嗎？

法蘭笑道：「諾貝爾獎裡有慷慨這一項嗎？」

「如果她真的自殺，那就太可惜了——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