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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更有罪惡感啊。」羅伯特．鮑威爾坦言。「對了，我還沒跟妳說過吧，妳今晚好美。」

羅伯特說話了。「我想，我們該點餐了。」

「那時，我真的好想殺了她。」慕莉爾坦承，聲音粗嘎，分貝還略高。「因為我真的好愛你。」

「當然不會說，這是咱倆的祕密。不過，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和我女兒妮娜，一直相依為命，感情也很好？」

「妳確定？或者，這是妳猜的，慕莉爾？」羅伯特．鮑威爾的眼神突然警覺起和_圖_書來，語氣也變得尖銳。

「妳保證不告訴任何人？」他壓低聲音說。

「羅伯特，親愛的，我好想你。喔，我真的好想你。」慕莉爾將手伸過桌面，去摸他的手。「這些年你怎麼都不打電話給我？」

慕莉爾．克雷格看著他，隱約察覺到他的態度丕變。「羅伯特，我當然確定。她打了電話給我。你記得嗎？那時我在好萊塢，她在電話裡哭著說：『媽咪，我好怕，他們問了我好多問題。』『媽咪，www.hetubook.com.com我這麼做是為了妳。』」

三十八公里外，威斯特徹斯特郡郡一家同樣昂貴的餐廳裡，羅伯特．鮑威爾和慕莉爾．克雷格正啜飲香檳。「敬咱倆久別重逢。」他低聲說。

「她很氣貝琪在邀請函上寫那些話，你知道的，就是她有多想讓我看看你們倆有多幸福，還有，她很高興當初是妮娜介紹你給她認識……」

慕莉爾知道這不是表面奉承。她可是費了一番唇舌才說服梅格和寇特妮幫她化妝，做頭髮和*圖*書，而且，她在貝德福特的某家昂貴精品店找到一件極為漂亮的衣服，非常適合像這樣的晚餐。其實，不久前她才在好萊塢的羅迪歐大道買過很美的衣服，還有搭配的首飾，但她根本不管，反正，刷的是妮娜的信用卡。

席間，他有技巧地將想問的問題融入對她的稱讚話語中。「聽說，這二十幾年來，妳一直責怪妮娜那天在餐廳，把克萊兒和貝琪叫過來給我認識，我知道後，真是受寵若驚啊，慕莉爾。」

「我打了電話給你，還寫過信。和_圖_書」慕莉爾提醒他。

「羅伯特，你的意思是，你很高興貝琪被人悶死？」

「這件事，我後來才知道。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

「我當然知道。」

這時，慕莉爾露出遲疑表情，並環顧四周，想確定鄰桌的客人都專心於自己的交談，沒人在聽他們說話。安心之後，她傾身，盡可能靠向桌子另一端，壓低聲音對里歐說話。一不小心，還讓新衣服的大翻領沾到了奶油。

「我不敢啊。我們分手時，我對妳不夠厚道。我知道，當年妳為了我，www.hetubook.com.com放棄一齣連續劇的演出機會，結果，那齣戲非常賣座。我虧欠妳太多，不知該如何跟妳聯絡起呀。」

「這幾年，我經常想起妳，也想到自己怎麼會那麼笨，對她意亂情迷。我真的好後悔。」說到這裡，他停頓一會兒，才又繼續說：「所以，當貝琪終於好心地放過我，我還真希望知道該感謝誰讓我擺脫她呢。」

「我好難過，妮娜快氣死了。貝琪明明知道我愛妳啊，羅伯特。我想，妮娜就是殺死貝琪的人。她為了我，不惜殺死她，好讓我有機會跟你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