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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說？」勞倫斯迫不及待想知道。「他怎麼說？」
「跟婕咪有關，對不對？你們找到殺害她的兇手了？」
兩人迅速換衣服，但今天勞倫斯不是平常上班的西裝打扮，而是休閒長褲和長袖運動衫。薇洛妮卡則是顫抖著手去拿她平常早晨會穿的運動服。她通常早上九點鐘會到附近的健身房，幾乎沒一天例外。
薇洛妮卡經常在他更衣準備出門前就起床，穿上袍子，下樓陪他喝咖啡。不過，偶爾她還在睡，他也絕不吵醒她，因為，那多半代表昨晚她又徹夜難眠。
「當然可以，你們過來吧。」剛沖完澡，刮完鬍子的勞倫斯仍在浴室裡，對門的臥房房門緊閉著，所以薇洛妮卡不會聽見他的手機響。婕咪失蹤這兩年，他開始養成隨身帶手機的習慣，即便警方已經找到她的屍體。他隨時在等電話，等著警方捎來兇手落網的消息。
www.hetubook.com.com雖然很不願意。但他還是坐到床沿，輕撫著薇洛妮卡的臉。薇洛妮卡立刻睜開眼睛，「勞倫斯，怎麼了？你還好嗎？」
在戈登家幫忙了幾十年，也住他家的女傭朵媞正在廚房。咖啡已經煮好，早餐室裡的餐桌也準備就緒，但一瞥見男女主人的臉，她原本偷快的一聲「早安」立刻消失在嘴邊。
「那他有去救她嗎？」勞倫斯．戈登說。他已經面色慘白，眼眶噙淚了。
「我們發現有個流浪漢，將複合館後方偏遠處的一輛廢棄廂型車當成旅館，夜晚睡在那裡，可能長達好幾年。那輛車幾年前撞過，被扔在停車場後方。我們發現裡面堆放了很多舊報紙，便將整疊報紙送去鑑識中心做進一步檢驗，結果在報紙堆中找到婕咪的筆記本。」
婕咪的母親則平靜地說：「前幾天有個靈媒告訴我，
hｔtps://wｗw.ｈｅtubｏok.coｍ•com婕咪的事很快會水落石出。不知為什麼，我就是相信她的話。看來，我們有答案了。」
勞倫斯看著妻子痛苦地閉上眼。「妳不必露面，」他說：「我可以單獨面對他們。」
勞倫斯一聽，抱著妻子。薇洛妮卡開始啜泣，「婕咪，婕咪，我的婕咪！」
「婕咪的筆記本！」薇洛妮卡驚呼。
「他叫葛萊德．哈區基斯。昨天死了，死在貝爾維尤醫院。」
拉姆塞等了一會兒後，才說：「有個路人發現他倒在西區快速道路附近的馬路上，叫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他的肺炎狀況很嚴重，大概撐不了幾小時。醫院裡的人在新聞上看到我們在找他，便跟我們聯絡。所以，他臨終前，我們終於有機會跟他簡短說了一些話。」
「我不相信他的話。」納森．克萊恩直接了當地說：「他四十年前不告而別，離家出走後，就
和圖書沒再見過的妻兒接到通知，趕到了醫院。我們跟他談話時，他們就在旁邊，他的妻子求他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不過我認為，他大概沒辦法在妻兒面前承認他殺了婕咪。我們現在來這裡跟你報告的內容，中午警方開記者會時都會公布。」
「我不曉得。」
兩位隊長隊互看一眼。「我不確定。」法蘭克，拉姆塞說。
「不，我想親耳聽聽他們怎麼說。你想，他們是不是抓到兇手了？」
「希望如此，但目前還不知道。」勞倫斯靜靜地說。
「你是說，他們找到兇手了？」朵提以顫抖的聲音問。
「所以，他要不是殺了她，就是不理會她哭著求救。可惡透頂，我詛咒他下地獄！」勞倫斯．戈登悲痛又難過，氣得整張臉扭曲。
「沒有，他沒去救她。他死之前只承認毆打她。他發誓他絕對沒殺她。」
「對，上面有她的名字，而且顯然她就是用這本筆ｈｅｔｕｂｏok.cｏm•ｃoｍ記本來記錄她所研究的遊民，以及和遊民的訪談過程。我們後來也在廂型車裡找到一張全家福照片，透過照片，我們開始追查流浪漢的身分。兩位應該看到新聞了，照片上是一對年輕夫妻和一個寶寶。」
「戈登先生，我們不想太早跟你聯絡，是因為我們知道這件事會讓你和戈登太太很難過，所以，我們想盡可能收集到足夠的資訊，有了更確切的結果再通知你。一個小時後，我和消防隊長法蘭克．拉姆塞及納森．克萊恩會抵達府上。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程如何，可以等我們嗎？」
打從婕咪一出生，朵提就在戈登家幫傭，所以，婕咪死掉時，她的悲痛不少於婕咪的父母——那種痛，若非雙親，大概很難感受到。
「我們都看到了。」薇洛妮卡呆愣地說。「就是那個人殺了我女兒嗎？你們逮捕他了嗎？」
週四早上七點鐘，勞倫斯．戈登接到刑警約翰和-圖-書．庫如斯的電話。他說，兩位負責調查康納利複合館爆炸案的消防隊長想跟他見個面。「戈登先生，因為我們有新發現，所以得跟你談一談。」
「你相信他的話嗎？」
「有三位警消人員要過來。」勞倫斯告訴她。「應該是跟婕味有關。」
「我們問他婕咪的事。他說，她進了那輛廂型車，一直煩他，想問他問題。他承認他毆打她，但他說，她逃出廂型車了，不過，沒多久就聽到她哭喊著：『救我，救我！』」
勞倫斯和薇洛妮卡倒抽一口氣，互抓對方的手。
「老婆，我沒事。不過，我剛剛接到電話，刑警庫如斯和兩位消防隊長要來家裡。他們想跟我們談一談，是關於婕咪的事。」
半小時後，庫如斯、拉姆塞和克萊恩抵達，接受主人的咖啡款待。然後跟婕咪的父母相對而坐。庫如斯簡單地跟這對夫妻說明拉姆塞和克萊恩是消防隊長，負責調查康納利複合館的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