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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擴音器打開，我要跟他們說話！我要告訴他們，我認為他們這樣做是在騷擾妳！」拉姆塞和克萊恩可以聽見葛蕾晨憤怒的咆哮。洛蒂掛上電話，關閉手機電源，往他們對面一坐，雙手交疊，擱在桌面上。「怎樣，現在又有什麼事？」她問。

洛蒂沒想私下跟女兒講電話，而是直接當著他們的面，對著手機說：「葛蕾晨，妳在爸爸葬禮上見過的兩位消防隊長又來找我了，我晚點再打給妳。」

「胥密特太太，和*圖*書在現代這種科技時代，好像所有的故事都能很快獲得驗證喔。」法蘭克．拉姆塞以話家常的口吻說，然後停頓一下，才又開口。「妳的故事也是欸。妳丈夫確實在貴族穆勒家成長，不過，他不是家族成員。也沒繼承任何財產。他的父親是該家族的園丁，祖父和曾祖父也都是。奧古特斯．威廉．馮．穆勒的確是貴族，不過他是家裡的獨子，生了五個孩子，全都是女兒。」

法蘭克打開相和*圖*書本，指著洛蒂曾給他們看的一張照片，說：「這個跟穆勒家千金一起拍照的人，確實是妳丈夫。小時候，他常跟她們玩在一起。至於外貌看似相像，純粹是巧合，因為那一區的孩子本來就都是藍眼金髮。至於說妳丈夫跟奧古特斯．威廉．馮．穆勒元帥長得像，那就真的言過其實了。」

週五下午一點鐘，法蘭克．拉姆塞和納森．克萊恩出現在洛蒂．胥密特的家門口。他們沒事先通知她，因為他們不想讓她有和*圖*書所準備，而且也不希望見到他們抵達時，她旁邊坐著律師。

拉姆塞停頓一下，繼續說：「納粹掌權後，整個穆勒家族都被抓，從此消失在人間。他們的城堡和土地都被納粹沒收，至於照料土地房子的僕人則可以自由離開。妳公公大約是那段期間死於心臟病，而妳丈夫則是由他的親生母親扶養長大，不是被什麼好心的護士收養。至於穆勒家族的財產，戰後由政府收回，後來該家族的一名遠親出面要求取回m.hetubook.com.com，最後全都歸還給該遠親。」

「我要打電話給律師。」洛蒂．胥密特提出要求。

洛蒂．胥密特聆聽時，表情始終如一。

「胥密特太太，如果妳丈夫真有藝術品味和專制性格，那是因為他從小就懂得觀察穆勒家族的人，不是因為他的身體裡流著貴族的血。」克萊恩說：「妳不覺得，現在該說實話了嗎？請妳老實說出古斯買房子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她打開門的剎那，他們看出她的臉凍結在憤怒的不滿表情中，除此和圖書之外，法蘭克還注意到悄悄爬上她眼裡的驚恐。「進來。」她說，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她舉起手，讓他們看見她握著的手機。「我正在跟女兒講電話，先讓我告訴她，待會再打給她。」

兩位隊長起身，準備離開，但就在他們快走到大門時，她喊了他們。「等等，回來吧。找了律師又如何呢？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吧。」

她領他們回到飯廳，餐桌上仍放著星期三她給他們看的相本和照片。兩位隊長不待邀請，便逕自坐在之前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