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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藍衣女孩

作者:瑪麗.海金斯.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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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我的人在車上。」
「也許他養了一個情婦,不想讓他老婆在對帳單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的號碼。」
杜安里德藥局裡,富爾敦大學林肯中心校區的學生,同時也是兼差做存貨管理員的麥克.班察拉,走在收銀機旁邊。他看到一支手機,擺在櫃檯所陳列的口香糖和糖果之中,便停下腳步。很花俏的手機嘛,他把手機交給收銀員的時候心裡想著。「可惜不是誰找到就歸誰,」他開玩笑說。
法蘭克林.貝利拿在手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的手指抖啊抖的,啪的一聲打開手機,貼到耳邊。「我是法蘭克林.貝利,」他說,嘴巴發乾。
安傑打開後座的車門,但是貝利一直等到安傑把手提箱從推車上卸下來,舉起來放在後座的地上,才肯坐進車裡。我應該把那輛手推車放到他的大腿上才對,安傑心裡面想著,手上卻把推車折好,丟到前面的乘客座上。他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上車。「往布魯克林博物館,對吧,先生?」
「伯特,我是斑衣吹笛人。說出你所在的位置。」
「不對。講電話的是個男的。可能是讓他簽賭下注的組頭。」
「我了解。」
「那就放在後座的地板上,」貝利厲聲說。「快點。快點。」
法蘭克林.貝和圖書利花了十分鐘才走到杜安里德連鎖藥局,進到裡面去。他再出來的時候,一隻手上抱著一小包東西,另外一隻手上拿著手機,但是他們已經無法聽到斑衣吹笛人吩咐他的內容。貝利就在桑默斯的注視下,上了一輛車被載走了。
桑默斯探員站在假日旅館的車道上,聽取那通電話的内容時心想:他要叫貝利把我們的那支手機給丟了。如果他看得到貝利的一舉一動,那個人可能置身在這附近其中一棟公寓大腹裡。他看到一輛計程車在對街靠邊停下,一對男女下了車。他曉得有十二個探員開著計程車,後座載著別的探員。他們的計劃是在貝利等待的地點附近,把喬裝成乘客的探員放下車,以防萬一對方吩咐貝利叫計程車,突然有一輛空車可招才不會顯得不尋常。可是這會兒斑衣吹笛人正在嘗試叫跟蹤貝利的人一一現形。
車一開動,法蘭克林.貝利那支新的手機便響起來了。「見到你的駕駛了嗎?」斑衣吹笛人問。
時間是八點四十分。
「外面有一輛轎車在等你,」斑衣吹笛人指示貝利。「駕駛座旁邊的位置顯示有你的名字。不要怕,坐進去。那輛車屬於優越運輸服務公司,車號一四二,是用你的名字預約的,錢已經付了。記得帶著推車上面的手提箱,吩咐司機把它放在後座和你一起。」
「我看得到。現在你得走到五十九街和第十www.hetubook.com.com大道上。進去西北角上的杜安理德連鎖藥局,買一支預付卡門號的手機,加上一盒垃圾袋。我會在十分鐘後打給你。」
「貝利先生,你的動作迅速無比,令人佩服。可喜可賀。」對方用一種暗啞的聲音低語。「你必須馬上沿著第八大道往南走到五十七街。到了五十七街右轉,往西走到第九大道。站在西北角上等待。你這一路上踩出去的每一步都有人監視。五分鐘後我準時打給你。」
貝利拖著手提箱,在這場雨中又走過四個街口,桑默斯看著貝利聽從斑衣吹笛人的指示往北轉,替他感到擔心。我只希望在他把那筆錢交出去以前不要倒下去。
「好吧,好吧。你不要心臟病發作。」替優越這家公司跑了二十年的車,安傑可是見多了瘋狂古怪的乘客,但是這位老先生鐵定是個叫人擔心的人物。他看起來隨時都會心臟病發,安傑可不打算跟他爭些打的沒的,促使他發作。何況,如果他多點幫忙,也許可以拿到一筆不錯的小費,安傑推論。雖然貝利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安傑看得出來所費不貲,而且他講起話來打一股高人一等的腔調,不像前面下車的那位乘客,那個女人為了等待的時間也要算在車資裡和他吵了一架。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支開動的圓鋸。
「開始把手提箱裡的錢換到垃圾袋裡。用你身上那條藍色領帶,還和_圖_書有叫你帶來的那條紅色領帶,把袋子綁好。我很快會再打給你。」
「箱子是溼的,」安傑反對。
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安格斯.桑默斯穿了一身破破爛爛、髒兮兮的衣服,扮成遊民,蜷縮在人行道上,靠在一度曾是哈特福博物館的建築古蹟上。他的身邊有一台破舊的推車,上面蓋著塑膠袋,裡面裝滿了舊衣服和報紙,提供他某種保護色,以防有人在監視他。在這附近有將近二十個左右的探員都跟他一樣,手機經過設定,只要法蘭克林.貝利一接起斑衣吹笛人的電話,他們就可以收到訊息。眼前他看著貝利拖著行李車穿越馬路。即使隔了一段距離,桑默斯也看得出來手提箱的重量讓貝利十分吃力,很快地就被眼前的大雨淋得一身濕透。
貝利一走出他的視線外,桑默斯就慢慢起身,把他的推車推到街角,等紅綠燈。他曉得架在時代華納大樓和圓環上面的攝影機,將現場的每一方寸之地都拍了進去。
「是,我是。」
有一輛掛著出租車與禮車委員會車牌的車靠到路邊。桑默斯急奔過去攔住車。「繞過哥倫布圓環,」他吩咐開和圖書車的探員,「停到第十大道上靠六十一街口的地方。」
駕駛安傑將手伸向推車的手把。「我來開行李廂,先生。」
法蘭克林.貝利站在第九大道和五十七街交叉口的西北角上等待。這個時候他已經淋成落湯雞了,由於推著沉重的手提箱走路,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明知道他每走一步都有調查局的探員跟著,還是無法減輕綁匪在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給他帶來的那股壓力。手機再度響起來,他的手抖得很厲害,抖到手機都掉到地上去。貝利心中暗自祈禱手機還能用,啪地一聲打開手機,說:「我到了。」
優越運輸的駕駛安傑.羅沙里奧把車開到五十九街和第十大道的轉角併排停車。那個老先生拖著行李車,試圖往停在路邊的車窗裡頭猛瞧,那一定是他的乘客。「貝利先生嗎?」
他穿越五十八街之後左轉。有個資歷比較淺的探員就在那裡,他也是穿得一身破破爛爛,扮成遊民,將桑默斯的推車接過去。一旁就有調查局的車子在等著,桑默斯上了其中一輛車,兩分鐘後,換成一身Burberry的雨衣和配成一套的帽子,在五十七街的假日旅館被放下車,這裡距離第九大道才半個街口之遙。
「這是今天撿到的第二支了,」收銀員說著,從他手hetubook.com.com中接過去,把它丟到收銀機下面的抽屜裡去。「我敢說這支手機是剛剛那個拖著手提箱的老傢伙的。他才付過錢買下垃圾袋和手機,他口袋裡那支手機就響了。他拜託我把新的手機門號唸給打給他的人聽。他說他的眼鏡一片模糊,看都看不清楚。」
桑默斯瞇起眼睛,掃視哥倫布圓環周遭的情勢。綁匪和他手下那幫人是不是就在人群之中,拿著傘匆匆趕往目的地?還是孤身一個人,為了發現並擺脫跟蹤者,指使貝利徒勞地跑遍整個紐約市?
「我的車停在五十五街上,介於第八大道和第九大道之間。就停在一座消防栓前面。我可警告你,我不能停太久。根據貝利的說法,這個地方擠滿了調查局的人。」
過了一會兒,克林的手機響了。他停在西六十一街,人坐在偷來的車子上。斑衣吹笛人對他下達一模一樣的指示。
「對的。我們要去接你的朋友,載著他和你回到皮耶旅館。我可警告您。跑這一趟的時間可久了。車流量大,加上下雨,開起來可苦了。」
「這是你所得到的吩咐。」這句話既是問題,也是答案。
「我也沒想過他們的人會少到哪兒去。我要你把車開到第十大道,然後往東走,轉上五十六街。你一到就停到路邊去,靜待進一步的指示。」
「不用了,我要從袋子裡拿些東西。把箱子放到車後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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