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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有一本關於消失了的文明和神秘之地的著作。」貝爾勃說：「書上說，在澳洲附近，原有一塊叫『苜』的大陸，移民潮便由那裡向外散出，一股到亞威隆，一股到高加索山和印度河的源頭；另外還有塞爾特人，埃及文明的創始人，最後是亞特蘭提斯的創始人……」

「別忘了，我們是在為《揭露艾昔絲》系列選書的，所以我不必管語言學。如果『魔鬼們』喜歡從解析夢的書裡抄襲猶太字母，他們儘可那麼做。我的問題是所有關於共濟會的稿件。葛拉蒙先生指示過我對這方面要非常謹慎；他不希望為各種不同的儀式而捲入爭論中。可是我不能忽略這份關於洛德巖穴中之共濟會標誌的稿件。還有這一份，寫一個神秘的紳士，可能是聖日耳曼伯爵，富蘭克林和拉法葉的好友，出現在美國國旗創造的那一刻。這份稿件對國旗上星星的意義有極佳的解釋，可是對於旗上的條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有在虛弱的時刻。我會拒絕這一個，即使他願意付錢。塞爾特和亞利安，卡利-優加，西方的衰落，和納粹精神。也許是我太多疑，可是我覺得他聽起來像個納粹。」

「他們崇拜牛呀。」

於是我們問了他。他說，基於原則，我們不該丟棄任何稿件，應該給每個人一個說明的機會。

「讓我繼續說吧。太陽神的禮拜式出現在埃及是在新帝國之後，因此它是源自於塞爾特人。記得聖尼古拉斯和他的雪橇嗎？在史前的埃及，太陽之舟便是雪橇。由於埃及不下和_圖_書雪，這雪橇必然是源自於北方……」

「我想他兩者都要吧。兩位，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我們該問問葛拉蒙先生的意思。」

「不壞嘛。」貝爾勃說：「但令我格外感興趣的是這五百頁關於金字塔的著述。你們可知道紇歐普王的金字塔坐落在第三十緯度圈正上方，也就是海平線上最長的一段陸地？在紇歐普金字塔裡的幾何比例和亞馬遜的Pedra Pintada是一樣的？埃及有兩條柱狀蛇，一條在圖坦哈曼的王冠上，另一條在沙卡拉金字塔上，而後面這一條正好指向科扎叩陀？」

「可是這些稿件，」我爭論道：「多半都是重複你在任一處車站報攤便能買到的東西。就連出版過作品的作者也彼此抄襲，彼此當權威來引用，而且以一個句子來證明他們所說的一切。」

「不見得。」

「我不知道。他必須不像魔鬼作者那麼好騙，但又必須知道他們的世界，然後告訴我們在神秘學中我們應該走哪個方向。一個認真的文藝復興神秘學學生……」

「我知道一個合適的人選。」我說：「他非常博學；他對這些事物相當看重，但優雅的，而非嘲諷。我在巴西認識他的，不過他現在應該在米蘭。我一定記下了他的電話號碼了。」

「連絡他。」葛拉蒙說：「試探一下。端賴費用而定。也試試他能不能為金屬的奇妙歷險出點主意。」

「呃，或許我沒看到其間的連繫吧。就m.hetubook.com.com事論事，你如何解釋伊斯特島上的雕像和塞爾特的巨石完全一樣的事實呢？或是一個叫『傜』的玻里尼西亞神祇顯然就是猶太人的『傜德』，也就是古匈牙利的大善神『傜歐』呢？或是一份古老的墨西哥手稿上顯示地球是方形的，四周圍著海，而在地球的中心有個底部刻了『亞茲蘭』的金字塔，與亞特拉斯和亞特蘭提斯的位置極相近呢？為何在大西洋兩岸都能找到金字塔呢？」

「科扎叩陀是墨西哥眾神廟的一部份，和亞馬遜有什麼相干呢？」我問。

「不錯，但凡事都有界限呀。這本書寫的是地精、水女神、火蜥蜴、精靈、美人魚、妖精，但也提到亞利安文明的起源。照它的說法，納粹黨顯然是七矮人的後代呢。」

自神秘學計畫誕生至那一天，我一直輕率地以許多人的代價而自我陶醉。現在，他們在準備拿帳單給我了。和我們所要吸引的那些蜜蜂一樣，我自己也是一隻；一如他們，我正被迅速誘向一朵花，雖說我還不知道那朵花是什麼。

「世上的頭盔不是有羽毛便是有馬尾。」狄歐塔列弗說：「那不是證據。」

「哪一種顧問？」

我不放過這個機會。「在輪子發明以前，雪橇也用在沙地上的。」

「把那書先放到一邊吧。卡素朋，你怎樣？找到和-圖-書什麼了？」

「聖日耳曼伯爵！」我說：「真想不到。」

「如果我說認識，你不會相信的。算了吧。現在，兩位，這本四百頁的皇皇鉅著是在指責現代科學的錯誤的。分子是猶太人的謊言，是愛因斯坦和能源之神奇秘密的錯，是伽利略和日月之超現實自然的幻覺。」

「對你不是，對他卻是。他在每一個文明中都發現了對蛇的膜拜，因此歸結必有一個相同的起源……」

「嗯，」葛拉蒙說：「你會嘗試賣給讀者他們一無所知的東西嗎？《揭露艾昔絲》這套書必須是關於與其他所有的書都一樣的主題。這些書彼此證實；因此才是真的。不要信任獨創性。」

「在這一方面，」狄歐塔列弗說：「我最喜歡的是這份對傅氏科學的評論。」

「老套。如果你要找關於『苜』的書，我可以給你一整桌。」我說。

「你認識他？」

狄歐塔列弗說：「我恨啟蒙時代的精神。」

「誰不崇拜蛇呢？」狄歐塔列弗說：「只有選民——以色列人除外吧。」

狄歐塔列弗說：「當你第一次把聖杯和聖心交給他時，他會大步走出，用力把門摔上。」

「它所提到的矮人是愛爾蘭的侏儒。妖精是壞的，但侏儒卻是好的，只是淘氣而已。」

「一本寫哥倫布的著作：它分析哥倫布的簽名，發現其中提到了金字塔。哥倫布的真正目的是要重建耶路撒冷的聖堂，因為他是被放逐的聖堂武士大首領。他是葡萄和-圖-書牙猶太人，所以也是猶太秘法專家。他以護身符的咒語平定了暴風雨也克服了壞血病。我沒有看有關猶太秘法的任何著作，因為我想狄歐塔列弗會看的。」

「別插嘴。這本書還說你先辨明類推後，再找尋原因。末了它還說這些原因都是科學的。埃及人知道電。沒有電，他們不可能做出他們所做的事。一個負責巴格達下水道的德國工程師發現可溯至沙沙尼德時代的電池。在巴比倫的坑道裡，發現了四千年前所製的蓄熱器。最後，包含了十誡石板、麒麟草和一壺來自沙漠之嗎哪的神約櫃，是一種電力保險櫃，能夠產生五百瓦的電力。」

「那又怎樣？你想那些寫劇本的是哪裡來的構想呢？神約櫃是以刺槐木製成的，裡外都包了金，和蓄電器的原理相同，兩個導電體被一個絕緣體隔開。神櫃周圍圈了一個金花環，放在一個磁場每垂直米達五百至六百瓦特的乾燥區域。據說波西那用電嚇走了出現在他領域内的一頭叫『瓦特』的怪獸。」

「對葛拉蒙而言，那不見得是個缺點。」

「好吧。」貝爾勃說：「可是我們不知道什麼是淺顯的，什麼不是。我們需要有個顧問。」

「所以亞歷山大．瓦特才會選用這個異國的化名。所以，他的名字只是司滋馬滋林．柯拉滋那帕夫須科。」

「因為造金字塔比造球體容易。因為風力所造成的沙丘形狀是金字塔形的，而不似帕德嫩神殿。」

「不是七矮人，是德國的尼伯龍根。」

「這名字源於查爾斯．霍．傅特；他收集了許多無和*圖*書法解釋的新聞。伯明罕下了一陣青蛙雨，達分出現了一隻怪物的腳印，在某山麓的神秘腳印和吸盤的痕跡，分點之精確性的不規則性，隕石上的銘文，黑雪，血雨，在巴勒摩上方八千米高度長翅膀的怪物，海中發亮的輪子，巨人的化石，法國下了一陣枯葉雨，蘇門答臘下了一場活的動物雨，還有，不用說，南美洲山峰上的各種跡象顯示史前曾有太空船登陸。我們不是宇宙間唯一的生物。」

「希伯來字母全都錯了，是由解析夢的書籍翻印來的。」

「但是這個作者可能會付錢的。再說，他有一章關於希臘人移民烏干達，還說到一幅以特札戰士的浮雕，說他和羅馬的一個傳奇人物一模一樣……」

「正經些。還有，除了稿件外，我還有信揭發聖女貞德與西比林書的關連，以及塔木德惡魔和雌雄同體之大媽媽，遺傳學符號和火星字母，植物的秘密智識、宇宙論、心理分析、和以新天使學觀點所看的馬克思和尼采，金數字和大峽谷，孔德和神秘學，五穀神的奧秘和爵士樂，卡格里歐楚和分子力學，同性戀和諾斯替教，機器人和階級鬥爭，這一切事物之間的關連。總而言之，一封可以寫出八本關於聖杯及聖心之鉅著的信。」

「什麼是傅氏科學？」

接到我的電話，奕格禮似乎很高興。他問起可愛的安柔。當我暗示那已結束時，他道了歉並機智地說年輕人總是能再輕易開始人生新的一章。我提到編輯計畫。他表示感興趣，說他樂於見我們，在他家，於是約好了時間。

「我在電影看過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