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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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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同根相煎何太急

第三十六章 同根相煎何太急

純的廚藝很好。一碟涼拌黃瓜清爽可口,一碟紅油肚絲不油不膩,一碟家常回鍋肉色香味俱全。純還陪小秋小酌了兩杯。
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小秋的瞳孔突然收縮,右手急探口鼻,竟根本沒有一絲氣息,再試頸下動脈,脈搏早已停止了跳動。林神醫已死去多時了。
黎明總能給人以希望。他的心情就像冬日暖陽,春光明媚。一大早,小秋就去找林神醫,準備告訴他經過一夜認真思考之後,自己最終的決定。
小秋心裏卻很愉快。蕭四的冒險來訪,林神醫的誠摯進言,純的溫柔體貼,都讓他感到很愉快。
——林神醫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種神秘的笑容。
林神醫一言不發。
純問:「怎麼死的?林神醫的武功這樣高,誰能有本事殺得了他?」
林神醫依然在怪怪的微笑。
「老先生。」小秋很親切地拍了拍林神醫的肩膀:「我最終的決定就是……」
「是的,就是他,他的傷口與林神醫完全一樣。二塵十年前從江湖上失蹤,其實是被青龍鎮胡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闆納入麾下,秘密為胡老闆做事。除了胡老闆,當時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小秋回憶當時所見:「死前二塵一定發現了什麼,他一定想說什麼,『針』與二塵應該很熟悉,否則,他不會一臉都是驚訝、至死也不信的表情。」
「是的,就是它。」小秋說:「我是檢查到第三遍的時候,才在林神醫耳朵後面神樞穴處發現一個極小的紅點。」純問:「難道這就是『針』留下的傷口?針比我想像的還要小?」
鄒夕鋒剛當上莊主不久,一次到費極家裏喝酒,發現費極妻女極有姿色,便借酒對費極說:「沒想到你的妻子和女兒這麼漂亮,今晚你就讓她們中的一個來陪我好了。」
他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是林神醫所期望的。一旦作出決定,就將付諸行動,就將開始反擊。他希望盡快與林神醫分享、協商。
費極聽了,很生氣,說:「莊主喜歡她們,是她們的福氣,屬下怎麼敢只獻m.hetubook.com.com一人?今晚就讓她們二人一起服侍莊主好了。」
冬日的清晨很冷。
小秋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說:「你聽說過『針』嗎?」
「老先生一定很想知道我的決定。」小秋說:「我就是來給你說我最終的決定。」
「是的,」小秋說:「我曾經在青龍鎮二塵的屍體上看到過這樣的傷口。」
等到盼盼吃完了飯,跑出去玩樂去了,小秋才停下了酒杯,嚴肅地說:「出事了。」
他等的這個人叫費極。費極,男,五十一歲。出身不詳。武功不詳。
「你猜得沒錯。」小秋點點頭,說:「從時辰上推斷,林神醫昨晚從我們這裏一回屋就死了。」
這樣一個人,當然是鄒夕鋒最喜歡最信任的人。
人生很多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無奈?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知。緣起,盡於緣落。有相聚才會有分離,有分離才會有相思,有相思才會有等待,有等待才會有執著。
「三個時辰?」純說:「難道……」
當晚就給鄒夕鋒安排洞房,為了m.hetubook.com.com讓莊主盡興,還特意給他準備了壯陽藥。這可不是一般的壯陽藥,它是昔年「天下第一色魔」陰山老魔的獨門配方。陰山老魔就是用它糟蹋了不少良家婦女。藥力之下,第二天,費極的妻女都下不了床。
老遠就看到林神醫房子的門大開著。小秋幾乎是小跑著進屋的,一進屋,就見林神醫穿戴整齊,恭恭敬敬地坐在客廳前,臉上還帶著一種神秘的笑容。
林神醫仍然一聲不吭,臉上還是帶著一種神秘的笑容。
小秋猶豫了一下,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決定告訴她:「林神醫已經死了。」
要讓鄒莊子今後繼承莊主之位,就必須要剷除兩個絆腳石:鄒松和鄒仁。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兒子。
一個來歷不明、武功不明的人卻能最得奸詐多疑的鄒夕鋒信任,是不是很讓人奇怪?
其實也不奇怪,費極對鄒夕鋒的態度決定了一切,那就是「莊主想什麼hetubook•com.com就做什麼,莊主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我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小秋一字一頓地說:「分析起來,至少已經死了三個時辰了。」
小秋大笑道:「老先生起得真早啊,知道我要來嗎?」
純也預感到不妙:「出什麼事了?」
小秋回來的時候已近中午。在這麼長的時間裏他和林神醫談了些什麼?他又做了些什麼?純沒有問,只是連忙拿了一杯暖茶遞給小秋,輕聲說:「阿松,先喝杯茶暖暖身子,馬上就吃午飯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壺三十年的瀘州老窖,還有三碟下酒的小菜。」
純驚得筷子都掉了。
林神醫獨居在松莊一片林子後面,丫鬟春蘭負責他的起居飲食。
純覺得很奇怪。小秋去的時候很愉快,回來的時候卻臉色蒼白。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眼睛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純從來沒有見到小秋這個樣子。別人不知道小秋的真實身分,她可是一清二楚。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和江湖上的傳說一樣,小秋是一個健康快樂、極富正義感的年青人。委身於這樣的人和圖書,也算是有緣。
從鄒莊子出生的一刻起,這兩個人就注定要死。鄒松不死,鄒莊子坐不穩江山,鄒仁不死,無法獨佔袁梅。鄒夕鋒住的院落很大,作為整個錢莊最隱秘最森嚴最核心的地方,建築之精良、面積之大,可想而知。他非常喜歡「大」,他的宅院很大,房間很大,桌子很大,床也很大,臥室裏龍鳳雕漆的紅木床至少可以睡十個人。
「老先生等了很久了吧?」小秋很感動,說:「老先生神機妙算,早有準備啊。」
小秋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拍林神醫肩膀的手感到一片冰涼。他忙推林神醫,卻像推一根死木,一動不動。
鄒夕鋒就在這寒冷的早晨,坐在一個寬大的獅椅上,似睡非睡。他在等一個人。一個他最信任的人。
昨天的一夜是何等的漫長、殘酷、緊張。
「二塵?就是那位十年前從江湖上失蹤,以輕功、跟蹤、偵察、化裝聞名的二塵?」純說:「他也死在同一人手上?」
「針?」純眼睛裏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難道是卞大師鑄造的那把充滿邪惡、死亡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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