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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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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聞歌始覺有人來

第七十四章 聞歌始覺有人來

一個老賭徒都會讓對方嘗些甜頭,甚至讓對方超為已經穩操勝券,然後才在最後給對方出其不意的打擊。
小秋實在是很佩服,他發現,也許只有胡老闆才堪稱鄒夕鋒的對手。這兩個人誰會笑到最後?這實在是一個有趣的問題。這個問題回答了,江湖的未來就清楚了。
「那裏沒有碼頭啊。」
「是啊,一別多日,時光如電啊。」胡老闆摸著山羊鬚,臉上的表情就像一隻老狐狸:「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怎麼會在這裏,怎麼還活著?」
「嗯,你當然想不到,連鄒夕鋒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想到我的計畫。」胡老闆笑得很愉快。能夠欺騙這麼多的人,確實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你不說就算了,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小秋忽然想到了喝酒:「廚房裏還有很多下酒的小菜,要不要我們喝兩杯?」
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靜靜的坐在桌子旁,嘩嘩地洗著一副牌。這個老人非常瘦,瘦骨嶙峋,骨瘦如柴,全身如同老山羊,簡直hetubook.com.com沒有幾兩肉。這麼瘦的一個人卻有一雙很大的手,穩定、乾糙。這可能是世上最可怕、最昂貴的老山羊——這個老山羊就是青龍鎮的主人,一百零八家賭場、十三家妓院的老闆——威名遠播、大名鼎鼎的胡老闆。
——這個計畫的關鍵就是瞞天過海。
「二莊主會沒有地方可睡?」「我不是所謂的二莊主,我是小秋。」小秋解釋說。
小秋和純對望一眼,都覺得很奇怪。「你們先安置好二莊主和盼盼,我去看一看。」小秋對純和林神醫說。
因為是節日,廚房裏有很多下酒好菜,小秋還熱了一個湯,溫了一壺酒,兩人就在客廳暢飲開來。
一個老人在血與火中得到的經驗和教訓,又豈是年青人所能相比的。
「是的。」小秋承認。
松莊就是胡老闆選中的隱藏、休整的基地。
胡老闆說:「好,長夜漫漫,老朽就陪你喝兩杯。」
「對,和我的手下一起坐船來的。」胡老闆說:「只是我們提前下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船。」
「都來了,就在松莊。」「我怎麼沒有看見?」
人們都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可是,客廳居然還亮著燭火。在這樣的深夜裏,還有什麼不速之客?
松莊。
胡老闆彷彿不知道小秋已經進來了,自顧自地把牌洗得脆響。他不是在片刻之前,和青龍鎮的精銳一起葬身火海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小秋忍不住問:「你們不是準備在除夕之夜進攻錢莊嗎?」
胡老闆笑得意味深長:「如果大家都知道的事,那麼很可能不是真實的,或者是滯後的。除夕之夜進攻錢莊的消息本身就是假的。」
「你不去睡覺?」一想到鄒松,小秋有些黯然,嘆道:「我也沒有地方可睡。」
「你們在什麼地方下的船?」
「假的?」「是的,是用來欺騙對手的。」「你們真正會在什麼時候進攻?」
「哈。」胡老闆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信不信。」「我信。」「你不想問為什麼?」「不想,」「真的不想?」「真和*圖*書的。」小秋說:「現在我只想喝兩杯,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
小秋什麼也不想再介入,只想一醉解千愁,忘記所有的一切,避開塵世的紛擾,可是,他能做到嗎?
兩人談得很投機,幾乎什麼都談,就是沒有談錢莊、談青龍鎮,也許,他們都想暫時迴避一下——平淡才是生活,沒有人喜歡整天總是算計。人生確實是很奇怪,剛才小秋才與鄒夕鋒長談,一陣工夫,又與鄒夕鋒的死敵把洒言歡,這個變化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白牆黑瓦的松莊在夜色中顯得分外寧靜。遠遠看到熟悉的家園,純感到心裏一陣溫暖。家是港灣,可以舒緩疲憊的心靈。
胡老闆已經很老了。年老不是人生的一個階段,而是一種心境。年輕不是指粉紅色的面頰、紅潤的嘴唇和柔韌的膝蓋,而是指堅強的意志、豐富的想像,當然,還有智慧與經驗。
小秋沒有問,他也很沉得住氣,只是微微一笑,到桌旁坐了下來,說:「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好。」兩人一起答應。
和-圖-書胡老闆說:「八里浦前面二里的地方。」
小秋也很好奇:「你是怎麼來的?」「當然是坐船來的。」「坐船?」
小秋其實應當明白,如果胡老闆這麼容易輸,他也就不是胡老闆——不到最後關頭,你絕不會看到他的底牌。
「是啊,江水刺骨,幸好每個人事先都喝了一碗薑湯,並全力運功禦寒,不然真要凍成冰了。」胡老闆嘆了一口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不泅水就會被錢莊的大火連船一起燒掉啊。」
一張八仙桌旁,有一個人,一副牌。
「就你一個人嗎?」小秋問:「你的手下呢?」
「誰說一定要碼頭才能下船?」胡老闆說:「船根本沒有靠岸,我們是泅水上的岸。」他指著身上的衣服說:「你看,我的衣服也才乾。」
胡老闆眨眨眼:「其實我知道。」小秋又是笑又是氣:「你知道幹嘛還問?」
一杯濁酒話春秋。兩人一邊喝一邊天南海北地閒聊開來。有的人相處很久,卻難成知己,有的人和*圖*書很奇怪,雖然相遇不久,卻無話不談,並引為知己,大有「本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感。小秋和胡老闆就有一種莫逆之感。小秋發現,這個老人見多識廣,知讖淵博,很多話閃爍著智慧的光輝。
「我不會告訴你的,等你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是進攻結束的時候。」胡老闆自信地說:「我們隨時可以從松莊,出松林,經後山,奇襲錢莊大本營!」
純呢?她又在想什麼?她能入睡嗎?
「這個……追個……好像大家都知道。」小秋語塞,他總不能說第一次聽到這個計畫,是鄒松和純做|愛時說的吧。
夜,寂寞而幽涼,月光很柔,天空很遠,月色將白晝裏車水馬龍的繁華與喧囂的塵埃濾淨滌清,只餘下靜空。
「因為他們全都潛伏下來了,松莊的地方不小,能夠潛伏的地方很多。」胡老闆說:「我們不想太招搖,更不想打草驚蛇,前功盡棄,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客廳裏果真有訪客。
小秋懵懂地說:「這麼冷的天你們居然泅水?不會凍成冰?」
「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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