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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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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借問梅花何處落

第八十三章 借問梅花何處落

作為一個雄心勃勃、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是不應當有這種兒女情長的,蕭四捫心自問,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一向認為成大事的人應當拋開一切嗎?
還需要營造氣氛。用柳慕永的說法,就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沒有一個良好的氛圍,做|愛就會索然無味,和動物交配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他自己,柳慕永形容自己是精品。
最後變戲法一樣變出了十多個美女——柳慕永確實準備得非常充分,也確實是這方面的行家。這些身穿粉紅半透明絲綢的美女,肉體若隱若現,有的翩翩起舞,有的彈箏奏琴,有的陪著調笑說話。
他真的有些後悔。如果能夠再次選擇,他不會選擇將朱珍送給鄒夕鋒,而是留給自己,和朱珍在梅樹下、雪地中拼命交合,直到時光永恆的盡頭。
蕭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心上勾勒了許多錯綜複雜的掌紋,就像畫家在紙上畫出的紋線,清晰而深刻。難道這就是他的宿命,注定要歷盡情感的流失和人間的滄桑?注定要失去這個日漸成熟的美麗女人?
他還潛心研究每種花卉的保鮮方法,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鮮花就像女人,有不同的個和圖書性,需要小心呵護,來不得半點馬虎大意,要全身心地投入——只有你對她動了真情,她才會為你綻放最美麗的容顏。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花為賞己者開,就是這個意思。」
她看著柳公子帶來的十多個美女進了屋。「慕永笑,女人要;慕永到,女人倒。」沒有一個女人能抗得住柳慕永如春風一樣的笑容,似雷電一樣的眼神,「妓|女」也不例外。「妓|女」看過一個女友手抄的柳公子詞。她和女友一樣,時常為這些詞發呆,對那個叫柳慕永的作詞人很好奇,總在想,一個男人,如何寫出這麼細緻而精闢的詞。尤其是「停車做|愛楓林晚,落紅紅於二月花」一句,更是讓人充滿遐思。
他又說:「這還不是男人的最高境界。」「最高境界是什麼?」「是極品。」「什麼樣的男人稱得上極品呢?」「就是春|葯男人。」「春|葯?那不是要死人嗎?」「是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可以讓女人中毒、置生死於不顧的男人難道不是極品嗎?」
好友問:「為什麼你認為精品男人會是春|葯?」
首先,大白天關上了門窗,點了幾盞稱為「歡」的蠟和_圖_書燭,再燃起特製的叫「情」的檀香,給劉侯和蕭四每人斟了一大杯叫「慾」的酒。但柳慕永要求朱珍和自己一樣,只品嚐一小口,他說:「酒可以刺|激性|欲,劉侯和蕭四可以多喝一些,但我們卻不能喝太多。因為過量的酒刺|激了情慾,卻可能使行動化成泡影,所以只能淺嚐輒止。」
她就是火。自從見到柳慕永的那一刻起,她就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
柳慕永把檢驗看成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
片刻之間,到哪裏去找那麼多不同季節綻放的花瓣,還要保證新鮮?蕭四想不通。
在他四季如春的住宅後面,有多個大棚屋,遠望去,一片一片的,蔚為壯觀。每個棚屋用的材料都不一樣,有的是茅草,有的是土坯,有的是馬鬃,還有的是羊皮,裏面的溫度、濕度、光線都不一樣,每個棚屋種的花卉當然也不一樣。這樣就完全可以控制各種花卉爭奇鬥豔,次第開故。想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想哪種花開就哪種花開。
談什麼別動感情,談什麼別談愛情。愛情難道就在兩腿之間?蕭四在掩著自己的耳,去盜取一個不觸於自己的風鈴。
精品男人是什麼樣子?有次,他對一個好友這樣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和圖書,越足短暫的越是美好的,一如青春,一如曇花。男人玩的最高境界,不是偷身,不是偷情,而是偷心。所以,有的男人是毒藥,有的是中藥,有的是瀉藥,有的則是春|葯。我想我應該是春|葯男人吧。」
他最後說:「本來我也可以成為極品男人,可是我的心太軟,太憐香惜玉,不是我不能,是不願矣。能成為男人中的精品,受到眾多紅顏的喜愛,此生足矣。」
這個男人,他的感情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歷程?而他在經歷什麼樣的風雨之後,才能如此貼切地寫出每個人的故事?有很多故事是無法用文字或言語來表達的,而簡短的詞卻表達得淋漓盡致。是的,經歷。柳公子的就是「性經歷」。
柳慕永答:「瀉藥會讓女人倒胃,中藥效果太慢,可以讓女人像吃了春|葯一樣瞬間發|情的男人難道不是精品?」
滿屋春色,風光旖旎。一個人想不衝動都不行。
在這一段時間,柳慕永也用同樣的方法淨身、焚香、沐浴,浸泡。理由很簡單:「做|愛是雙方的事,雙方都要互相尊重,才能水乳|交融,共赴最美好的境界。」
心儀的人近在咫尺,讓她實在有些忍不住。特別是和_圖_書在關門窗之後,屋內傳來了悠揚的音樂,還有讓人心跳的喘息。
做|愛也要搞得這樣複雜,蕭四不能不佩服,也引起了好奇,想一窺究竟,天知道柳慕永還會變出什麼花樣來;同時內心又生出強烈的嫉妒和仇視,朱珍會不會忘了他?想到從此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動作,刻骨銘心的呻|吟再也不屬於自己,蕭四心裏就不是滋味,就妒火中燒。
浸泡完了是不是就可以做了?答案是否定的。
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當然難不倒大名鼎鼎的柳慕永,他是早有準備,自己乘坐的馬車裏就帶來了。
「妓|女」一直在巷子裏賣花。她的任務是時刻警惕地保衛劉侯的居室,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她的武功很高,一向做得很好,也曾有人來騷擾過,但就像飛蛾投火,有來無回。
她將身體給了劉侯,將靈魂給了天下無雙的柳公子。一邊是忠誠一邊是叛逆,左手擁有肉體,右手尋找激|情。生命中總有個人在等著你出現,等待陪著你到終點。而「妓|女」也在靜靜等著柳公子的出現,在某一天,駕雲而至,踏浪而來。
木桶的熱水準和_圖_書備好以後,柳慕永要求朱珍在裏面浸泡兩個時辰,讓各種花卉的香氣襲滿全身每個毛孔。
他先要求兩個老媽子仔仔細細地把朱珍全身洗乾淨,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都要清潔如白絲,純潔如嬰兒。然後厝火積薪,燒上一木桶熱水,水的溫度既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水面還要灑上玫瑰、梅花、水仙、牡丹、秋菊等二十多種花卉的花瓣,還要求摘下來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本來,「妓|女」也知道肩上的責任,也知道此刻不應當分神,可是一顆心卻像小鹿一樣跳不停。
他們在做什麼?當然是在做男人和女人自古以來就在做的那件事。從人類的遠祖以來就在做,現在仍在做,將來還會做,直到永遠。一想到那件事,「妓|女」就忍不住了,她實在很想去偷看,想知道柳公子究竟是怎麼做的。有一種偷窺的慾望。這種慾望變得非常強烈,讓她變得可以不顧一切。
蕭四心情很不好。儘管在送朱珍這件事情上,他是始作俑者,可是不知為什麼,一想到要把朱珍送給鄒夕鋒那個色鬼,一聽到柳慕永也要插上一腳,他心裏就非常不舒服,甚至還有一些憤怒。難道對朱珍已經由性到愛?抑或僅僅是一種私慾的佔有?
該來的就讓它來吧,該做的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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