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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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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〇章 飛下床頭更自由

第一〇〇章 飛下床頭更自由

群魚來得很快。小秋沒有拔刀,卻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火摺子,點燃,竟然比袁梅手裏的還要亮。其實,道理很簡單,小秋也算是老江湖了,身上會連這種基本東西也不配備?拿把刀就想來殺敵?他身上精巧的小玩意還有很多。
潭水很深,極寒。一入水中,便凍得小秋打顫,牙齒幾乎快咬碎自己嘴唇。
「你的床下怎麼會有那麼多可怕的機關?」一邊走,小秋一邊忍不住問袁梅:「從宏大的規模和繡跡來看,應當建了很久了,一定花費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
「啊,是這樣,難怪!」
「不會的。他不知道鄒仁悄悄告訴了我。這一秘密一向只傳長子長孫,外人根本不知道。我想,很可能連鄒松也不知情。」袁梅說:「鄒夕鋒即使知道了,為了保密,也不會輕易派人來跟蹤,因為他怕洩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為什麼錢莊開山莊主要這麼做?」
古井在一處民房天井中。這是一處非常普通的民房,和金碧輝煌的怡和錢莊截然不同。沒有花木扶疏,更沒有脂香紅粉。
床下是一個很滑的斜坡,一沉下去,兩人就從斜坡上刷刷往下滑,寒風從身邊呼呼吹過,小秋感覺那是刀鋒滑過——地道裏機關重重,稍一抬頭,就會被壁上鑲嵌的刀劃到。黑暗中,除了刀之外,還有多少暗器機關?
「這麼大?」小秋吸了一口涼氣:「你是怎麼知道的?」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小秋可不想在這深不見底的潭水中,被美人折腰,為魚所果腹,他還年輕,還要好好活下去,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他還沒有找到「針」,至少還想再見一見魂牽夢縈、恍同隔世的純。
小秋貪婪地深吸了幾口氣,在水底憋得實在太久了。
小秋點頭稱是:「幸好我是和你一起的,否則,真的很難出來。」
袁梅潛出水面,用手搖了搖水桶,上面立刻響起一陣風鈴聲,很快有hetubook•com.com人拉繩,將她拉了上去。小秋後一點潛出水面,正好看到袁梅一點一點地被拉了上去,影子漸漸變小。
為什麼女人總認為上了床的男人沒有秘密?奇怪的是,這次小秋居然沒有拒絕。
不知游了多久,終於游到了盡頭,看到了前面出口的亮光。出口處是一口紅斑綠繡、又深又滑的古水井。
身下傳來陣陣女人的體香,兩團軟軟的東西貼在小秋胸前,小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控制住心旌搖曳,可是,一個男人在這樣的美女懷中,又怎能做到心如止水!
「怕火。」「魚怕火?」小秋不解:「魚生活在水中,怎麼會怕火?自古水火不容啊。」
小秋沒有想到魚真的怕火。「虞美人」見到火光,馬上從小秋身邊後退,讓開條路。
小秋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對鄒仁這種典型的紈絝子弟,他一點也沒有好感。想到袁梅「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由生出了無限的同情和感慨,造化弄人,天妒紅顏。
井壁又濕又冷,滑不溜手。幸好袁梅上去之後,水桶很快掉一下來,小秋如法炮製,用手搖了搖水桶,風鈴一響,很快有人拉繩,把小秋拉了上去。一到井口,風一吹,小秋身上的水竟結成了冰。這是什麼水,如此寒冷!拉繩的是一個眼睛被挖,舌頭被割、面無表情、肌肉發達的彪形大漢。他用手指指小秋,示意小秋跟著他,小秋會意地點點頭。
「我並不是懷疑你的水性和武功。」袁梅收斂了笑容:「我只是想告訴你,這種水看似平靜,卻深寒入骨,水稠如油,游動比一般的水中難上何止百倍。而且水下不僅有機關,更有一種生活在黑暗中,從來沒有見過陽光的吃人的魚,稍一不慎,就會屍骨無https://m.hetubook.com.com存!」
黑暗中,她窸窸窣窣地站起來,用一個隨身帶的火摺子,點燃了牆壁上早準備好的一個火把,並將火把拿在手中,對著有所失的小秋說:「跟在我後面走。注意我的腳印,踩著我的腳印走,千萬不要走錯,走錯一步,你就只能永遠呆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了。」
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這種魚白似雪,軟似綿,像沒有骨頭似的。這種魚看似沒有骨頭,卻可以在一瞬間,把你啃得只剩下骨頭!也許,連骨頭也剩不下!
袁梅忽然緊緊地抱住了小秋,就像久別多日的情人一樣抱住了他。小秋當時就懵了,情不自禁也抱住了袁梅,觸手是一片柔軟和溫熱。
小秋恍然大悟。
迷離恍惚、神魂傾倒之中,兩人一起滑到了一塊平地。袁梅鬆開小秋:「起來,我們走。」
潭水卻清澈,小秋從後面看到袁梅就像一條性感的美人魚,在水中展示著最動人的肢體。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欣賞,就看到一種白色的魚從四面八方向他聚集。
「你說得不錯。」袁梅在車上點點頭:「這些機關是錢莊的開山莊主,在修建錢莊的時候就秘密建好了的,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工程,你看到的不過是其中的九牛一毛。工程主要是用於關鍵時候逃生,非嫡系子孫,絕不會知道。」
「那是什麼潭水,這麼寒冷?」小秋又問:「為什麼水沒有結冰,出水卻反而成了冰?」
她眼中露出一陣怒火:「鄒夕鋒一向輕視女人,總認為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幹不了什麼大事,可以任意糟蹋。」
「那是崑崙山巔的千年雪水,極寒,因為裏面有魚群游動,增加了潭水的游動,所以水才沒有結冰。」袁梅說。
「你說得不錯。」袁梅把火把熄滅了,從身上拿出另一個火摺子,打燃,說:「這不是一般的火摺子,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在水中都可以燃燒,並且持久耐用。hetubook.com.com
「我想,是為了讓追殺的人無力再追殺。」袁梅說:「真正逃生的時候,一定是錢莊遭到了滅頂之災、形勢萬分緊急的時候,不這樣做,難保會有人跟蹤追殺而至。」
兩人完全就似小夫妻模樣。如果袁梅變成純,又該是如何一番景象?一想到純,小秋心裏就像有針刺一樣,痛痛的,酸酸的、揮之不去。
小秋推著獨輪車,出了民居,踏著雨後濕濕的青石板,按袁梅指示的方向,一路前行。
「可是,這樣也很麻煩,會花一些時間,如果遇到高手緊跟而至,你們也沒有時間暖身啊。」小秋發現了漏洞。
小秋不禁打了個寒噤:「這種魚有什麼特點?」
破處的痛苦,一個人見人厭的丈夫,還有生命中是重要的兒子。那一塊塊雕著花紋的床板,鑲嵌著袁梅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承載了多少兒女情長和心情故事?
難怪袁梅要緊緊地抱住他,不要他亂動。
「因為水實在太寒,所以一出水必須要用微溫的水暖身,太熱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一定要慢慢讓身體恢復體溫。」袁梅說:「如果不知道這一點,貿然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袁梅一會兒就到了。她也換了裝束,穿著純麻長裙,一臉素淨,烏髮蟬鬟,娥眉青黛,完全是一副農婦打扮。可是,鉛華洗去也無法掩飾天生麗質,娉婷風姿。
袁梅看到小秋張著嘴,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嫣然一笑。這一笑,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佳麗無顏色」的境界。直到袁梅用一塊布包住秀髮,再戴上一個草帽遮住臉,提著一個包袱,上了一輛獨輪車,示意小秋推車,小秋才回過神來。
「你別忘記了我的丈夫是鄒仁,是他告訴我的。他這種人在我面前怎麼會有秘密?」袁梅說:「鄒仁雖然不學無術、嬌生慣養,驕橫跋扈,畢竟還是嫡系長子。在成人以後,鄒夕https://www.hetubook.com.com鋒就秘密告訴了他。」
「當然沒問題。」小秋自豪地說:「我是在蜀境內的長江邊上長大的。那裏是長江的上游,水流湍急,我從小練就了一身好水性,一入水中,則如魚得水。你信不信,我比你潛得遠,潛得深。」
小秋的火摺子還是請江湖上最擅長火藥製作的「烈火堂」的老師傅專門做的,下雨天、泥水中也一樣可以用。
袁梅睡的是一張黃花梨月洞式門罩架子床,是她的嫁妝之一。就在這張床上,她從一個處女變成了一個婦人,走向了人生的另一旅程;也就是在這張床上,陣痛中她生下了鄒莊子,成了一個母親。
這種如柔荑,如凝脂的魚有一個很優美很抒情很浪漫很迷人的名字,叫「我是你的虞美人」——要命的美人、要命的魚。
「你千萬不要動。」袁梅的聲音變得很嚴肅:「一動就是死。」
小秋無言。
「我聽說你是在水底被『網眼』抓住的。」袁梅淺笑著望著小秋。
「關始我也想過。」袁梅說:「可是,一路上如此多的機關和吃人的魚,能夠出來的一定少之又少,追殺的人一定會花很多時間才能追上來,即使出來也遲了,我們會有充足的時間暖身逃走。」
小秋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袁梅和「虞美人」在如此寒冷濃稠的水中,竟然游得非常快,難道是因為她們的身形非常柔軟的緣故?他放軟身體,潛游的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你的水性怎樣?潛水沒問題吧?」袁梅問。
小秋不喜歡黑暗,黑暗中有太多危險,骯髒和見不得人的東西;但是,他也從不懼怕黑暗,行俠江湖本就是要將人們從黑暗帶向光明,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到黑暗,誰到黑暗。
忽上忽下,左拐右轉,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忽然開闊,陰森森的地底深處,竟是一片水澤,還能聽到流水滴下來的叮咚聲。路到此處就中斷了。
她苦笑:「鄒夕鋒雖然對鄒仁失望至極,還是m•hetubook.com•com怕他受委屈的。」
怎麼動了會死?小秋沒有問,像個聽話的孩子,輕輕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袁梅的手在床沿下的一個機關摸了一下,床板立刻一翻,便從床上沉了下去,墮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袁梅回過頭來,掀開草帽的一角,盯著小秋:「你也不要太謙虛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出來,你一定會是其中之一。」
大漢給小秋準備了一套平常的農家衣物。袁梅到哪裏去了?怎麼沒有見到她?等小秋暖了身子,穿載整齊,才想到了袁梅。
又聾又啞又瞎的大漢將小秋帶進了一間平房,房裏早有一桶溫水,他比比劃劃地示意小秋趕快把衣服脫了,用溫熱水暖暖身子。小秋冷得發抖,馬上接受了大漢的建議。
一個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的壞人曾經對小秋說過一句讓他終生難忘的話:「越是黑暗,僅越是喜歡;越是喜歡,就越黑暗。」
小秋臉臊得通紅,幸好是在黑暗中:「嗯…是的……,當時,我體力不支……」其實,這也不能說小秋武功差、水性不好,當時,他一路殺敵,精疲力盡,已是強弩之末——「網眼」只是在關鍵的時間,出現在關鍵的地點,把握最好的機會,抓住力竭的獵物。僅此而已。這恰恰也是「網眼」最成功的地方。
「謝謝。」小秋說:「對了,你不怕被鄒夕鋒派人跟蹤?」
地道很長,七轉八折,到處都是迷宮一樣的岔路,暗含五行八卦,機關眾多,如果不是袁梅小心翼翼帶路,小秋恐怕早就走昏頭了。
潭水異常稠濃,奮力潛游,也游不快,就像被網住似的。入水前,小秋深吸了一口氣,憑這一口氣,他就可以在水底游出很遠。這次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游到盡頭。
「淡妝濃抹總相宜」,小秋看得幾乎癡了。美女他見過不少,卻從來沒見過如此漂亮的農婦,也從來沒有想到素衣之下仍有如此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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