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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青萍2:金鳳玉女

作者: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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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鳳玉女

第七章 金鳳玉女

離塵叟大笑道:「哈哈……玄武圖天下奇珍,豈能任人看的,五位只要有本領將老夫放倒,何愁得不到。」
南嶽道也狠聲道:「貧道也要你賠!」
金衣少女粉臉上殺機一閃,冷聲道:「三位看看這是什麼?」話落右手緩緩伸了出去,掌心上平放著一隻金色鳳凰,與鳳憶萍方才所拿的一隻完全一樣。
突然,一個冷冷的嬌音,道:「反了,反了!」
金衣少女冷冷的道:「本姑娘還無意取你二人性命,由你們真太不知進退,死罪可饒,活罪難免,你二人看看辦吧!」
金衣少女冷聲,道:「與老太婆一同來的人,現在把她的屍體抬走,離塵叟把兩個手下埋了整理一下,上道吧。」
北嶽禿、南嶽道一左一右圍了上來,似想同時下手。
話落就要動手。
離塵叟道:「就在老夫身上。」
金衣少女直待他們奔得看不見影子,才冷冷的對梅瑤麟,道:「本姑娘可以治你的傷,但是你對萍妹說用不到我的金鳳令庇護,所以本姑娘不想救治你。」
中嶽暴脫口道:「我去!」
東嶽酸看看其他三人,搖頭笑道:「兄弟可不敢妄言,嘿嘿……」
梅瑤麟讓過中嶽暴七掌,冷喝一聲,反身攻上,出手也是七掌,反把中嶽暴逼得連連後退。
北嶽禿見眾人不滿於他,可不敢干犯眾怒,冷笑一聲,道:「窮酸,咱們之間,也有一筆的呀。」
五人一聽到「金鳳玉女」四字,臉上不由同時變色,幾乎是同時齊聲驚呼,道:「金鳳玉女?金鳳宮的人,重現江湖了?」
中嶽暴殘暴無比,暗自冷笑一聲,道:「兩位就是不記,咱中嶽暴也不會忘懷,反正山不轉路轉,咱們總有算清之日,哼哼。」
兩人依言奔過去,然後五人各自取去前面一份,放入懷中,靜立當地,一動不動,似在等候命令。
這時,西嶽嫗也已完全恢復了常態。
東嶽酸精目一瞪,道:「你罵那個?」
楊廣向雷鵬一使眼色道:「喂,來了,咱們齊上。」
這邊,東嶽酸一旦加入戰圈,形勢立時改觀過來。
只聽「噗的」一聲,西嶽嫗擊下的鋼杖,已落入金衣少女手中,誰也沒看清她是用什麼手法接住的。
梅瑤麟搖搖頭道:「我看不會,我總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詐。」
梅瑤麟心中一怒,暗道:「此人好狠毒的心腸?」
北嶽禿見南嶽道退出,心念一轉,也道:「咱禿子暫時把這筆賬記下了。」
北嶽禿細眼一瞪,道:「中嶽暴,我倆方才表演了兩招,他們才打了一招,你放的什麼屁,破壞了老禿子好事。」
金衣少女對中嶽暴、東嶽酸道:「你倆過去,補成五角形,各取前面一份,快。」
再回過頭來,只見兩個師兄,已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心頭不由大駭,暗忖道:「我兩個師兄,練有護身罡氣,就是站著不動,挨上一兩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這西嶽嫗的功力,與離塵叟不相上下,怎會一掌便把兩人打倒了呢?」思忖之間,再向地下一望,只見兩個師兄,臉色蒼白,似已斷氣,不由呆住了。
東嶽酸聞言如奉綸音,連忙叩頭謝道:「多謝姑娘不殺之恩。」話落急忙把左手伸出,似乎生怕金衣少女反悔,右手一揚,朝左腕上切下。
南嶽道與北嶽禿都是久走江湖之人,江湖風險,豈有不知之理www.hetubook.com.com,兩人互看一眼,再看看側立的兩人,不由猶疑起來。
金衣少女這時真的急了,脫口道:「無生谷外,全是『萬象公子』的人,你此去只有白白送命。」
金衣少女美目中突然浮上兩顆晶瑩的淚珠,看看右手中的金鳳凰,突然把玉牙一咬,一掌向梅瑤麟背上拍去。
離塵叟暗自忖度形勢,心知五人既已同意,自己如果不答應,必引起五人圍攻,先遭殃的必是自己,倒不如答應他們,或可有一絲生機,反正論單打獨鬥,五人不是自己的對手,忖度形勢,抬眼冷笑道:「正合老夫胃口。」
西嶽嫗恨他入骨,見狀冷喝一聲,斷杖一揮,向梅瑤麟頭頂上擊去。驀地——
南嶽道搶口道:「可否拿出來看看?」
這等神威,確實駭人聽聞,中嶽暴殺了離塵叟兩個手下,正自得意的向這邊走來,一抬眼,也不由駭然停步。
南嶽道抽下背上長劍,把圖自中間向外,切成五個三角形,然後歸劍入鞘,不敢擅取。
金衣少女冷哼道:「起來吧!」臉上毫無表情,好像,這些血淋淋的事情,她已見慣了似的。
東嶽酸人最陰沉,見狀大吼一聲,道:「中嶽暴,怎不助她一臂之力?」
轉念間,突然大喝一聲,道:「老身要死,也得有個人陪伴。」掄杖當頭向梅瑤麟擊落。
梅瑤麟吃力的從地上撐起來,晃了兩晃,幾乎跌倒,冷冷的注定金衣少女,道:「在下自覺罪孽並不比姑娘重。」
西嶽嫗也冷笑一聲,向梅瑤麟這邊走來。
梅瑤麟揮手拭去嘴角上的血跡,掃了金衣少女右手玉掌上所托的藥丸一眼,轉身而走。
西嶽嫗掌出一半,突然發覺情形不對,梅瑤麟的功力,似乎還在她之上,心中一駭,再想撤招已來不及了。
梅瑤麟此時坐著不動,即覺難以支持,那能閃避,只有暗自嘆息一聲,閉目等那個杖擊落。
一言下甚是得意,直把雷鵬的肺都快氣炸了。
「起碼俺不用問。」
金衣少女冷笑一聲,道:「離塵叟,把玄武圖拿出來,分成五份,各拿一份,從今以後,各奔西東,誰的能力大,誰就拼攏此圖,以免以多欺少。」
兩人不開口還好上,這一開口,南嶽道與北嶽禿可都更猶疑起來了,他們雖然是照計而行,但心中卻各懷鬼胎,誰也信不過誰。
金衣少女沉聲冷喝道:「快起來,少囉嗦,自己起來。」
西嶽嫗舉杖的手一哆嗦,真力全洩,鋼杖也收了回來,抬眼向發聲處望去。
中嶽暴沉聲道:「姑娘是什麼人,敢命令我們。」
西嶽嫗冷聲道:「此言有理,誰去把那幾個小子解決掉?」
你道東嶽酸何以會突然客氣起來,原來,他由金衣少女的一身金衣,突然想到了「金鳳宮」。
鳳憶萍低聲嬌語道:「你是說五人來得並非偶然嗎?」
東嶽酸道:「不錯,內力比鬥最忌外人干擾,是以,以兄弟之見,此谷除我六人之外,不應該再有其他人存在。」
轉眼之間,四人已鬥了將近五十招,突然,鬥場中梅瑤麟悶哼了一聲,被西嶽嫗斜刺裡擊中一掌,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東嶽酸冷笑道:「那敢情好。」
西嶽嫗乾笑道:「那東西在那裡?」
五人自從聽說萬象公子明知公主皇后已離去,仍圍困風雷洞不捨,雖然疑和_圖_書是離塵叟恐赫之詞,但心中卻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擔心夜長夢多,西嶽嫗當先開口贊成,道:「此言倒很有道理,你說怎麼解決呢?」
梅瑤麟又是一怔,心說:「這下又主持起公道來了,此人個性,端的使人難以預料。」
西嶽嫗冷冷的啟動乾癟的嘴唇,道:「哼,中嶽暴,你把老身看成何許人了?」白髮無風自動,似是惱怒已極,只差沒動手而已。
離塵叟狂笑道:「哈哈……孤陋寡聞的只怕是五位,歸鳳國皇后與公主,早已被『金鳳玉女』救走,萬象公子耳目遍天下,豈有不知之理,但是,他卻把風雷洞守得比先前更緊。」
梅瑤麟以一敵二,毫無懼色,仍自攻多守少。
梅瑤麟反問道:「難道你以為是偶然?」
就在此時,那邊傳來林三一聲慘號,接著又是一聲。
離塵叟見一場風波平息,心中暗自失望。
南嶽道開聲,道:「對對,把他們統統趕走。」
東嶽酸心念一轉,冷笑道:「離塵叟,金鳳宮倒是一個很好的嚇阻力量,只可惜,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金鳳宮已經絕跡武林近二十年了。」
金衣少女忍無可忍,突然閃身落在梅瑤麟身前,右手高舉金鳳令喝道:「本姑娘以金鳳令命你站住,把這顆藥服下去。」
其他四人急道:「一言為定。」
梅瑤麟與鳳憶萍聞言同時一怔,彼此互看一眼,靜靜的聽下去。
梅瑤麟站住腳步,漠然的笑道:「姑娘,我希望你殺了我,皇后、公主既已救出,梅某在世間的事情已辦完了大部分,沒有多少掛念的了。」
東嶽酸未等她吟完,已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萬望姑娘高抬貴手,我等實不知姑娘就是『金鳳玉女』。」話落連連叩頭。
梅瑤麟吃力的撐身坐起,只覺五內如焚,眼前金星直冒,心知自己傷得不輕,他,冷冷的掃了西嶽嫗一眼,道:「這一掌之仇,看來梅某是無法報了。」
西嶽嫗一招之下,把兩個看來比梅瑤麟壯得許多的漢子擊倒,早已氣焰萬丈,那把梅瑤麟放在心上,冷哼一聲,道:「納命的只怕是你。」單掌一揮,迎了上來。
東嶽酸此時卻開口道:「玄武圖已為外人所知,俗語說,水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趕走了,誰能擔保他們不再來?」
只見,那少女一身金衣,眉目猶如畫中玉女,只是,艷如桃李,冷如冰霜,令人望而生畏。
離塵叟冷笑道:「你劃下道兒來吧!」
東嶽酸朝其他二人一使眼色,同時飛身到離塵叟身側,站成三才方位,將之困於核心。
離塵叟心中暗樂道:「打傷一個少一個,等下老夫就可坐收那漁人之利了。」
金衣少女心頭一沉,道:「我命令你服下去,快!」
東嶽酸也道:「咱窮酸可是知書識禮之人。」
梅瑤麟冷冷一哼,對鳳憶萍道:「萍妹,咱們得打頭陣了。」
北嶽禿冷哼,道:「老兒,你是怕知道的人太少了是不是?」
西嶽嫗眼中毒光一閃,心說:「都是你這小輩惹的事。」
梅瑤麟也是驚駭過度了,要不然,他一定可以看到兩個師兄身邊的兩顆松子,而知道此非西嶽嫗之功。
五人齊應一聲,四人把西嶽嫗的屍體抬起,出谷而去,離塵叟挾起兩個屬下,向桃林中奔去。
鳳憶萍道:「看樣子他們好像要把我們趕m.hetubook•com•com走。」
鳳憶萍搖頭道:「我覺得絕非偶然。」
東嶽酸想了想,突然道:「如此打下去,何時方了,兄弟也加上一個好了。」話落大喝一聲,加入戰圈。
但是,她卻不出言點破,不是嗎?這正好借機發揮,揚眉吐氣一番啊!
中嶽暴聞聲一怔,登時清醒過來,大喝一聲,湧身向梅瑤麟撲到,閃電攻出七掌之多,才算把西嶽嫗的危機解除。
梅瑤麟一怔,回頭一看,身後兩個師兄已然不知去向,心頭方自一驚,前面已傳來一聲轟然大響。
西嶽嫗咧咧乾嘴,尖聲道:「小子,輪到你了。」
五人聞聲心頭同時一震,不由自主的舉目向四周望去,似乎生怕別人聽到。
這時,西嶽嫗已緩過一口氣來,細一思忖,覺得丟人無比,越想越氣,忍不住厲吼一聲又向梅瑤麟攻來。
東嶽酸道:「我們之中,誰去解決那些人?」
金衣少女粉臉立時變色,心中急道:「我果然沒猜錯,他並不是一個快樂的人,也許,我不該用這種話來試探他。」
金衣少女美目中殺機一閃,冷喝道:「你們為什麼不走?」
其他二人,也同時跪了下來,叩頭直如搗蒜。
金衣少女森森一笑,高聲叫道:「日如金輪月如鉤,鳳遊九洲……」
離塵叟臉色一變上又平靜下來,形如沒事的一般。
雷鵬道:「你懂個屁!」
梅瑤麟冷冷一笑,方想開聲,突聽身後兩聲暴喝,道:「還有我倆呢!」聲落已撲出兩條人影,直射向西嶽嫗,人未到,狂風已然先至。
中嶽暴那敢怠慢,見東嶽酸切下了左手,也急忙伸出左手,揮右手切了下來。
恰在這時,西嶽嫗已站在梅瑤麟身前五尺之處,乾癟的嘴一動,說道:「小子,你自栽了吧!」
西嶽嫗苦苦求道:「萬望姑娘開恩。」
梅瑤麟心中駭然忖道:「西嶽嫗與此女無怨無仇,僅只說了幾句頂撞的話而已,便被其所害了,此女心腸,端的狠毒怕人。」
梅瑤麟怒道:「在下心理上那點不健全?」
梅瑤麟淡然一笑道:「在下不願受人庇護,萍妹退開些,你用那金鳳令保護自己吧!」話落推開鳳憶萍,向西嶽嫗迎去。
梅瑤麟冷漠的望了金衣少女一眼,道:「萍妹現在那裡?」
其他的三人,此時都覺得此法甚好,一見北嶽禿打岔,不由同時震怒起來,齊聲,道:「那個打岔?」
那聲音冷得令人毛骨悚然而立。
雷鵬早已磨拳以待,聞言暗中點點頭。
東嶽酸道:「如果兄弟之言不對,四位可不能群起對付咱一人。」
由抖手,到推送,眾人只不過見到金衣少女玉手一動而已,但就這麼一動,卻有一個名震天下的高人,喪生於她手中了。
金衣少女冷然道:「起碼本姑娘心理比你健全。」
鳳憶萍見他們三個打心上人一個,心中大急,突然伸手拉出項間金鳳令,高聲疾呼道:「日如金輪月如鉤,鳳遊……」話聲未落,突然悶哼一聲,跌倒地上,那位置,恰好是一塊大石之後的。
悲傷化成憤怒,仇火燒紅了梅瑤麟的星目,厲喝一聲,道:「老虔婆,納命來!」聲落掌到直擊西嶽嫗胸口。
雷鵬是個直腸漢子,聞言不解的問道:「什麼詐?」
話落收回功力。
離塵叟不敢抗命,連忙應道:「是是是!」從懷中掏出一面羊皮圖,恭聲問https://m.hetubook.com.com道:「稟姑娘,要怎麼分?」
只聽,轟然一聲大震過處,登時沙土漫天,草葉橫飛。
梅瑤麟沒有停步,也沒有回頭,仍然蹣跚向前走去。
別看這三個人兇頑無比,當下一見那隻金鳳上如老鼠見了貓,全身顫抖起來。
南嶽道乾笑兩聲,道:「嘿嘿,貧道退出。」
錦衣漢子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咱們既然不期而會於此,當然目的相同,難道只憑三拳兩腳就能解決事情嗎?」
金衣少女冷漠的笑道:「你說的倒容易,你聽過金鳳令下有人減刑的事嗎?」
西嶽嫗絕望的站起身,一手舉半截鋼杖,朝頭上連比了數次,但卻始終沒有勇氣擊落,生命,終究是可貴的啊!
話落一頓,笑道:「我們今日既然五人同來了,也算難得,就這麼辦吧!今天我們總得想出一個完善之策,把玄武圖之事解決掉,以免離塵兄永遠擔心,難以離塵,我們也可以從此不必勾心鬥角,往無生谷跑。」
只聽「咔喳」一聲,左手已落塵埃,鮮血狂流如注,直痛得他齜牙咧嘴,額上冷汗如雨,但卻不敢哼一聲,目露乞求的光芒,注視著金衣少女。
言下之意,充滿了疑惑與驚懼,許久許久才平靜下來。
金衣少女好像與她有著不解之仇似的,冷冷的道:「本姑娘本來體念上天好生之德,想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卻硬要往鬼門關裡闖,哼,你們兩個辦你們的事去吧,此人留下。」
梅瑤麟突然冷漠的笑了笑,道:「姑娘說得也許對,望你善待萍妹。」話落依戀的掃了地上兩個師兄的屍體一眼,轉身蹣跚行去。
東嶽酸拱手笑道:「姑娘想必是位大有來歷的人,何不把大名見告一聲,以免不知而衝撞了姑娘。」言下甚是客氣。
鳳憶萍見狀低聲問梅瑤麟道:「麟哥哥,你看他們會火拼起來嗎?」
東嶽酸冷笑道:「那只怪你自己孤陋寡聞,誰不知道他圍困風雷洞的目的是想困住歸鳳國皇后與公主,企圖霸佔人國,爭帝一方?」
東嶽酸朗聲一笑道:「今日之局,不易久待,我們總得想出個速決之法,不然,夜長夢多,只怕別人捷足先登,離塵兄以為如何?」
東嶽酸沉聲喝道:「慢著,我們還不知道主人同不同意呢?」
金衣少女冷哼道:「你還不自己了斷,要等姑娘下手不成?」
梅瑤麟此時心怒如焚,直恨不得把西嶽嫗碎屍萬段,見一招將她擊退,那肯就此罷手,就在西嶽嫗抬頭之際,他已再度撲了上來,獰聲陰笑道:「老虔婆,你認命了吧!」招化「犁庭掃穴」立掌如刃,朝西嶽嫗右肩劈下來,掌出帶起一聲銳嘯,甚是駭人。
金衣少女嘲弄似的道:「自幼沒有受過雙親慈愛的人,不知有那一個心理是健全的?」
金衣少女冷哼道:「我準備將她帶走,你滿身罪孽,她跟你在一起,只有被你污染!」
西嶽嫗開口道:「你方才話好像還沒說完?」
西嶽嫗忍不住怒吼道:「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北嶽禿道:「不必,在谷中生靈未除盡前,你最好別動。」
金衣少女冷笑道:「這麼說三位是真想知道了?」
金衣少女,此時似已怒極,冷笑聲中,抓杖的右手一抖一推,立時響起一聲動人魂魄的慘號聲。
西嶽嫗此時鬥志全失,見招直駭得東奔西走,茫茫如喪家之犬,臉上得意www.hetubook.com.com之色,業已變成了緊張與恐怖。
一個冷如玄冰的嬌音,道:「尊駕如此不知進退嗎?」
東嶽酸這才道:「好吧,依兄弟之見,我六人功力不相上下,正可分成三對,以內功比鬥來解決,離塵兄此谷平日少有人來,正合此戰略,不過……」
話落未等四人同意,當先向離塵叟兩個手下衝去。
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有懾人的威嚴,東嶽酸與中嶽暴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西嶽嫗心中也同樣在懷疑,她心中比誰都清楚,這兩人合力的一擊,曾把她震退了兩步去,就是不如此,也絕不至於不濟至此,一招便自倒地。
西嶽嫗上下打量了少女一陣,見無什麼奇特之處上時冷叱道:「丫頭,你是誰,敢阻撓老娘的好事?」
西嶽嫗一杖沒擊中,一振手拉回鋼杖,方待再攻。
這時,中嶽暴似是已看出兩人企圖,暴眼一閃,冷光如電,陰笑:「兩位以為那麼容易就收拾得兄弟了嗎?」
梅瑤麟先前一鼓作氣,橫衝直撞,真力消耗太多,此時稍一平靜上,立覺體力不夠,大有難以應付之勢。
這些話,字字化成了千萬枝利箭,戮進梅瑤麟心嵌深處,他覺得,自己的心尖在滴血,身子一晃,幾乎仆倒地上。
金衣少女冷聲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鳳憶萍仰臉問道:「麟哥哥,我用金鳳令解決他們好嗎?」
東嶽窮酸的指風已到,她知道此指的厲害,當下飛身向側讓開。
話落抬頭笑道:「離塵叟以為兄弟此法如何?」
金衣少女再沒想到他會一走了之,嬌聲呼道:「喂,看在萍妹分上,我願意給一顆治傷良藥。」
楊廣接口道:「詐就是詐了,又有什麼詐?」
其他二人,也同時跳出圈外,一齊抬眼向來人望去,目光到處,不由全都一怔,幾乎全有一個同樣的念頭:「此女好美!」
梅瑤麟此時已再度裡身撲了上來。
北嶽禿不耐煩似的道:「不過什麼?有話不乾脆講,真他媽的急人。」
西嶽嫗連退七大步,胸口氣翻血湧,右臂痠麻難舉,一根鋼杖,也覺得加了不少重量。
西嶽嫗哀聲道:「姑娘,老身知罪了,下次絕不敢再冒犯,老身願將雙手切下,以贖今日之罪,萬望姑娘開恩。」話落只顧叩頭。
金衣少女冷聲,道:「由中間向外,劃成五份。」
其他三人心中也已贊同,聞言同聲,道:「賣的什麼關子,說啊!」
西嶽嫗渾身發抖,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梅瑤麟此時人已近似瘋狂,厲叱聲中,一掌劈在杖上,只聽,「噹的」一聲,那根鋼杖,已被他一掌硬生生的切去半截。
西嶽嫗此時右臂難舉,更為梅瑤麟懾人的威勢所駭,心理上,與肉體上,雙方都已先敗了三分,見狀不由自主的順勢用鋼杖來擋。
中嶽暴冷然大笑道:「哈哈……我中嶽暴雖然勝不了兩位,但兩位想將我中嶽暴除去,卻也要付出相當代價,那時,在下黃泉道上,數時可待,與兩位相會。」
西嶽嫗那根手杖,已自她自己前胸貫入,背上透出,橫屍於五丈以外的血泊中了。
北嶽禿冷哼道:「你以為能逃得了不成?」
離塵叟一怔,冷笑道:「三位想群攻啊!」
離塵叟狂笑道:「就是老夫要他少也少不了,多年以來,萬象公子圍困風雷洞,你們以為其目的何在?」
梅瑤麟仍然聽如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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