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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青萍5:風雨武林

作者: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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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銀龍風雲

第九章 銀龍風雲

梅瑤麟道:「別處還有沒有?」
癲道人聞言先是一愣,突然狂笑道:「唯有年老的人才能瞭解年老的人。」
「銀翼雕」索龍冷聲一笑道:「時運不濟的只怕是閣下吧,閣下住店沒有打聽,更不幸的是閣下闖進了我索龍的居室。」
「銀翼雕」索龍所以敢出聲,乃是相信梅瑤麟二人絕難逃脫他的掌握,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行動一直在梅瑤麟的監視中。
癲道人一怔道:「你說呢?」
梅瑤麟心頭微微一震,錯步閃身重又堵住了窗口,陰沉的道:「索龍,時間到了。」
「旋風客」陸子建點點頭道:「晚輩曉得了,道長可還有什麼吩附嗎?」
鳳憶萍聞言當先脫口道:「我陪你去。」
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帶人行動不方便,梅小兒先溜了,哼,老夫看你能飛上天去。」
癲道人道:「我們此行,行蹤必須隱密,到達那裡大概需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在這時,梅瑤麟已飛身射上屋頂,突聽一個陰沉而雄渾的聲音道:「索龍已落入敵人之手,你們還不快追,請示那個!」
「銀翼雕」索龍沉穩的腳步不停的向前挪動著,舉至胸前的雙掌上,早已聚滿了全身的功力了。
梅瑤麟緊張的心情稍微一鬆,道:「道長可否把詳情相告一二。」
癲道人道:「此事實道所知並不太詳細,只知歸鳳國來的人已全被銀龍堡囚起來了,就連那身為銀龍堡中一分子的索玉珠也不例外,他們主要的目的是要誘你進堡,是以,在未斷定你是否真個遭了不幸之前,貧道相信他們還不至於對眾人下手,再有一點,就是那索龍心戀著那雲鳳玲,在事未成之前,他們還有可用之處。」
「他們若發現少主已死,勢必把店內所見一切報告索天泰,這筆賬自然會全算在梅瑤麟頭上,銀龍堡一找梅瑤麟,金鳳宮勢必衛護他,如此一來,咱們豈不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穿過一片收割後的荒田,地勢開始上升,梅瑤麟突然低聲問道:「玲妹,你向後看看有沒有人跟著?」
總之,今天的「伏龍客棧」顯得特別的清靜,除了後園「怡心園」樓上還透著燈光之外,幾乎所有的客房都是一片黑暗。
雲鳳玲面對窗口,一見閃進一人,芳心立時一沉,她知道這家客棧的來歷,因此,自然而然的,她以為這驟然間闖入的不速之客,就是索龍為要圖謀不軌,而預先安排好。
癲道人笑道:「老道士我相信當今之世,很少有人的智力能超過他,我們走吧!」話落當先縱下「神劍臺」率先而行。
神手女花玉蕊焦慮的道:「怎麼辦呢?」
雲鳳玲茫然的問道:「梅,你不是說要對付他們嗎,我們只有兩人,他們的人這麼多,這四周山中又都有銀龍堡的人,我們走向高處,豈不要腹背受敵?」
「銀翼雕」索龍十拿九穩的一掌沒有擊中二人,立時為之一怔,略一定神,突然狂笑道:「哈哈……梅……」
癲道人長笑一聲道:「哈哈……娃兒,你這句話一定很少說吧?」
緊跟著,耳邊傳來「銀翼雕」索龍一聲悶哼!
梅瑤麟毫不猶疑的轉身向北奔去,邊走邊向北面打量,只見鎮外約十里外,群山連綿,遠撐天際,心中不由暗自慶幸道:「幸虧碰上玲妹,要不然,偌大一座龍首山,我到那裡去找銀龍堡之所在。」
聲落谷底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無比的慘號。
「可要手下等進來?」
梅瑤麟心頭一震,連忙輕喝道:「天虹……」
癲道人正色道:「我老道士瘋癲了一生,沒被人謝過,你娃兒是第一次,因此,我老道士覺得很值得賣命。」
布衣少年冷漠而諷刺似的笑道:「假如在下說是為了找尊駕而專程來此的,尊駕不會覺得吃驚吧?」
梅瑤麟拉著她飛身躍上一塊巨石,道:「玲妹,馬上你就知道了。」話落躍上巨石,和*圖*書飛身再向上奔。
癲道人道:「現在,你就可以動身了,不過,你不用急著趕路,在道上,你可以散佈謠言,就說,梅瑤麟已死在旋風客鞭下了,但是,你不能與銀龍堡的人見面,以便使他們半信半疑,急著等你回去,這段時間內,我們就可以先你趕到銀龍堡了。」
這時,院外又傳來了那人的聲音道:「索少爺可在裡面嗎?」聲音顯得有點焦急。
旋風客應聲曉得,回身躍下「神劍臺」向疏林中飛奔而去。
「瑤臺牧女」雲鳳玲幽怨的嬌聲道:「難道你都不想我?」
雲鳳玲道:「嗯,到處都有!」
雲鳳玲茫然的道:「麟,到那裡去?」
女子聲音又冷冷的道:「永無改變之期,索龍,你知道我雲鳳玲這顆心早已屬於梅瑤麟了,其他一切,你將白花費心血。」
此計果然狠毒,此言一出,立時就有其他三人附和道:「果然好計,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們下手吧!」
梅瑤麟俊臉一變,右手隨即一揮,一輪罡風已閃電向「銀翼雕」索龍咽喉射至。
「奸細,追!」
就在此時,院中梧桐樹上突然激射出一個身著土布短衣的人影,一閃落在「怡心閣」的樓頂上。
布衣少年緩緩把身子靠在窗緣上,平靜的道:「不錯,在下相信你認不得在下,因為,如果尊駕知道在下是誰的話,尊駕已沒有現時的鎮定了。」
金鳳玉女不放心的道:「這段時間,萬一麟弟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自然有人替咱們對付。」
「瑤臺牧女」雲鳳玲聞聲才一轉眼,突聽梅瑤麟沉聲道:「玲妹,走!」
那女人生氣的道:「你拖拖拉拉的幹什麼,可是要等那小子跑遠一點?」
梅瑤麟苦笑了笑道:「假使我不是知道了這邊情況的話,也許我會來得更晚些。」
「銀翼雕」索龍早知自己不可能是梅瑤麟之敵了,出手雖急,招式卻不敢用老,一見梅瑤麟右手扣到,左手急忙一沉,右掌一招「力分五嶽」已向梅瑤麟胸口拍到。
一個索龍,她已沒有把握對付了,如今又加入一個幫手,她信心更加動搖,一身清白,眼看已難保住,任她雲鳳玲如何鎮定,粉臉也不由為之變色。
雲鳳玲迷惑的道:「為什麼?」
「嘩啦啦!」的石土落地之聲,在寂靜的黑夜裡特別刺耳,響聲才起不久,院外已傳來一個沉渾的聲音道:「索少爺,裡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輕輕的拍了拍雲鳳玲的香肩,梅瑤麟平靜的低聲道:「玲妹,過去的都已過去,從現在起,一切都將好轉了。」
梅瑤麟星目中殺機一閃,平淡的道:「那我們就不入林了。」
這一剎那間,她似乎已忘了還有第三者的存在了,也許,她有太多的話想說而忘了還有更重要的事。
雲鳳玲一雙美目也一直盯在少年臉上,由他面部的輪廓,她相信是梅瑤麟,但是,他的臉色卻使她不敢相認。
那人道:「此言有理,西門兄可有什麼計謀?」
同時,又有人喊道:「先到屋內請示索少爺一下!」
人多嘴雜,誰也分不清話是出自何人之口,話聲一落,立時有人大喝道:「那麼快追!」
那人冷哼一聲,強自忍了一口氣,道:「你聽我把話說完了再發牢騷行不行?」
一聞那雄渾的聲音,梅瑤麟心頭立時一震,暗忖道:「他也來了,今夜之事,只怕多一重麻煩了。」
話落逕自舉起茶壺向方巾倒水。
也許,今夜太過於冷清,也可能是,最近到銀龍堡的訪客不多。
落下時無聲無息,輕如貓。
向窗外掃了一眼,索龍第一個忍不住了,臉色一沉,冷聲喝道:「閣下深更半夜,東奔西闖可是找不到地方停屍了?」語氣陰冷,盛氣凌人,使人難以忍受。
癲道人沉重的望了母子二人一眼,道:「事情還沒到達兩位想像中的嚴重程度https://www.hetubook•com.com,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兩位千萬別自亂了章法才好。」
梅瑤麟俊臉一整,沉重的道:「道長,梅瑤麟擔當不起。」
兩人奔行如飛,梅瑤麟思忖之間,人已奔出鎮外。
梅瑤麟深深的吸了口冷氣,平靜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沉聲道:「道長,我已決定了,這就動身前往銀龍堡。」
旁立的「瑤臺牧女」雲鳳玲見狀芳心大急,有心出手想助梅瑤麟卻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焦急中,美目不期然的向窗外一掃,芳心登時一震,脫口道:「麟,他們來……」
那人略一沉思,道:「我們如果把此人送上銀龍堡,『嘯雲銀龍』索天泰固然會著人搜索梅瑤麟,但是,我們此去卻與公子之願有違了。
布衣少年冷冷的道:「不錯,你我是老相識。」
雲鳳玲道:「別處雖然有,但卻要深入山中很遠,而且,要經過許多怪石林立、崖谷相間的石坡,不易隱蔽身形。」
接著,一個女子嬌脆的聲音,冷冷的道:「索公子,夜深了,你該回去了。」
梅瑤麟早已料到有這一著了,冷笑聲中,身子微微向右一傾,避過正面攻勢,左腳猛一用力,人已急如驚電一閃,掠入「銀翼雕」索龍的重重掌影中,冷冷一笑道:「索龍,只怕他們趕不上送你了。」
被稱「西門兄」的那人道:「若依老夫之見,我們就地將此人殺死,然後派一人去通知銀龍堡,就說索龍已被梅瑤麟擒走了,稍停,『伏龍客棧』銀龍堡的眼線也就追到了。
女的聞言大怒,冷聲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還不至於讓人家把老巢都給毀了呢?」
神手女心神雖然徬徨不寧,理智卻仍很清醒,當下點頭道:「侄兒路上小心。」
雲鳳玲似乎也怔了良久。
不知是一種什麼力量阻撓,「銀翼雕」索龍抬起了的右手,竟然無法劈下來,怔怔的站在當地。
梅瑤麟話落轉向癲道人道:「道長,梅瑤麟受你之恩太多了。」
梅瑤麟冷冷一笑道:「不錯,梅某早就知道了,索龍,梅某既敢亮相見你,就已想到這一切了,因此,在他們到達之前,尊駕就已落入梅某掌握之中了。」
話落兩人已奔出五十丈外。
「撐天叟」寒天虹道:「少主,天虹可以同行嗎?」
「銀翼雕」索龍俊臉一沉,氣極冷哼一聲,猛然向前跨出了一步。
雲鳳玲向前跨了一步,櫻唇連啟,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來,似乎,她不敢相信此人會是那冷傲異常的梅瑤麟喬裝出來的。
驟然間,拉下了遮在臉上的方巾,同一時間內,室內傳來了兩聲驚異的聲音,叫道:「啊!是你!」
就在此時,兩人前時落身的崖上,飛落了五條人影,他們向谷中略一打量,飛身直撲而落。
索龍背抵右牆,一面應敵,消除了腹背受敵之危,心情立寬,星目向窗口一掃,神情不由為之一怔。
鳳憶萍此時仍然不死心,乞求似的輕聲道:「麟哥哥,我也要去。」
「瑤臺牧女」雲鳳玲嬌柔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你……你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
布衣少年冷冷的笑了笑道:「索龍,你好似沒有先前那麼鎮定了。」
動作之前,鎮定如常,使人難以相信他事先已知背後被人盯上了,此人心性之陰沉,端的不亞乃叔。
索龍雙目本就一直盯視在「瑤臺牧女」雲鳳玲的臉上,一見她目注窗口,神色驚怖,心中就知有異,因為,他事先並沒有安排什麼。
雲鳳玲朝北一指,嬌聲道:「就是那座山。」
就在這時,驀然一聲暴喝道:「你們到地下去說吧!」聲音才到,一輪罡猛無比的狂風已到了雲鳳玲身後,顯然,「銀翼雕」索龍在得不到的情形下,是想毀滅了。
緊接著,一個充滿委屈的嬌音,淒厲喊道:「麟哥哥……」嬌喊聲中,床上的「瑤臺牧女」雲鳳www•hetubook.com.com玲,已飛身撲進了梅瑤麟懷中。
布衣少年冷笑道:「不是在下煞氣大,而是,世間沒有不怕死的人,尤其,像尊駕這等飽食終日,無事生非之人。」
一段沉寂過後,突然有人聞聲道:「銀龍堡少堡主在這裡,那小子與雲丫頭不見了。」
就在那人落上屋頂的一剎那,房中突然傳來一個得意的聲音道:「雲姑娘,江湖上的傳言是不會錯的。」
聲落右手已向「銀翼雕」索龍左手門脈扣到,出手方位十分怪異。
梅瑤麟笑道:「找銀龍堡藏在附近的人。」
布衣少年抓起了桌上的茶壺,冷然一笑道:「在下相信尊駕不會珍惜一點茶水,何況……」
「銀翼雕」索龍冷喝道:「朋友,你還是放下的好,索大公子耐心有限。」
雲鳳玲聞言一怔道:「麟,你又沒看怎麼知道,啊,你懷疑是他?」
梅瑤麟淡然一笑道:「玲妹,可有一個手持巨大板斧的老者?」
話落略一轉身,向東北方奔行而去。
「瑤臺牧女」雲鳳玲「了」字尚未出口,突聽梅瑤麟陰沉沉的冷喝一聲道:「佛點迷津!」
為應驟變,索龍不得不截住下面的話,倒踏一步,向後飄出四尺,人已立身於檀木床前。
一絲冷酷的笑意,突然泛上了梅瑤麟的嘴角,他冷聲一笑道:「那就更好辦了。」
雲鳳玲急聲道:「麟,正前方有處密林,我們可以先到林中去。」
梅瑤麟聞言心頭立時又打了一個死結,木然的望著癲道人出神。
「銀翼雕」索龍一怔,突然大笑道:「哈哈……交換?梅瑤麟,你算盤可真打得不錯,只是嘿嘿……你不怕萬一失手嗎?哈哈……」
「因為,我們要是送人去,就表示我們是以誠而來的,絕無不幫助之理,一幫銀龍堡,勢必得罪金鳳宮,銀龍堡既無歸順之意,而我們卻白出力多樹敵,天下那有這等傻人?」
梅瑤麟笑道:「不錯,正是他,玲妹,這些人不是銀龍堡的,咱們得先想法子對付他們。」
心念微微一轉,冷笑一聲道:「雲姑娘,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平靜如常的話聲才落,上身倏然一扭,人已側飄到客室右側,轉身背牆而立。
深夜的街道是寂靜的,陣陣寒風,拂面生涼,梅瑤麟向四周略一打量,側臉低聲問道:「玲妹,到銀龍堡從那裡走?」
先前的那人陰沉的冷笑道:「你知道什麼?」
呼轟的掌聲,大有排山倒海之勢,顯然的「銀翼雕」索龍是想以兇猛的攻勢來拖延時間等待大援。
布衣少年冷冷的一抬眼,陰沉的喝道:「索龍,你該先認清對方是誰再動手。」聲音平靜的冷酷,有一種震人心弦的威嚴。
「瑤臺牧女」雲鳳玲才看清「銀翼雕」索龍已落入梅瑤麟手中,一隻左手已被梅瑤麟扣著,人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向窗外飛射而去。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我們帶少堡主到銀龍堡去吧!」
雲鳳玲微微一怔,跟著轉頭向後望去,目光一掃,不由一怔,老半天沒轉回頭來。
已濕的方巾在臉上抹了一陣,布衣少年另一手的茶壺已放回桌上。
猛然向前飛跨出三尺,右掌就在飛身之際揚了起來。
「對,快!」
眾人沒有再表示意見,相繼起身而行。
索龍似乎已惱羞成怒了,他冷冷的笑道:「為了令尊,在下以為雲姑娘是不該如此來對待我索龍的。」
「銀翼雕」索龍冷聲喝道:「尊駕可是專程架樑來的?」
梅瑤麟冷聲道:「這是你所以能活到現在的唯一原因。」
就在此時,崖上飛落三個老者,三人東張西望的,似乎在尋找什麼,谷底的一切,他們似乎並未發現,在三個老者右側二十丈外的巨石之後,躲著梅瑤麟與雲鳳玲,他倆比那個老者早到了一段時間,顯然,這三人是他倆引來的。
「金鳳玉女」花艷芳與鳳憶萍直恨不得馬上到達銀龍堡與梅瑤麟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一起,聞言同聲道:「道長,到達銀龍堡要多久呢?」
「撐天叟」寒天虹道:「人生難得遇見幾個投緣的人,你老道士可能一向眼高過頂,從未發現一個值得你正眼看的人,因此,才作了這檔子虧本的買賣。」
梅瑤麟心中陪自冷笑了一聲,低聲道:「玲妹,幾個?」
神手女道:「麟兒,去時可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梅瑤麟才縱出窗外,院中立時傳來一片沸騰似的喊聲道:「什麼人?站住!」
「銀翼雕」索龍冷聲道:「但本人卻認不得閣下。」
布衣少年星目中射出一抹奇異的光芒,冷漠的一笑道:「銀翼雕,你時運真個不濟,竟在家門口前行事,被人闖了進來。」語氣平靜而陰冷,使人聞言心寒。
第一個印象,索龍覺得此人十分面善,但是,搜遍枯腸,他卻記不得此人在何處見過。
梅瑤麟向院外掃了一眼,冷冷的道:「索龍,留點精力來挽救你自己已定的命運吧,梅某假如要使人知道,便用不著喬裝而來。」
「銀翼雕」索龍雙眉一挑,冷聲道:「朋友,你不覺得太放肆了嗎?」
只見正面窗下,靜靜的立著一個身著土布短衣,劍眉星目,臉上微黑而輪廓完美的少年人。
「撐天叟」寒天虹脫口冷冷的道:「事情當真就這麼單純嗎?」
客房寬約兩丈方圓,四面長窗,三面錦簾低垂,檀木床上繡被錦枕整齊堆放著,桌椅用具,無一不是精工佳料所製,豪華之極。
梅瑤麟堅定的搖頭道:「萍妹,我此去甚急,你們陪著娘同行的好,我需要在事先把銀龍堡監視起來,以免發生不測。」
這是伏龍鎮上的一座最大的客棧,由於此鎮就在銀龍堡附近,因此,無形之中,這裡就成了銀龍堡的接客之所。
寧靜的夜,瑟瑟的風,院中的梧桐,葉飄如蝶般的在飛舞,為這深秋之夜,多增了一份寂靜與淒涼。
神手女闊別丈夫近二十年,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之中,此時一見梅瑤麟的臉色,心頭猛然一沉,急聲道:「道長……」
「旋風客」陸子建抖手收起銀鞭,捆在腰上,轉身向神手女花玉蕊施了一禮,道:「姑姑,小侄先走一步了。」
「撐天叟」寒天虹冷冷的道:「應該說是唯有孤僻的人才能瞭解孤僻的人。」
「銀翼雕」索龍臉上驚怖之色已被妒嫉的怒火掩沒了,目注低聲抽泣著的雲鳳玲,他心中充滿了殺機。
就在此時,屋上的人影一閃落到了窗口。
梅瑤麟望了二女與眾人一眼,斷然道:「娘,我也走了。」
誰也沒有開口,死一般的寂靜,在漆黑的深夜裡,特別使人心慌。
那人似乎怔忡了好一陣子。
「銀翼雕」索龍陰沉的一笑,對梅瑤麟道:「姓梅的,現在你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吧?」
突然他冷冷的笑道:「雲姑娘,你的態度不知那一天能改變?」
「銀翼雕」索龍暗自一盤算情勢,突然雙掌一揮,一招「萬馬奔騰」,驟集全力,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梅瑤麟胸口拍到,一面大喝道:「進來吧,快!」
房內,雲鳳玲手握玉拳退在一角,一雙睜著恐怖的美目緊盯著床前四尺左右處,一步一步向床邊逼近的索龍。
話落一頓,冷聲道:「時間有限,梅某要動手了。」話落緩緩舉步向前走去。
天近三更,兩人已奔上第一道坡頂,前面就是一處深谷,梅瑤麟探身向下一望,只見谷內怪石、枯草密佈,心中立時有了主意,一拉雲鳳玲,飛身而落,速度比前時快了一倍。
梅瑤麟聞言一怔道:「這四周都有銀龍堡的人?」
布衣少年從懷中掏出一塊方巾,冷淡的道:「不是耐心有限,而是,懼怕也要有個程度。」
這時,院外那人已迫不及待的叫道:「少爺,你再不回答,屬下可要進來囉!」
雲鳳玲驚駭的「啊」了一聲https://m.hetubook.com.com
癲道人聞言臉色一凜,突然大笑道:「那值得了,哈哈……娃兒,貧道這渾水算是為你淌定了,你走吧。」
「銀翼雕」索龍眸子一轉,沉聲道:「在裡面。」
「追來的人呢?」
轉念之間,已拉著雲鳳玲從「怡心園」的高樓上飛出「伏龍客棧」,躍落鎮中。
黑衣人在窗前略一停留,毫不考慮的飛身穿入了室內,輕如微塵飄羽,落地了無聲息。
一落谷底,隨手把銀翼雕放在一塊巨石下,拉起雲鳳玲飛身向谷的另一端奔去,並不登上對崖。
梅瑤麟微微一怔,道:「情誼沒有年齡之限,梅瑤麟先走一步了。」話落陡然騰身,激如過空之箭,向坡下飛射而去。
另一個人接道:「此刻時間匆促,西門兄有什麼高見,何不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雲鳳玲轉回頭來,不安的輕聲道:「麟,共有五個。」
梅瑤麟搖頭道:「天虹,你與我同行,任我怎麼化裝也逃不過武林中人的耳目,暫時你就與他們同行吧。」
三個老者東張西望了一陣,才飛身入谷,突然谷底一個陰沉的聲音冷笑道:「索龍,這只能怪你小子流年不利,才脫龍潭又入虎穴,休怪我西門奇心狠,只能怪你自己利用價值太大,為了使你死後可以告狀,老夫就先解你啞穴了。」
「且慢!」
癲道人搖頭道:「沒有了,人頭在林中一株蒼松枝上,那地方剛好有把銅劍,人頭放在一個紅漆木盒中。」
索龍毫無忌憚的狂笑一聲,突然冷冷的道:「雲鳳玲,這是你逼出來的,現在,我索龍已知道無法得到你的心了,再這樣耗下去,那是傻瓜的行為,現在,我坦坦白白的告訴你,既然我索龍得不到你的心,那麼,我要佔有你的身體,也許,嘿嘿,嘿嘿嘿……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回心轉意了……」
「銀翼雕」索龍冷冷一笑道:「但願你能如願以償,否則,令尊只怕……」
梅瑤麟道:「萍妹,你與芳姐他們陪娘同行好了。」
望著梅瑤麟一閃沒入林中的背影,癲道人皺紋密佈的老臉上浮現一抹真誠的笑意,回顧眾人一眼,道:「我們也該走了。」
「旋風客」陸子建道:「道長對晚輩還有什麼吩咐嗎?」
突然雲鳳玲冷冷的笑道:「索龍,你的真面目終於顯露出來了。」
梅瑤麟笑道:「道長你是第一次。」
「銀翼雕」索龍一忍再忍,確實是因為還沒摸清布衣少年來歷,不敢驟然間下手,但是,布衣少年的得寸進尺,卻使他不知要忍到何時才休。
「銀翼雕」索龍聞聲臉色突然一變,他相信自己曾聽過這個冷漠的聲音,但是,他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這人會是那冷傲異常的梅瑤麟,他相信,他絕不會為了進銀龍堡而易容。
「距離該夠了,不到三尺。」「銀翼雕」索龍心中盤算著。
呼轟如雷的掌風中,「銀翼雕」索龍身前的兩個人影,突如鬼魅般的一閃消失了人影,「轟然」一聲大響,梅瑤麟原先立身之後的硬牆,已被硬生生的劈塌了一方,灰塵立時隨著迴旋的掌風,瀰漫全室。
癲道人大笑道:「哈哈……娃兒,不要作虛偽的事,老道士的心事,他全說中了,娃兒你出生得太晚了些。」
「銀翼雕」索龍臉色又是一變,脫口冷聲道:「尊駕好大的煞氣呀!」
星目中流射著可怕的寒芒,梅瑤麟平靜的道:「玲妹,你叫我怎麼說……」
恰和布衣少年所說的相反,「銀翼雕」索龍一聞此言,臉色突然大變,但只一瞬便消失了,微一思忖,「銀翼雕」索龍冷冷的道:「閣下一定與本人在何處見過?」
癲道人點頭道:「這是上策,這是上策。」
布衣少年緩慢的直起身來,向桌前走去,冷冷的道:「你我之間,似乎不應該說是架樑。」話落人已走至桌旁,伸手去拿桌上茶壺,從容不迫,猶如在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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