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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現在人在哪裡？」她問。
荷莉含糊地點點頭，繞過女子，眼睛瞄著打開的房門，女子循著她的視線望去，笑了起來。
荷莉眼睛瞄到地下的餐具，心想：拿來做工具剛好。
「那你們要怎麼派李奇出去。」荷莉問，「他不是要幫你們傳什麼訊息嗎？」
接著，她笑了起來。
「吃午餐！」她說。
第六個螺栓開始鬆動時，她剛好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腳步輕輕的，不是傑克森，跟男生小心踮步的聲音不一樣，聽得出是女生正常走路時的聲音。腳步聲停在門外，停頓了一下。她把長鐵管放回床架上。然後聽到鑰匙插|進門鎖。她把床墊拉回原位，蓋上毛毯。又停頓一下，房門打開。
「就在剛剛。」女子說。「妳沒聽到嗎？這些牆這麼厚，我猜妳也聽不到和*圖*書。」
「妳要我把餐盤放在哪裡？」她問道。「床上嗎？」
荷莉仍舊瞪著她看，心想：一定是內賊。他們知道我們去過北達科塔，只要一張地圖、一把尺，就可以算出我們現在的位置。她可以想見，電腦鍵盤正喀啦喀啦打著，傑克森的名字出現在十幾個視窗裡。
荷莉只是瞪著她看，然後眼睛瞄向門口。
「那你們到底會怎麼處置他？」荷莉又問了一次。
「看來妳是需要張桌子。」她說。「還有椅子。」
一名女子走進房間，模樣跟其他人差不多，又白又瘦，留著長長的直髮，五官鮮明樸素，沒有化妝，沒有飾品，雙手紅通通地。她手上端了個盤子，上面蓋了一層白布，盤子鼓鼓的，身上沒有武器。
荷莉瞪著她，心想：李ｍ•ｈｅtｕbｏok•ｃｏm•ｃoｍ奇這下麻煩大了。她可以想見李奇此刻手上銬著手銬，一個人被關在某個地方。
荷莉不發一語。
「為什麼？」荷莉問。
「隨妳，我倒是需要一張。」女子說。「我要在這裡等著，看妳吃完，確定妳不會把銀餐具給偷走。」
「可不可以麻煩妳幫我弄一下床？」她問。「床有點怪怪的。」
女子聳聳肩，說：「我們的朋友很多。」
女子大笑起來。
女子又開始微笑。
「在哪裡？」女子說。
「他是被李奇殺死的。」女子說。「在北達科塔把他給悶死。我們才剛接到消息，不過我在說什麼，我想妳心裡很清楚，對吧？」
「你們會怎麼處置李奇？」她問道。
「他要自我防衛什麼？」她說。「又不是要強|暴他。再說，人家要強|暴ｈｔｔｐs://m•hｅtubｏoｋ•ｃom•coｍ妳，我看也是妳自找的。」
「什麼時候的事？」荷莉問她。「我們是開車進來的啊！」
女子頓了一下，然後跟著荷莉走到床邊。
「你們怎麼發現的？」她小聲地問。
「他是自我防衛。」她說。「那個人要強|暴我！」
「不知道。」女子說。「我猜大概被綁在不知哪棵樹上。」
「螺栓好像有點鬆掉了。」她說。
女子看著她，一臉輕蔑。
荷莉拉開毛毯，費力地把床墊搬到地板上。
「有那麼難猜嗎？」她說。「還是妳根本沒概念。我只能說，不會簡簡單單就放過他的。」
「我們把橋炸了。」她說。「現在已經沒路了。」
她雙手握住長鐵管，先是往上一抽，順勢一揮，鐵管像鈍矛一樣擊中女子的腦側，鐵拳般的突緣打向她，把她的頭皮扯ｍ•hｅtuｂｏoｋ.ｃoｍ.cｏｍ下，並將一塊長方形頭骨打進大腦。她從床墊上摔了下來，還沒落地就已斷氣。荷莉小心翼翼地跨過午餐餐盤，冷靜地跛著腳走向門口。
「不過我知道接下來他會去哪。」她說。「他會被帶到閱兵場。上級要進行懲處的時候都在那邊舉行，會命令大家去看好戲。」
荷莉搖搖頭，說：「放地上。」
女子彎下腰，把餐盤放在地上。
「一命償一命。」女子說。「這是我們的規矩，每個人都要遵守，妳的朋友李奇也不例外。」
「計畫有變。」她說。「他的任務已經取消，不去了。」
女子給她一個微笑。
「妳要我叫他們拿張椅子給妳嗎？」女子問。
女子眼睛直視著她。
「妳逃不掉的。」她說。「這地方到哪裡都很遠，而且中途的地形很難走。往北，要走上兩個星期才能到加和_圖_書拿大，路上妳還要祈禱有足夠的草根、果子和昆蟲可吃。往西，要游過大河。往東，可能會在森林裡迷路，或是被熊活活吃掉，就算沒遇到，也還要走一個月才能到蒙大拿。往南，妳會被我們射殺，邊界到處都是我們的守衛。妳啊，一點機會也沒有。」
「我們發現彼得．貝爾的事了。」她說。
「道路被封鎖了？」荷莉問。
「有什麼問題？」她問。
荷莉瞪著她，嚥了嚥口水，然後點點頭。
「八成是妳勾引他吧？」女子說。「像妳這種住在城裡的小狐狸精，我們太清楚了。彼得還真可憐，一點機會也沒有。」
「這裡。」荷莉說。
荷莉搖搖頭。
「不用。」荷莉說。
荷莉點點頭，心頭怦怦直跳。女子站在原地，手中端著盤子，環顧房間四周，眼睛瞪著松木製成的新牆。
「妳說什麼？」荷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