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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06:吠犬疑案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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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十九

「如果我們因為這件事而惹出麻煩,你會為我們辯護嗎?」
佩里.梅森和保羅.德雷克坐在辦公室裡,屋裡的暖氣爐發出嘶嘶的聲音。
梅森睜大眼睛,眉毛一蹙,說:
「哎,你不就是這樣做的嗎。」德雷克說著站起來,「你今天下午玩的那一招真是太絕了。現在本地所有報紙都刊登了特寫文章,不是報導貝西.福布斯的訴訟案,而是出租汽車司機證言喪失信任那驚人的一幕。各大報紙都認為出租汽車司機的所有證言都毫無價值。」
「為什麼?」梅森好奇地問。
「你要的那一頁上記的是什麼?」偵探問。
「弗蘭克,這次跟你談話我感到非常的高興。」
他站起來,關上燈,說:
「我想眼下就是那件事吧。」梅森不急不忙地說。
「我想讓這個人給西爾馬.本頓打電話,說他是《編年史》的記者,本地新聞欄目編輯同意支付一萬美元購買她日記的獨家出版權。
「哦,是這麼回事。」梅森說。
「見鬼!」梅森說,「我沒有權利不那麼做。」
「當然會。我不會讓你陷入我自己都不願陷入的麻煩中。」
「說吧,有什麼事?」
「你所謂的公正審判就是搞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些戲劇性的東西,讓觀眾大吃一驚嗎?」
「不知道。」
「不會怎麼樣。最多嚇唬嚇唬他,僅此而已。」
「那是地方檢察官操心的事。」梅森說。
「當地方檢察官停止提出證據時,我將不遺餘力地扭轉局面。待陪審團的同情心全部轉向被告時,我再向他們陳述自己對本案的推斷。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判決。」
「走吧,孩子。咱們回家吧。」
「當然,我不會幫地方檢察官審判這個案子,那是他自己的事。」
「我想讓他約西爾馬.本頓到某個地方檢查一下她的日記。她自己帶不帶人去都無所謂,我還不敢肯定她是否會把日記交出來讓他檢查,但我相信她會讓他看一眼的。
「這很自然。」
「是。我認為公正的審判就是揭露案情的真相,我就是要揭露案情的真相。」
「那就讓我名聲掃地吧。」梅森說。
「當然。」
「我想代表我自己請求你讓貝西.福布斯出庭作證。」埃弗利說。
「那我可能就會失去自己辯護律師的名聲。」
「我想讓他翻到十月十八日那一天的日記並將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頁撕下來。」
埃弗利是梅森律師的助手,代他料理日常法律事務,審理案件時也總是坐在他的身邊。這個風華正茂、雄心勃勃的青年對工作充滿了無限的熱情。
梅森緊閉雙眼,靜靜地靠在轉椅上,手指輕輕地敲著椅子的扶手。這時,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接著弗蘭克.埃弗利走進辦公室。
「為什麼?」
「如果你不讓那個女人出庭作證,而她又被宣判為有罪,那你就會名聲掃地。」
「我認為你沒有權利這樣做,先生。」埃弗利說,「請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是以一個同行的身份給你說話的。你應該對你的當事人負責,對你從事的職業負責,對你自己負責。」
梅森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說:
「什麼意思?」梅森問。
「好吧,我走啦。還要我幹什麼事嗎?」
梅森沉著地盯著自己的助手,說:
「行啦,埃弗利,你聽到了些什麼?」
德雷克說:「這事本來不關我的事,你肯定也不需要我告訴你如何做律師。我過去就跟你說過,現在再跟你說一次,你是站在薄冰上溜冰。」
「你畢竟不是新聞記者。」德雷克說。
「天和圖書曉得,這就夠我受的啦!」德雷克說著離開了辦公室。
「可是你沒有權利使自己的名聲受到損害。」埃弗利說。
梅森咧嘴一笑,說:
「這是不可能的,」埃弗利說,「所有的人都同情她,而且,既然出租汽車司機的證詞已被推翻,那麼它也就一文不值了。」
「不,我的意思是不讓她出庭作證,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行。」
「假如她站在證人席上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但還是被判了罪呢?」梅森問。
梅森說:「那只是一種猜測和貿然的想法,除非地方檢察官可以找到某個證人證明。」
德雷克又對他說:「你的毛病就是手伸得太長。順便說一句,你現在已享有法律『魔術師』的名聲啦。」
「年輕人,聽我給你說,審案的方式有多種,有些律師審起案來慢慢騰騰,令人乏味,不講策略。他們盲目地走進法庭,一聽到異議便暴跳如雷,在一些細節問題上爭議不休,對案情的陳述沒完沒了,以致於無人知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另外,還有一種戲劇性的審案方式,這也正是我所追求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準備讓她出庭作證了?」
「然而,」德雷克思索著說,「你知我知,和*圖*書貝西.福布斯的確坐出租車去過弗利住宅。她就是去過那裡的那個女人。」
「是全部的真相,還是只對你的當事人有利的真相?」
「我已聽到了不少的議論,不是一般人的閒話,而是律師、法官和新聞記者的議論。」
「他們認為你能從帽子裡變出一個判決。就像魔術師從帽子裡變出一隻兔子一樣。你的方法一點也不正統,總是那麼富於戲劇性,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果將這一頁公開,她會不會起訴要求賠償損失?」
「我知道不是,但我是一名律師,代表一個完全有權利獲得公正審判的當事人。我向天發誓,一定要讓她得到公正的審判。」
埃弗利坐在椅子邊上,看上去很不自在。
「她會報怨他的。」
「我知道自己在薄冰上溜冰,」梅森沒好氣地說,「但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可以申明我所做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權利範圍之內。新聞媒界在一周裡的每一天都在幹著比這更差勁的事,可是從未有人說他們幹什麼。」
「如果不順利呢?」埃弗利問。
「保羅,我需要一個願意冒險的人。」梅森說。
「你真的那樣認為嗎?」梅森好奇地問道。
「我不會將它公開的,我只讓她知道和_圖_書東西在我這兒就行啦。」
「我們的民族本身就是一個富於戲劇性的民族。」梅森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不像英國人那樣一本正經,循規蹈矩。我們就想幹一些具有戲劇性的、令人驚詫的事。這是我們民族共同的追求。我們習慣於快速思維,幹任何事情都喜歡標新立異。」
「他們會把他怎麼樣?」
「這種人我可以找來很多。你想幹什麼?」
「可以,進來吧。你想說什麼?」
「公眾對他找到的出租汽車司機已失去了信任,他還到哪兒去找證人呢?」
「你認為我不讓她站在證人席上為自己辯護是件很不光彩的事?」
「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嗎,她是無辜的,現在人人都知道她是無辜的。對她的起訴完全是建立在環境證據上,只要她對起訴做出否認和解釋,陪審團理所當然會做出無罪判決。」
「就是因為你現在認為她是無罪的,大家都認為她是無罪的。如果我讓她站在證人席上,我永遠也無法使陪審團認為她是無罪的。如果我不讓她出庭作證,他們也許會認為被告請了一名有嘴不說話的律師,但他們會對她做出無罪的判決。
「頭兒,我能跟你談一會兒嗎?」他問道。
德雷克「咯吱」一聲又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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