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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德瑞克說。「他們調查過命案當天季利的行蹤。那天他吃的一餐有罐頭豆類，那是他在他家的小廚房自己煮的。這傢伙家裡亂七八糟的，可能離開時很匆忙。他把吃剩的罐頭放在冰箱裡。煮豆的鍋子也沒洗，就匆匆忙忙出去了——當然是臨時接到電話才出去的。驗屍官檢查過消化器官，再根據最後一次進食的時間，還有體溫、僵硬的程度、屍體顏色等，才判斷出死亡時間的。」

「我知道，」梅森說。「人在求生存時，當然顧不得使用什麼手段了。儘量別讓他們起疑，最重要的是，不要讓每個人都在討論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到警方或外人耳中，把錢領回來就好了。」

梅森皺起眉頭。

「那就去找他們。」梅森說。

「當然，他們從威瑪．季利的指紋很快就查出他的身分。他是個騙子、老千、偷車賊，以前雖然沒有勒索的前科，但不難想像他會走上這條路。於是他們到季利家搜尋了一番。他家只和_圖_書有一個房間，裡面只有電子爐、水槽、櫥櫃和幾個盤子。你猜他們搜出什麼來了？」

「不會。」

「可是他已經明確指認啦。」德瑞克說。

「在車裡。」

「新港。」

又半個小時後，戴拉說：「錢柏斯夫婦在辦公室，他們是幫保羅工作的潛水夫。」

德瑞克說：「案子查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後的謎底揭曉而已。」

「好吧，」德瑞克說。「我去找，何時出發？」

梅森說：「除非警方能找到那把手槍，並證明那就是凶器，否則他們不能把班克羅家和命案扯上關係；除非他們能證明命案當晚他們家人和季利在一起。保羅，俱樂部的服務生搞錯了。你得趕快行動，找出艾文．佛迪斯的檔案照片，然後去找那個服務生。我們一定要把他的錯誤指認糾正過來，否則麻煩可就大了。」

「什麼時候？」

不到半個小時，戴拉便領回那三千元紙鈔。

「什麼時候？」

「好，」德瑞克說。「我們和*圖*書盡力而為就是了。」

「我們的一個朋友有艘遊艇……」

「是的。」

「答對了。」德瑞克說。「他們試打了一下，發現那確實就是打出勒索信的打字機。所以，他們現在已經認為班克羅、勒索信和季利等全都有關係了；接著他們又有了新發現。」

「馬上。」

「好吧，先說另外一件事，」梅森說。「我需要一個潛水夫，他必須是絕對可靠的人，譬如說業餘潛水協會的會長。總之，我要找一個熱愛潛水的人來為我做一件事。」

「對。」

「不對吧？」梅森說。「不是季利，是另有其人。」

將近中午時，梅森私人辦公室的門上響起德瑞克的暗號。

「請他們進來。」梅森說。

梅森笑者說：「走吧，得趁霧還沒散趕快行動。」

「是很意外，」梅森說。「這就是警方強迫指認的後果。班克羅太太或許真的和一個年輕人到碼頭去了，但那人並不是季利……保羅，這樣吧，有個叫艾文．hetubook.com.com佛迪斯的人在聖昆丁服過刑，你去弄出警方的檔案照片，然後拿去給那個遊艇俱樂部的服務生看，叫他看清楚，和班克羅太太一起的年輕人究竟是不是佛迪斯。」

「我們需要一個地方換衣服，」他太太說。「船上恐怕不方便。」

「梅森先生，你好，」那個男子說。「我是丹斯頓．錢柏斯，這是我太太羅蘭，聽說你要找人潛水。」

「地點在哪裡？」

「他們只會知道我們在潛水，不會知道我們在搜尋。如果霧一直像現在這麼濃的話，別人甚至不會知道我們在潛水。」

「那你們都在哪裡換衣服？」

「我聽說那裡發生了一件命案。」錢柏斯說。

「他們說是九點。」

「你說說看。」梅森說。

「還沒找到凶器嗎？」

「什麼時候開始？」

梅森對著電話點點頭。「那就快去吧！」他說。「就看你們的了，你們的裝備在哪裡？」

德瑞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我有個手下很愛潛水，星期天常和他太太和*圖*書去……」

錢柏斯笑了笑。「的確是。」

戴拉．史翠特帶進一對年輕夫婦。

「你覺得很意外嗎？」德瑞克問。

「不錯。」梅森說。

「一部國王牌手提打字機。」梅森說。

「不對，不對，」梅森說。「屍體被找到都還不到十八個小時，他們怎能確定死亡的時間呢？」

「只要下水時不會被看到就行，愈快愈好。」

「可以向他租嗎？」

「我是要找人潛水，但要確定不會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什麼發現？」

「可能的話，一個小時後吧！」

「我看你麻煩已經很大了，」德瑞克說。「我想是糾正不過來了。」

「好，我們隨時可以出發。」錢柏斯說。

「樓下。」

梅森打量他們一下，兩人都是活力充沛的年輕人。

德瑞克狐疑地看著他。「梅森，你不是要他們去藏證物吧？」

「你們週末常去潛水嗎？」

「這工作和那件命案有關嗎？」

「你們如果開這艘遊艇出去，別人會不會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有關和_圖_書。」

「還沒，不過他們當然想把目標放在班克羅一家。紀錄顯示，班克羅合法擁有一把點三八手槍，剛巧這把槍不見了。」

「車子停在哪裡？」

「我馬上去。」她說。

德瑞克搖搖頭。「俱樂部的服務員指認了季利的照片，現在他們要他去停屍間指認。」

「那天下午，班克羅太太和季利去過遊艇俱樂部。」

「現在嗎？」

梅森說：「儘管去找他們，別擔心我會叫他們去做什麼不道德的事。」

「我們會被牽扯上嗎？」

「你們看起來很適合潛水這種運動。」梅森說。

梅森等德瑞克走後，便對戴拉說：「戴拉，妳再拿張三千元的支票去銀行兌現，全部換成五十元和一百元的紙鈔，並請銀行記下每張紙鈔的號碼。」

「天色一黑，馬上就去。」梅森說。

「上次已經換過三千元，也叫人記下號碼；現在又去，他們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戴拉．史翠特請他進來。

「我想應該可以。」

梅森皺了皺眉頭。「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