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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蘇菲亞之謎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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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轉向凱瑟琳。「凱瑟琳,走過來吧。要有人想攔妳,儘管衝過來,我會幫妳的。兩位先生,我們來談法律程序吧,現在有人要行使公民權利,逮捕凱瑟琳嗎?」
「表現得很好。」梅森說。
「就是你教我的那一套。我說我沒有偷錢,我是無辜的,他們沒有權利質問我,除非律師在場,我絕不回答問題。我翻來覆去就是說這些話。」
「什麼意思?我當然說他們都瘋了。我怎麼會……」
梅森走到書桌前,找出紙筆,對凱瑟琳說:「寫封信給妳姑姑。告訴她我是妳的律師,妳是在受威脅之下離開的,她如果要寫信給妳,可以由我轉交。說妳請戴拉去妳的房間收拾行李,好帶來給妳。一次帶不完的話,戴拉改天再去一次。但今晚妳急需行李。」
「當然可以。梅森先生,我到底受過一點教育,還不算太笨。反正我就說,事情現在由你處理,你打算提出告訴,但因牽涉到一些技術問題,而且還不知道要不要把我姑姑也列為被告,因此你指示我絕對要保持沉默。」
「別這樣說話。」梅森兩眼瞇起來。
「要不要打賭?」梅森問。
「現在還不要,」梅森說。「叫你的人回家去,然後把帳單寄給我。」
「她每天都去嗎?」梅森問。
「真是聰明的女孩。」梅森說。
「白仕利怎麼說?」
「她都是坐同一部計程車,」德瑞克說。「據說計程車是包月的,她要去哪裡就載她去哪裡。」
「妳有沒有問他認識妳姑姑多久了?」
「她使用什麼交通工具?」梅森問。
「不錯,她帶著椅墊,身穿黑色罩衫,戴著太陽眼鏡,帶著一大堆鉛筆,固定在艾爾瑞諾街的吉高公司前販賣。」
「可是他想要我當事人的指紋。」梅森說。
「其他的盒子呢?」
「哎,說來話長。」
「我就知道應該可以趕在下班前找到你,」德瑞克說。「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梅森攙著凱瑟琳的腰,將她交給戴拉,然後轉身面對白仕利和佐敦。
梅森笑一笑。「你不妨試試。」
她點點頭。
「我知道,」梅森說。「我們去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吧。」
梅森說:「走吧,凱瑟琳。」說完就帶著凱瑟琳和戴拉走到停車的地方。
「我說的。」聽到聲音,寬肩男子讓開一邊。說話的人是個兇悍的男子,擋在門口,一副一切有他的樣子。
「白仕利打電話給私家偵探。我聽到名字是魔法佐敦。我想打電話給你,但一直打不通。後面的事情發生得很快。這個叫佐敦的人來了,他很兇惡,硬要我按指紋給他們,我不肯,我說我要找你來。他們說要報警,我說儘管去報警,接著我便打電話給你,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真是神乎其技!」德瑞克說。「這我可沒聽過。我確信佐敦不會這一招。」
「那家公司沒有抗議嗎?」梅森問。
梅森拿給她二十元。「身上不能沒有錢。旅館裡有家餐應,待會兒自己去吃吧。」
「那太遠了。」梅森說。「我們找家最近的旅館住,再設法拿妳的行李。妳今天不用工作吧?」
「你的人從哪裡打電話的?」梅森問。
「不可能,我父母車禍去世後,我就沒有家了。我想我家人不太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能認識他。我父親沒有和人通信的習慣,姑姑和我家也很少往來。我是隔幾個星期就會寫封信給蘇菲亞姑姑,告訴她我的近況,因為我不希望她覺得孤單無依。她回的信很短,但都說很高興收到我的信,說我的信對她意義重大。她通常寫一些生活瑣事,譬如說她在收音機聽到什麼好聽的音樂。事實上,她很少談她自己,不過她並沒有提過白仕利這個人。」
梅森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便看到凱瑟琳跑出來,她說:「梅森先生,我在這裡。」
「然後呢?」
「她平常都賣多久?」梅森問。
「妳對他有多少認識?」
「電子類的現代科技產品,自己生產,同時獨家代理進口一家日本工廠的產品……」這時電話鈴響了。
「等一下,等一下,」佐敦說。「我還沒調查完,凱瑟琳一直很不合作。」
「沒問題,」經理說。「你一進來,我就認出來了。很榮幸能為你服務。」
「我是史都華.白仕利,」男子說。「是這一家人的朋友,凱瑟琳犯下一樁卑鄙的罪行,我打算為蘇菲亞討回公道。如果你要和你的當事人說話,等她被送到警察局再說吧。」
「我被控竊盜。」
梅森停好車,自己下車後,幫戴拉開車門,然後兩人一起跑上蘇菲亞家門口的階梯。
梅森說:「凱瑟琳,我沒時間對妳詳細說,因為他們可能會通知警方,到時候巡邏車就會追過來。身為妳的律師,妳對我或史翠特小姐,或在史翠特小姐面前對我說的話,我們都會保密。我會要求妳保持沉默,是因為我們三個都知道妳做了不該做的事。妳因為好奇而偷看妳姑姑的櫥櫃,這是不應該的。妳碰了那個盒子,就免不了要惹上麻煩。據妳姑姑的說法,到底丟了多少錢?」
「只剩一個空盒子丟在地上。」
梅森說:「妳什麼都別做,告訴他們妳沒偷東西,除此之外什麼都別說。也不要回答任何問題,只要說妳的律師就快到了,一切由律師回答就好了。懂嗎?」
梅森走回車裡與戴拉會合。
「我們去找旅館吧,」梅森說。「我記得峽谷道另一邊有幾家的。」
「白仕利問她丟了多少錢,她立刻說丟了一百元,說她早上才把一百元放進盒子裡,現在盒子卻是空的。」
梅森揚聲說:「白仕利,你若敢動我的當事人一根汗毛,我就扭斷你的脖子。凱瑟琳,和我們一起走吧。」
「謝謝你。」梅森說。
「妳非走不可,」梅森說。「在這種情況下,牙刷算什麼。我看妳還帶著皮包嘛。」
「沒有。」
「很有名啊,」德瑞克說。「辦案能力比一般偵探社高明。」
梅森按了電梯的鈕,戴拉說:「老闆,她姑姑盒子裡的錢若是全丟了,那可是一大筆錢……我們對這個客戶到底了解多少?」
「好吧,」梅森說。「你是公民,你有權利逮捕她,現在你必須把她送到最近的警察局去。凱瑟琳,我陪妳去,走吧。」
「妳有沒有說什麼?」梅森問。
「是她藏起來的那筆錢嗎?」
「是啊,在剛剛的混戰中,我一直沒忘記我的皮包。」
「有,她到各個市場去買特價品。是和*圖*書坐計程車去的,不過不是每次都坐同一部,至少和她去賣鉛筆時坐的不一樣。」
「她不肯留下指紋。我已經告訴她,等她被警局登記在案後,我們還是拿得到她的指紋。」
「懂。」
「當晚妳姑姑準備了什麼特別的菜嗎?」
「數面之緣。」
「必要的話,我會的。站在我後面的立尉陵.佐敦先生,是魔法佐敦公司的私家偵探。他現在正在做調查,等他調查完畢,我們打算請警方來逮捕,或直接將她逮捕送警。」
「我很懷疑,」德瑞克說。「紙上的指紋很難取,就算用碘薰也不一定能成功。要有實驗設備才能試。」
「還沒有。」
「當然,我們並不知道其他帽盒裡到底是什麼,」梅森說。「我們只能……」
「記住,什麼都別說,」梅森說。「也別回答問題。只要說妳是無辜的,其他的由我來處理。等我到達那裡,妳再聽我的指示。」
梅森才剛按門鈴,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肩膀寬闊、一臉霸氣的四十餘歲男子,他粗聲粗氣地對他們說:「你們不能進來。」
「什麼?」梅森驚訝地問。
「一百元。」
「都不見了。」
梅森說:「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佩利.梅森,是凱瑟琳的律師,這是我的祕書史翠特小姐,我要見我的當事人,我相信她現在在裡面。」
梅森若有所思地說:「我想白仕利這個人要多了解一下。不過他也可能只是很愛管閒事而已。」
「計程車。」
戴拉打開門,梅森說。「嗨,保羅,我們正要下班,今天夠累的了。」
梅森自己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慢慢駛入車流中。
「她有沒有提到其他的盒子?」
「這行得通嗎?」凱瑟琳說。「他們會把你趕出來的,根本不會讓你……」
「沒有,我沒有問太多私人的問題。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而已。他問我喜不喜歡這裡,又說他知道我在工作。我答是,他問我為什麼要工作?我說我得養活自己。這句話似乎讓他咀嚼了半天,我不知道為什麼。」
梅森突然大聲說:「凱瑟琳,出來吧,跟我一起走。」
「我吃不下。很不舒服,好像腸胃都攪在一塊了。」
「鉛筆?」
梅森讓戴拉和凱瑟琳都坐前座,他說:「我們三個都坐前面,路上我有話對妳們兩個說。」
「梅森先生,有件事很奇怪。那個盒子裡面現在一毛錢也沒有,是空的。」
梅森說:「他可能發現妳姑姑只是表面裝窮,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一個人會搭計程車去市場買廉價品,難免會引人做非份之想。妳知道,有些人會到國稅局密告逃漏稅,藉此賺取獎金的。」
梅森聳聳肩說:「就接這最後一通吧。」
「是誰指控妳?妳姑姑嗎?」
凱瑟琳依言照做。
「白仕利人在這裡,他一直慫恿姑姑把我抓起來。這裡還有一個偵探……」
「高明到可以從帽盒上取下指紋嗎?」
「後來呢?」
「妳在家多久?」
「剛剛是什麼情況?」
戴拉抓起皮包,外套由梅森幫她拿著,兩人大步走出去。戴拉急著追趕梅森的步伐,鞋跟踩得踢踏響。德瑞克則慢條斯理地走在後面。
「白仕利是今天下午來找我姑姑的。姑姑請他和我一起吃晚餐,好和-圖-書像要幫我們介紹似的。後來姑姑回房間去,留下我和他獨處大約十到十五分鐘,然後就突然聽到她大叫說錢被偷了。白仕利上樓去看怎麼回事,我也慢慢跟上去。姑姑站在櫥櫃前,指著空空的架子,一再說:『我的錢被偷了。』後來白仕利終於讓她平靜下來。你可以想像當時我有多慌張。」
白仕利轉身走向凱瑟琳。
梅森一找到電話,立刻打給德瑞克。
「也不完全是。是一個叫史都華.白仕利的奸詐傢伙,他自稱是『我們家的朋友』。這個傲慢的傢伙應該……」
梅森說:「不管這是你家或蘇菲亞的家,我不想強行進入,但我要和我的當事人講話。」
「誰說的?」
「她渾身都在發抖呢。」戴拉說著,擁住凱瑟琳。
三人走進房間,不太自在地坐下來,梅森說:「凱瑟琳,有件事要告訴妳。我對妳姑姑的背景已有了一些了解,不過,我想目前還是不要讓妳知道比較好。反正這件事還會有後續的發展。我想警方遲早會牽扯進來,到時候可能會找妳問話,我不希望妳說謊,所以有些事妳還是不知道比較好。我們的弱點是,妳事先已知道盒子裡裝滿了錢,一旦妳向警方或任何人承認這一點,對方一定立刻斷言錢是妳偷的。而妳姑姑把錢藏起來,怕人家知道她有多少錢,因此才說只丟了一百元。警方既沒有證據,就只能靠推論,但是他們會把妳列為嫌疑犯,然後就以為案子可以了結,不必再調查了。因此妳不要把妳在櫥櫃中看到的說出去,但我也不希望妳說謊。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妳必須表明,所有的話都必須是當我在場時由我來說。但這樣一定會讓別人覺得很可疑,所以我會採用一個比較合乎邏輯的說法,就說妳是個纖細敏感的人,家庭很有教養,很少見到生活醜惡的一面,但現在妳卻被白仕利和那家偵探社控告偷竊,所以妳決定控告他們誹謗。而妳之所以不馬上提出控訴,以及一再保持沉默,是因為我指示妳在尚未決定是否要把妳姑姑也列為被告以前,要保持沉默。」
「這可是違法的。」佐敦說。
「趕出來是不至於,」梅森說。「但有可能不讓我們進去,不過我想應該沒問題。」
「多半是唇槍舌劍。」
下午五點多,梅森的辦公室響起德瑞克的敲門聲。
「有時去,有時不去。」
「妳遇到什麼麻煩?」
「沒有。」
「妳想妳處理得來嗎?」梅森問。
「有沒有查過她的購物習慣?」梅森問。
梅森轉進大街後,一直小心地慢慢開,這時看到沃活林旅館,便停靠過去。他要凱瑟琳去訂房間,然後向旅館經理自我介紹說:「這是我的祕書,戴拉.史翠特。我們要和艾莉思小姐在房裡待一會兒。」
「什麼事?」梅森問。
「梅森先生,」凱瑟琳說。「實在不好意思這樣麻煩你,但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能不能來?」
「你是警察嗎?」
「我不知道。她是去市場買菜後,搭公車回家的。但我不知道她準備了什麼菜。」
「一百元。」
梅森摔下電話,對戴拉點點頭說:「我們走吧。」然後打開門,又回頭對德瑞克說:「保羅,繼續你的任務,我會打電話回來看看有沒hetubook.com.com有新的發展。但先叫你的人別跟了,以免引起注意。戴拉,我們走吧。」
這時電梯到了,門一打開,梅森拉著戴拉走進去,並示意她別說話。
「嗯,我只是要先了解一下,」梅森說。「我可能要告佐敦誹謗,要求賠償十萬元。」
「什麼意思?」
「平常她都煮什麼菜?」
「後來姑姑告訴我,白仕利要來吃晚餐。」
「去哪裡?」凱瑟琳問。「你的辦公室嗎?」
「那家吉高公司是做什麼的?」
「儘管說吧。」德瑞克說。
「我下午休假,去買一些私人的東西,買了很久。然後回家收拾行李。後來姑姑叫我一起吃晚餐,我說好。」
「走吧,凱瑟琳,」梅森說。「妳還在等什麼?」
「這我不管,」德瑞克說。「蘇菲亞那邊,我還要做些什麼嗎?」
「是從那個裝滿錢的盒子偷走的嗎?」
「妳以前見過他嗎?」
「怎麼個不合作法?」梅森問。
「你有沒有聽過魔法佐敦偵探社?」
「妳見過白仕利幾次?」梅森問。
「你通知警方了嗎?」梅森問。
佐敦則只在一旁看著。
「妳姑姑一定是丟了錢吧?」梅森問。
「賣鉛筆。」
「顯然沒有。吉高公司的一個大股東,要大家別打擾她。」
「那只是例行公事,也可能想要讓她崩潰,以便早日招認,」德瑞克說。「還有,佐敦這個人有點兇悍。他也擔任保鑣,據說有時會用點暴力。」
「關於蘇菲亞的事。我的手下發現一件古怪的事,他剛用電話向我報告過,我想最好告訴你一聲。」
「妳姑姑可能丟了幾萬元呢,她說只丟一百元嗎?」
「佐敦,你想想辦法啊。該死,你怎麼就只會站在那裡?」白仕利大吼大叫。
梅森仔細看過一遍,點點頭說:「把日期寫上。」
「你不能進來。」
「不太清楚,」德瑞克說。「我的人不想問太多問題,但據說有時候她會賣一整天。有時候則只賣一兩個小時。」
「今晚不用。我告訴麥迪森先生說我要搬家,所以他讓我今晚休息。」
「真夠古怪的。」梅森咕噥著。
梅森猶豫了一會兒,和德瑞克互望一眼,說:「好吧,我來接。」
「妳有沒有說什麼?」
「一個賣鉛筆的小販坐計程車去做生意,別人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妳先前告訴我的話有沒有說出來?」
佐敦說:「白仕利先生,別緊張,梅森是個很有名的律師。」
「我要逮捕她。」白仕利說。
「那個奸詐狡猾的傢伙,」凱瑟琳怒氣沖沖地說:「他顯然從我搬進去住就開始討厭我了,他也暗示說我先前在家,因此有機會到櫥櫃裡去偷錢。」
「這時候白仕利開始慫恿姑姑報警。姑姑說不想讓警方插手,白仕利便說他認識一個私家偵探,可以弄到盒子上的指紋。」
戴拉詢問似地望著梅森。
「做什麼?」
「他說他是你們家的朋友。」
兩人急步走到停車場。梅森熟練而流暢地把車開上路,一路趕時間,不久便到達峽谷道北端的那幢兩層半大房子。
「照辦。」德瑞克說完,掛掉電話。
「他看起來就像這種人,」凱瑟琳說。「神祕兮兮的,問他私人的事,他馬上就轉變話題。對了,他問我蘇菲亞姑姑菜做得怎樣,我說和*圖*書她手藝很好,不過我工作後都在外面吃。我原以為他是要探聽菜怎麼樣,但後來我發現他以前來就吃過一次飯。」
這時總機已下班,但戴拉的電話直接與總機連線,她拿起電話說:「梅森辦公室,你好……是,我是史翠特小姐……誰?……什麼事?……我明白,稍等,我看看還來不來得及,他剛走。」
「從車子裡,」德瑞克說。「我們有很多車子都裝有電話。他的車子就停在蘇菲亞家前面。」
「用武力嗎?」
「正在通知。」
「該死,佐敦,」白仕利說。「抓住她!快抓住她!」
「好,」梅森說。「情況怎麼樣?」
「妳吃過晚餐沒有?」梅森問。
「妳在哪裡?」梅森問。
佐敦退後一步,低聲對白仕利說話。
「應該是。」
「扭斷我的脖子?好大的口氣。」白仕利說。
「凱瑟琳現在由我監管。」梅森說。
「妳姑姑發現錢不見了,大聲嚷嚷有人偷了她的錢,」梅森說。「然後呢?」
白仕利上前,好像要擋住她,但被凱瑟琳溜開,跑了出來。
梅森站起來,對戴拉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出去。
「說對了。」德瑞克說。
「是的。」
「盒子不是都不見了嗎?」梅森問。
「我住的地方,我姑姑家,住址你有。」
凱瑟琳說:「梅森先生,我不能就這樣走掉,我連牙刷都沒帶……」
「是的。」
「她有工作嗎?」
梅森說:「告訴你一點新知識。紐約的麥道公司研究出一種新技術,可以將黑色磁粉輕輕黏附在東西表面,然後將粉吸出,上面的指紋便歷歷可見,而且不管是硬紙盒、一般紙,甚至衛生紙都可以。」
「不要緊,這是正常反應,」梅森說。「躺下來休息一會兒,盡量放輕鬆。我們一小時左右就回來。」
「佐敦先生恐怕不太喜歡他現在的處境。」梅森說。
「他說他做生意,有時也做點投資,我覺得他是故意含糊其詞。」
「平常都很寒酸。她大概會買三條香腸,因為我正在成長,需要營養,所以給我兩條,她自己吃一條。此外,她頂多再吃麵包和罐頭蔬菜。我出去工作以前,待在姑姑家的那些夜晚,是我這輩子最常感到飢餓的時間。」
凱瑟琳猶豫了一下,便開始寫信,寫完交給梅森。「你看可以嗎?」
梅森拿起桌上的電話。
戴拉以手掩住話筒,對梅森說:「是你的客戶凱瑟琳,她說遇到大麻煩了,問你現在要不要接她電話?」
白仕利惡狠狠地走向門口,大吼說:「不准你把她帶走!」
「沒幾次。姑姑上樓後,我們交談了大約十到十五分鐘,我感覺他這個人不太坦白。」
「白仕利先生,別太衝動。」佐敦勸他。
「不行。」白仕利說。
「當然不是,我不是告訴你我的身分了嗎?」
「她不會跟你走的。」白仕利說。
「我們有兩個人,」白仕利對佐敦說。「何況你這麼魁梧。」
「他有沒有說他是做什麼的?」
「一無所知。」
「你猜蘇菲亞靠什麼生活?」
「你要留住她?」
「保羅,今天蘇菲亞家出了一點事。」梅森說。「我還是告訴你吧,我的當事人被控從蘇菲亞家二樓櫥櫃裡的盒子偷錢。現在我需要一些資訊。」
梅森在路邊停車,說:「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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