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在梅森的緊迫盯人下，女孩避開了眼睛，不停地挪移著坐在椅子上的身體。
「我找到了。」梅森告訴她。「這位保羅．德瑞克是個專門的偵探，他的手下一直注意著妳跟歐文如何接頭。」
金髮女孩說話了：「在……在聖塔．安那地方。」
「好吧，」她說：「我是受僱來當探子的，如果有什麼可疑狀況發生，我就要打電話通知他們。我想這沒什麼不合法。」
「你不能證明什麼，這麼說是惡意中傷。杜安．吉佛生什麼也沒告訴我。即使他告訴了我，也是假話。」
梅森說：「我給妳最後一次機會。歐文只是在利用妳和圖書而已。後來他去找瑪利娜．蕭蒙——她住在一個偏遠的城鎮裡。她和歐文在一起，就會惹事生非。他一定給了妳住址，讓妳在情況緊急時可以找到他。那個地方便是瑪利娜的隱匿處——到底在哪裡，妳說！」
梅森示意戴拉．史翠特：「戴拉，去打電話給刑事組，跟崔格組長連絡。我有話跟他說。」
她說：「不要這麼看我，你嚇著我了。你……」
「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梅森說：「妳跟整個事件都有關係。是他們給妳錢讓妳買上香菸攤，就這件事妳跟他們有什麼關聯？」
「叫我『走』是什麼意ｈtｔps://wwｗ.hetuｂoｏk•com•ｃoｍ思？」女孩問。
安．瑞德拿了薄外套和皮包。保羅檢視了她的皮包，以確定其中沒有武器。
他們四個人搭電梯下樓，默默無語地上了梅森的車。梅森發動車子，在公路加速奔馳。
「趕快告訴我！」梅森再次強調。
「我沒什麼好說的。」
「不，你不能帶我走。」
她翻撿皮包，拿出地址遞給梅森。梅森再次點頭，戴拉．史翠特便掛掉電話。
「我在給妳方便，」梅森說：「難道妳想因為謀殺案被判刑嗎？」
「收拾妳的東西吧。」梅森說。
「好吧。假設我那位紳士朋友借我錢和_圖_書買香菸攤，也沒什麼錯。我已經超過法定年齡，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你沒有權利這麼說。」
「等一等，」這個金髮女孩焦急地說：「你不可以……」
「我可以重述我的話，」梅森說：「但我再說一次的時候，必然是在公開法庭上。」
「走吧。」梅森說。
她猶豫著，然後固執地搖搖頭。
「妳可以現在告訴我，待會兒也行，」他說：「告訴我妳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妳越早說對妳越好，若是太晚了，妳恐怕會被當成謀殺案的共犯審判。趕快決定！」
「看好她，戴拉，」梅森說：「不要讓她拿出任何武器。」
「如m.hetubook.com.com果我不帶妳走，那妳待會兒就關在警察局好了，那還要等十五分鐘叫他們來把妳帶走。妳要選擇哪一項？」
戴拉．史翠特拿起了話筒。
「再說！」梅森再度逼問。
「哪裡？」梅森問。
梅森對戴拉．史翠特點個頭。史翠特又拿起了話筒撥電話號碼。
安．瑞德走向櫃子。
梅森表情執拗而堅定地注視著拿椅子給他坐的金髮女子。
「你不可以說不利於我的話，你並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她搖頭。
金髮女孩突然哭了起來。
「不可以什麼？」當她的聲音霎時沉寂後梅森轉身問她。
「妳聽我說。我們不能把妳留在這兒，讓妳和*圖*書打電話通報他們。我們不會那麼不聰明。」
梅森說：「歐文和吉佛生在案件發生前都進過大樓。當他們進辦公室時，梅．喬妲正在裡面。他們抓住了她。然後電話響了。他們被警告：警方知道有個女孩闖入這個辦公室，而且警察不久就會來。可能看見梅進去和知道大廈管理員等在電梯口，並且對他們通風報信的人，只有妳！」
「我……」她猶疑著。
「我想接刑事組，」戴拉．史翠特對著話筒說。
「明天早上十點以前我們會直接揭發妳的過去背景和妳跟歐文的關係。那時妳想補救便太遲了。妳已經犯了偽證罪，我們監視妳很久了。現在趕快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