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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帶牠去散步，順便等你。畢樂，進去。」

霍爾瞧了哈利一會兒才回答。「他們是被槍殺的，頭部中彈。」

畢樂露出乞求的眼神，抬頭望向霍爾。

「你太太有沒有參加過這種集會？你剛剛是怎麼稱呼的……老戰友的集會？」

「他們依然熱衷於政治？」

「無可救藥的老頑固，」霍爾說：「他們是老納粹和東部戰線老兵，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是對的。他們來這裡發洩不滿，指責那個大背叛、尼高斯沃爾政府和世界上的大小事。不過他們至少還苟延殘喘，看得出來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了。」

「進去！」

「好吧。」哈利說：「你口中那些『老頑固』跟新納粹份子有什麼關聯？」

「問題在於這個社會環境的範圍非常大。支持國家主義的《自由言wwｗ.heｔｕbooｋ.cｏｍ•ｃoｍ論報》就聲稱挪威共有一千五百名國家主義者和國家民主主義者，不過如果你打電話去《箴言報》問，他們隨時留意法西斯巢穴的志工組織會告訴你，真正活耀的新納粹份子不會超過五十個。問題是真正在幕後操控的金主是隱形的，這樣說好了，他們不會穿靴子，也不會在手臂上刺個納粹黨徽。他們也許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好讓他們剝削下層階級，賺取資金來資助新納粹黨，但他們必須保持非常低調才行。」

「對，不過是用什麼方法殺死的？」

「如果烏利亞想發動某種反社會的復仇聖戰，那他一定會來這裡尋找有同樣想法的人。前東部戰線同志當然還是有其他的聚會場所，比方說，他們每年會在奧斯陸這hｔｔps://m•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裡集會一次，除了老戰友會來參加，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人也會來參加。但那些集會跟這家酒館的聚會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那種集會純粹是社會事件，用來紀念死者，而且禁止談論政治。如果我要追查一個一心想報復的東部戰線老兵，我會從這裡開始查。」

他們在葛森路一個停車場找到車位，再從停車場走到霍爾在電話上堅持要帶哈利去的地方。

霍爾訝異地看著哈利，緩緩地搖了搖頭。

霍爾搖搖頭。

「我一放下電話就跳上車了。」哈利說：「畢樂也要去嗎？」

哈利載著霍爾離去時，瞥眼見到廚房窗簾後有一張臉。

「原來這裡就是利克塔。」哈利說，走進一家燈光昏暗的酒館。只見裡頭的塑料圓桌老舊磨損，客人ｈｔtps://m.ｈeｔuboｏk.com.ｃoｍ寥寥無幾。哈利和霍爾點了咖啡，在靠窗一張桌子前坐下。坐在靠內一張桌子的兩個老人停止談話，怒容滿面，看著他們。

「我跟你說過了，是他親手殺死的。」

「天空越來越亮了。」哈利說。

「四個人都是嗎？」

「前東部戰線老兵聽見別人把他們歸類，通常都會生氣。不過新納粹份子普遍都很崇拜這些老兵，對他們而言，能上前線作戰，手裡拿槍保衛國家民族，是他們的終極夢想。」

霍爾點了點頭，並未接話。

「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哈利說：「說不定她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

「我們走吧。」霍爾說。

「你問的是誰？」

「我是說白天，而且也比較長了。」

哈利駕車在霍爾家門口停下，看見霍爾站在門前台階上。畢樂站在霍ｈtｔｐs://ｍ.heｔｕbｏｏｋ•cｏm•cｏm爾腳旁，拉扯著牠脖子上的蹓狗繩。

「我得到一條線報，烏利亞請一個掮客替他拿到馬克林步槍，這個掮客在軍火圈裡很吃得開。」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轟然響起：「伊凡．霍爾，你竟然還敢來這裡。」

「對，他可能會帶著善意接近他們，不過他得知道要找誰接頭才行。你在追查的這把步槍這麼先進，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提供給他。赫訥福斯市警方曾經突擊搜查一個新納粹份子的車庫，結果發現一輛生銹的Datsun牌老車，裡頭裝滿自製棍棒、木矛和幾個不鋒利的斧頭，這就是個很具指標性的例子。大部分的新納粹份子都還處於石器時代。」

「有嗎？」

「對。」

「喔，那當然了，他們還和*圖*書在生氣，氣對第三世界的援助、國防經費的削減、女性牧師、同性戀婚姻、挪威的新國民，你猜想得到的事都可以惹到這幫老頑固。他們內心深處依然是法西斯黨。」

「這讓我想起我有時去的一家酒館。」哈利說，頭朝那兩個老人側了側。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哈利說：「辛德的家人是怎麼死的？」

「她沒有。」霍爾冷淡地說。

畢樂向後一跳，匆匆奔入屋內。哈利聽見霍爾這突來的口令，也不禁往後縮了縮。

「所以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之下，我該去哪裡找一個跟國際軍火販有連絡的新納粹份子？」

「所以說如果有個老兵想弄一把槍，他可能會找新納粹份子幫忙囉？」

「你認為烏利亞可能是這裡的常客？」

「你動作還真快。」霍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