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想找張空的椅子，戴瑟芬看她在找什麼，神經地笑了。她說：「對不起，」馬上把靠窗一張推著折好衣服的椅子清出來。
「什麼不對呢？」
「換句話說，你認識姓高的和姓孟的幾乎是同時？」
「當然，但是為什麼呢？症狀開始是他進辦公室一個小時之後。他頭痛得厲害，然後開始吐了。我建議他躺下來，躺在沙發上，看看會不會好一點。我想他睡著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又噁心起來，把他吵醒。他一直說胃裡在燒，口乾得要命。我想立即請醫生。他說他先回家，要叫醫生到家裡去看他。所以我就打電話給紀醫生，告訴醫生梅先生病得很厲害，馬上乘計程車回家，要請他立即去他家，希望在計程車到家前先到他家。」
「紀醫生離開二十分鐘後，梅先生過世了。」
宓善樓警官才只猶豫了極短的時間。他說道：「對不起，」把手電筒燈光移開，「你說他的名字是孟吉瑞。」
「不知道，有點像。不過他說死亡的主因是腸胃炎，我只知道這一點，其他的他可能也是說說而且，我也沒仔細去聽他，聽也已經沒有用了。」
「問題就在這裡。」宓警官道：「要不是有人在他死後把他口袋裡所有可作身分證明的證件都掏走了，就是，他自己在來這裡之前，先已經把身上現鈔以外的一切證件，都留在別的地方了。顯然沒有人動過他的錢。有跡象顯示，現鈔是匆匆自皮包拿出來，塞進他口袋的。這件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今天是星期天的晚上，你給我仔細想一想，上一個星期天的時候你認識他們兩個嗎？」
「是的。」
門鈴響起。
「好吧，」善樓說：「假如你真那麼愛你的事業，你也應該懂得，和警方關係處得不好的私家偵探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再說，和警方關係不好的私家偵探社賺不到錢，只好關門。」
「我也不知道。」善樓道：「這總是一條很好的調查途徑。用一根鋼絲，做一個陷阱，讓獵槍自動開槍，凶手的目的是可以在遠處有不在場證明下殺人。但是事後有人搜死者口袋，自然不太可能是凶手本人。依時間推算，人死的時候，或是死後不久，你自己承認你在房裡。所以，我要問你，你知不知道他口袋裡有些什麼東西？」
「她哪裡去了？」
「你整你的行李，我在邊上和你談談就可以了。」柯白莎說：「我只要一分鐘……」
她大笑地說：「你來晚了。」
「怎麼會呢？」
「沒有，葛太太在房裡陪他。我下樓去喝杯牛奶和吃點三明治。整個一天匆匆忙忙什麼也沒有吃。到那個時候，我們以為梅先生會好起來的。」
「都不對。」
「之後呢？」
「胡鬧，」戴瑟芬道：「他連一個蒼蠅都不會去傷害，他是絕對沒關係的。」
「有。」
「但是，你說過他是個騙子，是個敲詐者。」
她把皮箱第一層的東西小心地拿出來放在床上，她說：「至少有一件事只能忍耐，我只好穿一雙鞋子走天涯了。」
門鈴又再次響起。
「他用的方法。」
「腎臟炎？」白莎和-圖-書問。
「說什麼？」白莎問。
「我恐怕沒時間招待你，柯太太，我在整理行裝。」
「我嘲笑過那個男人，我覺得這是騙人鈔票。我不會幹的。那位撞倒我的人是一個好人──何況我的金錢損失才只有七元付醫生的錢。」
「我一直弄不清楚這個女人和梅先生之間的關係。」她說：「喔，我說關係不是指那方面的。而是我覺得那女人隨時是在窺探我的。」
「另外一件什麼事？」
「怎麼啦？」白莎問。
「是的。」
「你怎麼會正好去發現屍體的。」
「什麼事？」
「是的。」
在山雀公寓大門口，柯白莎一巴掌壓在戴瑟芬的電鈴上，一直到聽到戴瑟芬的聲音自對講機傳下，才吐出了一口大氣。戴瑟芬的聲音說：「是什麼人？」
「你替他工作多久了？」
「之後呢？」
「一個目擊證人。他自己找到我要告訴我，他看到這件車禍，而且這不是我的錯。他說我可以向保險公司收取賠款。他說他想和我訂一張合同，一切訴訟費都由他負擔，打完官司，不論保險公司賠多少鈔票，他給我賠款的百分之五十，而且保證我絕對不會少於五百元。我認為他條件比你好多，你認為呢？」
「你說對了，我需要的是一卡車的幸運。」白莎有感地說著走出房間。
「兩個禮拜之前，我的日記不見了。之後又自動出現，就在一直放日記的地方，不過在一條絲巾之下，裝做我找的時候忽視了那地方！只有她，才有機會做這種事。我知道，有一類女孩子喜歡偷偷或淘氣地看別人的日記。但是為什麼她要把日記拿走呢？又是拿去什麼地方呢？」
「不要，」戴瑟芬說，想想又加了一句：「謝謝你。」她的語氣好像白莎要是不打擾她或是離開這裡，對她就是大幫助了。
「是的。」
「有捉到什麼人幹的嗎？」
「千真萬確，」白莎道：「是我發現的屍體。」
「謝謝你，柯太太，晚安，祝你幸運。」
「我的確已經把對你案子有用的事都告訴你了。我保留的是私人機密，完全和這件謀殺案沒有關係的。」
「你很喜歡他，是嗎？」
「我不準備告訴你。」
「沒錯，」戴瑟芬突然冷硬，澀澀地道：「等於是五千額外一年，算是很慷慨的貼補了，是嗎，柯太太？但是你不明就裡，也千萬別依你的立場看──反正還有什麼用呢？能不能請你回家，讓我來整理這些東西？」
「那就是五千元額外一年。」
「你怎麼能確定呢？」
「你沒有把這件事公開出來呀，你只是私下告訴我而已。」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憑什麼如此說他？」
「哈囉，」她對白莎隨便看一眼，自己忙自己的，一面說：「這一切在午夜之前都要整理好。東西都要寄在別人家，房子要退租。看起來怎麼也來不及。還要洗澡，換衣服。但飛機十二點開，不會等的。我不是不招呼你，你知道我有多緊急。」
「孟吉瑞死了。」
「沒有，我覺得反正已經受害了。再說也沒有什麼可證明她拿去
hｔtps://ｍ•ｈetuｂｏok•ｃom•cｏm看了。所以我決定不講話，自己另外租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公寓，沒過去。所以我要付兩個公寓的錢。「晚安。」白莎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兩個字來，恨恨地跨出汽車，不回首地經過人行道，走進自己公寓大門。外面的警車自行開走。
「假如他決定不把財產留給姓梅的後代，給我一萬元也不算多。」戴瑟芬堅定地說。
「喔，有什麼事大家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願意來的。」她說：「他們說我可能需要跟老板去熱帶地區。這就和週末渡假不同了。規定只能帶點隨身行李的。我又不能帶隻大木箱，因為一路都是乘飛機。能旅行我倒也是……」
「這是件謀殺案。柯太太。」
柯白莎慢慢地，不太情願地自椅子上站起來，疲乏地走向門口。「好吧，」她說：「再見了，祝你新職位愉快。」
「孟吉瑞死了。」白莎道。
「喔！那件事。」
「你也有一萬元呀。」白莎說。
「後來我發現她是無藥可救的。我昨天留了一張便條給她，告訴她房租明天要到期了──那就是禮拜一。我也告訴她我今天要在午夜前整理好搬出去。今天下午，她打電話給我，你知道她說什麼？」
「你已經簽給別人了？」
「你知道孟吉瑞住哪裡嗎？」
宓善樓把自己向車座後背一靠。「好吧，」他向司機道：「我們送柯太太回家。我要用電話通知總局，全面通緝令找尋那盲人來歸案。奇怪，他為什麼不在家。找到他案子至少明白了大一半。走吧。」
「他死了你們怎麼辦？通知紀醫生了嗎？」
「是的。這一點我了解，我告訴孟先生，極可能是開始過馬路的時候，交通燈號已經改變了。他說，他可以找到一個證人，肯出庭作證，他先聽到撞車、煞車的聲音，然後是交通號誌改變的鈴聲。我當時沒有會意過來，現在想來當然他是在說那位盲人。他很可愛──老是很謙卑。快樂、樂觀。我送了他些小禮品。柯太太，你確定孟吉瑞是被謀殺的？」
戴瑟芬拿起對講電話問道：「是什麼？」然後，又生氣地說：「不是的，我是她的室友。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她下午離開了──搬走了。是的，我自己也馬上搬走。不行，我不要見你。也沒有空和你說話。我在整理東西，我沒穿衣服。我要趕午夜的飛機──你的緊急，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人。她不在這裡！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已經一個晚上在應門鈴打發找她的人走路了。」
「還沒有。」
「死得很突然，不過事先三四天他有點不舒服。」
「是的。孟吉瑞。他看到車禍，我想他是想藉此弄兩個錢的，有點黑吃黑的樣子，我實在忙了一點，我一定還要從皮箱拿掉點東西才行。」
「那個車禍目擊證人，」白莎問：「好像姓孟，是嗎？」
「你有沒有和梅先生一起乘車回去？」
「你的室友嗎？」白莎說：「我倒也很想見見她。」
「那張遺囑怎麼辦？」柯白莎問：「你是個證人呀。」
白莎不耐地道：「當和-圖-書然不知道。為什麼問我這些事？那傢伙沒有駕照嗎？有信用卡嗎？有……」
「你認識他多久啦？」
「之後呢？」
「醫生說他的死因是什麼呢？」
「很多人在找她。」
「你不願這樣做？」
「什麼人在房裡？你也在嗎？」
「我不知道。」
善樓說：「好吧，我們回我汽車去。好了，走吧。查理，你留在這裡看住這個地方。一般慣例，不准閒雜人員進去。在指紋專家工作完畢前，任誰都不要放進去。我們會盡量不使記者知道，屍體歸我們通知運走。好了，柯太太，你跟我們走。」
「我希望你有問必答，由我來決定有關係或是沒關係。」
「之後又怎樣？」
「我知道，但是人各有志，我希望用我的方法做事。」
柯白莎一聲不吭，靜靜地讓宓警官的警車把她送到她家門口。
「我可以給你弄來。」
「又之後呢？」
柯白莎不吭聲。
「喔，是的。」善樓說：「你認識姓高的盲人又多久呢？」
柯白莎不願再聽她雜亂的說話，她插嘴道：「有一件事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我的看法不同。」
戴瑟芬憤怒地歎氣道：「一定又是有人來找賈瑪雅。」
「好，請進來。」嗡一聲大門打開。
「是柯白莎太太。」
白莎說：「我實話直說可以節省時間。你對五百元現鈔會不會有興趣？」
「什麼人比我早來呢？」
「柯太太，你說的是你自己絕對確定的嗎？」
「怎麼弄法？」
「六天或七天。」
「我有個新職位，我在整理行李趕飛機。」
幾乎立即，柯白莎又從公寓大門出來，走到拐角的藥房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坐過去把車門一關，說道：「南費加洛路，山雀公寓，要快，別浪費時間。」
「快兩年了。」
「他是死了。」柯白莎道：「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前，他被謀殺了。」
白莎道：「我是做生意的。我的職業是開私家偵探社。客戶來是雇我為他們工作。我和客戶之間的對白全部是機密的，沒有任何人有權可以叫我講出來。老實說，客戶如果願意公布，早就一開頭就去找警察，不找我們了。」
「你能真正的形容一下他的症狀嗎？」
戴瑟芬把對講電話摔下鞍座，站在房間當中，看看四周那麼許多東西，無望地發著愁。
「是……只是間接的。」
「再見。」他說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甚至連他車號都不知道。起先我又緊張，又怕，之後……」
「醫生陪了他半個小時，給他吃藥，給他皮下注射，梅先生就感到好多了，不過喉嚨還是乾的，胃腸燒痛還沒有消。他說他想睡一會。」
她把皮箱裡已裝好的一雙鞋子拿出來，拿在手裡走向大木箱，突然停下來，轉向白莎，她說：「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
「我幫助他離開車子。葛太太出來，也來幫忙，我們把他弄進屋子。紀醫生還沒有到，不過一兩分鐘後他趕來了──那時我們正在想把梅先生弄上床。」
「要我幫忙嗎？」白莎問。
她拿起一堆折好的衣服，亂七八糟、不分皂白地放進皮箱、大木箱和m•ｈｅtｕbooｋ.cｏｍ.coｍ硬紙箱去。
「鬼知道。我們處得很勉強。她是梅先生的朋友，梅先生建議我們同住一個公寓，大家可以節省一點開支。我倒不十分熱心，但是既然是老板建議……」
「他們兩個人什麼關係？」
「那位開車的男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白莎問。
「我也喜歡他，我認為他非常值得尊敬。我很想問問他有關賈瑪雅的一些事，上個禮拜我見到她和他在聊天，現在想來是我的錯，我沒有對瑪雅先多了解一些，至於這個姓孟的，你認為……我知道我實在不應該說死人的閒話……但是這個姓孟的，你認為……」
「是的。」
「是的。」
「是的，紀醫生又來了。但已經沒有什麼他可以做的事了。是他找的殯儀館，也是他要我們通知梅克理。是我拍的電報。」
「在計程車中他病得厲害。整個肚子非常痛。回進屋子去的時候必須要大家幫助他才行。」
「不知道，警察在找那個盲人。」
「有。」
「那是為什麼呢？」
「喔，你知道這些做醫生的。一大堆醫學專門名詞先嚇了你一下。老實說，我根本不相信紀醫生知道他是什麼病。我也沒記住他說的話，我只記得一點點，好像肝臟功能不佳引起的腸胃道急性症候群，最後還說什麼地方發炎來著。」
「她告訴我今天下午她來過了。已經搬出去了。她只搬過來不久，所以沒有多少東西。但是每個公寓退租的時候要付五元錢的清潔費。她根本不提她應該付的那一半。她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又沒有想起。」
「謀殺！」
白莎道：「為的是一件汽車車禍，是我在進行的一件案子。我想我的雇主目前並不希望這件事會公開出來。」
「聽你話好像這孟吉瑞想要敲詐你們？」
「是的。」
戴瑟芬笑道：「恐怕你錯了，我昨天下午和他談過話，幾個小時之前他又打過電話來。我看……假如我把……」
「梅先生是在哪裡吃早餐的？」白莎說。
「我知道你忙死了。」白莎道：「我的事一分鐘就完了。」
過不多久，宓警官只好放棄。他說：「我當然不能逼你回答，柯太太。但是大陪審團有這個權的。」（譯者註：大陪審團與陪審團不同。大陪審團由十二至二十三人組成，審查罪案，並於獲得充分證據時提起公訴。陪審團又稱小陪審團，由十二人組成，在法庭中參與審判案件，決定被告是否有罪。）
「你只要簽一張放棄訴訟權的證明。」
白莎說：「那件事和高朗尼毫無關係。尤其和這件案子搭不上邊。」
「是的，他是在去看盲人時被殺的。」
一隻高跟鞋自戴瑟芬的手彎掉落地上，跟下來，第二隻也掉了下來。「謀殺！一個小時之前？怎麼會？」
她說：「我想知道點梅好樂的事，他是怎麼死的？」
「大概一個禮拜吧。」
「但是你認識姓孟的是因為姓高的給你一件工作做，是嗎？」
「沒有。」
「之後呢？」
「我知道。但是一切我知道的消息都不會和他的被殺有關係的。」
「但是，」戴瑟芬繼續言道：「我不能做這種事。絕對不ｈttｐs://wwｗ.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ｏｍ可以。我告訴那個人，我仔細回想過，我覺得這件車禍，我的錯不比開車的人少。可以說是一半一半──甚至我還多一點。那人說這些問題不會有人問我的。對方只想早點把案子結掉，我只要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錢就是我的。就如此簡單。」戴瑟芬把手一抬，拇指與中指弄出清脆的一下爆裂聲。
「我也是如此想。」
「老天，你不走不行了，我和你聊得起勁就趕不上時間了，至於那車禍的案子，我是死了心的抱這種態度，你即使等到明天也沒有辦法改變我的心意的。」
孟善樓道：「好，我們出去，在車上談一會。這裡的地址是高朗尼給你的嗎？」
「不行，即使大陪審團來也不行。有一部份的談話，我可以辨稱是職業機密的，我有這個權利。」
「我也不知道。」白莎說：「他跑去找你的朋友，那個盲人，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你要告訴我。柯太太，是為什麼事，他要敲詐你們。」
「醫生回家後，在下午四點再來出診。他給他打針，建議在家裡請一個護士或是到醫院去住，免得晚上有什麼變化大家不安寧。他又留下不少藥品和使用方法，又說第二天一早八點鐘再來看他。」
「你想想看，有沒有什麼你知道的蛛絲馬跡，可以使你想到孟吉瑞也住在這裡？」
「不是會引起謀殺動機的事。」
在汽車中柯白莎只用是或否來回答宓警官的問話，有的時候她乾脆緊閉雙唇不吭聲。有關一切她如何認識孟吉瑞，以及為什麼她把孟吉瑞批評為騙子，敲詐者的事，一概不予置答，堅持她的憲法權利。
戴瑟芬奇怪地看問柯白莎。「怎麼啦，當然是在他家裡──我認為他一定是在家吃早餐的，否則他要請葛蘭第，還有依娃幹什麼。老實說，照我看來，」她生氣地說下去：「他付了那麼多薪水請人幫忙，他應該可以像皇帝一樣，或是在大的觀光飯店一樣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用不到那樣常常還要等候開飯才有東西吃。不過，這反正不是我自己的事。現在也一切都過去了，想起來他把一切財產都留給他們就叫我生一百輩子的氣。」
「你問她了嗎？」白莎問。
「好了。」突然自己轉換話題。「現在只有一件事做，就是把這些東西裝起來，真難決定哪些帶身邊，哪些寄掉。」
「沒有關係。」
「我知道，但是你要做報告，記者會有辦法知道。」
白莎說：「你說對了，我不管他是活的死的，我都要說，他是個『狗屎』。」
「一大堆善後必須要做的事情，一件件做好，我離開時已經很晚了，又必須回辦公室把保險箱鎖起來，當然，心情沉重得不得了。就這樣我撞上了那汽車。我想我沒有吃早飯，只喝了一杯黑咖啡，那一杯牛奶和三明治是整個一天我吃的東西，事實上三明治沒有吃完，葛太太在樓上一叫，我拋下沒吃完的一半三明治就跑上去了。」
「沒有。」
「我一定要見你。」
「不是為這件事，而是為另外一件事。」
「我去看那個盲人。」
柯白莎上樓，看到戴瑟芬手忙腳亂突然要出遠門的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