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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暴君

作者:左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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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這是理所當然的,殿下您可是稱霸南海的『黑鷹殿下』,有您親自出馬,豈有不滿載而歸的道理。」黑鷹的忠心部屬崇拜不已的讚嘆。
「我送妳到臥龍灣吧!」
「王子是來探聽他皇兄傑爾王子的下落。」黑鷹若有所思的回答。
沙夏愈說,費沙爾就對這傳奇般的龍門千金更感興趣。
「你有聽過散步還要人陪的嗎?這兒又不是我們官內的後院,難不成還怕有刺客暗殺我不成?」
然後,在龍君瑜的渾手目送下,龍君瑤和她的寵物小黑一隻全黑的大貓,不!是一隻黑豹,揚帆而去。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親愛的王子殿下不要大動凡心。
「殿下,請聽我說,這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等黑鷹他——」
龍君瑤卻不以為然。
「黑鷹究竟在搞什麼鬼,我到這兒來都已經十多天了,他居然還沒有動靜。」費沙爾愈說意火。
「殿下?!」沙夏吃驚得差點兒舌頭打結。
經過連日的航行,費沙爾王子一行人總算在天未亮時,經由「祕密航道」來到「臥龍島」不對外開放的「臥龍灣」。
龍君瑜坐在岸邊,靜靜的凝望著大海的盡頭,淚珠不知何時悄悄的滑下雙頰。
「小黑是小黑,妳是妳,不同啦!」龍君瑤乾脆祭出要賴招術。
在他攀上石岩站穩時,右腳不小心踢到一塊碎岩,那碎岩因而滾落下去——
為了不讓自己在黑髮黑眼的人群裏,顯得特別「搶眼」和「與眾不同」,她平時都把滿頭的金髮編成髮辮,並覆蓋著苗族姑娘們所用的頭巾,以遮掩燦爛如黃金般的髮絲。
「我知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好了,快把跳板放下吧!」
「龍氏一族真有那麼厲害而難以應付嗎?否則黑鷹幹嘛那麼忌諱他們呢?」本來他以為一來就可以和龍家的人碰面,問清楚傑爾的事,沒想到費了好大的勁兒來到這兒,居然只能天天困在船上,數著海上的飛鳥度日。
「請殿下小心!」他想了一下,又改口說:「不如讓屬下陪您一道去。」
「我剛剛不是故意要兇妳,而是——」
這會兒他不過是心血來潮,想下船去走走,這小子還要攔三阻四,他才會氣不過。
「費沙爾王子的事我能不管嗎?」
「什麼事?」
好不容易香汗淋漓的趕到海邊,她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對著尚籠罩著薄霧的大海,回憶起親愛的君琳姊姊和姊夫傑爾。
沙夏一聽立即陪罪。
「什麼?!這是真的嗎?」
見黑鷹不說話,他又問:
看著王子殿下眼中那抹不尋常的光芒,沙夏不禁起了戒心,刻意以低調的語氣說:「這只是傳聞罷了,屬下也未曾親眼看過,所以不敢妄下斷言,不過,屬下相信,龍家的小姐再美,也比不上我國的貴族名媛才是。」
「好!決定了,我們這就自行到『臥龍島』去拜訪龍氏一族!」
「殿下誤會屬下了,屬下絕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當然知道這三個月來很委屈您,但——」
湛藍的天空上豔陽高掛,並有幾朵閒雲陪伴,是個相當晴朗的好天氣,更像是在祝賀黑鷹又m.hetubook.com.com一次的全面勝利。
今天是龍君琳的冥誕,本來龍君瑜是打算起個大早,好趕在吉尼到海邊祭拜龍君琳,誰知昨晚想事情想得沒睡好,一覺醒來,吉辰已將過去。
「臥龍島」是大唐帝國廣州外海海域上的一個「環狀海島」,同時也是龍氏一族最初的發源地。
「嗯!」
「我就知道妳在擔心這個,別胡思亂想,我不是說過了,我會振作,相信君琳姊姊地下有知也不會樂於見到我為她消沉沮喪的,所以,妳就不必擔心我了。」
「你說過龍家的小姐都根美,是嗎?」
他相信就算王子不認識他的主子,依舊會找上他的主子,因為「黑鷹」可是這一帶最強最有勢力的海盜哩!
就算當真聯絡,多半也為時已晚啦!
這個龍君瑤當然知道,但一個人搭船回廣州多無趣,所以她非得拉君瑜同行作伴不可!「我不放心妳嘛!哪,君璋前些日子才出發到長安城去找君琦,四叔又去西域找故交人不在,連天浩哥到南洋經商都還沒回來,我想妳一個人待在島上會悶死也!」
心事被說中,龍君瑤雙頰不禁有些微紅,但她邀她的確有另一屆理由的。
身著阿拉伯王族服飾的年輕男子,表情在瞬間垮了下來,俊帥的臉龐頓時蒙上一層陰影。
「殿下——」沙夏只能在一旁乾瞪眼窮著急,卻什麼也無法說出口,畢竟他只是一名貼身侍衛,無權也不能阻止主子的任何決定。
也難怪龍君瑤耿耿於懷,因為她們幾個堂姊妹之間感情雖然都很好,但君琳和君瑜同是四叔龍嘯風的女兒,而且君瑜一向又非常崇拜豪爽卻又不失女性溫柔的君琳,龍君琳生前也對君瑜格外疼愛照顧。
「那現在您打算怎麼辦?這檔事管還是不管?」
「既然這樣,妳就和我一道回廣州去吧!」龍君瑤繼續遊說。「就像妳說的,有人作伴比較不會無聊嘛!」
於是他便以敏捷俐落的身手,躍上了岸邊的石岩。
南洋麻六甲海峽海域上
唉!如今他只能求阿拉保佑,此趟「臥龍島」之行,可千萬別出什麼樓子才好。
「三叔和三叔母上個月才到島上來過,不是嗎?」
黑鷹似笑非笑的說:
「殿下?!」沙夏嚇了一大跳。
龍君瑤這才恍然大悟。
「殿下,請您稍安勿躁,您一定很明白,黑鷹對您的事,一向是根盡心的,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若弄個不好,真會引起我們和大唐王朝之間的爭端,累及無辜,所以黑鷹才會格外小心謹慎,請殿下諒解。」
龍君瑜心中一急,連辮子都沒編,更別說是戴頭巾了,換好衣裳,便匆匆忙忙抱起昨日備妥的花束和一些果品,往只有龍家人能夠去的臥龍灣飛奔。
「殿下,請您你三思,這麼做實在不太妥當,不如等天亮之後,我們再正式登門拜訪吧,殿下!」
如果不是因為傑爾的死訊影響之故,他這會兒面對這片汪洋美景,必定是另一番不同的心境,因為他一向愛海、慕海,對碧藍大海情有獨鍾,就像他那個拋棄王位繼承權的皇兄傑爾一般。
沙夏怎會不明白主子的心情,如果可能,他也不願m.hetubook.com.com意百般掃興,但他身為主子的第一近身侍衛,當然得把主子的安危擺在第一位。
「殿下!」貼身侍衛沙夏不知何時悄悄的挨近他身邊。
就在沙夏的憂心忡忡下,費沙爾王子一行人所乘的船舸,浩浩蕩蕩的朝「臥龍島」全速航行。
看看天邊已逐漸亮起,費沙爾便打算結束這次的清晨漫步回到船上去。
「這次的打劫行動收益應該不少吧?」
在右側高聳的岩石彼端,費沙爾也正在眺望大海。
「有沒有搞錯?」黑鷹驚愕的低叫。
現在,他只希望能早日和黑鷹聯絡上,問題是,黑鷹這會兒只怕正帶著手下弟兄,不知在哪一帶海域進行他的「海上霸業」,想聯絡上他,談何容易?
「你難道忘了,我是以阿拉伯旅行商人的身分前來的,只要你們不多嘴洩底,龍家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身分?何況,我只是想拜訪他們,向他們打聽傑爾的消息罷了,又沒有什麼不良企圖或惡意,就算身分當真被拆穿,相信他們也不致於為難我們才是!」反正他是去定了。
因此她才放棄染髮的念頭。
沙夏在萬般無奈下,只好遵命照做。
誰知他不說還好,一說之後,費沙爾反而更加興致勃勃。
「所以費沙爾王子這次的行動是極祕密的,而且還隱瞞了真正的身分,以阿拉伯商人的身分前來,也因此找上我們當保鏢。」
「好吧,這次就算了,不過妳得答應我,要盡快袪除這層心理障礙哦!」字字句句都自然流露出對自家姊妹的關心。
「但是殿下您的身分特殊——」明知事情至此,多說已無益,沙夏還是不死心的力挽狂瀾。
「有您的飛鴿傳書,是從阿拉伯帝國那邊來的。」那部屬必恭必敬的雙手奉上那張羊皮信函。
來自南洋、印度洋各國商旅船隻往來絡繹不絕,多半是來向龍家訂製各型船隻及貿易經商的商人。
他明白沙夏的忠心,也實在不想對他大吼大叫,但長時間悶在船上的枯燥生活,讓他原本就不怎麼好的火爆脾氣更加變本加厲。
「是,殿下!」
不過也沒有聽過黑豹會暈船這檔事就是了。
接著,他便走向主帆牆,大聲的號召全船部屬執行他的命令。
因此,當龍君琳和傑爾的死訊雙雙傳來時,她所承受的打擊是雙倍的,感受到的痛也是雙倍的——。
說著,她便拉起君瑜的手。
其實他並不討厭海上生活,而是因為身分特殊,為了不洩漏真正的身分,害他這次的海上之旅,大半的時間都只能待在船艙內,而不能自由的到甲板上走動,他才感到透不過氣,心情壞到極點。
「殿下——」
除了這個對外開放的「龍家灣」之外,「臥龍島」大部分的地方全是龍家私人所有,幾百年下來,龍氏一族雖已不再全數居留於「臥龍島」,但它依然是龍家人心目中的「桃花源」。
黑鷹兩手撐靠在船舷上,凝望著波光粼粼的碧海,臉上寫滿自信和得意。
「屬下只是擔心您的安危,並無惡意,既然殿下堅持下船,屬下也不好攔您,只希望殿下若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立刻通知屬下!」
嗯!攀上那石岩遠眺片刻再回去吧!反正也不差那須臾片刻。
「殿下——」
「反正漢語我們都懂,也說得很流利,又有黑鷹給我們的航海圖和到『臥龍島』的『m.hetubook•com.com祕密航道圖』,我們自己去有何不可?」他愈說心意就愈堅定。
龍家豈有不美的姑娘?!至少他看過的龍門千金,全都是世間少有的大美人。
「君瑜,妳當真不和我去找我爹和我娘?」龍君瑤不死心的努力說服龍君瑜。
「我不去廣州,我討厭別人異樣的眼光!」
「妳還是自己回去吧,妳知道我比較習慣住在這個島上,到廣州去會讓我不自在的,而且,過幾天又是君琳姊姊的冥誕,我想到海邊去祭拜她和傑爾。」她只能這麼說。
然而此刻,眼見主子已快火冒三丈,他思量了半晌,只好順從主子的決定,一臉慎重的說:
眼看王子殿下眼裏那抹異常興奮的光芒,愈來愈燦爛奪目,沙夏心中的不妙之感隨之水漲船高。
龍君瑜瞧她那一臉可愛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漾起一抹笑意,她一向很喜歡樂天開朗的君瑤,總覺得她渾身是勁,朝氣蓬勃,就像春神的女兒般。
其實在她心中,還有個小祕密,這個小祕密就連和她最親近的龍家姊妹們也了知道,就是——
然而,龍君瑜卻不改初衷的猛搖頭。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對方是龍氏一族,搞個不好真會成了國際問題哩!
「妳少來,我看妳是怕一個人搭船會無聊死,才非要我陪妳不可吧!」龍君瑜豈不知這丫頭真正的心思,所以才壞壞的糗她。
「龍家灣」則是「臥龍島」上唯一對外開放的海灣,設有大型船塢和商港,以及造船工廠,同時是著名繁華的貿易集散地。
他絕不是奉承拍馬屁,而是出自肺腑的真心話。
「妳明明知道我是擔心妳一個人待在島上會胡思亂想——」她怯怯的看著她,才又接著說:「君琳和傑爾已經去世快半年了,妳一直這樣悶悶不樂也——」
「可是——」
「你別這麼大驚小怪好不好,我也不過是要到岸邊走走散散心罷了,難道你覺得我這三個多月來的船上生活,所遭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費沙爾帶點惱怒的低嚷。
阿拉伯帝國(即大食帝國)
主僕兩人不禁相視莞爾。
阿拉伯的費沙爾王子和他的主子黑鷹素有往來,且關係匪淺,所以王子這次東來,會找上他的主子護航實在是理所當然。
因此,她非常感謝上蒼。
「傑爾殿下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本來就對當王主政沒興趣,一心只想過著商人的生活,您是知道的,所以——」
在這片不屬於她的土地上,她之所以能如此安心愜意的生活,完全是龍氏一族的關係,尤其是這群手足情深的兄弟妹妹。
不!不成,他一定得阻止這可怕的決定才行。
「我明白你們的好意,但是我——」一想起自己的一雙藍眼睛和金黃色的頭髮,龍君瑜的眼神便不由得暗淡下來。
再怎麼說,他都是阿拔斯王朝的王子,對事情的輕重緩急?有一番定奪。
經他一番勸說,費沙爾王子總算平靜一些。
「是——!」
龍君瑜和龍君瑤這兩個娉婷的俏女孩,此刻正在她們的「祕密花園」裏嘰哩呱啦的說個沒完,似乎在爭論什麼——
「費沙爾王子要到大唐帝國來!」
「妳有小黑陪妳,怎麼會無聊呢?」
因此,她抱起身邊的花束,朝著大海,一朵一朵的灑下,希望這些花兒能將她的思念傳達給君琳和傑爾。
「嗯!我一和*圖*書定不會讓妳失望。」龍君瑜不禁紅了眼眶。
龍君瑜連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慌亂的叫道:
然而,在轉身回程之際,又有些不捨與留戀——
「我不相信!除非讓我親眼看到他的屍首!」俊帥的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似乎在想些什麼,半晌才又說:「這樣吧!我親自到大唐海域走一趟。」
「咱們回廣州去依然可以祭拜他們啊,好啦!就這麼辦,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費沙爾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
島的四周盡是危峻的高山,形成了「臥龍島」的天然屏障,阻止了外人的任意人侵。
「不!我認為龍家的小姐一定很漂亮,否則傑爾他也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名異國姑娘,而無怨無悔的拋下王子的身分和王位繼承權,長年居留在這個異邦國度,過大著商人的生活。」百分之百興奮的語氣。
「不准再多嘴,快去辦事!」
沒有人知道「黑鷹」真正的身分,他是個相當神祕的人物。
「好了,刖再說了,準備啟航!」
否則自由自在的翱翔於大海的生活,一直是他最嚮往的哪!
「好了,你繼續去幹活吧!」
臥龍島上
「他究竟是為何而來?」
「好了,妳也該啟航了,別讓甘叔等太久。」甘叔是這次負責護送君瑤回廣州的船老大,也是龍家屬一屬二的老練艄公。
於是船舷邊又剩下黑鷹和那個形影不離的忠心部屬。
「殿下,黑鷹殿下!」
龍君瑜想起自己方才的失態,趕緊說:
「君瑜,我知道妳心裏的感受,但是在咱們這兒出出人人的,多的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人,有紅髮、棕髮——反正什麼髮色膚色的人都有,廣州那邊也是,如果,他們都和妳有一樣的想法,豈不全都要躲在家裏,甭出來見人了?唉呀!反正我不會說啦!我只是想告訴妳,妳可以讓自己活得更自在些的,是不是?」龍君瑤一向最不會說這類正經的大道理,所以擠出這番話已經很不得了了。
因為她的養父雖然是長年居住在這島上的龍嘯風,但當初把她帶回來的卻是龍嘯海夫婦啊!
「誰會和妳計較那個啊!」龍君瑤嘆了一口氣,顯得比方才還認真。「君瑜,妳別老把自己悶在這個島上啊!妳還這麼年輕,應該多到城裏去見見世面,我爹和四叔、大伯、二伯、爺爺——,唉,總之大家不都這麼勸過妳嗎?」
臥龍島上
見她那麼為難,龍君瑤也不忍心再逼她,決定放她一馬。
「不只是這樣的,傑爾他——」費沙爾倏地想到個不壞的主意,便大聲嚷道:
好不容易搞定一切,說服父王和眾家大臣,才得以啟航東來的費沙爾王子,這會兒正倚在船舷上,默不作聲的眺望波濤萬頃的海上風光。
龍君瑜被她的誠意感動,忍不住輕笑一下。
龍君瑜呆呆的在岸邊佇立了半晌,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去。
本來她是想把它染成黑色的,卻因龍家長輩們勸她「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果這麼做等於是對雙親賜與的身體感到羞恥,這是非常不孝的想法。
她一直偷偷傾慕著來自異國,溫柔沉穩又俊挺的傑爾,從君琳姊姊初次帶他到島上來,她就喜歡上他了。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妳想說什麼,但是我目前還沒辦法釋m.hetubook.com.com懷,妳就再給我一些時間,所以,這次妳還是自己回去廣州好不好,別忘了代我問候三叔和三叔母。」照理說她應該和君瑤回去廣州探望探望龍嘯海夫婦才是。
幸好,海上的霧氣向濃,足以隱藏她的眼淚,否則她才不會輕易落淚呢!
「是真的,據可靠的消息指出,傑爾殿下確實已亡故。」貼身侍衛沙夏以肯定而充滿遺憾的口氣回報。
費沙爾非但不領情,還給了他一個白眼。
「黑鷹遢沒有聯絡上嗎?」費沙爾的視線依然停留在蔚藍的大海上。
麻六甲海域
面對這樣的結果,君瑜只能把這份無花果的初戀深埋在心中。
「傑爾王子?他不是在三個月前的一次出海經商時,遇到颶風,和他的夫人雙雙沉船,葬身海底了嗎?」忠心部屬回憶著那件憾事。「對了,他的夫人正是龍家的千金,好像叫龍君琳什麼的,是個相當美麗的姑娘。」
只是她的初戀連開始都沒有便已結束,因為傑爾從踏上這島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她的姊夫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連他自己都覺得多餘。
「既然知道我委屈就別再多說廢話!」費沙爾口氣依舊不太愉快。「好了,快把跳板放下去,我要下去走走。」
「說了半天,原來這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說起小黑直隻黑豹,龍君瑜便嘖嘖稱奇,牠不但聰明又似能通靈般,和君瑤處得非常好,最不可思議的是,牠居然不怕搭船,還在甲板上跳來跳去,自在得很哪!
如果當年龍嘯海夫婦不肯伸出援手搭救,她早就和親娘一起下黃泉去了,哪還能如此無憂無慮幸福的活到現在。
龍君瑜笑著拍拍她俏麗的臉蛋,笑道:
而他的主子「黑鷹」也的確不簡單,他是活躍於大唐帝國廣州外海一帶、南洋群島,以及麻六甲海峽,一直到印度洋海域的著名海盜頭子。
阿拉伯帝國?黑鷹沉穩的接過信函。
「還沒,殿下。」
「臥龍灣」是島上的私人海灣,那兒有龍家最大的造船廠和碼頭。
嗯!該回去了!
在藍天碧海的擁抱下,海盜船上的人們繼續清點搬運今天的戰利品,忙得不可開交。
下船來走走,心情果然好了一些。
老天!沒想到他那不妙之感這麼快就應驗了。
「據屬下所知,龍氏一族在大唐王朝的確很有勢力,先撇開他們在官場上的影響力不說,單是以製造船隻這個行業,他們龍家就已是無人能及的海上霸王,聽說大唐皇朝的御用船艦全是出自他們龍家的造船工廠,而當令世上最大、最好、航速最快的各型大小海船、商船,也有一半以上是他們龍家所造,我們國內的商旅也最愛用他們製造的船航呢!至於黑鷹不想和龍家起爭端,主要是因為他和龍家一直很有交情,尤其前一陣子,他的一位唐朝摯交才迎娶了龍家的一位千金小姐,好像叫什麼龍君琦的,所以,黑鷹他就更不能亂來了。」
「別再說了,我心意已決,立刻著手準備出航事宜!」他以不容反對的氣勢下達命令。
「不會吧!這可是件國際大事,牽扯到大唐和大食這兩大王朝間的政治關係呢!」難怪他的主子會如此吃驚。
「怎麼了?」
沙夏連忙展開「救火行動」。
另一個部屬自另一端的船舷,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沙夏苦口婆心的勸說,奈何費沙爾卻一點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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